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
怎麼勸?拿什麼勸?還有能勸的住?
站在李依琳這邊,李天天肯定不樂意。
站在李天天那邊,李依琳肯定也不樂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打了那一邊都會肉痛,所以這道題無解的。
於是乎,李天南也懶得去勸,畢竟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鬧吧,鬧吧,鬧個半小時也就消停了。
“我已經習慣了。”深深的嘆了口運氣,李天南背著手朝著二樓的書房走去。
習慣了?
趙銘嘴角一抽,一時語塞。
他從李天南的話語當中聽出了深深的無奈。
李家母女,竟然把堂堂李天南都給折磨的沒脾氣了,想想簡直是太可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
於是乎,趙銘一溜煙跟上了李天南的腳步。
書房不大,也就二十個平方左右,但是卻擺放著3個書架,書架上是密密麻麻疊在一起的書本,和字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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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銘跨進書房的時候,李天南已經手持毛筆,張開宣紙,正在認真的書寫。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
蘭亭序,書聖王羲之寫下的千古名篇。
字寫的很好,一筆一劃都給人一種飄逸,儒雅的感覺。
一分鐘,兩分鍾,十分鐘……李天南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書法世界當中。
趙銘也沒著急著打擾,而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
鬼知道這是不是李天南對自己的考驗。
萬一趙銘說話了,打斷了李天南的書寫,丟掉了這顆大樹,那怎麼辦?
再說,李天南的字寫的挺好,看起來賞心悅目。
一連過了十幾分鍾,李天南終於收齊了毛筆,抬頭看了一眼趙銘,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神采。
“有什麼感覺?”李天南沉聲說道。
“伯父寫的真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本著抱大腿的原則,趙銘趕忙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哪裡好?”李天南挑眉。
“哪裡都好。”
“具體說說。”
呃……具體說,這不是在難為我嗎?
“隨便說,沒關係。”李天南笑了笑,說道。
“字型飄逸、儒雅、還有種鐵血的味道。”趙銘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到趙銘的話語,李天南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容:“哦?從哪看出來的。”
“伯父每次收筆的時候,力道都比其他時候重一些,特別是一撇一捺的時候。”趙銘笑呵呵的回答道。
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面是因為趙銘的直覺,另一方面是趙銘基於對李天南的判斷。
“呵,你說的沒錯。”李天南緩緩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趙銘,冷聲道:“所以,你接近天天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呃……
原諒趙銘反射弧較長,他沒有明白李天南的意思。
什麼叫接近李天天?他是老師,李天天是學生!他又可以接近誰嗎?
“伯父什麼意思?”趙銘皺眉問道。
“據我所知,就在兩個月前你還是個學生吧。”李天南笑著說道。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趙銘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