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語氣溫柔地回道：“你嚇不死！”
“靠！”莫甘娜暴躁道：“誇張，這叫誇張你懂不懂？其實也算不上誇張，我確實怕過，這幾萬年來被終極恐懼嚇成了瘋子，1000年前和神聖凱莎那個碧池打了一仗，手下死的死，殘的殘，元氣大傷，正虛弱著呢，這時候還真怕神聖凱莎那個碧池找上門來。”
“凱莎暫時無法定位到你的位置……”
“好啦，卡爾。”莫甘娜揮手打斷道：“我們認識幾萬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當年我穿得暴露點，你連看都不敢看我，除了探討知識、虛空、終極恐懼以外，你何時有勇氣看著我說話，更別提主動找我談心了。所以開門見山吧，說正事，找我幹什麼？”
聽到莫甘娜提起舊事，卡爾眼中浮現一絲追憶，嘴角掛著會心的笑意，開口說道：“就在剛才，烈陽星人向赤烏恆星系的地球人動手了。”
“赤烏恆星系？地球人？”莫甘娜懵逼地問道：“這是哪個神的地盤？”
“算不上哪個神的地盤……”
“烈陽星人打輸了？”
“為什麼這麼問？”
莫甘娜回道：“以烈陽星人的科技水平，打贏了正常，打輸了才不正常，這應該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吧？”
卡爾微微點頭道：“你要說目的也無不可。實際上，烈陽星只派了一個普通三代神體去地球，而地球則匯聚了大量德諾文明的超級戰士，杜卡奧也在那裡。”
“杜卡奧，萬年前德諾文明那個戰爭狂人？”莫甘娜感興趣地問道。
“是的，就是他。德諾文明與烈陽星之戰後，杜卡奧沉睡萬年，時空校長喚醒了他，讓他去赤烏恆星系地球星。杜卡奧把德諾文明的超級基因植入地球人體內，最近又創辦了超神學院。另外，烈陽主神帝蕾娜也在超神學院學習，並且是地球超級戰士們的隊長。”
莫甘娜勐地從王座上站起來，興奮地走來走去：“靠，又是德諾文明的戰爭狂人，又是超級戰士，又是烈陽主神的，他們這是要幹什麼，諸神匯聚嗎？陣容太他媽的豪華了，簡直就是一個宇宙盛會啊，這麼熱鬧怎麼能少了我惡魔女王莫甘娜呢？赤烏恆星系地球星是吧，必須去，一定要去。”
卡爾緩緩說道：“烈陽星需要地球，冥河麾下的饕餮文明也瞄準了地球，那裡將發生一場1000年來規模最大的宇宙戰爭，作為正義秩序的制定者、執行者、維護者，涼冰，你覺得天使文明會坐視不管嗎？”
“絕對不會。”
莫甘娜坐回王座上，冷靜地問道：“卡爾，你到底想說什麼？”
“涼冰，你和凱莎打了幾萬年，前前後後發生過四次戰爭，敗多勝少……”
莫甘娜不爽地打斷道：“卡爾，你是來嘲笑我的無能嗎？”
“恰恰相反，我認為這次是一個機會。”
“機會？”
“一個讓你徹底打垮天使文明的機會。”
莫甘娜摸著下巴，呵呵笑道：“打垮天使，幹掉凱莎那個碧池，在全宇宙傳播墮落自由的思想，這是我做夢都想完成的事情。可我有自知之明，現在還不是那群碧池的對手，除非你願意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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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爽快道：“好，我幫你。”
莫甘娜愣了一下，狐疑道：“卡爾，你耍什麼鬼把戲？忽然這麼好心了？千萬不要說你愛上我了，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咯咯。”
卡爾一言不發，心想幾萬年前不就這樣了嗎？
“卡爾，說實話。”
“我想幫你，也想幫我自己。”
“哦？你遇到麻煩了？真讓人意外，已知宇宙還有誰能找你的麻煩？”
“神中之王，神聖凱莎！饕餮文明即將入侵赤烏恆星系，她以為是我主使的，特意派了個高階護衛天使來監視我。”
莫甘娜冷笑道：“一聽就是那個碧池的作風，自詡正義，實際上不過是強權、神權主義罷了。狗屁的正義秩序禁錮了宇宙幾萬年，各文明科技發展近乎停滯，已然成為宇宙的毒瘤，唯有極端的墮落自由才能拯救被凱莎壓制的文明。卡爾，我很欣慰你能和我站在一個陣營裡。”
“其實能幫上你，我很開心……”
莫甘娜打斷道：“卡爾，等幹掉凱莎那個碧池，你有足夠的時間發表你的真情告白，我也會高高興興地傾聽。現在嘛，把地球那些人的資料發給我，我先研究一下，制定個弒神計劃，然後再花點時間提升一下自己，剛剛升級完四代神體，還有些不熟練。嗯，就這樣吧，卡爾，預祝我們心想事成！”
暗通訊中斷。
莫甘娜自言自語道：“卡爾這個死變態沒說實話，也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我得提防著點，不著急去地球星。”
她站起身朝大廳裡的惡魔戰士命令道：“擴大暗偵查範圍，只要發現文明就發射核彈，我要讓惡魔基因遍佈宇宙。”
“是，女王！”
“顫抖吧，天使碧池們，我惡魔女王莫甘娜又回來了。”
……
天下沒有不散的延席。
許負和孫悟空喝到半夜，孫悟空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地空易拉罐給許負收拾。
不過這事也輪不到許負來做，憐風適時來到樓頂，示意身後人收拾場地。
“孫悟空走了？”
許負沒好氣道：“明知故問。”
“你今晚喝了不少……”
“殭屍不會醉，喝多少都不會醉。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憐風問道：“需要安排直升機送你嗎？”
“今晚不用了，明早來接我吧。”
許負擺擺手，陡然飛上高空，一頭扎進夜色中消失不見。
他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飛行，從盤古科技回到市區，又橫穿半個巨峽市，落在清婉華庭頂層豪宅的陽臺上。
“咦，客廳裡的燈亮著，我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關了呀。”許負心中一動，隱隱想到了什麼，連忙快步走到客廳裡。
只見洪婉穿著白天那身職業套裙斜靠在真皮沙發上，睡得正香。許負忽然感覺心裡暖烘烘的，過去輕聲喊道：“洪婉……”
“唔？”洪婉睜開惺忪睡眼，仔細打量許負幾眼，一臉輕鬆地坐起來，優雅地伸了伸腰身，像只金絲貓一般慵懶地說道：“總算把許總你老人家等回來了，哈欠，困死了，你休息吧，我回家了。”
許負挽留道：“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樓上主臥沒人住，你上樓睡吧。”
“沒人住？”洪婉疑惑地望著許負。
許負解釋道：“這幾天我忙得暈頭轉向，沒來得及享受。”
“真的假的，我不信，我上去看看。”
“騙你幹嘛，你走後就李姐上去過。被子那些都是新的，沒人用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洪婉踩著高跟鞋蹬蹬跑上樓，這裡看看，那裡瞅瞅，有沒有人住過，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洪婉也非常熟悉私人管家李姐清潔整理的習慣，檢查了個遍，確實沒發現外人進來住過的痕跡。
她坐在主臥的大床上，掏出手機給許負發了條訊息，“可以啊許總，越來越會討女人歡心了。”
行不更名：“黑人問號臉.JPG。”
驚喜女總裁：“今晚沒白等。”
行不更名：“你感動了我，想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嗎？有人問我，我就會講。”
驚喜女總裁：“我洪婉，堂堂正正的赤縣神州人，巨峽市醫科大學畢業，近期無國外旅行史，此生無悔入神州，絕對不是行走的五十萬！”
這該死的求生欲！
許負哭笑不得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想知道就算了，在我心裡，你可是無價之寶，晚安。”
“晚安。”
驚喜女總裁轉瞬改成‘無價之寶女總裁’。
這麼一小會兒，連改兩個暱稱，不愧是頻繁改暱稱症患者，許負佩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