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並不懂得救人,只能看著這少年在女子胸口擠壓,然後對女子施用人工呼吸,但依舊沒有什麼效果,就在文軒正在著急的時候,一道身影自眼前一晃,已來到女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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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並沒有多言,只是從隨身的絹帕中拿出了一根銀針,徑直向女子頭頂幾處大穴以及手背扎去。
文軒靜靜地看著,彷彿看到這個人,他就能輕鬆了一般。
良久。
只聽得微弱的語聲公子,饒命
來人回頭,看著文軒,輕輕地搖了搖頭。
文軒也只有輕嘆口氣你怎麼來了?
城樓門口那件事我剛聽說了。來人語聲平淡,似在隱藏著什麼,他想要改變話題。
文軒還是看出來了他隱藏的東西誰告訴你的?
我聽過往行人說的。來人應對很從容。
你走在大街上,隨身帶著救命柳針,而且都不帶看的,就扎中了最緊急的幾道大穴?文軒問道。
來人低頭。
好啦好啦,君卿,我就知道你瞞不過文軒的。語聲落,人群中走出一個粉衫少女,兩條大辮子耷在兩肩。
君卿,來人正是柳公子。
而這少女呢?
文軒定睛之下才發現,原來竟是葉倩倩。
難怪人說女人總是善變的。文軒心中暗暗思量。
柳公子卻無奈的笑笑。
柳公子,你也不必太難過,文軒跟你相交十幾年,對你如此瞭解,你當然瞞不過他了。葉倩倩勸慰折柳公子。
柳公子卻沒有說話。
文軒卻在暗自嘀咕著這葉倩倩莫非是來找柳公子的,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們現在去哪裡?葉倩倩問道。
我們?文軒有點摸不著頭腦。
當然是我們,你難道不想帶著柳公子?葉倩倩的問話,猶如刀子一般。
想,想文軒笑笑,心裡卻暗道我哪裡是不想帶著柳公子,分明是不想帶著你。
你也去?柳公子終於說話了。
我,我當然去,現在這件事我也知道了,她是自殺,沒準兒是被誰施了蠱,我可不想死得那麼難看,現在是想跑都跑不了了,你可要好好保護我。說罷,拉起了柳公子的袖子。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妹妹在央求自己的哥哥。
文軒暗自好笑人都是往別人身上推事兒,這怎麼還有人往自己身上攬事兒。
人上一百,行行色色,什麼樣的都有。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行行色色的人,這個世界才會變得如此多彩,不是嗎?
向前走吧。文軒繼續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找一個泥沙密度大的地方。柳公子依舊站在那裡。
文軒停下腳步。
但是以我對鳳凰城地質的瞭解,這附近並沒有這樣的地方。柳公子慢慢說道。
我知道,從屍體泡在水中的程度,我就知道,這距離不算近,只是我還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文軒也站在那裡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沿著路走,也許會走錯,畢竟屍體是從水裡飄過來的。柳公子慢慢說道。
你是說?
柳公子點頭。
葉倩倩卻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到中午,文軒、柳公子與葉倩倩已經在船上了。
搖船的卻是那剛才救人的少年。
文軒上船前把剛才用的繩子也帶上了船,並且花了一錠銀子來顧的少年行船。
你是說柳公子欲言又止。
絕對還會有的,我們這樣逆流直上,應該會正好能碰上下來的浮漂,如果能救活最好。文軒看著柳公子,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自信與溫暖。
柳公子暗暗握了握手中的救命柳針。
船艙裡只有文軒與柳公子兩個人。
葉倩倩呢?
葉倩倩正在船頭與那少年搭訕,因為文軒要她在這裡注意看著水面。
文軒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在她的心中,文軒就像是那種不可靠近,卻又受人敬仰的聖人。
離得進了會感到冷,甚至會受傷,離得遠了,又會發覺他的溫暖,他的愛,葉倩倩暗自思考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而文軒自己又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
船家,你一直生活在這裡?葉倩倩似乎對這個少年很感興趣。
請不要叫我船家,我並不是打船的。少年一邊劃,一邊冷冷道。
你現在划船,我就叫你船家。葉倩倩有意要氣氣這划船的少年。
少年不說話。
沉默,有時候就是一種反抗。
對付不講理的人,你最好也不要講理。
葉倩倩自覺無聊,你為什麼不要人家叫你船家,這裡波光淋漓,兩岸風光,又有野花萬多,多個船家,該是多麼愜意的事兒啊。
你怎麼不做。少年用力劃了一下,坐在船頭的葉倩倩險些掉落水中。
葉倩倩就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要不她怎麼叫做不依不饒葉倩倩呢。
喂,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不想對人說?葉倩倩又問道。
沒什麼,只做船家發不了財。少年的語聲終於有些溫柔。
發不了財,為什麼,這裡這麼多魚,你打漁難道發不了財?葉倩倩追問。
提到打漁,少年的臉上似乎有些變色,隨即轉變話題道沒什麼,就是發不了財,我想發財少年的臉上顯出一絲緋紅。
你發了財想幹什麼?
想想想娶你,做,做老婆。少年趕緊轉過身繼續划船。
葉倩倩卻並不在意,這至少說明她很有魅力。
少年卻一個轉身跳下了河中。
喂,你葉倩倩沒有繼續說下去,文軒與柳公子已經從船艙裡走了出來,文軒已經將繩子拋向了少年。
第三個浮漂。
柳公子用比剛才更快的手法刺向了她的穴位,公子饒命語畢,就再也沒有醒來。
柳公子搖搖頭,輕輕地嘆息。
他不是為自己沒能救活她而嘆息,而是為了這年輕的生命。
可惜了那未出世的孩子。葉倩倩同樣驚歎,為了這未出世的生命。
柳公子在看著文軒,他想透過文軒那溫柔而自信的目光中找到一絲希望,來彌補這消逝的生命。
但是文軒也只有搖搖頭。
與第一具屍體並沒有什麼兩樣,手指細長,指甲修建的很乾淨,自殺。
隨即文軒笑笑最起碼這說明我們沒有走錯方向。
文軒總是喜歡用積極的話,來照亮別人的希望。
這就是文軒。
不知道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文軒暗自思量,船家,我們再走快些。
那是什麼?少年驚奇道。
少年的眼睛盯著前方。
柳公子定睛看著前面,嘆了口氣。
啊?這是怎麼回事。葉倩倩被這眼前的場景驚呆了,繞是這令許多男人頭疼的葉倩倩,此刻看著江面上的場景,也已不知所措了。
文軒卻鎮定自若預料到的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看來已經發生了。本想快人一步制止這一切的發生,看來已經晚了。
文軒沒有嘆氣,他只有為死者深深的悲哀。
你已經預料到了?葉倩倩問道。
文軒點頭從第二具屍體,我就開始有了這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到剛才的第三具,我就確定一定會有這千里浮屍的場景,只是我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來得及挽救,現在看來,文軒也只是文軒,也只是個凡人,只能看著這些人的屍體,在海面浮屍,竟來不及阻止
出了河口,滿江的浮屍在水面漂浮,文軒他們本是逆流而上的,所以一些屍體會順著河口流入小河,出河口,才發現隨著暗流,這許多屍體,已經無從尋找源頭了。
文軒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柳公子一句話不說,陪他一同坐在了船頭的甲板上。
文軒什麼都沒說,他也什麼都不說。
因為不用說,因為他是柳公子。
柳公子就是這樣的人,平常你不會感覺到他的存在,但是在關鍵的時刻他總能出現在你身邊。
我們繼續前行。文軒鎮定道。
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文軒心裡暗暗決定。
舟行破浪,劃開一道道水波,正像是文軒的心事。
本來想要順著這條線索尋找目的,現在看來,這條線索是斷了,江流兩岸自然都會有泥沙密集的地區,這條線索也斷了。
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
這句是溫庭筠的《夢江南》吧!葉倩倩問道。
席慕容的《夢江南》柳公子終於說話了,因為他看出來文軒此時不想說話。
文軒聽到他倆的談話,眼神瞬間一亮。
我們去江南。文軒轉而欣喜。
去江南做什麼?葉倩倩嘟著小嘴兒問道。
因為我看出來,她們穿衣服的布料,是江南的料子。文軒微笑。
江南的料子,北方人一樣能穿,為什麼憑這點就要去江南呢?柳公子心裡暗暗思索,但他並沒有問出來,他瞭解文軒,文軒如此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接下來文軒不知從哪裡一摸就摸出來了一支筆和一張紙,交給了柳公子。
把她們的衣服都畫下來。
只畫衣服?
穿在不同人身上,衣服會顯得不同,你把她們的全身都需要畫下來。文軒信任的看著柳公子。
柳公子也在看著他。
你為什麼還不開始畫?文軒問道。
你有墨嗎?
頃刻間,畫像已經展現在文軒的面前了。
沒想到你的畫技衰退了。文軒嘆口氣。
我的畫技有時候會衰退一下。柳公子笑笑。
什麼時候?
在你擋著我視線的時候。
三張畫像展現在文軒的面前的時候。文軒終於滿意的笑了。
現在呢?葉倩倩問道。
現在,我們上岸。說罷,一個跟頭已經上了岸上。
看著文軒上岸,葉倩倩腦海中也是擺滿了疑問。他不是說要去江南嗎,為什麼現在要上岸?
葉倩倩想問柳公子,柳公子卻只是笑笑。
柳公子與葉倩倩回到鳳凰城的時候,卻看到文軒已經將一幅畫貼在了城牆上,更有一堆人在圍觀。
葉倩倩湊到跟前,只見畫像下面寫著一句話:有識此材料者,賞銀50兩署名是六扇門。
文軒又在掛著六扇門的名字賣狗肉了葉倩倩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連掛名賣狗肉這樣的粗話,都能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柳公子聳聳肩,也不知是在為誰而無奈。
你是在嘲笑我麼?葉倩倩回頭看著柳公子。
在下可不敢。柳公子笑笑。
哼,你怎麼不敢!葉倩倩不依不饒。
因為我不會做好吃的牛腩面。柳公子一句話就封住了葉倩倩的小嘴。
啊!我喜歡牛腩面。說完已經一溜煙跑向了碧花楹。
哎。柳公子想要叫住葉倩倩,但是只聽葉倩倩說道有什麼事,等我吃完面再說。
等到葉倩倩跑遠了,柳公子才慢慢說道我只想告訴你,文軒不再碧花楹幹了。
三碗面下肚,葉倩倩才抹了抹嘴,滿意的笑了。
你永遠都想不到葉倩倩這麼小的身體,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胃口。
世界上就是這這麼多看似不可能,但卻偏偏淋漓盡致的展現在你眼前的事情。
不過現在最讓葉倩倩想不通的事情,就是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