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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弱點，苗福鑫最大的弱點就是自以為是，他處心積慮這麼多年，時時刻刻算計著別人，軟的不行來硬的，恐嚇威脅綁票勒索，不曾想到頭來栽在一個年輕人的手裡。
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張婉坤才明白李止水說那些話的含義，她有太多的疑問，為什麼李止水殺了人還敢大搖大擺的回來，苗福鑫的情人和家人李止水是怎麼知道的？接通電話的又是什麼人？
她沒有立刻索取答案，她覺得如果李止水想說，會找個機會跟她解釋清楚。
夜色很美，兩個人誰都沒有提出要在街邊走走的建議，分別之際，李止水交待了兩件事，一是讓張婉坤密切注意苗福鑫的動向，二是讓張婉坤去打聽這兩天在貴城的夜場裡，有沒有發生特別奇葩搞笑的事。
注意苗福鑫的動向，這點不難理解，去關注夜場裡的奇葩事，這個張婉坤就有些不明白了。
莫非李止水這小子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張婉坤沒多想，今天她接收到的資訊太多，超越了以往的認知，需要回去好好消化。
李止水在外面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點東西，回去之後，沒跟李一柳說太多，免得大家擔心，一覺睡到午後才醒，草草扒拉了兩口飯，下午接著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連續過了兩三天，李止水都是如此，沒等到李一柳前來質問，李止水拿著一份提前準備好的資料，準備出去找工作。
其實李止水不是想出去找工作，惹了這麼多的麻煩，總歸是有幾個仇家，萬一苗福鑫那個老家夥有所動作，他在家裡也好有個照應，幾天過去沒有任何發現，李止水覺得苗福鑫可能最近不會報復，才敢放心的出去。
走在街道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李止水其實心裡是孤獨的，腦海中剛閃過幾個人影，手機響了。
“有事，到我辦公室來。”
張婉坤打來的，說了一句匆匆結束通話。
李止水攔了一輛車，直奔德行集團，這是他第二次去那個地方。
張家的產業前幾年在貴城來說，算得上首屈一指，報紙電視經常能夠看到張德行的影子，這幾年集團受到衝擊，實業不景氣業績直線下滑，導致生意上的夥伴成了現在的敵人，一些虎視眈眈的傢伙都想湊上去分一杯羹。
往日的輝煌不復存在，就連曾經引以為傲的保安也不再趾高氣昂，看到隨意穿著的李止水並未阻攔，要是擱以前，不上去問個七七八八絕對不能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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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水沒坐電梯，一層一層的走上去，看的他觸目驚心，很多辦公區域荒涼至極，即便有七八個人的地方，也是湊到一起談天論地，最後實在看不下去才直接到了張婉坤的辦公室。
敲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坐在裡面的張婉坤指著沙發，示意李止水坐，然後倒了一杯泡好的龍井，端到李止水的面前。
“你這個董事長，快成了光桿司令嘍。”李止水笑道。
張婉坤坐下來，苦笑了一聲：“你不是想爭家產嗎？我可以把手中的股權全部轉到你的名下。”
“有多少？”
“零點三。”
“還有臉說，你早九晚五的坐在這裡，是給許家看門呢？”李止水歪著頭說道。
張婉坤張了下嘴，沒說話。
李止水接著說道：“你們在長三角和珠三角不都是有分公司嗎？難道那兩邊的也垮了？”
“看來你對張老頭的家業瞭解的不少啊，張老頭確實留了一手，這邊一出現問題，他就讓那兩邊的公司自立出去了，沒受到多大影響，不過我是沒辦法駕馭那兩個愣種，只能任由這邊陷入深淵，張老頭一時半會下不了床，要是他能夠站起來，指不定還能捲土重來。”
“你叫我來不會只想告訴我這些吧？”李止水喝了口茶問道。
“當然不是，你交待的事情，向你彙報一下。”張婉坤用懶散的語氣說道，“苗福鑫老實多了，這幾天閉門不出也不見客，我看你們家的大院算是保住了。”
“嗯，”李止水點點頭，“沒動作最好，你繼續讓人跟著，他要是離開貴城，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為什麼？”
“你是不是傻啊？我這次把他整的不輕，你以為他會就這麼算了，他要是離開貴城，肯定是把一家老小安頓好，再放開手腳來弄我，到時候恐怕連你都不放過。”
張婉坤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我不信他會捨得這裡的產業，就為了修理你一頓。”
“那是你不瞭解他，苗福鑫得意的是什麼？他最得意的就是背地裡幹的那些下三濫的事，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不想辦法弄死我才怪，我死了，他自然可以再回來。”
張婉坤點點頭，算是全明白了。
“還有呢？夜場打聽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奇葩事發生？”李止水一連丟擲了三個問題，急促的問道。
張婉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戳了戳李止水的腦袋，道：“你腦子整天想什麼呢，不擔心苗福鑫找人要你的命，偏偏打聽沒用的，這幾年你出去都幹了什麼？把腦子都跑壞掉了吧。”
“是我腦子有問題還是你腦子有問題，好好的一個大公司，硬生生快把自己弄成了光桿司令，怎麼有臉說我呢？”
“你一回來就搞這麼多事情，我懶得理你。”
“你沒腦子我不想跟你囉嗦。”
“你混蛋。”
……
得，兩個人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又掐起來了。
外面辦公區域的幾十號人裡，半數沒走是因為還沒有找好下家，另一半是想再看看美女老總的骨感身段飽足眼福。
兩人一吵起來，外面像是炸開了鍋，很多雙眼睛在一陣鬧騰之後，紛紛側向董事長辦公室，希望能夠窺探到一些八卦。
老總的辦公室可不是經常有人進去的，許家的大公子是經常來，每次待不到十分鐘，準被轟出來，所以李止水進去那一刻，外面已經產生了好幾種想法。
昔日美女老總密約**絲青年，是玩夠了還是玩累了？還是想找個好人嫁了？
隱形富豪之子私會骨感女神，德行集團能否重振昔日雄風？
……
“看什麼看？好好幹活。”張婉坤打開門，吼了一聲，隨後重重地關上。
李止水枕著雙手靠在沙發上，說道：“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幫畜生的眼裡泛著光，他們可是對你垂涎三尺啊。”
“對啊，老孃我身材好，他們就是喜歡看，不可以嗎？”張婉坤俏皮的回道。
“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就是個骨瘦如柴的電線杆，一點都不美，我不喜歡。”
“誰叫你喜歡了？流氓。”
“可以說說你打聽的事了嗎？”李止水毫無徵兆的轉移了話題。
“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張婉坤坐下說道。
“說。”
“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幫助張家。”張婉坤說的一本正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李止水想了想，重重的點頭。
張婉坤莞爾一笑，起身幫李止水面前的杯子加滿了水。
“昨天晚上在嘶嚎酒吧倒是發生了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你說的奇葩事，兩個大男人，當著兩千多人的面，脫得光光的，摟在一起勁歌熱舞，攔都攔不住，”張婉坤邊笑邊說，“很久沒去瘋了，要是能親眼看到，一定很刺激。”
李止水眉頭爬上一絲愁雲，很確信是那個跟屁蟲所為了。
“喂，想什麼呢？”張婉坤伸手在李止水的面前晃了晃，然後恍然大悟道，“李止水，你不會是有斷袖之癖龍陽好吧。”
“啥？我可是純爺們，看看。”李止水連忙解釋，還把袖子捋到肩頭，露出胳膊上的肌肉。
可能是急於展示男性的雄壯，肩膀上一條長達十幾公分的傷疤正好被張婉坤看到，李止水急忙又把袖子拽下來。
“那條疤怎麼回事？”張婉坤抓住李止水的手，拉了一把，身體順勢跟了過去，“讓我看看。”
李止水捂著肩頭，最後還是妥協了。
“沒什麼，不小心摔的。”
張婉坤豈會相信他的鬼話，用手指在疤痕上劃過，淡淡地說道：“當時一定很疼吧。”
“不疼，一點都不疼。”李止水拿開張婉坤的手，把袖子放下。
“這幾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張婉坤默默地低下頭，“你那麼安靜的一個人，又不愛說話，也沒心眼，膽子又小，殺了人一個人跑出去，肯定很害怕，……。”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本來想跟你鬥一斗，光明正大的把張老頭的財產弄過來，現在想想，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張婉坤順勢靠了過去，卻把李止水嚇得一驚一乍。
“張婉坤，你靠這麼近幹什麼？別忘了你是我姐，不要有非分之想。”
“放屁，我跟你是一個爹還是一個媽？”
“總之就是不行。”
“不行也得行。”
……
張婉坤從國外留學歸來之後，一直跟在張老頭身邊，學到不少經驗，還沒來得及坐穩董事長的位置，張老頭一病不起。跟著張老頭一起打江山的元老，多半受到外界的誘惑，加上張婉坤沒什麼威望，管理層流失的流失，挖走的挖走。
心態不好也得好的張婉坤，這幾年過的很滋潤，工作上基本沒有什麼大事需要她敲定，沒權利就沒責任，除了驅趕許天池這只煩人的蒼蠅，就是一個人發呆。
“想什麼呢？”張婉坤搓著手問道。
李止水側過頭，含情脈脈的盯著張婉坤說道：“你起來，站在那裡，讓我好好看看你。”
張婉坤不知道這小子又搞什麼鬼，不過還是照做了。
長髮披肩，吊帶長裙，平底鞋，光看背影就能迷倒不少人。
“身上要是再多點肉就好了。”李止水感嘆道。
“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