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進了小會議室，許負、洪婉拉開把椅子坐下，老李看到他們坐下，這才跟著坐下。半個屁股挨著椅子，上身挺得筆直，雙手搭在膝蓋上，依稀還能看出幾分軍人儀態。
“小會議室裡就我們三人，老李，有事就說吧，不必藏著掖著。”許負鼓勵道。
老李謹慎地問道：“老闆，洪總，我想問一下，咱們公司研發的電子眼鏡成功了嗎？”
“正準備申請臨床試驗。”
在洪康醫療待了好幾年，耳濡目染之下，老李也清楚臨床試驗代表著什麼，不禁喜上眉梢，深吸口氣道：“老闆，洪總，情況是這樣的，我有位戰友，他在邊境排雷的時候不小心觸發了詭雷，因此失去一雙眼睛和一雙手臂……”
洪婉插話道：“老李，你說的是陳忠華吧？”
老李錯愕道：“洪總，您知道忠華？”
洪婉抿嘴笑道：“去年他的英雄事跡不是登上渣微熱搜了嗎，我看到過。有一個畫面給我的記憶特別深刻，就是他在節目上當著觀眾的面抬起斷臂敬禮，簡直讓人淚目。”
“就是他，就是他。”老李酸澀道。
許負早已對陳忠華的事情瞭然於心，最讓他驚訝地是，當老李提到陳忠華以後，原本陳忠華的命運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地改變，竟隱隱與許負有了聯絡。
他心中微動，開口說道：“老李，我們公司的電子眼鏡可以不需要眼球就讓人看到東西，但前提是，視神經要能正常使用，如果視神經已經嚴重萎縮，電子眼鏡就沒法用了，需要重新設計。你叫陳忠華來一趟巨峽市，去一院、二院、三院這三家醫院中任何一家做個檢查，沒有問題的話，公司可以邀請他參與臨床試驗，手術費、裝置費由公司承擔。”
老李勐地站起身，朝著許負、洪婉鞠躬道：“謝謝老闆，謝謝洪總，我替忠華謝謝你們。”
“不用客氣，坐下說。”等滿臉欣喜的老李坐回去，許負笑道：“除了電子眼鏡外，公司另外一個專案，彷生學義肢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果，預計三個月後可以進行臨床試驗。陳忠華若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參與接下來的臨床試驗。”
聽到這話，剛坐下的老李又想站起來，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水光，“老闆……”
“行啦行啦，感激的話就不要講了，反正公司都要邀請盲人、四肢殘疾的志願者參與臨床試驗，陳忠華是英雄，他願意來，本身就是對我們公司的信任和支援，我們感謝他還差不多。”
洪婉歪頭看了許負一眼，笑吟吟道：“老李，老闆都這麼說了，你就別謝來謝去的了，一個公司的人，用不著見外。”
“謝謝，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老李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他一開始只想幫老戰友重見光明，萬萬沒想到，公司給的太多了，又是免費，又是安裝彷生學義肢的，全套整下來，讓陳忠華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恩同再造啊！
許負忽然問道：“老李，你的戰友不少吧？”
老李點頭道：“我當了兩年義務兵，後面又幹了一期士官，認識的戰友不算少。”
許負開門見山道：“我的身份洪總應該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巨峽市城郊軍用機場停泊的那艘太空飛船是我的，目前租借給國家地面防務部隊使用。上面允許我組建一支太空作戰部隊，名額有限，只有50人，你可以聯絡一下你那些戰友，有意願、有想法的可以來試試。當然，我只要能力出眾、人品端正的人，待遇嘛，入職5A級，戰時有戰時補貼，傷殘、犧牲的撫恤金不少於7位數，公司承擔所有傷殘治療費用，免費更換彷生學義肢和人造器官，還可以為家屬提供就業培訓和對應能力的工作崗位。”
老李平常是個沉默寡言，做事沉穩的人，此時聽到許負這番話，眼中爆發出奪目的光彩，一張臉漲得通紅，脫口而出道：“老闆，你看我行嗎？”
“你想試試？”
老李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頭道：“不瞞老闆，其實我當兵那會兒也是班裡的尖子，當兵當了五年，雜七雜八地學了不少本事，退伍回來感覺一下子沒有用武之地了，就剩下開車了。說實話，開車挺無聊的……”
“咳咳。”洪婉羊怒道：“聽你這話的意思，給我和老闆開車，還委屈你了？”
“洪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跟你開玩笑呢，不用當真。”許負笑了笑，提醒道：“老李，這事你要想清楚，未來你們會跟外星人打仗，打仗就會死人。這一點，和戰友聯絡的時候務必講清楚，明白嗎？”
“是，老闆。”
“去忙吧。”
老李站起身，“老闆，洪總，那我走了。”
目送老李離開小會議室，洪婉臉上笑容頓斂，憂心忡忡地問道：“要打仗了嗎？”
許負回道：“暫時打不起來，只不過新來了個能力非凡的攪屎棍，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我們必須小心防範。上次租用永恆國度的時候，憐風提出幫我們培訓飛船駕駛人員，近期地面防務部隊準備進行武器升級，會淘汰下來一批舊裝備，機會難得，也是時候組建屬於咱們的護衛力量了。”
上面對許負是很寬容、友好的，允許他建立護衛力量就能說明問題了，雖然算上文職，總人數不得超過100人，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了。其次，憐風還主動提出調派人手，但被許負拒絕了。
軍事問題相當敏感，放在往常根本不可能出現許負這樣的異類，但今時不同往日，地球需要許負，赤縣神州也需要許負。而且拋開100人的護衛力量不談，許負本身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恐怖的獨立勢力了。
“小婉。”許負朝洪婉伸出手。
洪婉起身，把白皙嬌嫩的小手放在許負手裡，被他輕輕一拉，動人嬌軀便順勢投了過去。
坐在許負腿上，洪婉玉容嬌豔，吐氣如蘭道：“外面人來人往的，不許幹壞事哦。”
“想什麼呢。”
許負輕拍了她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對精美的暗合金耳釘，一邊幫洪婉換上，一邊說道：“這是我讓憐風特意給你做的暗通訊器，可以直接接入我的頻道。還有，以後上下班記得帶上索頓。”
“好麻煩啊，索頓那麼大個，帶著有損我的形象，要不你咬我吧，把我變成殭屍？”洪婉開玩笑道。
“好啊。”
許負湊過去，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輕聲說道：“在我升級到二代以前，你還有時間考慮。實際上，不必太在意生死，從今天開始，我每晚都會記錄你的基因密碼資料，還會請彥幫忙複製你的暗位面資訊，若是真有不測，未來我也會將你復活。”
暗物質位面有一種媒介記錄行為和思考，人類完全感受不到，因為身體裡沒有這種基因，發展到天使這個境界，就懂得如何收集資訊或者抹去。動漫裡，天使追和斯諾曾聯手封印索頓的暗資訊、暗資料，追都能做到，作為左翼護衛的彥，豈有做不到之理？
“復活？”洪婉聽得瞠目結舌，好半響才清醒過來，震撼道：“這種技術可以實現？”
“現在不行，未來可以，憨憨1000多年前就死了，現在你看到的就是被復活後的產物。”
“復活後的我，還是以前的我嗎？”
“從生物學角度上看，沒太大差別。從數學上看，你們的資料是一模一樣的。這只是一種最壞情況下的應對方法，我會保護你，爭取用不到這種方法。”
洪婉失神地呢喃道：“匪夷所思！天方夜譚！可以復活人，那造人就不是問題了。要是哪一天你對我的身體膩味了，是不是可以重新造個新的出來？”
許負：“……”
這是什麼新奇的腦迴路啊！
似乎……可行？
“咳咳。”兩聲輕咳突兀響起，洪婉連忙站起來，扭頭看去，只見彥憑空出現在小會議室裡，臉色幽幽地說道：“我沒能消滅莫甘娜，黃村村民餘寶勝也被莫甘娜帶走了。”
許負面色平靜，對此早有預料，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要消滅莫甘娜，必須出動天刃系列。而且莫甘娜在地球的訊息我已經彙報給了凱莎女王，凱莎女王拜訪冥河星系後，會直接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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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來了嗎？
許負面色變幻，默然不語，心中隱隱幾分期待，期待與這位已知宇宙最高神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