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亮迅速瞥他一眼，知道這是要去打電話質問了！
行，既然你出去打了，你不說，我也不問。
曾明亮施施然地想著，但還是在手機上發了個短訊給馬政道：“你們CK在我們汀南有分點？”
沒幾秒，馬政道發來簡訊，一臉警賜：“設有伺服器和點。怎麼？想租用我們的伺服器?”
曾明亮翻白眼，鄙視地發去訊息：“你們那個破防禦系統，還是算了！”
馬政道馬上發來一個被噎的表情，再又道：“看不上，高手就出馬弄一下嘍？我可以給錢。”
曾明亮發了個扣鼻屎的表情：“我分分鐘賺幾十萬元的人，不稀罕你這錢。問下你們汀南分點的人，最近有沒有和一家叫什麼清超的公司合作。反正是這個讀音，你問問。”
馬政道馬上來了勁：“你朋友的公司？”
“錯！一家老賴。”曾明亮施施然地道：“你先問問，如果有，再回我，不要有什麼動作。”
咱曾少俠可不是什麼好人做事不留名。
“行。”馬政道痛快地應下。
曾明亮便施施然地繼續和賀甜聊天。
只是，楊立偉出去的時間有點長，一直到所有的菜都上了，他還沒有回來。
楊歡鈺忍不住撥手機：“這小子幹嘛去了！”
沒十幾秒，他皺眉：“怎麼電話打不通呢？”
看來是要款不太順利啊！
曾明亮心裡想著，笑著起身：“我出去看看。”
見楊歡鈺感激地點頭，他迅速走出包房，招來服務員一問，很快在中餐廳的某個偏僻之所找到了仍在惱火打電話的楊立偉。
楊立偉是揹著他的，那聲音透著惱火：“袁老闆，清超可是您介紹給我的，他現在卡著我的服務費不給，您可得幫幫忙。這不是一個月兩個月，是好幾個月，我這小工作室資金少，押不起太多款的。”
“如果他覺得我們的服務不行，可以和我們解約，用不著一邊拖款，一邊還要我們上門解決問題。”
“……我知道這個行業是有規矩，月結30天甚至45天的都有，但清超拖了三個多月了，太長了。我們的員工要發工資，我還要付房租，還要幫別的客戶墊付一定的裝置錢，這樣我受不了啊！”
“……不行啊袁老闆，您家大業大，十幾萬元對您來說無所謂，但我要是再延一個月，我其他的客戶服務一定會受到影響。現在有好些裝置商就等著這錢來結款，以後好繼續合作，這又不是我的問題，是他清超不給，而且是原本答應得好好的，卻又臨時反悔。他這樣折騰，以後我的供貨商也很難相信我了。”
“行，請您跟他說說，我等您訊息。”
說到這裡，楊立偉結束了通話，再一轉身，然後就看到了曾明亮，頓時愣住，繼而那臉色便有些不自然和尷尬。
曾明亮有些理解地看他：“菜上齊了，舅爺爺見你不在，打你電話打不通，挺擔心，我就出來找你。是不是有客商拖款，影響了你那工作室的運轉？是就說一聲，我看我能不能幫忙。咱們畢竟是自家兄弟。”
楊立偉臉一僵，想想，還是苦笑著道：“就是有一個客戶的回款很不準時，拖了再拖。不過我不想讓我老爸知道，免得為我操心，又幫不上什麼忙，乾著急。”
他肯說，曾明亮心裡挺舒服，忙追問：“那家公司是什麼清，什麼超？做什麼的？”
等楊立偉告知了情況，他的手機也再度響起，他忙一接，嗯啊幾句之後，再度失望地叫起來：“什麼？他一定要等一個月後？可是我明、後天就要付款了！”
也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些什麼，很快，楊立偉氣惱而無力地結束通話，滿臉憤意和發愁。
曾明亮便問：“是不是你剛才找的那個什麼袁老闆，也幫不了你的忙？”
楊立偉苦笑：“是的，他說他已打過電話，清超的老闆就是不肯鬆口。”
曾明亮皺眉，抬手，撥通了馬政道的手機：“喂，馬總裁，查到了沒有？”
楊立偉頓時一愣。
這是……？
馬政道倒是在手機裡笑了起來：“正準備打給你。有兩家音同的，你問哪一家？”
曾明亮忙道：“清明的清，超級的超。”
手機裡的馬政道頓時挪揄道：“是這一家啊，怎麼？賴你錢了？”
“他沒賴我的錢，但他賴了我表哥12萬，幾個月了。你們那裡應該有他們的付款帳號吧？”曾明亮靠在涼爽的鋼化玻璃牆面上閒閒地道：“或者，從你們應付給他的帳款裡直接扣錢給我，算我私人欠你一個人情，或者，把他的付款帳號給我，我自己去搞。你選哪一樣?”
“當然，若是他們付款帳號裡沒有那麼多錢，我還會再來找你。”
馬政道頓時在手機裡叫起來：“不要啊，曾少，我們不能擅自扣人錢的。”
曾明亮不為所動：“這簡單，你可以讓你的手下給清超老闆打電話，先把我表哥的立龍工作室的12萬元付了，不然他們也別想從你們CK接單。咱們兩家可是長期合作伙伴，這點忙，你不會不幫吧？”
他重點強調了“合作伙伴”四字。
“那個……”馬政道聽懂了，他實在是不想被曾明亮以特別手段來扣錢，略一遲疑，慫了：“行行行，不就一句話嘛！我先去說一聲，他要不同意……。”
“他不敢不同意……”曾明亮笑嘻嘻地打斷他的話：“你們可是CK，上市公司，家大業大。據說他還搞了大投資來處理你們的單，你們這一撤，他應該很難受。”
“就這樣說定了，金額和帳號我等下發給你，等你訊息。我現在吃飯，半小時後你要幫我搞定，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然，嘿嘿，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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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政道忙在手機裡追問：“等等啊，你那個表哥，也是……吳老的姻親？”
曾明亮自神在在地挑眉：“喲，原來你知道我太舅爺爺姓吳？”
“嘿嘿，”馬政道訕笑：“我怎麼也是形意拳的傳人，以前見過他老人家。”
“哦，”曾明亮恍然，又挑釁地問：“怎麼，不是的話，你就不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