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大光明境高手竟然做起丫環了？！
李澄空收回驚奇目光，點點頭：“李道長呢？”
“已經走了。”
“嗯，斟茶罷。”
“是，老爺。”
袁紫煙輕盈離開，心下雀躍。
終於追上他，報仇雪恨就在眼前！
且讓他先逍遙一會兒，待這人走了，再好好收拾他，直接以清微山絕學擒下他！
到時候……
她雪白嘴角翹得越來越高，笑容擴散。
她恭敬的奉上茶茗，輕盈退下。
秦天南收回目光：“你這丫環……”
“嗯，是挺厲害的。”李澄空端起茶茗輕頷首。
袁紫煙這麼快踏入大光明境，這也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神乎其神。
“掌司到底有什麼大事？”
“兩件事，先說紫陽教吧。”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
“你是紫陽教的教主吧？”
“嗯——？”
“不必否認，我能斷定你便是教主，……萬萬想不到你竟然做了教主。”
李澄空微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看得出秦天南的篤定。
那就是已然確定無疑了，反駁也無用。
“不過仔細想想，既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
李澄空微笑。
“憑你的資質，被紫陽教脅裹到總壇也不算出奇。”
雖然不是脅裹，李澄空卻沒否認。
“而憑你的資質，到了總壇，肯定會被他們架到教主的位子上做傀儡。”
“這麼多年過去，紫陽教的人心漸漸散了，因為沒有一個榜樣，說紫陽神功能恢復男兒身，再沒有人相信。”
“澄空，你恢復了男兒身吧？”
李澄空輕笑道：“掌司，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接說目的！”
“傀儡教主當得沒滋味吧？”
“所以呢？”
“不如你我合作，滅掉紫陽教。”
“如果我不答應呢？”
“皇上會知道你便是紫陽教的教主。”秦天南沉聲道：“我不會向皇上隱瞞這個！”
李澄空嘆一口氣。
秦天南平靜看著他：“澄空，得了這件大功，你可能會返回草場做場主。”
李澄空搖頭：“紫陽教到底有何惡行？掌司不妨跟我說說，我讓人自查。”
秦天南皺眉：“你還想當自己的傀儡教主？”
“當教主挺好的，挺有趣，我還想繼續當下去。”李澄空坦然承認。
秦天南盯著他，彷彿看一個陌生人。
李澄空笑道：“掌司別這麼看我，難道任何一個正常人，不都會象我這麼選嗎？”
“你該知道紫陽教被朝廷盯上，早晚要滅絕的。”秦天南皺眉道：“這就是一艘破船，你現在是最好的跳船機會，為何非要跟著這破船一塊沉下海？”
“未必。”李澄空微笑。
“你覺得自己能救得了紫陽教！”秦天南哼道。
李澄空緩緩點頭。
“誰也救不了紫陽教！”
“那就試試看吧！”
“那我就先要對付你這個教主！”秦天南冷冷道：“皇上很快就會知道！”
李澄空道：“知道了又如何？”
秦天南一怔。
李澄空笑道：“我不承認便是。”
“你……”
“當初有人陷害我一回，現在又有人陷害我第二回！”李澄空嘆道：“不過當初是七皇子下的手，這一次卻是我敬重的秦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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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道：“當真是世事無常！”
“這件事，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秦天南搖頭道：“皇上還是會圈禁你的。”
對李澄空這般境界是不可能殺的，殺起來的風險太高，代價太大。
只要圈禁起來便是成功。
李澄空笑了笑：“掌司，此一時彼一時也，……不過掌司，即使滅掉我紫陽教，又有何好處呢？我現在約束著紫陽教，從不為禍，教眾們安靜得像沒進紫陽教沒什麼區別。”
“嘿。”秦天南發出一聲冷笑。
李澄空疑惑看他。
秦天南冷冷道：“狗能改得掉吃屎嗎？”
不待李澄空回答，秦天南便哼道：“改不掉！”
他冷冷道：“所以紫陽教也不會甘於寂寞，只是你暫時雌伏罷了。”
“其實紫陽教並無什麼惡跡吧？”
“紫陽教的創教之人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難道來歷極大？”
“前朝皇子！”
李澄空道：“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早就成了歷史，現在的紫陽教可沒有復國之意。”
“不管他們現在如何，”秦天南冷冷道：“巡天衛建立之初，就肩負著剿殺紫陽教的使命，現在終於到完成使命的時刻了！”
“掌司，你是不管紫陽教的正邪善惡，只是奉命行事，建立殊功？”
“巡天衛唯奉命行事而已，不需要判斷！”
“掌司不想跟我合作？”
“哈哈！”
“掌司，巡天衛很多訊息是打聽不到，如果我來助巡天衛一臂之力，又如何？”
秦天南搖頭：“你說這些沒用，我只奉命剿滅紫陽教，而不是衡量是否應該剿滅，還有別的什麼利益！”
“唉……”李澄空失望的嘆一口氣。
“你是想殺我吧？”秦天南道。
李澄空笑笑：“只是感慨，沒想到最終走到這一步。”
“你應該明白，當你想成為紫陽教的真正教主，就是與巡天衛為敵，就是與朝廷為敵，是註定要敗亡的！”
李澄空道：“再不可能通容了？”
“不可能！”
“如果我現在卸去教主之位呢？”
“卸去教主之位沒用，要一起滅掉紫陽教！”
“那恕我真辦不到！”
“那你就等著圈禁吧！”秦天南轉身往外走。
李澄空靜靜看著他離開。
秦天南原本周身緊繃，隨時要出手，可沒想到李澄空竟然沒動手，仍由自己離開。
袁紫煙忽然一閃出現在李澄空身邊，輕聲道：“老爺，你難道心軟了？”
李澄空盯著秦天南消失的方向，淡淡道：“秦掌司也算我的恩人了。”
“所以你不忍心？”袁紫煙失笑道：“沒想到老爺還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吶！”
李澄空斜睨她一眼：“找打吧？”
“老爺可打不過我嘍。”袁紫煙挺起高隆的胸脯，傲然微笑。
她從沒有一刻這麼的揚眉吐氣。
李澄空輕笑：“紫煙，你真出息了！”
袁紫煙一襲紫羅衫款款蕩動，氣息流轉，雙眸放光便要出手。
李澄空道：“我有急事，等我一會兒！”
他說罷大步流星離開院子。
“嗯——？”袁紫煙明媚的眸子眨了眨。
她萬萬沒想到李澄空是這般反應。
原本的預料是李澄空勃然大怒、憤而出手、飛刀便要割自己臉頰。
自己憑著清微山奇功一閃到他身後，狠狠給他後腦勺一下，打昏他之後就能把他封住穴道、廢掉武功，然後找鐵鏈子拴到籠子裡。
再每天一頓小打，三天一頓大打，打得他慘叫，讓他舔自己的腳，讓他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