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在大記者說完後，石井川果斷給出了回擊。
語氣異常的斬釘截鐵：“在臨床階段中，康復針劑已經進行了不下百次試驗，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大記者不滿的看著他，沒說話。
講臺上，唐邪開口了。
“石井先生，你也說了人命關天，這時候不應該先救人嗎？”
語氣冷冰冰的，使得在場不少人都打了個激靈。
石井川也身體微震，皺了會兒眉頭，才對著大記者問道：“快告訴我，具體什麼情況？”
“讓他們的主治醫生來說吧。”
大記者哼了一聲，說道，“接通他們的訊號。”
他的助手卻有些為難：“以我們目前的裝置，一旦接通，就接入直播間裡了。”
“不行，不能接入直播間！”
石井川猛地站出來，衝著大記者使勁的擺著手，“你可以先把直播關掉，只接入醫院的訊號。”
不少人都撇著嘴，極度的不滿。
石井川是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擔心病人真出了問題，會對康復針劑的名聲產生影響。
“都這種時候了，石井先生還在考慮針劑的名譽麼！”
大記者說話毫不客氣，一揮手，擲地有聲，“接到直播間裡來！”
螢幕一閃，立即分屏成了四塊。
其中的三塊小螢幕，便是三位病人的主治醫生。
“注入康復針劑之後，病人曾短暫的病情好轉，但是很快就出現心血供應不足，呼吸嚴重困難、意識模糊等現象，現在仍然在搶救中，情況很糟，救回來的機率恐怕……”
“我這邊手術本來都成功了，但送到普通病房的途中，病人突然出現嚴重惡化，現在正嘗試稀釋體內的康復針劑含量，但不知效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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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已經到了瀕死狀態，那個叫石井川的，你這到底是什麼藥，病人如果發生意外，你能負責嗎！”
醫生們的情緒各有不同，但其結果都是驚人的一致。
在使用康復針劑後，病人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都惡化了！
面對著三個人的同時質問，石井川已經是滿頭大汗。
不斷地在小聲自語：“按理說，這不可能啊。”
除了他的呢喃，發佈會現場和網路各大平臺，全都是一片死寂。
兩個國家網民之間也暫時休戰，整個網路上氣氛無比緊張。
“趙醫生，玉蜂露送到了沒有？”
這時候，直播間突然想起一道聲音。
所有人都驀然一愕。
“唐主任，是你嗎？”
這三位醫生中，其中一人正是聖華醫院的心血管科主治醫生，隨著他的疑問，鏡頭迅速切到唐邪的身上。
唐邪點點頭，說道：“給病人服下玉蜂露。”
“這，這樣行嗎？”
那畢竟是趙醫生的病人，又在全網直播，他不敢隨便做出決定，“病人的身體很糟糕，任何的一點折騰，都可能會引發最壞的結果。”
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石井川，此時也突然驚醒了一般，用力的發出聲音：“我相信病情惡化只是暫時的，大家耐心等待，康復針劑絕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暫時你麻痺啊！
唐邪忍住爆粗口的衝動，冷峻的開口：“如果沒等到，你負責嗎？”
“我……”
石井川頓時遲疑了。
螢幕中，趙醫生突然低下頭，畫面及時的跟了過去。
有個小女孩在輕輕拽動他的衣角，那淚眼朦朧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碎不已。
“醫生叔叔，求你給我媽媽吃藥吧，她跟我說過，吃了藥就會好的。”
小女孩的天真和單純，就像一記重拳，在每個人心口狠狠來了一下。
發佈會現場，不少人眼中都泛出了淚光。
“趙醫生，不要猶豫了！”
唐邪皺起眉頭，直接拿起話筒喝道。
趙醫生嚇了一跳，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終於做出決定：“用玉蜂露！”
“還有另外兩位醫生，也都用玉蜂露，快點！”
唐邪說完，又加了一句，“出了什麼問題，我負責！”
另外兩人掙扎半會兒，也都紛紛點頭，轉身消失在鏡頭之中。
靜寂的網路也重新開始了討論。
“唐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果斷啊，只是玉蜂露真的能創造奇蹟嗎？”
“我認為那不是果斷，而是賭博，玉蜂露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家的正視，一旦失敗，那打擊將是毀滅性的。”
“可那是三條人命啊，不管結果怎麼樣，唐醫生都沒做錯什麼啊。”
除了這些討論聲，更多的還是祝福，來自於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祝福。
等待是漫長的。
尤其是等待一場生命的奇蹟。
雖然三位醫生遲遲沒有在直播中出現，但那些記者並沒有停止報道。
“時間過去半小時了，手術室裡仍然沒有動靜。”
“有護士從裡面出來了，看她的樣子非常匆忙，希望不是我們擔心的那樣吧。”
“這，這個是……太平間的負責人？”
“難道說病人已經……”
鏡頭裡的醫院過道，一名身穿綠色工服的中年人突然出現，就站在離手術室不遠的地方。
霎時間，發佈會現場，還有每一臺電腦後面的主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太平間的人出現在這兒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誰都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唐醫生，看來你的玉蜂露也沒能創造奇蹟。”石井川儘管是嘆著氣，眼神裡卻看不出半點遺憾，反而還有些隱隱的慶幸。
“就沒有人認為太平間的李師傅僅僅是路過嗎？”
萬籟俱寂的一刻，唐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石井川登時愣住：“啊？”
發佈會，所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離唐邪比較近的一些人，不斷對他使著眼色，暗示他抓緊閉嘴。
這什麼場合啊！
你竟然還敢開這樣的玩笑！
石井川嘴角扯了扯，生生把笑容給憋了回去，佯裝沉重的說：“唐醫生，你這麼說有點過分了。”
現場還好，除了石井川沒有人會真的斥責唐邪，但在網路上，開始有不少積憤的網友發言呵斥，各種難聽的話語鋪天蓋地而來。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開啟了。
趙醫生幾乎是用衝刺的速度跑出來的，站在記者前面，啪一下就把他的話筒給搶過來了。
“唐主任，那個玉蜂露究竟是什麼藥？”
趙醫生根本難以遏制他的情緒，“太神了，這絕對是我從醫生涯裡，遇到過最神奇的一幕。”
頃刻間，所有人都傻掉了。
這這這是什麼神轉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