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衣人一看來了這麼多的官兵就準備跑,劉龍對著士兵大喊道:別讓他們跑了,抓活的者賞金十兩!
士兵們一聽到有賞錢更加地賣力氣,一會三個黑衣人就被活捉,劉龍剛要說撬開他們的嘴,三個黑衣人已經都吐血身亡了。
劉龍氣地直跺腳,打探又晚了一步。
文軒上前調侃道:你不是要賞銀嗎,錢呢?
劉龍嘿嘿地對文軒笑,文軒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快去東祠。
劉龍這才反應過來,於是大家都趕去東祠。
官府早就組織人滅火,火勢雖然大,但已經基本被控制了,等文軒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大火了,劉龍就要衝進去檢視,文軒一把拉住了他。
文軒對劉龍說道:現在進去還有什麼用?人早已經跑了。
劉龍向文軒敘說了老者的事,文軒覺得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他看東祠的火勢還要滅一陣子,就讓劉龍帶他去看看那位老者。
劉龍帶文軒來到了老者屍體前,文軒俯下身檢視,劉龍對文軒說:看他的裝束應該是管事的,看他神神秘秘的,我就跟上了他,可是我怕被發現,所以跟得不近,沒想到黑衣人瞬間就殺了他,看來他不會武功。
文軒仔細地看著老者,對劉龍說:此人的死與東祠的失火有莫大的關係,叫人把他抬回去。
劉龍讓士兵給老者抬走。
兩個人又返回了東祠。
等二人趕到時,火還沒有完全熄滅,洛陽知府走到了文軒的跟前向文軒交代火勢情況,文軒的士兵也都投入了救火中。
洛陽知府對文軒說:洛陽這麼多年都沒過這麼大的火。
文軒眼睛一直盯著東祠,他聽見了洛陽知府的話,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他能說什麼呢?現在事情沒調查清楚,東祠的火是不是跟抓捕假骷髏盜有關還不清楚,文軒不能反駁洛陽知府,更不能頂撞他。
文軒現在只能默默無語,任由洛陽知府如何說。
其實洛陽知府也就那麼說說,就算文軒給他帶來多少麻煩都得忍,因為文軒畢竟是皇上派來查案的,他又救了洛陽全城的百姓,洛陽知府只是向文軒發發牢騷。
就在說話之間,火已經被撲滅了,文軒一聲令下:全面封鎖現場,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入,再看看裡面有沒有生還者。
文軒的這道命令無意中讓洛陽知府多想了,他就那麼一直在外面待著不進去。因為此時文軒的臉色很難看,洛陽知府老奸巨猾,他不會去觸著黴頭。
東祠已經被大火燒得片瓦不剩了,到處都是黑乎乎的,文軒讓手下去看有沒有生還者簡直是開玩笑,在裡面找到的屍體能分清是誰就已經不錯了。
文軒帶著仵作進東祠勘察現場,兩個人分頭行事,文軒看到現場有油的痕跡,這說明是人為縱火,東祠裡還有幾具屍體,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根本分不清楚是誰,文軒命人抬了下去。
東祠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人縱火,加上從東祠出來的老者被殺,文軒覺得這並非純屬巧合。
文軒仔細地勘察現場,他不會漏掉一點點的線索,除了油的痕跡,還發現火災的時候,東祠的所有門都是在外面鎖上的,這說明他們針對的是人,不讓東祠的人有生還的可能。
就在文軒蒐集這些線索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輕微的呼救聲:救命啊
那聲音顫顫巍巍的,又很微弱,因為東祠裡很嘈雜,文軒開始沒聽清楚,後來又仔細聽,才聽到這聲音。
文軒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沒發現有人,後來一個士兵發現聲音來自院子中的枯井裡。
文軒大喊道:快點救人!
士兵回答道:西祠人流湧動,一天內香火旺盛,人員不斷。可是東祠卻根本沒有人,所以劉將軍讓我稟告將軍,東祠可能有異常。
文軒聽到了這個訊息大喜,賞了士兵銀兩讓士兵退了下去。
文軒心想,東祠是不是他們組織違法活動的據點,為了掩人耳目才建立了一個祠堂。
文軒拍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語道:一定是這樣。
但是現在難題又出來了,是派兵直入東祠還是繼續觀察?如果讓他們的人發現豈不是前功盡棄了,這樣貿然進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文軒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拿不定主意。
士兵和官府的衙役去找繩索救人之間,文軒對著井口大喊:你再忍耐一下,我們正在找繩索救你。
不多久繩索找來了,文軒親自把繩索順了下去,劉龍和一個強壯的士兵在後面用力地拉。不久從井中上來了一個人,只見此人渾身上下被煙燻得像大黑猩猩似的,完全看不清臉部模樣,上來以後便咳嗽不止,文軒命人趕緊拿水。
文軒緊接著上前問井中人:你有無大礙?
井中人只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文軒覺得這個人雖然沒被燒到,但應該吸了不少毒煙。於是喊道:來人啊!把他帶下去治療。
洛陽知府走了過來向文軒一抱拳道:文將軍,這個人是唯一的倖存者,東祠著火應屬地方管轄範圍內,這個人診治以後我要帶回府衙進行審訊,不知道文將軍同意否?
文軒看了看洛陽知府回答道:可以。
說完文軒和洛陽知府整整對視了有一分多鍾,最後洛陽知府打破了僵局對文軒說道:文將軍承讓了!你是否願意旁聽?
文軒隱約地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冷氣直透心間,他總覺得這個洛陽知府身上有些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按理說洛陽知府的官職要高於文軒,按現在的說法洛陽那個時候相當於現在的上海,洛陽知府相當於****。如果文軒不是手拿皇上的手諭,洛陽知府大可不必給文軒任何面子。
這一點文軒心知肚明,而且在官場為官的日子也不短了,他已深諳為官之道,早就不是那個稜角分明的懵懂少年了,他現在已經適應了官場中的暗藏殺機,笑裡藏刀,陽奉陰違。
洛陽知府的眼神文軒並不陌生,反而讓他陌生的是他太禮讓自己了,這讓文軒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或者說是不太對勁,文軒心中暗自說:洛陽知府絕非尋常之人。
其實文軒還是稚嫩,試問,堂堂一個洛陽知府又豈是尋常之人能勝任的?
說話之間洛陽知府已命人清理現場,文軒在現場也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帶著士兵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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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劉龍問文軒:文將軍,那幾個黑衣人的事你覺不覺得蹊蹺?
文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唉,是覺得蹊蹺,可是現在沒有證據,黑衣人抓到就死,根本沒有半點活口。
劉龍:文將軍可知道點穴?
文軒心不在焉地說:當然,你會嗎?
劉龍點了點頭。
文軒並沒有看劉龍,他半天沒聽到劉龍回答就又問了一遍:你會嗎?
劉龍站住了,肯定地說:會。
文軒猛然一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劉龍喊道:會?那你為何不早說?
劉龍低下了頭說:但不精。
文軒有點不耐煩地問道,不精,是什麼意思。
劉龍說:有時候穴位找不準。
文軒氣得快瘋了,咆哮著對劉龍說:找不準穴位你還說它幹什麼呢?
劉龍嘿嘿地笑著說:我是有一個計策,不知道可行否?
文軒此刻的鼻子都氣歪了,他問劉龍:你不是一個很爽快的人嗎?怎麼現在學這樣的呢?
劉龍其實也很無奈,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平時總跟文軒在一起,文軒有時候就文鄒鄒的,劉龍也難免學會了一點。但這次文軒確實冤枉劉龍了,劉龍不是含蓄,是他沒有把握能用點穴來制服黑衣人,只是給文軒提個建議。
文軒想了想對劉龍說:現在也沒有太大把握,也不知道行不行。再說,去哪裡找黑衣人呢?
劉龍想了想回答道:東祠那個沒被燒死的人,黑衣人會放過他嗎?
這句話放佛一語驚醒夢中人。
文軒拍了一下腦門,大喊道:哎呀!我怎麼把這個情況忘了?快趕回去保護那個人!
文軒想到要再向洛陽知府瞭解一些情況就對劉龍說:你帶人趕去保護那個人,記住,任何人不得靠近,我去找洛陽知府。
文軒轉身去找洛陽知府。
劉龍帶領人馬來到了那個人療傷的地方,門口有衙役守護著,剛才一同來護送的士兵都坐在門口閒聊,這可把劉龍氣壞了,上去就踹了士兵一腳罵道:媽的,你們幾個幹什麼呢?不在裡面保護人,出來幹什麼?
士兵一看劉龍來了,都站了起來。
被踹的士兵很無奈地對劉龍說:我們是要在裡面保護的,可是官府的衙役不讓我們留在裡面。
劉龍瞪大了眼珠子說: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士兵撇著嘴說:可是他們人多勢眾啊。
劉龍罵了一句,轉身走到了衙役面前說道:是誰他媽的不讓進去的?
說完劉龍就往裡闖,但被衙役阻攔住了,劉龍上去就一拳把衙役打翻在地上!
衙役大叫:哎呀!
就看這時候只見呼呼啦啦,過來了二十幾個衙役,團團把劉龍他們圍住,劉龍一看怒氣衝衝地對衙役說:我是文將軍的手下,我們有皇上的手諭,你們敢阻攔嗎?
只見一個貌似捕快的人上前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我們只聽知府大人的,至於皇上的手諭,你拿出來才算數。
劉龍聽罷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劉龍指著捕快的鼻子說道:耽誤了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說著劉龍還往前衝,衙役們圍得更緊湊了。
眼看兩方已劍拔弩張,準備較量上了。
就在這時,只聽見遠方傳出傳來一聲大吼:都給我住手!
大家回頭看,原來是文軒和洛陽知府走了過來,喊的人正是文軒。
文軒大步走向前問劉龍:怎麼回事,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別看劉龍是粗人,但他立刻領會到了文軒的意思,兩個人合作了這麼長時間默契自然而然地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