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慶將我帶到了一幢居民樓裡面,然後大喊了一聲全都給我出來。然後我便是看到我一個個少年的人頭從走廊旁的房間裡冒出來,先是一臉疑惑,然後看到我之後都和白慶之前的反應一模一樣,瞠目結舌的話都說不出來。
白慶笑道:“怎麼著,權哥都不知道叫?”
於是這些少年們全都站得端端的,大喊了一聲權哥。
我被白慶帶到了一個大房間,然後白慶讓人置辦了一大桌子的酒菜,於是我和這些少年們便是圍坐一堂。
我和小乞丐都好久沒吃了,於是我們也沒有說別的,先一起吃飯。我吃飽了之後小乞丐還在吃。
吃完了之後我放下筷子,看著白慶等人,然後笑著道:“說說吧,怎麼回事,你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白慶嘿笑了一聲道:“權哥,是這樣的,我們逃到清邁府,這一路上還算順利,然後到了清邁府之後大家都餓了一天,就尋思著到這一帶來找些東西吃。那個時候剛好遇到一個小黑幫在這裡收居民和小販們的保護費,而且那群人動手動腳的非常殘忍,我和弟兄們忍不住就出手教訓了他。”
我指著白慶道:“然後你們取代了他們?”
白慶搖頭道:“我們開始可沒有這個打算,因為這裡的居民們覺得我們比起黑幫人的好接觸,於是願意主動給我們交一些保護費,我們則負責保護他們不受到欺負。然後這附近的少年們也被我們聚集了起來,在這一帶也算有了名氣。”
我笑道:“不錯不錯,白慶啊,這些餿點子都是你出的吧。”
白慶給我倒了一杯酒,看了看旁邊笑嘻嘻的兄弟們,對我道:“總要活下去不是?現在權哥你回來了,我們也不用做這個勾當了,不如權哥帶我們去做大生意好了。”
我認真的看著白慶等人,然後問道:“你們?想混黑幫?”
白慶愣了一下,以為我是生氣了,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少年說道:“權哥,我們這些人出來,除了打拳還能幹什麼呢?但是打拳是為別人打,還不如走黑幫來得痛快。”
白慶低下了頭,他以為我會訓斥他。但是恰恰相反。
我舉起了酒杯,於是少年們都舉起了酒杯。然後我看了看他們,認真的道:“不要緊張,這社會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有吃的就是能力,只要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看到白慶他們的眼神中都在閃光了。
我笑道:“以後就這樣繼續混下去,但是這麼小打小鬧可不成,當然要做大生意去。”我一口將酒飲乾淨。
眾位少年都把酒喝光了。
然後我問白慶道:“現在你們手裡有什麼資源?”
白慶苦笑道:“就剛好夠吃夠喝,除了七八輛摩托車,和我們人數差不多的,十來個小弟,加上這幢暫住的居民樓。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資源了。”
我點頭道:“那好辦,沒有資源就去搶。這段時間有來找你們麻煩的嗎?比如之前在這裡的那個黑幫。”
白慶點頭道:“有倒是有,只不過那些傢伙最近似乎在和什麼清邁太子對著幹,所以沒時間管我們。”
我道:“你說的是不是竹幫的王劍?”
白慶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
我笑道:“還真是巧。”
白慶問道:“權哥你認識他?”
我搖頭,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白慶,只是問道:“你知不知道王劍一般在哪裡?”
白慶道:“叫什麼暗酒吧,聽說那個暗酒吧以前是猛彈山的地盤,然後最後不知道怎麼到了裡瓦拉的手上,前幾天又被王劍給搶走了。其實王劍也沒什麼本事,但是他手下那個人似乎特別厲害,所以最近和裡瓦拉也打得難分難捨。”
這其中內情我自然是知道的,然後對白慶道:“等會吃完飯,你陪我一起去一趟暗酒吧。”
白慶道:“好,我帶上人和傢伙,肯定能把暗酒吧打下來。”
我苦笑道:“打什麼打,現在我們這點人,就算打下來也守不住,我們是去見一個人的。”
白慶眼珠子轉動了兩下,然後道:“權哥,你不會是去見那個死人吧。”
我道:“死人?”
白慶說道:“就是王劍手下特別能打那個,我沒有親眼見過他,但是聽人家說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我其實也很好奇他那麼厲害為什麼不跟著裡瓦拉而是跟著王劍。到最後裡瓦拉動了真格的,他也得完蛋。”
我神秘的笑著說道:“其實那個人你也認識。”
白慶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點頭道:“等會就我們兩人去,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眾人都不懂我什麼意思,不過也沒有多問。吃完了飯之後我將小乞丐交給少年們讓他們好好照顧,然後我和白慶就騎著摩托車一起去了暗酒吧。
白慶這個傢伙倒也夠血性的,我甚至沒覺得他緊張過。
進了暗酒吧之後,發現裡面已經是非常熱鬧了,用泰國話喊麥的DJ十分的激情,而且人群中有很多正在跳著脫衣舞的舞女。
我和白慶沒有在一樓,而是上了二樓的包廂,這樣稍微安靜一些。
坐在包間裡之後,很快就有服務生過來點單。我叫了兩杯啤酒,然後對那服務生道:“叫王劍過來。”
那服務生抬眼看了我一下,想說什麼,最後乾脆裝著沒有聽到。
我點燃了一支煙,然後給白慶使了個眼色。
只見白慶暴掠而起,將那人腦袋直接按在了桌子上,接著一把匕首便是刺入他眼前的桌面上。
白慶用泰語說道:“叫王劍過來!”
因為白慶整天和泰國少年們吃喝拉撒住在一起,所以泰語學得比我快多了,如果我不認識他恐怕都會以為他是個泰國人。
那服務生嚇得屁滾尿流,在白慶放開他之後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笑著對白慶道:“學黑社會學得挺像啊。”
白慶撓著頭道:“權哥你就別洗我了,我們現在不就是黑社會嗎,當然得有個樣子,怕前怕後的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拍了拍白慶的肩膀。
然後房門很快被人開啟,不,是被人踢開。
一瞬間,四個壯漢便是出現在了門口,進來之後,其中一人將兩瓶啤酒提著,然後砸在了桌面上,怒視著我和白慶道:“這是你們點的啤酒?”
我沒有說話,只管抽菸。白慶道:“可惜現在它不能喝了。”
那壯漢道:“還聽說你們要見劍哥?”
白慶道:“怎麼老是聽說聽說的,我就是要見,人在哪裡?”
話音剛落,那壯漢將兩個啤酒瓶都是砸了過來,白慶將桌子一掀就擋住了,將大汗推開之後,白慶對我道:“權哥你就看著吧,這些小嘍囉交給我。”
白慶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不屑,這也是讓四個壯漢感覺到受到了侮辱,於是全都朝著白慶撲了過來。
面對這種大塊頭的襲擊,白慶明明可以憑藉自己靈活的身手以及小巧的身體來擊敗對方。但是白慶沒有選擇這樣做,他竟然是選擇的硬碰硬。
但即使如此,那些大漢們也都不是白慶的對手,白慶從頭到尾只出過四次拳頭,三次腿。然後這四個壯漢就已經頹然倒地。
白慶也點燃了一支煙做出一副派頭,而後道:“讓王劍來。”
那大漢正要起身,白慶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後道:“不然要你命。”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那大漢感覺到白慶的目光兇橫,於是道:“這位小哥,不是我不叫他來,是劍哥根本就不再酒吧裡啊,他出去辦事去了。”
白慶看了我一眼,詢問該怎麼做。
我將菸頭掐滅,然後到:“那叫你們這裡最能打的人來。”
這個時候大漢的臉上露出笑容,也許他以為如果把那個人叫來的話我們就完蛋了。
白慶放開了大漢,於是他們一群人就灰溜溜的鑽了出來。
但是很久之後,房門才再一次的開啟。來的人只有一個,戴著棒球帽,穿著棒球服和淡藍色牛仔褲,竟然和白慶的打扮相差無幾。
來的人自然就是周楚,他進了房間之後先是用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拿起了幾顆盤子裡的花生米,手指頭輕輕一戳,那花生米就飛射出去,然後牆角的位置閃過了一道火光。一個監控攝像頭就被周楚輕易而居的摧毀了。
我笑道:“你現在混得不錯啊,昨天晚上我還看到你和裡瓦拉過招來著。”
周楚將棒球帽取下來,然後皺眉道:“這還不是你出的什麼好主意?”
周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低沉,難怪別人會給他取死人的別好,他的聲音就像人臨死之前發出的一樣。
我搖手道:“罷了罷了,你現在也可以解脫了,說說那個王劍是什麼情況吧。”
周楚瞪了我一眼,然後道:“就是從西雙版納偷渡過來的一個毒販子,在那邊犯了事,來了這邊之後還是做老本行,但是一直被裡瓦拉壓著沒機會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