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營寨外傳來震天動地的歡呼聲。
“怎麼回事?黃巾賊寇殺進了?營寨破了麼?”
北海太守孔融艱難地吞嚥著口水,心灰意冷地想著。
“我孔融無愧於皇天后土,也不會辜負陛下關懷之恩!”他慢慢舉起三尺寶劍,小心翼翼地朝自己脖子探去,並使得佩劍和自己脖子保持三釐米的距離。
足足過了五分鐘,這北海太守孔融還是保持這個動作,就是不肯自刎殉國。
“哎……我還是忍辱負重吧……我孔融不能慷慨就義啊,我把黃巾賊寇的情報秘密彙報給陛下,曲線救國!”北海太守孔融想著,毫不猶豫地丟下手上佩劍,轉身向屋外走去,準備向黃巾賊寇投誠。
就在這時候,房間門大開,太史慈衝了進來,滿臉喜色地喊著:“太守大人,營寨守住了!那些黃巾賊退走了……”
瞬間,這北海太守孔融目瞪口呆,直愣愣地望著太史慈,眼神顫抖,說不出話了。
中平元年四月,當時青州連續半個月的特大暴雨,把這片地區變成了沼澤地,田野中已經看不見任何莊稼的存在了。
在加上過去十幾年內裡,長期乾旱,河流斷絕,蝗蟲滿天,很多地區甚至顆粒無收,老百姓沒辦法,只能賣兒賣女,換取一點食物;但就是這麼慘的情況,漢靈帝依舊凶神惡煞地逼著交稅交租,最終爆發了聲勢浩大的黃巾起義,吹響了漢朝滅亡的號角。
所以說,在當時的環境裡,糧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任世超指揮張飛等人偷襲糧草,截斷糧道,使得黃巾賊寇軍營裡無糧,波才雖然號稱是“大賢良師”手下最強渠帥,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能在圍困北海太守孔融了。
糧草全無,波才只能勉強指揮指揮自己親兵,其他的流民賊寇,已經完全不聽他的吩咐了。
“朱典,你膽敢率兵退去,我要砍了你的腦袋!”
波才撥出自己的百戰刀,惡狠狠地對幾十米開外的一夥賊寇威脅著。
“我呸!姓波的,我們都是大賢良師親自封的渠帥,只不過你是大哥,我們是二弟,你有什麼資格砍我的腦袋,識相的滾到一邊去,讓開一條路!”
這夥同為黃巾的賊寇頭目朝地上吐著口水,面露不屑,鄙夷地望著波才說道。
“休想!你們全都必須給我留下來,這北海太守孔融的營寨很快就能打下來了!”
波才雙目赤紅,聲音有些嘶啞地,手中百戰刀高高舉著,遙指著不遠處的孔融營寨。
“把糧食給我們,兄弟們還能聽聽你的,現在軍營裡連半個饃饃都沒有,誰還替你賣命,要麼讓我們走,要麼……”
這夥黃巾賊寇絲毫不聽波才的命令,紛紛抽出自身的兵器,面目猙獰地盯著波才。
雖然同為黃巾渠帥,但是這些賊寇頭目之間,各有各的小算盤,戰事不順,立刻就想一拍兩散。
“兄弟們,一起上,這王八蛋不讓我們走,我們做了他!”對面的黃巾賊寇看著波才沉默,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手上兵器一揮,帶著眾多賊寇衝了過來。
“給我抵住,殺了這些逃兵!”波才眼睛裡紅的要滴出血來,親自衝在最前面,手中百戰刀揮舞,直接砍死幾個逃兵。
就在黃巾賊寇互相殘殺,亂成一團時候,異變又生。
“某家乃是朝廷小將任世超,賊寇納命來!”
他帶著關羽,以及手下幾百精兵,從黃巾賊寇的側面殺了出來,妄圖直搗黃龍,一舉殲滅黃巾賊頭目。
“兄弟們不要怕,給老子抵住!”
波才一邊大聲吆喝著,一邊在幾個親兵掩護下,悄悄向後方跑去。
“還想逃?真是痴心妄想!”
任世超一馬當先,手中唐刀揮舞,衝殺過去,直撲賊寇中的波才而去。
一時間,他的所到之處,血光四濺,慘叫聲不斷。
“完了,完了……”
望見朝廷援軍如此兇殘,波才咬著牙,知道已經無路可退了。
“老子臨死也要博個夠本,格老子的!”
波才大聲嚷嚷著,手中的百戰刀有些顫抖,但是勉強舉著刀,虛弱無力地朝他劈來。
“來得好!”
任世超冷笑一聲,人借馬勢,唐刀再度揮出。
“撲哧。”
噴血的聲音響著,凶神惡煞的波才,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賊寇已死,還不束手就擒!投降者免死!”
任世超挑著波才的屍體,耀武揚威地怒吼著。
兵敗如山倒。
很快,黃巾賊寇的中軍營寨裡喊殺聲消失,所有來不及逃跑的賊寇全都投降了。
“迅速打掃戰場,搜刮戰利品。”
任世超把唐刀上的血跡拭去,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
“諾!”
眾多士兵按照命令,開始打掃戰場起來。
忽然,一個親兵快步走上前來,手上似乎還拿著一本書。
“啟稟主公,小的們從波才營帳中搜出了這個,只是沒人識字,分辨不出是什麼。”
說著,親兵把東西遞了過來。
“你先下去吧,繼續去搜。”任世超對親兵吩咐著,輕輕地接過這本書籍。
親兵得令,轉身離去,他開始把目光投向手上書籍。
“……《祝由乞咒》……”一字一頓地念著手上的書籍封面字型,他皺著眉頭,很是迷惑不解。
再翻開《祝由乞咒》這本書,一目十行地看過,任世超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些鬼畫符的字型。
“算了,下次有時間在研究吧……”他把這本書小心翼翼地收藏好,開始去忙其他事情了。
短短幾天時間,北海太守孔融被黃巾賊寇圍困的危機,就以任世超斬了波才渠帥的頭顱為結局,被他給輕鬆破解了。
被任世超率兵所救的孔融,大喜保全了自身的清白之軀,特地設了酒宴招待他。
“來人啊,傳歌舞,招待貴客!”
北海太守孔融望了望他,微微一笑,讓歌姬舞姬前來表演。
隨著太守孔融的指令,黃鐘大一一呈了上來,清音婉轉,動聽異常。
又過了一會兒,舞姬也紛紛湧了過來。
十幾個少女披著絲帶,面容俊美,姿色上佳,絲帶領口微微垂著,透露出一片雪白,翩翩起舞,宛如水中睡蓮。
他邊上的張飛關羽,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艱難地吞嚥著口水。
但是任世超在地球上久經薰陶,這種程度的歌舞表演,他絲毫不放在眼裡,目不轉睛地望著面前果盤,自顧自地吃著。
北海太守孔融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有些讚賞地想著:“不為女色所動,又能征善戰,確實是一名良才美玉啊啊,我應該向朝廷上報,請求封賞有功之臣……”
想著,北海太守孔融朝身後小吏招了招手,側身吩咐道。
很快,就有一名白馬信使,從北海出發,朝著天子所在京城前進。
酒宴還在繼續,北海太守孔融因為是主人,所以坐在上方的最左邊。
那孔融笑眯眯的招呼道他,親切地開口道:“世超啊,酒席沒有行酒令,玩的不夠開心啊,我看你才思敏捷,不如趁此良辰美景,作出首行酒令……”
座下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員聽著,也紛紛起鬨叫好,等著聽聽任世超有什麼大作令詞。
任世超微微一笑,他雖然摸不清楚太守孔融是什麼心思,到底是要考察他的才學;還是想要他在這酒席上承認自己只是名武將,不懂得什麼詩詞歌賦,但是他絕不畏懼任何挑戰。
任世超身為此次酒席的主要邀請者,自然不會有什麼避諱。
所以他自信地抬頭站了起來,高舉著獨角酒杯,對著太守孔融一飲而盡,亮出杯底,顯示自己對太守孔融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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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站立在小案前,開始誦唱自己以前背過的《短歌行》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一面誦唱著曹操的《短歌行》,他一面向其他人對飲。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誦唱到最後一句,他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把酒杯高高舉起,朝著在場眾人說道:“此乃樂府短歌行,現已完篇,諸君請隨我同飲此杯!”
“好!”北海太守孔融第一個把酒喝完,拍著面前小案,大聲嚷嚷著:“世超果然有才,這詞中有大毅力,大心智,非常人所能極,你的志向遠大,我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關羽張飛二人也輕鬆嘆息:“想不到大哥,還有這麼好的文采……”
坐在中央的太史慈聽著,瞪大了眼睛,彷彿對任世超也有了新的認識。
任世超聽了酒席上眾人的誇獎聲,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很明白,現在正是中平元年,十常侍亂政,漢家朝廷對民間實行愚民政策,自己剛才那首《短歌行》雖然可能使自己出名,但是風險也是很大。
“哎,我又沒有辦法……時間緊迫啊……這傳國玉璽,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
任世超暗暗想著,眉頭輕輕皺著,心中有股煩躁感。
憑藉著一首《短歌行》,北海太守孔融對任世超很是有了興趣,不停地勸他飲酒,詳談天文地理,一直交談到酒席結束,才依依不捨地放任世超離去。
休息了一天時間,任世超才擺脫了宿醉,開始聯合關羽張飛等人,繼續訓練手下兵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