“你在困惑什麼呢？
是在困惑這個世界是主世界，還是你們命名的‘虛空’，才是主世界？”
端坐在百萬秦銳士前的黑龍椅上的‘夏學’，在見到凱莎面容上難以隱藏的疑惑後，玩味言道
之前他一眼就輕鬆讀取了，此處除了被天刃運算群保護凱莎外的所有人。
因此對於天使雖禁止，但知道的‘虛空’，也是有些許瞭解。
和他認知中相同的東西相比，只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
接著。
未等被‘夏學’質問的凱莎出聲。
這邊已經將主權，穩穩握在手中的‘夏學’，口中露出霸決之氣道：
“在朕看來，這無數寰宇，我人族就是主角，人族所在就是主世界！”
凱莎聽著這比她，還蠻橫的‘夏學’所言，秀眉不禁一皺。
無視主次關係，強行定義主次世界。
心中一念的凱莎，就聽‘夏學’豁然一笑道：
“有何困惑？一切的困惑，都表明你的底氣不足！
朕不過一觀你身旁，這名為彥的天使後輩，便知你早已開始研究‘虛空’，
只是至今無法確認，虛空是主世界，還是你們現在的宇宙，才是主世界？
那便由朕，來告訴你！”
話落，一道霸道之音響起。
‘夏學’眼中露出，屬於千古一帝秦始皇的霸道與狠色。
“倘若朕的世界，不是主世界，
倘若有異族，膽敢佔炎黃，
倘若有人，想要炎黃文明當之附屬世界，
那朕，就將他們的世界打下來！
由朕，重立主次！
縱望我人族無數紀元的迴圈，即使篳路藍縷，又何曾當過他族附屬？”
說到最後一句，‘夏學’雙目不在意地瞥了眼，彷彿在看一個瘋子眼神的凱莎。
未理會凱莎眼神的‘夏學’，眼中似是回憶起了什麼，淡淡說道：
“你作為天使之王多久了？幾萬年了吧！
朕相信你一定在某個時間，想到過一個問題，
那就是此處宇宙誕生百億年之久，難道僅僅只有你們這些文明嗎？
或者說，曾經的某一個時代，沒有和你們一個相同的文明嗎？”
聽到這，天刃王座上的凱莎心中，猛地一震。
當前宇宙中，相較於對自己立下的秩序，最純粹且堅守最久的神，凱莎。
此刻她的心，終於亂了！
‘夏學’方才所言。
即使不是神，哪怕是凡人。
恐怕在其一生中都曾想過，宇宙中只有這些文明嗎？
宇宙誕生那麼久，曾經會不會出現過一個，和我們一樣的文明？
而凱莎，很顯然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
畢竟當初最先提出‘虛空’一詞的卡爾，傳聞就是找到一處古老的文明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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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需要想，她作為活了幾萬年的神。
就曾經見過一個真正存在，且與天使差不多強大的文明消失。
那便是，神河文明！
現在再被‘夏學’這一說，凱莎的心是真的亂了。
不等凱莎穩定心境，就聽‘夏學’繼續言道：
“無數個紀元中，無數個文明反反覆覆迴圈著，
有時你的文明領先，有時我的文明領先，
或許你會好奇，那些文明去哪了？
他們像‘神河文明’那樣滅亡了？”
還是，去了…你們口中的‘虛空’！”
這次‘夏學’話落，凱莎臉色劇變。
不是因為‘夏學’說那些文明去哪了。
而是因為‘夏學’的那句，像神河文明那樣滅亡了…！
為什麼凱莎聽到這句，會臉色劇變？
因為，傳聞神河文明是被所謂的‘終極恐懼’，而消滅的。（不是我亂編的，官方設定確實有這句話。）
現在‘夏學’這一說，凱莎本就亂了的心境，再度出現動搖。
難道真像卡爾說，虛空外，真的有世界存在？
又一次自問，對於虛空世界搖擺不定的凱莎，耳邊再度傳來‘夏學’的聲音。
可聽。
“朕若是想滅你們天使一族，或者你口中的惡魔和饕餮，簡直輕而易舉！
至於朕為何不滅掉，即將進攻地球的惡魔和饕餮？
那是因為，他們只是小磨小難！
人族天生羸弱，需要磨難方可成長！
只有沐血的人族戰士，才能對抗你們口中的‘虛空’！”
說著，‘夏學’掃了眼凱莎旁邊被定住，遮蔽了思維的天使彥。
“就像你這個，不認同虛空世界的天使之王，
也早早就研究起了虛空，還暗地培養了虛空類的戰士！
不過…很弱，對付不了真正虛空外的戰士！”
‘夏學’只看天使彥一眼。
便看出天使彥體內隱藏著虛空類的引擎，當然天使稱之為次生物引擎。
但都一樣，因為凱莎過去認為虛空是次世界，她的世界是主。
所以她將虛空類的引擎，取名為次生物引擎。
而天使彥體內，便安裝了這個引擎，只是暗藏未激活。
但明顯，凱莎也在擔憂卡爾所說的虛空，以及防備卡爾研究虛空戰士，早早做了準備。
至於‘夏學’方才所言。
則是表明…
人族天生羸弱，需要饕餮惡魔等等磨難，來磨鍊出足以對抗虛空的戰士。
即使這一磨難，可能會損失些人族。
但當虛空真正降臨時，人族的損失只會更重！
他也不屬於此紀元，無法替這一紀元的人族做太多什麼。
因為他的力量，也出現了不穩，要不了多久就會斷開。
所以…所以他要震懾住眼前這個，被這紀元稱之為最強的天使王，防止她人族出手。
不多說，就見聽了‘夏學’諸多言論的凱莎，沉默半響出聲。
“你不是這一紀元的文明，你是曾經紀元的一個人族文明？”
聽了這麼久的凱莎，心中略微明白了些確認問道。
同時，一直稱之為人類的凱莎，也在‘夏學’的話語下改為人族。
面對凱莎的詢問，‘夏學’未語預設。
隨之就聽凱莎繼續問道：
“終極恐懼是虛空嗎？怎麼樣才能接觸到虛空？”
兩個問題。
第一個是凱莎，想看看卡爾的學說，是否對了。
如果對了，那就代表諸神之王的她，錯了！！
第二個問題，則是已經孤獨萬年之久，一向爭強好勝的凱莎，心中又起了幾分活躍心思。
而隨著這兩個問題落下，就聽‘夏學’簡單回道：
“不是！
欲要跳出，必要不存！”
簡短幾字落下，凱莎眉宇一瞥皺了皺。
不待凱莎想明白什麼意思。
對面的‘夏學’察覺到力量再度衰減，臉色變了變，轉瞬變為正常道：
“好了，朕念曾與你們天使一族有過聯盟，也提點了你幾句，
現在，朕問你要如何？
若打，朕身後大秦百萬銳士，隨時可戰！
若不打，現在撤出炎黃境地！”
“聯盟？”
凱莎聽到‘夏學’的話愣了下，
思慮半響後，凱莎明顯是不想再打，揮手發出神聖領域，將被定住的天使彥等人攝取到天刃王座旁。
隨後，極力壓制著心中不平靜的凱莎，抬頭看向‘夏學’。
“或許這一紀元，人族與天使也可以成為聯盟，共同對抗虛空！”
說完，凱莎帶著天使彥等人，飛到雲霄之中。
反觀黑龍椅上的‘夏學’，面色沉靜地抬了抬手。
“退！”
“諾！”
雲霄上的凱莎，望著百萬軍團後軍變前軍，有條不紊地返回墓中。
‘夏學’則緩緩變為原樣，降落到巨峽號甲板上。
而籠罩著地球的那股力量，緩緩消失，被定住的地球眾人和天使彥等人，也漸漸恢復為原樣。
但眾人，卻不記得方才一絲之事。
唯餘凱莎與恢復意識的夏學，腦中呢喃著。
“欲要跳出，必要不存！”
“攢了一年多的系統積分…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