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皇者死亡。
這給其他強者帶來的衝擊，是無與倫比的。
先前的第三名皇者，嚇得臉色發白，飛快往後遁，唯恐被林牧抓住。
按道理，皇者即便不如聖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殺。
因為皇者即便肉身死亡，魂魄也可以遁走。
甚至魂魄死亡，本源還在，仍能復生。
但林牧擁有本源界，可以將皇者的魂魄拖入其中。
這樣一來，皇者的魂魄和本源無法逃走，便與死亡無異。
“你的實力，出乎我的預料。”
突然，一道淡漠，彷彿來自雲端的聲音響起。
“投靠我，成為我的門人，我饒你不死。”
這聲音，有著絕對自信。
這自信不是自大。
身為至聖，縱使林牧展露的實力再強，他也不放在眼裡。
當然，這是建立在九雲觀被滅訊息還沒傳出的基礎上。
九雲觀被滅，這是驚天大訊息。
按理說，不是百年還不傳出。
但有一股無形力量，在幫林牧封鎖這訊息。
這力量的來源不難猜測，正是凡土轉世的眾高手們。
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在靈界不斷成長，發揮的作用也越來越大。
他們很清楚，九雲觀被滅的訊息，傳出的越晚，對林牧就越有利。
一旦這訊息傳出，世人就會用對待聖人的態度來對待林牧。
到時候，林牧在戰鬥中，再想出其不意，就沒那麼容易。
當初，雲聖會被林牧滅掉，又何嘗不是輕視了林牧。
倘若他一開始就知道林牧強大，做足了準備，那林牧是不可能擊殺他的。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雲聖躲起來。
一個聖人如果躲起來，林牧肯定無可奈何。
這些事，林牧沒去刻意瞭解。
但一路上，見到人們對他的平常態度，他就知道，肯定凡土的那些人在幫忙。
否則不說其他人，就塞因和許崇山，在知道他擊沉過聖人後，就絕對沒法那麼平靜。
此刻，那說話之人，無疑就是那刀聖。
對於刀聖的話，林牧很快做出回應。
他的回應，是拳頭。
瞬息間，他來到那方舟上空，一拳打出。
嗡！
拳勁剛接近方舟，便猛地停頓在半空，被一股無形力量阻攔。
下一刻，一道明亮的刀光，彷彿乍雪初晴的光芒，從方舟裡襲出，直接斬向林牧。
撕啦！
林牧的拳勁，被斬成兩半。
逍遙心法！
不假思索，林牧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果然，幾乎他剛消失，那刀光就如同跳躍調控，倏地從他原本站立處掃過。
“咦？有點意思。”
方舟裡的聲音，明顯有些詫異，隱隱還透著欣賞。
但這欣賞，沒有讓他下手留情。
反而，他出手更凌厲。
又一道刀光斬出。
這道刀光，速度更快，威勢更強。
給人的感覺，恍若九天星河垂落，令凡塵為之失色。
同一時刻，另一道刀吟聲，響徹雲霄。
刀吟，來自林牧身上。
他並沒有帶刀。
那麼是何處傳來的刀吟聲？
是他自己。
他早已和斬仙飛刀融合為一。
飛刀就是他，他就是飛刀。
時隔多年，林牧再次動用飛刀。
當刀聖刀光一出，他便知道對方的實力，還在雲聖之上。
對這種強敵，他必須用飛刀。
只有在一開始，趁著對方還輕視他的時候，給與對方最重的創傷，這樣他才有可能奪得這一戰的勝利。
林牧所化的飛刀，仍是當初斬仙飛刀的樣子。
宛若龍形，薄如蟬翼。
四周，其他刀聖的麾下，臉色都一變。
從林牧所化的飛刀中，他們感應到了強烈危險。
儘管這飛刀讓人感受不到什麼波動。
緊接著，飛刀微微一震，倏地就消失在虛空。
“這是勢？一個無境修士，竟能領悟勢，假以時日，成就聖人也不是不可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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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聖嘆息道。
他的意識再明顯不過。
林牧能領悟勢，這種造化匪夷所思。
可惜，今天有他在，林牧註定要隕落。
噼裡啪啦！
忽然，沙漠中下起了暴雨。
這暴雨，是刀氣。
刀聖的刀氣。
磅礴刀氣，凝成了雨滴狀。
在那瓢潑“大雨”中，一道璀璨刀光猶如驚鴻，唰的劈了出去。
嗡！
飛刀很快。
刀聖的刀氣也很快。剎那後，飛刀和刀氣就相遇。
刀聖的門徒們，對刀聖充滿自信乃至崇拜。
他們認定，林牧的飛刀是在蚍蜉撼樹，接下來的場景，必定是那飛刀破碎。
然而，真實的場景，很多時候總是會顛覆人的思想。
飛刀洞穿了刀氣。
刀氣如同棉布，被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裂。
隨後，飛刀化作一道流光，穿過重重“暴雨”。
噗呲！
方舟裡，響起一道肉身被洞穿的聲音。
隱隱約約間，人們還聽到一聲悶哼響起。
“放肆！”
震怒如雷霆的聲音，從方舟裡傳出。
聽到這聲音，一眾刀聖的門徒，更是駭然。
因為這讓他們確定，刀聖真的吃虧了。
下一刻，刀聖從方舟裡飛出。
飛刀也從方舟裡飛出。
人們卻看到，刀聖的胸膛竟被洞穿。
飛刀沒有就此停下。
它在追殺刀聖。
事實，的確如此。
好不容易趁著刀聖不備，重創了刀聖。
這樣好的機會，林牧怎麼可能放過，怎麼可能再給刀聖喘息的機會。
飛刀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一瞬之間，它便對刀聖發出不下萬次攻擊。
刀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只能被動防禦。
但聖人畢竟是聖人。
在這震怒之下，刀聖眉心射出一道光芒，隨後就化成一把血紅大刀。
這血紅大刀，是一柄下果位聖器。
面對這聖器的攻擊，林牧仍是雙目冷靜。
聖器？
他也有啊。
時隔一百多年，金蛟藤早已可以再次出手。
嗡！
隨即，刀聖就看到，一根金蛟般的藤條，從虛空中席捲而出。
叮噹！
這藤條很快便捲住他的聖刀。
讓刀聖瞳孔劇烈收縮的是，他的聖刀竟斬不開這藤條，被卷的死死的。
更恐怖的場景發生了。
他發現，那詭異的金蛟藤條，竟在吞吃他的聖刀。
林牧沒給刀聖分心的時間。
第九觀運轉。
飛刀倏地再射出。
擁有第九觀，他鎖定的都是刀聖的破綻。
正因此，先前才能對刀聖造成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