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
足夠什麼？
蘇澄不太理解盧良驥說這句話的意思。
不僅僅是盧良驥。
就連李大海都過來勸說。
從六千萬抬到一億，已經讓人看到蘇澄的實力了。
這麼簡單的事兒還看不出來嗎？
就算蘇澄今天出十億，一百億，王德元就算咬碎後槽牙，也會把價格跟上去。
沒必要再浪費這個時間。
今天的拍賣師很討巧，他故意拖延著時間，讓蘇澄多思考一會，要不要跟價。
蘇澄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不對啊這個……
這個鼻壺，放在市場上，頂多也就賣兩三百萬。
他要是花一億或者更多錢去買，是不是拿不到十倍返現？
返現之中有幾條鐵律。
第一，女人必須是自願接受，這一點蘇澄已經跟夏顏說過了，她接受。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能超過市場價。
就算溢價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那都無所謂。
但兩億，是拍賣品的一百倍，遠遠超出了藏品本身的價值。
肯定是不會給予返現的。
就算蘇澄拿下了，也是從自己腰包裡出錢。
這個事兒，蘇澄肯定是不願意的。
蘇澄回想起來，上次參加貨輪拍賣會的教訓。
那時候回到湘城以後，蘇澄才發現，有一條二手船是沒有返現的，也就是說返現規則中，有一個比例，不得超過市場價的百分之多少，視物品情況而定。
這算蘇澄在後期發現的一個小bug。
否則的話，蘇澄找幾個託，在拍賣會哄抬一下價格，那蘇澄明天就是世界首富了。
拍賣師見蘇澄許久都沒有反應，遲遲沒有做出他的報價。
“兩億一次！”
“兩億兩次！”
“兩億第三次。”
啪。
錘子落下。
“兩億成交。”
蘇澄放棄競拍的行為，引起了不少人的討論。
“順德地產還是牛逼啊，王德元老先生威風不減當年。”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王老先生是什麼人物，活著的傳奇，不知道有多少出版社、作家想要寫他的傳記。”
“不過我覺得，蘇澄也不弱啊，一個小鼻壺都出到一億了。”
“你還真別說，蘇總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短短幾個月成績非常亮眼。”
“跟王家比起來，其實就差了點底蘊，畢竟湘城不是蘇澄的大本營，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厲害了。”
即便蘇澄沒有競爭打過王德元，但現場的人就如同李大海和盧良驥想象的那樣，對他的評價依舊不低。
李大海和盧良驥都覺得蘇澄是個聰明人，知道進退，今天沒必要自討苦吃。
人家都已經下定決心拿下了，在一億這個節骨眼上收手確實是比較好的。
如果說出到十億，或者百億那個級別，依舊被王德元壓著，那場面就不好看了。
人們就只會看到一個想要擺脫桎梏，但拼盡全力也無力掙脫的男人。
這正中對方下懷。
坐在不遠處的章從山和章一馨也開始討論起蘇澄的收手。
“不錯，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年輕人還是比較聰明的。”章從山對蘇澄的評價也比較高，“有沒有查出他是什麼背景？”
“我前兩天已經找人查過了，不過幾次調查，都沒調查出蘇澄的背後有什麼背景和勢力。”
章一馨向父親解釋道。
“從紙面上來看，蘇澄無父無母，白手起家。”
“白手起家？”章從山冷哼一聲，他完全不相信這個結果“去調查的人，該換就換，怎麼可能是白手起家呢？”
“我也不太相信，但確實幾次走訪都是這個結果。”
“我覺得吧，他有可能跟上京有關係，我查到他前段時間包了幾架飛機，直接飛到了上京。”
章一馨非常仔細，發現了蘇澄包機的記錄。
“你是說京州？”章從山有點疑惑，“無父無母……”
如果蘇澄跟京州有關係，那這小子的背景可大了去了，就連章從山也得罪不起。
但京州並沒有姓蘇的大佬啊。
“你去查查京州四大家族，看是誰家的私生子，這小子有可能是跟老媽姓。”
“昨天就安排下去了，還沒出結果。”
父女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賣房很快就推出了第四件藏品。
這是一個明清時期的花瓶，據說某位皇帝收藏過，具體是哪個皇帝尚且未知，起拍價一塊錢，上不封頂。
一般來說，敢用1塊錢作為起拍價的藏品，都是好東西，不怕賣不出去。
這件花瓶也不例外。
一經開拍，許多商人就紛紛出價，把價格抬到了七位數。
“六百萬！”
“六百五十萬！”
“六百八十萬！”
蘇澄眯起眼睛，用手機查了一下這個花瓶的相關資料。
年代、背景、競拍歷史，市場價格等等。
前面的都能在網上查到資料，但價格卻查不到。
有幾百萬的，也有幾千萬的，還有幾十億上百億的。
換句話說，這玩意兒的價格潛力很高，可以看作無價之寶。
“這玩意兒可以啊！”蘇澄不忍感嘆。
好像這個花瓶，就是專門為蘇澄準備的。
無論自己花出去多少錢，都會有返現。
“顏顏，那個鼻壺咱們要了也沒啥用，所以我沒有再出價。”
“這個花瓶挺漂亮，不如我把它拍下來送給你吧。”
夏顏不確定蘇澄是不是在暗諷她，但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兒。
夏顏點點頭，也答應了下來。
能往手裡撈多少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