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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重回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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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培一關上門,就撲倒在沈嘯的床上打了個滾兒。

回到地下城,沈嘯果然先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宿舍,叮囑他絕對不準出門,然後才去處理海角城的事情了。至於那兩名見過嚴培的士兵,沈嘯保證他們不會多說一句話。

嚴培對沈嘯的一諾千金是絕對不懷疑的,不出去更好,他有更多的時間好好思索一下目前這些詭異的事件。

沈嘯被海角城的事忙昏了頭,再加上以為已經死掉的暗戀物件突然出現,乾脆忘記了問他關於盧梭博士地下室的問題。嚴培樂得不提。這件事,他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想這麼快說出來。

石化者不死,這條秘密說出來絕對是驚天動地,可是會有什麼實質性作用嗎?會因此改變對石化症的恐懼嗎?會停止研究抗石化疫苗嗎?都不會。那麼,能把他自己從小白鼠的位置上救出來嗎?照樣也不會滴。

嚴培可不是什麼天真少年,會認為政府知道了這個秘密之後就研究石化人的人權之類,或者認為他們會去跟大家做諸如“喂不用再害怕了,石化了咱們也是活著的”之類的宣傳。他更能肯定的是,從此之後盧梭博士、雪麗夫人、還有他自己,都會失去自由。

一切都不會改變。盧梭博士最多是個知情不報,因為還指著他研究疫苗呢。可是他嚴培――如果研究出來他有產生疫苗的能力還好說,如果沒有――說不定還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被滅口呢。

嚴培在床上滾來滾去。說出來卻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的事,還是不說為妙。而且,說了之後沈嘯要不要把這事上報呢?照他對沈嘯的瞭解,說不定他還會為自己之前處理的石化者嗜血者覺得內疚呢。給他背上這種包袱又有什麼好處呢?還不如先不說。

“嗯,我都是為了沈嘯好。”嚴培心安理得地點頭,把自己躺平,又補充了一句,“大不了,他要問的時候我再告訴他好了。”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想隱瞞這件事的。

當然了,如果他有心說出這個秘密,雖然當時到達海角城的報告打斷了他和沈嘯的談話,但他仍舊可以說呀。不就是一句話嘛,大喊一聲“雪麗夫人沒有死!”難道很難嗎?

所以說,電視上演的那種剛要把秘密說出來卻被人打斷之後造成各種誤會的場景,都根本只是“情節發展需要”而已!

腦袋底下枕著的枕頭有著沈嘯的味道。雖然這枕頭很乾淨,但嚴培的鼻子比狗還靈,仍舊聞出了那熟悉的氣息,於是躺得越發舒服。當然了,只用紫外線消毒什麼的,總是會比水洗留下更多的氣味嘛。

不知道沈嘯現在在做什麼……

嚴培眼睛盯著單調的天花板,神飛九天之外。

誰能想到,死於雪崩之後他居然有復活的機會呢?又有誰能想得到,這復活了還不如不復活,只是讓他來到了一個更苦逼的世界呢?

嚴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現在的生活啊……離他從前想要的那種真是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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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想走遍世界,在每個地方留下自己的足跡。呃,順便在每處著名的墳墓裡能帶點東西出來就最好了。然後,華燈初上的時候就行走在燈紅酒綠之中,勾搭上某個看得順眼的帥哥,度過美妙的一夜……當他精力不再的時候,找個小鎮住下來,靜靜地獨自過完一生。

而現在呢?燈紅酒綠是不要想了,能吃飽肚子就算不錯。帥哥麼,身邊就有一個,卻勾搭不上。美妙的一夜――呃,最後變成了被嗜血者追殺的一夜驚魂。

唯一有的就是墳墓吧?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可以當作墳墓,只可惜沒有值錢的明器。

曾經有人說過他“天生就是倒鬥的料”,這話真沒說錯。那個人還說過要跟他一起行走在燈紅酒綠之中,這個諾言卻最終沒有履行。所以他的願望,最後就變成了在燈紅酒綠中尋找一夜情……

嚴培翻了個身,扯過腳底下摺疊得十分整齊的被子,抱在懷裡。何必再想從前的事呢?雖然在他的印象裡只不過是睡了一會,其實已經過了一千五百年。昨日之日,真的是譬如已死了。

與其懷念不可得的舊情,不如加把勁去勾引能到手的新人。在嚴培的字典裡,沒有自艾自憐這類的詞彙,只有自力更生艱苦奮鬥自謀生路另尋新歡之類……而那個曾經讓他傷心過的東西,則給塞到腦海最深處去了。

麻煩的是,現在即使艱苦奮鬥,也未必能夠自謀生路啊!世界這副樣子,生路到底在哪裡呢?沈嘯能把他藏到幾時?萬一沈嘯殉職……

打住!嚴培狠狠把這個念頭也按下去。不過,就算沈嘯是壽終正寢,他也不能在這裡藏一輩子啊。

一骨碌坐起來,嚴培開始轉動腦子。其實他很不愛動腦子的,可是這種時候,已經容不得偷懶了。

那種奇怪的震動,嚴培一直耿耿於懷。可是他手裡沒有任何證據,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說服政府派人去麥加仔細探查呢?還有,派人去真的有用?他可是親眼看著那麼多人在那奇異的震動中或者發狂嗜血,或者迅速石化啊!只有他和丁小如活了下來。

嚴培伸手在衣領裡一拽,拽出丁小如留給他的那個存儲器。為什麼在那奇異的震動中只有他們兩個活下來了呢?

他自己,答案倒是比較明確的,可能就是因為他的基因未經改造。既然石化病毒不能感染他,當然引發石化症的可疑震動也對他不起作用。但是丁小如呢?她可是經過基因改造的啊!為什麼她也沒事呢?

應該先去找到丁坦的電腦,讀出這個存儲器裡的內容。

嚴培隱約覺得,丁小如所說的話並不完全是事實,其中可能有些事情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比如說――她父親研製出來的那種疫苗究竟有沒有經過臨床實驗。

系在脖子上的繩子還拴了另一樣東西,一塊粉紅色的陶瓷墜子。這件東西,丁小如居然說是她的母親一直戴著的東西,可是這卻明明是在補給站那具屍體上發現的。難道說那具屍體跟丁小如的母親有什麼關係?那麼小彼得呢?

嚴培把陶瓷片和存儲器一起放在掌心裡。他有點不太敢相信事情會這麼巧,但是這種一看就知道是手工捏製的陶瓷片,上面用的都是腓尼基文字,還有完全相同的兩個名字,如果說這純屬巧合,那才是讓人絕對不能相信的事吧?

大膽猜想,小心取證,這是嚴培上警校的時候老師講過的話。

嗯,別懷疑,嚴培大學上的是警校。不過從高中開始,他就把倒鬥當成了興趣班,大學畢業之後更轉為了專職工作。不過他還記得老師在大學裡教過的東西,有些還是很有用的。

其實嚴培腦子裡已經隱隱約約地畫出了一條線,這條線上連著丁小如的一家人,還有補給站裡的那具屍體和小彼得。

丁小如的母親周安妮,應該是有一位情人。不論是青梅竹馬還是別的什麼吧,反正她跟自己的正經丈夫丁坦感情反而不好。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彼得百分之九十九就是這位周安妮女士與補給站屍體男士的兒子。

所以現在情節就連貫起來了:丁小如以為自己的母親失蹤是身亡了,其實她是離開了丁坦的實驗室,並且在外面生下了小彼得。後來為了引開嗜血者,她把作為定情信物的陶瓷牌子放在了兒子的襁褓裡。

問題是,丁坦博士知不知道這件事呢?嚴培不相信他不知道。而且很有可能,是他主動放走了自己的妻子,因為那個時候,她大概已經懷了補給站屍體男士的孩子。所以丁小如的家好似旅店的原因並不僅僅在她父親身上,她的母親也要負責任的,而且說不定還是最大份的責任。

不過被戴綠帽子這種事,誰也不會想宣傳出去吧?所以――嚴培大膽地猜想,丁坦的疫苗並非沒有做臨床實驗,而是他自己把實驗記錄抹掉了,因為他的實驗物件就是他的妻子。因為他的疫苗把患上了石化症的妻子救活了,所以他才敢把疫苗投入實際使用。

但是如果臨床記錄上有這麼一條,人人都會知道他的妻子活著,那麼綠帽子的事情就必然會被揭出來了。所以丁坦抹掉了實驗記錄,讓女兒以為母親病死了。

當然,也可能丁坦博士是真心想放妻子自由,不願意給她任何負擔。要知道,在四處爆發石化症的時候,突然有人宣佈自己打了疫苗治癒了,那必然立刻成為眾目所矚,再想悄悄跟心愛的情人團聚……

嚴培琢磨了半天,都不太能肯定這位丁坦博士究竟是愛面子,抑或真是個難得的情種。不過這事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他真正關心的是,丁小如到底在不在那個臨床實驗物件的名單裡!

丁小如曾經說過,她回家之後因為街區被封鎖出不去,最後在家裡高燒到昏迷,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父親的實驗室裡了。那麼她失去知覺的這段時間,究竟有沒有石化過?又有沒有被父親注射過疫苗?

嚴培覺得很可能是注射過的,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在麥加,她沒有受那種奇異震動的影響。

蠢才啊蠢才!嚴培嘆息。這些科學家們對著一個堪稱怪物的賽爾德敬若神明,卻把真正有研究價值的丁小如放棄了。

但是,如果疫苗在丁小如母女身上都生效了,那為什麼在大面積使用之後反而引發了嗜血癥的可怕變異呢?

石化症的問題是身體由外而內的硬化,而嗜血癥只是部分硬化……難怪這就是區別?丁坦的疫苗成功地把全部石化變成了部分石化?如果從這個方面來看,他還真是成功的!

只可惜部分石化之後的嗜血者兇殘無比,見人就咬,還很難殺死,造成了比石化症更大的混亂。許多人沒有死於石化症,卻死於了嗜血癥。

且慢!沒有死於石化症的那些人裡,有沒有注射了疫苗的呢?如果有的話,是否證明丁坦的疫苗真是有效的?只可惜現在混亂成這個樣子,已經無法一一去調查哪些人是注射過疫苗之後仍舊好端端的……

嚴培用力揪著頭髮想理清思路。但是他最後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他得先去丁坦那個廢棄了的實驗室,把存儲器裡的內容讀出來。也許在那裡,他能找到答案。

但是怎麼去啊?丁坦的實驗室在哪裡?他要怎麼弄到交通工具?那個地方是不是還會有大量嗜血者?等等等等,問題一籮筐啊……

沈嘯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嚴培抱著他的被子睡得正香。制服上衣已經脫掉了,亂七八糟地扔在一邊。褲子還穿著――因為沒有內褲――但是也絞著纏在身上,顯出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還有既圓且翹的pp。

沈嘯皺了皺眉,輕輕拍了拍嚴培的肩膀:“醒醒。”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嚴培這樣四仰八叉地把地方全部佔了去,他要睡在哪裡?

觸手是緊緻溫熱的皮膚。嚴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因為房間裡溫度略高而有一層薄薄的汗意,似乎摸上去就會吸住手心。

沈嘯像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來。然後,嚴培醒了。

嚴培的神經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論起警覺性來他幾乎不輸沈嘯。在沈嘯剛進屋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只是裝睡而已。其實之前他糾結地考慮過到底要不要乾脆把褲子也脫掉來個裸睡,最後覺得還是不要這麼熱情的好,免得嚇到沈嘯。

現在看來,他的顧慮是完全正確的。只是輕輕拍一下肩膀,沈嘯居然就緊張成這樣?嚴培睜開一隻眼睛看看他――沈嘯,總不至於還是個魔法師吧?居然能純情成這樣嗎?估計十有九成是被那位遠方歸來的邁克爾刺激到了。

這種感覺,嚴培自覺還是可以理解的。一件東西,在你以為已經失去的時候突然又出現了,即使你拼命跟自己說這東西不會屬於你,也難免會有些無法控制的想法的。比如說他現在,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想去某個墳墓溜達一下,最好還能順手捎點什麼……

“你怎麼不穿衣服?”沈嘯皺著眉。

“啊?我沒有啊。總不能讓我穿著制服睡吧?很難受的。”嚴培揉著睡眼坐起來,一手撐著床,一手抓著被子一角。

千萬不要小瞧這個動作,這可是嚴培精心練過的十八種勾引動作之一。別說肩和腰的角度、腿的方位,就連被子要下滑到肩下幾釐米,那都是精確計算過的。

沈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去櫃子裡抽出一套內衣扔給他:“穿上。”

“謝謝――”嚴培拖長聲音,彎起了眼睛。乾脆地解開了褲子。

沈嘯的眉頭皺得更緊,下意識地偏過了頭:“你脫褲子幹什麼?”

“哎?”嚴培的動作停住了,“不脫下來,我怎麼穿內褲呢?”

他現在正面向床裡側臥著,剛剛把褲腰褪下一半,露出窄勁的腰和圓翹的臀部,再扭過頭來,用眼梢瞥著沈嘯,如果這時候有個瞭解他的人在場,立刻就會知道,他這就是在紅果果地勾引啊!

沈嘯雖然並沒有洞察他的動機,卻也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快點換吧。”然後一個轉身,進了浴室。

嚴培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抿嘴笑了。真是天降奇珍啊,沈嘯居然……他現在敢肯定,沈嘯還沒有碰過別人。他的眼睛鑑別這個堪比鑑別古董,至今尚未出錯。

沈嘯把噴出的水霧溫度降低,好讓自己發熱的臉冷卻下來。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了。也許是因為邁克爾歸來讓他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頭,也許是因為――禁-欲實在太久了。

海角城的倖存者們,在公共浴室進行了消毒和檢疫。原來的衣服全被高溫銷燬,換上地下城準備的衣服。作為救援隊隊長,沈嘯全程陪同。可是當邁克爾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毛巾就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燒起來了。

邁克爾愛我嗎?沈嘯第一百零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隨即第一百零一次掐滅了那點細微的希望。即使愛,邁克爾也不會回應。在很多年前,邁克爾就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這是神所不允許的。”

沈嘯用頭抵住窄小的浴室牆壁,關上了水霧噴頭。現在即使是冰水也無法壓下他已經要噴發出來的欲-望,還是節約用水吧。

十六歲的時候,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在渴望著邁克爾。但是,即使在同性-愛人已經十分普遍並且得到絕大多數人接納的今天,虔誠的邁克爾仍舊反對這種在他看來是禁忌的感情。

為了讓他“迴歸正道”,邁克爾曾經拉著他去過很多追歡買笑的地方,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像邁克爾那樣開放地去接受那些女孩。甚至他試過去找別的男孩,而且是儘量尋找那些在某些方面與邁克爾相似的,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失敗。不是他不行,而是他不能。他不能在想著一個人的時候跟另一個人……

沿著小腹迅速攀爬到大腦的快-感令沈嘯發出一聲壓抑得極其低微的□□。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他就擰開了噴頭。冰冷的水灑在剛剛興奮過的皮膚上像針扎一樣,但他只是沉默地忍耐著。

邁克爾活著回來了,他還要求什麼呢?如果說是邁克爾所信奉的那位神靈將他活著帶回到他的面前,那麼即使這位神靈將他們的感情永遠隔在深淵的兩岸,他也只想要感謝……

外頭有響動,讓沈嘯想起房間裡還有個嚴培。

沈嘯遲疑了片刻,還是穿戴整齊才走了出去。他有些畏懼剛才自己的反應。雖然覺得是今天被邁克爾的身體刺激到了,但是有那麼一剎那,嚴培跟邁克爾在他腦海裡重疊了。已經有很久,他沒有對邁克爾之外的人起反應了。

他們到底是哪裡相似?是東方血統帶來的某些不易為人所覺察的輪廓?還是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散發出來的風流性-感?

不對,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相似之處!邁克爾是個虔誠的教徒,在某些行為上嚴格地遵守著教規;嚴培卻是個時時刻刻都吊兒郎當的痞子貨,他們絕不相同!

沈嘯深深吸一口氣,對盤腿坐在床上等著他的嚴培點點頭:“我想,我們該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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