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負話說到這份上，冷都閉嘴了。
炙心難下決斷，詢問彥女王的意見。當初，彥奉命來地球，幫助葛小倫開啟翅膀，相當清楚凱莎女王的態度。
她回應道：“炙心，葛小倫身體裡有我們天使的東西，他代表著天使的未來，一個男女天使共存的美好時代。”
“神聖語言可以給他，讓他別往外傳就行了。當然，傳了也沒用，屬於天使的東西，天使不同意別人用，別人就用不了。”
“至於虛空控制器嘛，你看著辦吧，穩妥起見，可以按許負說的做，雙方各設計一個加密程式，避免將來失控。”
“做兩個就行了，一個給葛小倫，一個給許負，我不需要。”
“哦，對了，前陣子許負找我要大時鐘的製造技術，我在知識寶庫裡找到了，稍後透過天基二代系統傳給你，你拿給許負吧，如果葛小倫需要，也可以給他一份。”
“是，女王。”
“你們的翅膀被虛空引擎重新定義了，我正在想辦法幫你們恢復，稍安勿躁。”
“好的。”
得到彥女王的允許，炙心顧慮全無，雷厲風行，馬上就開始和葛小倫聯手製作虛空控制器。
許負看得直搖頭，這趟跑來北之星有好幾個目的。
一是救炙心和冷。
二是提醒葛小倫、炙心製作虛空控制器，順便給自己弄一個。
三是趁他們製作虛空控制器的時候窺探一下天使基因系統和神聖語言的奧秘，這倆玩意都是許負需要的。現在顯然沒機會了，以後再想辦法吧。
虛空控制器的製作時間為48個小時。
期間無暇顧及其他，趙信、蕾娜、許負、冷等人便在周圍保護他們。
冷湊到許負身邊，低聲問道：“許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比真金還真。”
冷哼道：“我就說彥那個混蛋當不了女王，竟然讓敵人攻陷梅洛天城，太廢了。”
“你當著我的面說彥，不好吧？”
“怎麼著，想打我啊？”冷挑釁道。
“沒必要，你都不是天使了！”
絕殺！
聽到這話的冷一張臉漲得通紅，目露憤恨，嘴巴張開想說點什麼又無奈地合上，半響後才一字一頓道：“翅膀只是天使的象徵，它代表不了天使和正義。沒有它，頂多不能飛行，並不能因此否定我的身份和信念。”
“你高興就好。”
“話聽著欠啊。”冷瞪了許負一眼，正色道：“有能力就早點結束地球上的戰爭吧，你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在這個地獄裡，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了。”
“折翼天使，沉淪地獄，為地獄眾生帶來救贖、希望和正義，這就是你的使命啊！”
“讓彥來吧，我只想為正義而戰！”
……
夜幕籠罩大地，銀河耿耿，星月在天。
荊楚省黃石城150公里外的路旁營地，一片歡聲笑語，韋老七和幾名士兵圈地而坐，穿著時尚性感美麗的涼冰同樣不拘小節，坐在他們中間，舉著啤酒罐碰杯豪飲。
韋老七他們看著涼冰，眼中浮現出絲絲愛慕，雖然大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涼冰美麗動人，性情豪爽，平易近人，完全沒有半點傲慢和疏遠，和大家非常聊得來，這樣一個女人，誰會不喜歡呢？
就是太美了，美得讓人自慚形穢！
“咦，薔薇呢？”涼冰環視周圍，開口問道。
韋老七看了看左右，回道：“應該在帳篷裡吧。”
“薔薇可是雄兵連首長，首長有首長的威嚴，不會和涼冰姐一樣陪我們這些小兵聊天打屁的。”
“首長算什麼，我還是女王呢。”
“涼冰女王！”韋老七他們起鬨道。
“乖！”涼冰起身道：“你們喝吧，我去找薔薇聊聊。”
掀開帳篷的簾子，涼冰邁著長腿走進去，裡面燈亮著，薔薇穿緊身T恤和短褲，躺在床上看平板電腦。
“大家都在外面喝酒，你怎麼一個人躲在帳篷裡？”涼冰走過去問道。
薔薇動也不動地回道：“我的快樂就是看到他們快樂，加入進去，可能他們會喝得不快樂。畢竟我沒做過高階公關，沒你這麼長袖善舞，似乎和誰都聊得來。”
“咳咳，職業歧視哈，公關是個正當行業……”
“我知道啊，你不用解釋。有事沒事，沒事出去喝酒吧，他們還等著你呢，涼冰女王。”薔薇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涼冰已經習慣了，從兩人見面到現在，薔薇一直對她冷嘲熱諷，充滿警惕，死皮賴臉地坐在薔薇床上，沒話找話道：“你在看什麼？電影嗎？”
“看書。”
“什麼書？”
“雄兵連特別軍事教官許負寫的文明動力學。”薔薇不遮不掩地回道。
文明動力學已經在巨峽市小範圍傳播開來，傳遍全國、全世界只是時間問題，許負都不藏著掖著，薔薇更沒保守秘密的義務。
“許負，文明動力學？”涼冰目露異色道：“能給我看看嗎？”
“可以啊。”薔薇爽快地遞給涼冰。
“不用保密嗎？”
“在你面前保得住嗎？”
涼冰打了個哈哈，口嫌體正直地接過來，一目十行，神情從輕視，不屑，到凝重，若有所思，跟變臉似的，看得薔薇暗樂，與有榮焉。
傻了吧，惡魔女王！
“有什麼想法？”薔薇故意問道。
“啊，想法呀？”涼冰輕咳道：“前面的恕我不敢苟同，改造基因和思維，捨棄肉身，那生命還有什麼意義？我看過一本小說哈，有個變態為了科學研究，把自己變成類似於書中這種特殊生命體，然後他的朋友在他身邊就一刻都不想待了。後面嘛，挺有意思的，用文明動力學分析宇宙各主流思想，但關鍵部分卻隱藏了。”
“你看懂了？”
“很容易懂啊，你沒看懂嗎？”涼冰詫異地問道。
薔薇掩飾道：“咳咳，看懂了啊，你說說你的想法，互相交流一下。”
“好啊！”涼冰高興地蹬掉高跟鞋，將黑絲包裹的修長美腿放在床上，為了避免薔薇反感，她刻意保持了距離，白皙手指對著平板螢幕指指點點道：“整本文明動力學，核心只有一個，就是構建自我規範體系，如何構建，書裡一個字都沒說。”
“你覺得該如何構建？”
涼冰沒有馬上回答，薔薇這個問題把她問住了，她和許負一樣，也不知道如何構建，用墮落自由為基礎？
能打破終極恐懼嗎？
文明動力學的目標可不止打破終極恐懼。
這他媽的屬於是沒學會走路就想著跑，不，想上天啊。涼冰自己很佩服許負的無知與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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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戲謔道：“很難嗎？”
涼冰嘴角微微抽了抽，實誠道：“這道題太難了，我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