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娜，快說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娜實際上並不是很想說，但方石又猴急猴急的問，小娜才說了。
“世界上生靈有無數，天賦也有無數，但大多都和螻蟻一般，終其一生也在靈階徘徊。不過，這孩子不同。她雖然只是個靈階都沒入的小凡階，但精神卻擁有了部分神階的特性。”
“這又如何！”
“她可以成為神靈的容器！”
小娜語氣變得非常奇怪，似乎是在興奮，又在惋惜。
方石聽出內味來了，連忙說道：
“小娜，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瞎雞兒搞，我可饒不了你！”
“哼，我不會的！我又不是那些偽神，連身體都沒有，整天裝神弄鬼，騙取眾生意願。只不過，我親愛的主人，你想看戲嗎？”
“有話好好說，你再這麼撩撥我，小心我用十萬八千斤重的金箍棒揍你！”
小娜依然是不懂方石在說什麼，但她卻聽出了方石的色厲內荏，輕輕一笑，臉上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若不是已經離開了黑暗之地，否則就算是有這塊水晶石，想要施展這術法，也要付出不少。”
隨後，方石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小娜的力量所包裹，然後鑽進這水晶石裡。
……
聖龍城，榆前城。
榆前城的鎮守被一隻黃金虛獸所殺，城衛軍死傷慘重，整個榆前城已經陷入了全面混亂。
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在虛獸的攻擊下，但更多的人，是死在了同樣是人類的暴徒，或者是別有用心的人手裡。
這是一條寂靜的街道，忽然前面傳來了怒罵和大笑。
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力車緩緩走過來。
車上坐著一個壯碩男人，周圍還有不少隨行的人。
這些人一邊大聲說笑，一邊對著前面拉車的人指指點點。
偶爾車裡的人揚起鞭子，抽打在拉車人的身上。卻沒有回應。
而前面拉車的人，卻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姑娘。
未著寸縷的身上佈滿了汙垢和血泥，遍體鱗傷。
而她的雙臂，卻齊根被斬斷，斷裂傷口處被火灼燒萎縮。
少女的一對鎖骨後被刺穿，拴著繩子，拉著車緩緩前行。
腥臭的膿水混雜著血液流淌到腳上，在地面上留下一個一個的血色腳印。
“哈哈哈，黑毛，你不行啊！我坐在上面的時候，這段路，只要半個小時就走完了。你這都馬上半小時了，才有了一半啊！”
坐在車上，名叫黑毛的男人一聽，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揚起鞭子，狠狠的在少女破布般的背上抽打起來。
鮮血不斷飛濺，但少女卻越來越慢，最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沒了半點動靜。
若不是喉嚨裡還有微弱的咕嚕咕嚕的聲音，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切，黑毛，輸了就輸了，怎麼還把小馬兒打死了！這可是第四匹馬兒了！唉，按照我說，咱們當然就不應該把她胳膊割下來的。
都怪長臉，他說這馬兒的兩胳膊好看，非要割下來。現在到好，才玩了兩天就死了！”
旁邊一個長臉男人哼了一聲。
“什麼都怪我！其實我更喜歡她的兩條腿，尤其是她的那腳兒，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你們看看，現在都成了什麼樣！”
“算了，我們再找一個！這馬兒一點都不好玩，前天咱們割她胳膊的時候，她居然沒怎麼叫，而且還那麼聽話，真是個天生的賤貨！”
黑毛一腳把地上的少女踹得翻過來，然後一刀劈在少女鎖骨處，劈碎了鎖骨，取出繩子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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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少女本來已經渙散了的瞳孔又綻放出光彩，輕輕咳了一下，嘴角不斷流出粉色的泡沫來。
少女低聲哀嚎掙扎著，慢慢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家裡。
家裡一片狼藉，角落裡還丟著一些白骨，她知道那是她的。
曾經是。
上面還有一些牙印。
少女看向那地面上佈滿了血汙的一個角落，那下面是個隱蔽的地窖，裡面是她唯一的親人。
少女慢慢走過去，嘴角帶上一絲微笑，緩緩倒地，臉貼在那地窖口。
“姐姐……走了……”
這時候，後面傳來幾人大笑。
“哈哈哈……我說怎麼這馬兒感覺不一樣，原來還是個有牽掛的！”
“快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不會是她孩子吧！”
“這馬兒好像還沒死，咱們拉出去再玩一下，怎麼樣？”
“嗯，這個提議不錯。”
這時候。
吱嘎一聲。
少女臉貼著的地窖口被開啟了。
隨後，一雙瘦弱的胳膊抱起少女，然後漂浮起來。
“出去玩一下？不錯的提議，只是，出去後要玩什麼呢？”
地窖裡出現的少女更小，很是消瘦。
只不過此刻那一雙眼睛卻噴湧著湛藍色的光輝，而且，那瘦弱的身軀在迅速變得豐滿，幾秒鐘，就變成了最完美的模樣。
黑毛等人雖然是暴徒，但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當看到這小姑娘漂浮在半空中時，就知道他們完了。
不過，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這位大人，我是無辜的，都是這個長臉，他才是罪魁禍首。不信，你問別人！”
黑毛大聲說道，眼神非常真誠，一副你不相信我就以死證明的模樣。
而長臉，則是咬牙切齒的盯著黑毛，恨不得活吞了他。
只不過，妹妹沒有理會這幾人，而是一低頭，藍色光輝從眼中傾瀉下來，流淌進姐姐的身體裡。
隨後，姐姐的身體竟然重新長出了雙臂，身上的傷也全部恢復，枯瘦的身軀也快速恢復。
“想清楚了嗎，你們要怎麼死？”
妹妹輕輕撩開姐姐臉上的髮絲，無比溫柔，看都沒看那幾人一眼。
但黑毛幾人如墜冰窟，嚇得說不出話來。
藍色光輝籠罩著姐姐，化作一身漂亮，但明顯和聖龍城風格不同的衣服。
只不過姐姐還在沉睡，兩天的痛苦折磨，已經讓她疲憊到了極點。
“既然你們自己不清楚，那就我來替你們決定吧。把他們丟進黑暗之地，讓黑暗荊棘撫愛一下他們。那黑暗荊棘的毒素，可以讓他們感覺到真正的快樂！您覺得如何，親愛的主人？”
“嗯，垃圾就該呆在垃圾堆裡，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一秒鐘。只是，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以這些渣渣的本事，恐怕瞬間就會死的渣都不剩！”
“嗯，主人您說的有道理，要不，把他們變成女人，然後把他們之前的遊戲再好好玩個幾遍，怎麼樣！”
“嗯，不錯，你居然如此仁慈，感覺不像啊！”
黑毛幾人看著這妹妹一會兒是女聲一會兒是男聲，而且還如此惡毒，再顧不上別的，轉身拼命的跑。
“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