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董事長，事情都是談出來的，如果說您這麼直截了當地就不談了的話，恐怕不是做生意之道吧？”蔣天謀就笑著說道，“我看這樣吧，咱們先冷靜冷靜，看看約個時間再談！您看如何？”
“聶飛同志，我們就先回去吧！不要再打擾何董事長了。”蔣天謀又對聶飛說道。
“行，那我們先走，何董事長再好好考慮考慮！”聶飛笑著說道，他也不耽擱，起身就走了，張賀和馬海濤給看得有些傻眼，這是怎麼回事？說走就走啊？就連何德旺都有些傻眼，去了不少地方，也跟不少地方的幹部談判過，哪一家像他們這樣啊？說走就走？
蔣天謀跟聶飛他們出去了，張賀也不好不走，哪怕是要賴在這裡，也得出去打聲招呼，何德旺的女秘書趕緊將眾人給送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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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市長，聶主任，今天鬧得這麼不愉快，這樣恐怕不太好吧？”張賀上前小聲說道，“你們看我要不要回去再跟何董事長那邊談談？”
“暫時不用，明天再說！”聶飛略微一思考便說道，張賀沒好氣地白了聶飛的後腦勺一眼，馬匹的，搞了這麼久，本來就想避開這傢伙的，沒想到還是讓他撿了便宜了。
“先回去，他們就算要走，那也是明天下午的事情了，明天上午還有半天！”蔣天謀淡淡地說道，跟聶飛一起下了樓，張賀就知道看來不能現在去找了，和馬海濤對視一眼，也只好跟著出去了。
到了樓下，一行人直接鑽進車裡便往高新區駛去，樓上，女秘書端了一杯茶過來放在茶几上，蔣天謀他們喝過的已經收拾掉了。
“海通市簡直就是太不把德旺你放在眼裡了嘛！”女秘書嬌聲說道，何德旺朝著她一招手，這女人便順勢躺進了何德旺的懷裡。
“談生意嘛，就是如此！哪有一次性就把生意談成的，你跟我這麼久了，難道還不懂這個道理？”何德旺笑呵呵地說道，伸手又在女秘書爆滿的胸前抹了一把，“行了，你去休息吧，我打個電話！”
“德旺，我在裡面等你啊！”女秘書笑著說道，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女孩子叫一個五十多歲的大胖子名字，總感覺有些畫風不正，等女秘書進去了之後，何德旺才拿出電話來撥了個號碼出去。
“陳區長，這海通市可不太好講話啊！”何德旺笑呵呵地說道，“今天他們的態度可是很堅決，這事情怎麼說啊？”
“堅決就堅決嘛，多看看情況再說！”陳槐勝笑呵呵地說道，“何董事長，你要這麼想，就算海通市收你地皮費，那點錢相比起在正陽區買地皮來說，都是划算得多的，你說呢？”
“陳區長，你說你幹嘛非得讓我去海通市建廠呢？這……”何德旺就有些苦惱地說了一聲，沒辦法，他老子手裡捏著自己公司的命脈，不好不給人家這個面子啊！
“情況不是已經跟何董事長你說了嘛！”陳槐勝笑道，“反正你好好跟他們談就是了，對了，海通市高新區有一個叫聶飛的副主任可不是個善茬，估計你對上他，會花費一點精力！”
“確實不是什麼善茬！”何德旺苦笑一聲，“今天就是他來談的，直接就把我要的補貼給砍掉了，砍得我話都說不出來啊！”
“反正你慢慢跟他談吧！反正按照咱們約定好的步驟來走就是了。”陳槐勝笑著說道，其實他也不樂意這專案落戶在海通，說白了，就算正陽區的地皮比海通市貴，但是陳槐勝要何德旺到這邊來落戶，他也不敢不來，沒辦法，已經答應交給張賀的專案，那就得交過去。
張賀在陳槐勝眼裡那就是個二貨，但是這二貨卻惹不得，只能是走另外一條路線，所以光伏專案陳槐勝不得不保證在海通市去落戶，但是落戶歸落戶，給張賀那二貨弄點噁心的事情還是可以的，這是陳槐勝的想法。
“行吧！”何德旺便點頭說道，“陳區長，我們公司明年的補貼，還希望……”
“你放心吧，你們公司是達到這個要求的，我知道！”陳槐勝點頭說道，宇陽集團每年都要領一筆新能源補貼，倒也是達到申領補貼的要求，只是這申請遞上去，何德旺也希望能儘快批准，不要被卡脖子，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對陳槐勝低三下四。
高新區管委會，蔣天謀和聶飛到了辦公室裡，兩人坐在一起抽菸。
“你覺得這個專案，最後能以什麼樣的結果談下來？”蔣天謀就問道。
“不知道，但是底線我還是打算堅守的，有的時候稍微堅守一下就可以了，而且我這邊也做了變通，要麼給地皮費，要麼減少免稅期，看何德旺怎麼選擇了。”聶飛便說道，“而且我有一種感覺，何德旺雖然叫嚷得挺厲害的，話雖然說絕了，但是事情並沒有做絕！”
聶飛也不是不懂得變通，既給免費的地皮，又要好多年的免稅期，說白了，吃虧和承擔風險的都是海通市，這種事情聶飛肯定不幹，以前他還不想突破管理條例的規則，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何中美和蔣天謀有些話也說得對，事情總歸是要變通的，所以聶飛就採用了這種靈活的方式，可以適當地放寬政策，但是我就給你來個二選一，你要免費地皮，我就壓縮你的免稅期限，你要免稅期限，我就要你交地皮費，總而言之，不能讓海通市受到太大的經濟損失！
“是啊，何德旺雖然叫嚷得挺兇的，但是並沒有關上談判的大門！”蔣天謀就點頭說道，“我們還有談判的餘地！”
“明天再去一趟吧！看看他是什麼態度！”聶飛便說道。
高新區招商局，張賀在辦公室裡發脾氣，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趟了。
“我看那聶飛簡直就是在瞎胡搞！”張賀罵罵咧咧地說道，“什麼還招到了海龍集團，我看完全就是走了狗屎運！”張賀指著管委會的方向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