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牧最在意的，不是這貴女。
當他目光落在這貴女身邊，心神陡然一震。
“恩？”
飛舟內兩大聖人立即睜開眼睛，似乎有所察覺。
這時，貴女身邊一個紅衣女子微笑道：“外面似乎有情況？”
她這一打岔，立即打斷了兩大聖人的感應。
她們本身就是心血來潮，沒有具體察覺到什麼。
再仔細感應一番，沒有任何發現，他們當即將這念頭排除。
林牧連忙收斂情緒，不再顯露分毫。
但他的內心，依然罕見的出現波瀾起伏。
因為那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闊別多年的夜千澈。
當年在大數世界，夜千澈以仙族身份進入仙宮，從此在仙宮潛伏，不久後也失去下落。
林牧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夜千澈。
但他知道，夜千澈出現在靈界，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再想到之前出現的洛君雨，他若有所思。
洛君雨是神族，夜千澈是仙族。
兩大種族，自古對立。
她們如今都在靈界，肯定有原因。
這讓林牧想到了洛君雨身後的神秘教派。
“林牧，是你嗎？”
夜千澈臉上不露聲色，暗中卻以意念和林牧交流。
以她的修為，本不可能察覺到林牧。
但昔日在大數世界，林牧便在凡土所有核心身上，留下了凡人大道的種子。
所以，林牧一出現她心中就有了感應。
她臉上看似平靜，心中內心已無比激動。
“千澈。”
林牧的第九觀心境，罕見的難以平靜。
不過兩人終究不是常人，很快還是恢復從容。
“林牧，外面那個玉果位聖人，可是你的敵人？”
夜千澈道。
“我剛遭遇他伏擊，如今他在追殺我。”
林牧道：“你怎麼會在靈界？還有你身邊這女子，是何身份？”
“我在靈界之事說來話長，先幫你度過眼前危機再說。”
夜千澈道：“我身邊這女子，乃議會副會長炎聖之女，上官靜安。”
林牧心中一驚。
炎聖的大名，他早有耳聞，乃議會第二強者，地位僅次於會長鬥聖。
同時他也總算明白，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明白了事情始末，夜千澈便知道該如何做了。
飛舟外，強悍驚人的馮先雲，停下身形。
林牧消失，這附近只有這飛舟經過。
儘管他不知林牧怎麼躲過他查探的，但毫無疑問，林牧就是躲入飛舟裡了。
不過，看著這飛舟，他臉上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靜安侄女。”
他在飛舟外面道。
“原來是馮先生，先生可是在這與什麼人戰鬥？”
一道輕柔的女子聲音傳出。
“靜安侄女，我在這獵殺一辱我議會之兇賊，但他卻突然消失，我擔心他會潛入侄女的飛舟裡。”
馮先雲道。
“哦？不知馮先生有何打算？”
聽他這麼一說，飛舟內的女子的語氣中，也流露出擔心之意。
“請侄女開啟飛舟，讓我檢查一番。”
馮先雲道。
飛舟裡，林牧倒不是很擔心。
他躲在本源界裡，相信馮先雲是找不到他的。
只見那身份尊貴的女子，似乎要答應馮先雲的話。
就在這時，這貴女身後的夜千澈忽然開口：“慢著。”
“恩？”
馮先雲皺眉。
貴女面露詫異道：“百夜姐姐？”
夜千澈在仙族的名字，正是百夜。
“靜安妹妹，請容我問這位馮大聖人幾句話。”
夜千澈道。
“好啊。”
上官靜安輕快道。
她對夜千澈，顯然極為信任青睞。
“我想請問馮大聖人，若我們讓你進入飛舟，你打算如何搜查？”
夜千澈道。
馮先雲不知道夜千澈是誰，但見上官靜安對此女很信任，只好耐著性子道：“自然是以聖人手段查探。”
“馮大聖人真的確定，你能找到你說的兇賊？如果是這樣，他怎會瞞過你的感知逃走？”
夜千澈直接質疑道。
“我的確沒有十足把握能找到他。”
馮先雲道：“不過據我所知，靜安侄女乘坐的飛舟，乃永炎飛舟，可以禁錮虛空，令一切隱藏者無處遁形。”
上官靜安頷首：“馮先生說的是，我的飛舟，的確有這功能。”
對這點，夜千澈同樣知道。
若真讓上官靜安開啟永炎飛舟的禁錮功能，那林牧恐怕立即會暴露。
但她不慌不忙，淡然道：“永炎飛舟這功能一開啟，飛舟自身防禦力便會陷入空虛，靜安的安危也將受到威脅，馮先生這話說的未免太輕鬆了吧？”
“有我在，必定不會讓靜安侄女遭遇危險的。”
馮先雲立即道。
夜千澈目露諷刺之色：“正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馮先雲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上官靜安也吃驚道：“百夜姐姐，你為何這樣說？”
夜千澈平靜道：“馮大聖人，你可否如實告訴我，你所說的賊子，是何等修為？”
“此人名‘林牧’，乃一無境修士……”
馮先雲道。
不等他說完，夜千澈就冷笑道：“馮大聖人這是在欺騙我們無知？一個無境修士，能從你這位玉果位聖人手中逃走？還悄無聲息的潛入永炎飛舟裡？”
馮先雲沉著臉道：“這林牧雖是無境修為，卻極為不凡，他很早就擊沉過聖人，這是很容易就能查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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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天方夜譚之事，你以為我們會信？”
夜千澈失笑，隨後認真道：“靜安妹妹，我建議我們立即離開此地，謹防有詐。”
馮先雲氣的肺都快炸了。
“姑娘，百夜小姐言之有理。”
“此事不得不防。”
上官靜安的兩名聖人守護，竟也紛紛開口。
不怪他們不信馮先雲，實在是馮先雲說的話太過讓人難以相信。
什麼無境修為擊沉聖人，怎麼聽都像是馮先雲故意瞎編，為的就是讓他們開啟飛舟禁錮，從而讓飛舟防禦力降低。
“兩位，靜安侄女何等人物，我會傷害她？”
馮先雲驚怒不已，“我要騙你們，也用不著用這樣低劣的藉口吧？你們只要向議會的人詢問一下，我想不難證實。”
這話一出，上官靜安和兩大聖人守護又有些動搖。
似乎，馮先雲說的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