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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逃離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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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怎麼了?”嚴培拉著沈嘯的手狂奔,“小心,前面有階梯了!”

沈嘯勉強半睜著眼睛:“沒什麼,我還能看見階梯。”剛才他頂著強光強行睜眼,用皮帶去捲住嚴培,人是拉回來了,但他現在眼睛不停地流淚,應該是被強光灼傷了視網膜。如果按照病毒爆發前的醫療水平,這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放在現在就有些麻煩了。但是這話他當然不會對嚴培說,能把嚴培救回來,沒讓他捲進那能量漩渦,他就算付出一雙眼睛的代價也沒什麼。

剛才雖然只是強行睜眼幾秒鐘,但他已經看見了。高大的建木在那一道白光的衝擊下坍塌下來,收縮的樹根將九鼎扯到一起,相互擠壓著,鼎內封存的怪物都被擠壓變形。他真不知道那些怪物原來也會流血,鮮紅的血液在半透明的鼎身裡漫開,說不出的詭異。

建木的坍塌引發了崑崙上空整個天空的坍塌,有幾個飛得太近的幽靈空間立刻被坍塌出的漩渦吸了進去,深灰的空間被扭曲著,像一塊抹布,爆出些火花,隨即消失在白光裡。

那白光從建木的中心爆發出來,越來越大,將四周的一切都牽扯了進去,巨大沉重如九鼎都沒有逃過。

羅德與馮特已經完全消失了,像蒸發掉的一樣。趕山鞭掉落在光滑的地板上,立刻被強大的吸引力吸入了白光中。沈嘯也想把它拿回來,但他要一隻手扳著通道邊緣來穩定自己的身體,只有一隻手能活動,所以只能選擇救嚴培。

圖雷老三的聲音在後頭響起來:“快!那些機械老鼠追上來了!”

建木崩潰,所有的通道和門都失去了控制,那些黑色的機械老鼠失去了門的阻擋,跑得飛快,此時老三目光所及之處,已經全是黑色的浪潮了。他邊退邊舉槍掃射,但是那些東西既多且小,又極靈活,他單人單槍根本阻擋不住。

嚴培扯著沈嘯爬上階梯。腳下的地面在不停地顫抖,但是本來停靠在白石平臺上的飛船已經起飛,正在半空中跟兩個幽靈空間纏鬥,根本騰不出時間下來接他們。

“怎麼辦?”嚴培到了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辦法了,苦笑著看向下面深不見底的霧氣,“如果從這裡跳下去,能不能從天上掉下來,掉進飛船裡?”

這完全是胡說了,更大的可能是掉在這白石臺子上摔成肉醬。沈嘯半眯著眼睛摟住嚴培的腰,沒說話。嚴培轉身摟著他的脖子,在他還不停流淚的眼睛上親了一下,喃喃地說:“我們的任務只能執行到這裡了。”他轉頭看看通道出口處,圖雷家的老三還沒有上來,不過即使他能上來,三人也只能在這臺子上被機械老鼠啃光了。

腳下的地面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嚴培眼睜睜看著通道的出口坍塌下來,不由得大叫了一聲。雖然明知道老三出來也是個死,仍舊忍不住爬起來飛奔過去想把出口扒開。但是他還沒衝到眼前,通道裡就傳出一聲聲的悶響,是老三引爆了身上的炸藥。

通道裡的爆炸聲像是一個開始,整個崑崙空間都震盪搖晃起來,五城十二樓一處接一處地坍塌下去,伸出在外的白石平臺也開始顫抖,似乎隨時都會斷裂,墜入無底深淵之中。

嚴培回轉身來,跟沈嘯抱在了一起。空間開始坍塌,四周不時地閃過亮光,也不知道是打哪裡來的,天空中的飛艇和幽靈空間都已經看不清楚了,完全沒有任何可能再下來接他們。

通訊頻道裡有強烈的干擾聲,斷斷續續能聽見杜文在喊叫:“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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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下來了!”嚴培衝著通訊器大喊,“立刻離開,空間要完蛋了!把標本帶回去,那才是我們的任務!”

通訊頻道裡滋滋啦啦響成一團,也不知道杜文他們聽見了沒有,反正四處都一片黑暗,雖然還不至伸手不見五指,卻也再看不見飛艇了。嚴培仰頭看了一會,終於把目光收了回來:“他們大概能逃出去的吧?”外頭有一個編隊接應,只要他們能離開崑崙空間,估計就沒有問題。

“能吧。”沈嘯眯著眼睛回答。

嚴培轉身撲到他身上:“這麼說咱們的任務基本上完成了。”

沈嘯被他撲得倒在地上,抱著他嗯了一聲:“而且咱們也沒有分開。”

“對啊!”嚴培眉開眼笑,“既完成了任務,又沒有分開,圓滿了!”

沈嘯抱著他輕聲回應:“圓滿了。”他眯著眼睛想再看看嚴培,但是眼睛被強光灼傷,四周又昏暗,視野裡嚴培的臉總是模模糊糊。

嚴培察覺了他的意圖,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臉頰上,喃喃地說:“摸一摸,一樣能記住的。”說著低下頭,把嘴唇湊了過去……

剛剛親到沈嘯的唇角,嚴培突然發現在白石長臺的末端,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彈出一個半透明的球形艙:“什麼東西?”

沈嘯略有幾分茫然地試圖往前湊一湊含住那兩瓣溫熱的嘴唇。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要分心嗎?誰知道他們還剩幾分鐘來親吻呢?

“不是,沈嘯那邊有東西,我覺得像——”嚴培極其煞風景地猛揪著沈嘯的衣服把他扯了起來,往球形艙那邊飛奔。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個逃生裝置!

球形艙外殼類似塑膠,但是摸上去有彈性,裡頭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但有一根管子與白石長臺連線。從頂上彈開一小塊外殼,可以讓人直接跳進去。這種時候,死馬也要當作活馬醫,嚴培拉著沈嘯就跳了下去。

球形艙輕微地顫動了一下,幾秒鐘後,似乎是確定不會再有人下來,彈開的外殼自動合攏,連縫隙都找不到。

球形艙大小僅容兩人蜷著蹲在裡面,嚴培抱緊了沈嘯,低聲說:“但願我想的是對的——”否則,他們兩個可能被活活悶死在裡面。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呢,與白石長臺相連的那條管子裡,已經迅速流出了一種半透明的微粘液體,像極稀的膠水一樣,迅速注入球形艙裡。

“完蛋,錯了!”嚴培臉都白了,衝著艙門處狠狠砸了一拳。但略帶彈性的艙壁只是輕輕一顫,就把他這一拳的力量完全卸掉了。他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一處連連扣動扳機,把一匣子彈全部傾瀉出去,但子彈擊中艙壁,也只是令艙壁顫動起來,連一道裂痕都沒出現。

管子裡的液體流量極大,轉瞬間就已經把球形艙淹沒了一半。這東西粘在身上竟然真的像膠水一樣難以掙脫,嚴培絕望地苦笑:“媽的,還以為是逃生艙,誰知道是標本室……”

“結果反正都是一樣的。”沈嘯摟住他,“留兩顆子彈給我們自己。”淹死的滋味並不好。

嚴培一手摟住他,瘋狂地把嘴唇壓到沈嘯的唇上,一手從沈嘯腰間摸出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不過他到底並沒有把扳機扣下去,因為一種突如其來的睡意突然席捲了他,手槍從指間滑落下來,兩人擁抱著,眼簾先後垂下,被那種微粘的液體浸沒。

整個球形艙都被這種液體注滿,然後管道出口有閥門關閉,一陣低沉的轟鳴之後,球形艙像被彈弓打出去的彈子似的,疾射而出。球形艙裡已經昏睡過去的兩人被巨大的加速度猛地向後推去,又被艙內的液體柔和地托住。如果他們醒著,就會知道這些液體真的不是儲存標本的福爾馬林之類,而是一種減壓液。

球形艙彈出的瞬間,白石平臺在劇烈的震動和發射救生艙的壓力同時作用之下,發出一聲巨響,從根部斷裂,墜落下去。整個空間都在收縮,還在天空中的幽靈空間和飛艇再也顧不上對方,紛紛調頭外衝。落在最後的兩個幽靈空間被強大的吸引力拖住,滑入坍縮中心,最後在一聲雷鳴般的爆炸聲中,化為飛灰……

嚴培在劇烈的震動中醒來,睜開眼睛就發現球形艙正順著一道斜坡磕磕絆絆地往下連滾帶跳。球體內的粘液已經大半流光,但是剩下的一些還是把他和沈嘯粘在球壁上,避免了他們被甩來甩去磕成腦震盪。

球形艙終於在平地上停了下來,艙門喀地一聲輕響彈開,新鮮的空氣注入,那些粘液迅速變幹,失去了粘性,直到變成一種微白的粉末。嚴培把頭從艙門處伸出去,有些茫然:“這是哪裡?”不像是地獄之門,不過估計仍舊是在崑崙山脈。

沈嘯的眼睛仍舊睜不開來:“周圍什麼樣子?”

嚴培從衣服裡層撕下一塊布條矇住了沈嘯的眼睛:“草叢,樹林,沒有什麼特點的樣子……”

“看看地圖——”沈嘯按了按自己的眼睛,一清醒過來,眼睛又在火辣辣地疼,估計這次是真傷得重了。

嚴培按了按腕式電腦:“黑屏了,打不開。估計是崑崙空間坍塌的時候被破壞了。”

“好吧……”沈嘯苦笑,“那咱們就試著走走吧。”

“總得選個方向啊。”嚴培環視四周。電子指南針自然也完蛋了,不過大略識別方向的能力他還是有的,“讓我想想,還是往東南方走吧,進中華大區境內比較好。”下意識地,他還是覺得中國才是家,感覺上比較安全一些。

沈嘯並無異議,由他拉著手站了起來,摸索著從自己腰間把手槍拔-出來遞給他:“省著用吧。”崑崙山區可是有許多野獸的。

“把這個也帶上。”嚴培看著完好無損的球形艙,這玩藝估計什麼野獸也弄不破,晚上睡在這裡頭最安全。

倘若有人看見此時這支小小的隊伍時,必定會笑得肚子疼。嚴培像個蝸牛一樣,把球形艙用幾根藤條捆起來,連揹帶拖。幸而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堅固無比,卻輕得反常,整個球體大約也就只有十公斤左右,如果不是體積略大在樹林裡不好透過,嚴培攜帶這東西簡直就跟玩兒似的。

“哎,給你講個笑話吧?”嚴培一邊拿著匕首砍掉前面的草叢和樹枝,開出一條路來,一邊對身後的沈嘯說,“有只蝸牛正在路上爬,突然有只烏龜從後面趕上來,從它身上壓了過去。後來蝸牛被送醫院急救,醒過來之後警察問它發生了什麼,你猜蝸牛怎麼說?”

“怎麼說?”沈嘯拉著嚴培腰上系的藤條,嘴角微微彎了一下。

“蝸牛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實在太快了。”嚴培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笑了一會他才有點不滿地回頭看看沈嘯:“你怎麼都不笑啊?”

沈嘯再次彎了彎嘴角。他實在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笑話有什麼好笑,他笑,是因為聽見了嚴培的笑聲。

“你這個傢伙!”嚴培後背上拖著那個球形艙,很困難才能轉身看見沈嘯,想過去親親他都不容易,只好悻悻地罵了一句,“那再給你講一個。龍宮選宰相,要求一定要重一百斤。烏龜想去參選可是只重九十九斤,於是去找蝸牛幫忙。到了選舉那天,突然有人發現蝸牛騎在烏龜身上,蝸牛連忙說,別誤會,我在給烏龜講故事呢。”

沈嘯微微怔了一下,把這個笑話略微捉摸了幾秒鐘,才忽然領悟到嚴培話裡的雙重意思,嘴角彎起來的時候臉上也不由得微微有點發熱。

嚴培看見他臉上發紅,得逞地嘿嘿一笑,轉過身去繼續開路,一邊嘴裡還要佔便宜:“我看今天晚上得找個平坦點的地方……”

“要騎乘位嗎?”沈嘯突然說了一句,登時把嚴培噎了個半死,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大吼,“我是說我壓你!”

沈嘯嘴角彎的弧度更深:“不用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大聲怎麼了!”嚴培半點都不收斂,“又沒人聽見,老子偏要大聲說——我壓你!”

“所以我說用騎乘位啊。”沈嘯臉上更熱,表情卻是風輕雲淡。

嚴培瞪了他片刻,終於挫敗地轉回身去,嘴裡嘟囔著:“臉皮厚了……”專心去開路了。

沈嘯在他背後跟著走。這樣開出的路自然少不了留下些草根絆腳,不過沈嘯訓練有素的身體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避免他走得磕磕絆絆。捏捏手裡粗糙的藤條,他嘴角散開一縷無奈的苦笑。

他知道嚴培為什麼要說笑話,他也知道嚴培知道他為什麼會一反常態地主動提到什麼騎乘位——兩個人都在逃避,逃避談論他們最關心的問題,第一是他的眼睛,第二是崑崙任務。

布條的遮蓋其實已經不能減輕那種火灼般的疼痛。淚水已經不再分泌,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這不是個好兆頭。沈嘯自己清楚,他的眼睛估計是已經被建木的強光毀掉了。如果是在病毒爆發之前,他可以植入人工視網膜,或者傷勢不是十分嚴重的話還可以做細胞刺激治療,讓人體自然生長出新的視網膜來。不過那都是從前了,按照現在各地下城的治療水平,除非有人自願捐獻眼球,否則他的眼睛是治不好的。

至於此行崑崙的任務,他們同樣不願談起。他們都不知道在崑崙空間坍塌的時候杜文何欽他們是否安全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們即使離開了崑崙又能不能安全回到黃帝城,更不知道那些外星胚胎標本能不能起到什麼作用。最後,他們不知道那些外星生物現在又在做什麼。

草叢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沈嘯猛地一甩手,一柄匕首脫手而出。幾乎是同時,他聽見嚴培那邊也傳來利刃破風的聲音,兩柄匕首一前一後扎在他腳邊的地面上,將一條嬰兒手臂粗的毒蛇牢牢釘在地上。

嚴培放下肩上的球形艙,轉回來拔起匕首。他的匕首釘住了蛇身七寸,沈嘯的匕首則釘住了蛇頭,只有半條蛇尾在地上無力地翻卷,做著垂死掙扎。嚴培把蛇頭剁掉扔得遠遠的,拎起粗長的蛇身笑笑:“正好一頓飯。”隨即湊上來在沈嘯臉上親了一下,“你真厲害,閉著眼睛都能扎中蛇頭!”

沈嘯微微一笑,摸索著從他手中接過匕首握緊。他注意到嚴培用了“閉著”這個詞兒,而不是說“看不見”。越是這樣避諱著,越說明兩人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雖然兩人都竭力避開某些話題,但到了天色將晚的時候,迅速降下來的氣溫卻讓嚴培不能不驚訝:“不對勁呀,這好像,這好像不是夏天的感覺……”太陽一下山,氣溫就迅速下降,這更像是秋季,但是明明他們去進入崑崙空間的時候,還是盛夏!

“難道我們在崑崙空間裡停留了很久?”對於周圍的溫度變化,沈嘯比嚴培更敏銳。聯想到之前在伊甸園裡的時間與外界的不同,他只能這麼理解。

“也有可能是我們在球形艙裡過了很久?”嚴培想到之前在球形艙裡昏睡過去的經歷,也不禁有所懷疑。

兩人擠著蜷縮在球形艙裡,一陣風吹過,一片葉子輕飄飄地落下來,打著旋兒落在嚴培肩膀上,嚴培拈起來藉著月光看了看,喃喃地說:“是黃葉,之前都沒有發現呢,真是秋天了……”

沈嘯摟著他,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沒有說話。從盛夏到秋天,其間至少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這兩個月裡,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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