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問的是廢話嗎？
不！
這是他的聰明。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詢問就讓副部長對方昊的再次有了改觀。
可以理解為，方昊讓孫茂成和他們坐一輛車是在報答孫茂成。
而原因僅僅是孫茂成幫方昊向上傳達了生物型融合液而已。
而知恩情，懂報恩的人是所有人都喜歡的，沒人願意養一頭白眼狼。
至少副部長現在就感覺，如果大力扶持方昊，並不會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三輛車組成的車隊，快速的行駛在道路上，而前車更是拉響了警報器開路。
中部戰區，某軍事管理區。
地面隨著離開了柏油公路開始顛簸了起來，方昊偶爾還能看到一旁的路面上有履帶開過的痕跡。
等進入了一片山地後，方昊隱約間能夠聽見爆炸聲，以及在爆炸聲下顯得極其輕微的子彈射擊聲。
只不過一瞬間，這些聲音不見了，只有緊急且短促的哨子聲在這片空間裡迴盪。
等車子繞過了一處靶場，方昊也大概知道自己到哪了。
這裡應該就是一處軍事武器試驗場。
下了車後，一位套著白大褂，衣領處露出了裡面穿著的軍裝的軍人快速的小跑了過來，敬禮道：“副部長同志，第3032試驗部隊集結完畢，請您指示！”
在他的身後有著大約100名軍人站成了一個方塊，有的背後揹著槍，有的腰間還掛了兩枚82-2式手榴彈，這是美劇中經常看見的卵形手榴彈。
“按原計劃進行！”副部長回禮的同時大聲命令道。
“是！”
方昊一邊看著隊伍解散，紛紛向著各處跑去，一邊聽著副部長說道：“走吧，我們到後面的三號試驗場去。”
說著話的同時，那名軍人脫掉了白大褂跟隨了過來，說道：“首長，材料都準備好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副部長是對著方昊說的，“這是呂校尉，這處試驗部隊的主官，今後你要是有什麼好東西可以讓他幫你測試，保密性更高。”
呂冬和方昊握了手後就跟在一遍給方昊介紹了一些非保密性的事情。
只是他的心裡很奇怪，眼前這位副部長一項都是以鐵面示人的，就算他都沒少被罵過，可怎麼會對方昊這麼一位年輕人這麼和顏悅色了。
“方先生，這就是三號試驗場，按照副部長的命令，我們已經搭起了模板，裡面堆放了100公斤的碳酸鈣。”
“李毅輝，趙翔宇你們過去新增溶劑，按照二號方案。”方昊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跟在身後的一灰二灰說道。
這是他們的中文名字。
“好的，老闆。”一灰點了點頭，提著手中的箱子走了過去。
二號方案是使用90%濃度的生物融合液，一灰很快取出了一根標註二號的融合液試劑注入到與之配比的清水中。
二灰則是幫助攪拌，隨後提起了一臺攪拌機準備啟動。
方昊等人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解釋道：“二號方案就是給部長您看的引數報告裡最濃度的試劑，目前它還屬於實驗室產品，不過引數報告中的三、四、五號硬石，我已經完成了量產機械的設計，隨時都可以投入生產。”
副部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同時心裡也回憶了一遍其餘的幾號硬石，似乎就算不是最高濃度的，它的效能也超出了目前軍隊使用的特種水泥。
其實他哪裡知道，方昊嘴裡的實驗室最高級別產品，其實還是閹割版的，不然他就不會想的這麼輕鬆了。
曾經有一位國外學者說過一句話：任何黑科技的誕生之始，在人們看來那就是魔法。
在交談的過程中，生物型融合液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碳酸鈣粉末已經催化成了硬石。
副部長是卡著時間的，就在他的錶針走過了15分鐘的時候，他直接命令呂冬派人拆掉了模板。
他親自走了過去，用手摸著硬石，隨後用了的拍了幾下，感受著硬石傳給他的感覺。
似乎是人類的天性一般，他也學著方昊當初的模樣，用力的想要硬石表面扣下一粒粗糙顆粒物。
“咳咳，感覺卻是很硬，不過還是要用事實說話。”副部長輕咳了一聲，呂冬很快的表示明白。
方昊心裡有種猜測，只是當他們走了近了100外的觀察碉堡時，他心裡的猜測被證實了。
兩名士兵走到了一堵大約只有30公分高的隔離擋板後，其中一人肩膀上還扛著一隻火箭筒。
另一位士兵開啟彈藥箱，從裡面取出了一枚火箭彈裝了進去，輕輕的拍了一下前者的鋼盔，那名士兵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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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咻……bang！”
一陣巨響過後，那堵硬石牆處冒氣了一陣黑煙。
副部長抬著的手就沒放下過，他的手裡握著一隻望遠鏡，親眼見到了全過程。
方昊還是喜歡現代科技，他在一旁看著高速攝像機拍攝下的回放畫面。
從畫面中，方昊也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硬石的堅硬程度。
在被擊中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凹陷狀，但是這樣的凹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100公斤的碳酸鈣，基本就等於是2包普通水泥的包裝量，製作的牆為了突出它的堅硬度，僅僅只有5公分厚。
而除了爆炸的那一個點之外，周圍處連一絲明顯的裂紋都不存在。
這樣的效果已經驚天了！
而越是清楚這裡面的概念的人越是無法理解，呂冬不敢相信的拍了拍顯示屏，他感覺是顯示器壞了，卡屏了。
只是現實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畫面還繼續，爆炸時產生的煙塵像是在嘲笑他一般，消失了。
“這是什麼水泥？碳酸鈣能有這麼堅硬的嗎？”呂冬有些呆滯的問著方昊。
他從軍校畢業之後就分配到了這一處武器試驗場，從畢業到現在已經是第16個年頭。
什麼樣的武器能有什麼樣的威力，他的心裡是門兒清，甚至比那些武器設計專家還瞭解他們設計出的武器效能。
一枚40火居然奈何不了這麼薄薄的一堵牆，關鍵的是這堵牆還是剛剛凝結成型的。
他不信邪了，“副部長，我覺得可能是距離太近了，40火是二級推進的，它的加速度還沒達到最高值，要不再試一次？”
副部長點了下頭，表示允許。
這一次方昊他們向後撤1公里，同樣的程式，火箭彈最終以294米/秒的速度直至目標。
不過這一回讓方昊都忍不住捏了下拳頭，漂亮！
火箭彈擊中的位置在牆體的左上角，一般人都知道這樣的位置是真的考驗一款材料的質量的。
可是，牆面依舊是成完整形狀的直立在那裡，兩次射擊，一次在中心部，一次在左上角，遠遠的看上去那兩個禁錮的支架像是一雙捧著下巴的手。
硬石就是做了一個單眼吐舌頭的笑臉：“我沒事，可以繼續哦！”
呂冬眉頭皺的跟緊了，似乎就是和這堵硬石槓上了一樣，“嘶，我還不信了，副部長，要不我們用穿甲彈試試？”
方昊站在一旁差點噴出了一口老血，居然想用穿甲彈，這位呂校尉也是大膽的，不，不要臉的人啊。
副部長臉色黑了下來，展露出了他鐵面的一面，“要不要再開個孔試試定點爆破？”
“嗯，這個……當然更好了。”呂冬也反應過來了，用著比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聲音回答道。
“咳咳，”副部長也不想讓自己手下丟面子，輕咳了一聲對著方昊說道：“方總，這樣的測試肯定不全面，我希望你能多調配一些溶液來。”
“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聯絡實驗室，讓他們開始配製。”方昊自然不會說不的。
硬石表現的越是出色，它的價值就越高，方昊宰起人來越容易下手。
好東西的價格就該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