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方昊帶著執控以及執切兩臺生物機器人再次向著燕京的方向而去。
還有再次被委派和方昊一同出差的陸清。
這一次方昊沒有選擇乘坐飛機，而是選擇從地面道路走。
一輛7座的商務車後分別跟著一輛集裝箱車以及一輛13米長的平板掛車。
駕駛著野牛的陸清很是想不明白，怎麼這次出差還會叫他。
畢竟上一次……
咳咳，自己就是公費旅遊了一趟啊。
掃了眼後視鏡，後排的座椅被拆掉了一排，放著一張可折疊的鋁合金桌，上面放著厚厚一疊他看不懂的圖紙，上面全是各種線條，以及計算公式。
從上車起，陸清就沒見自家這位董事長抬起頭過，一直與身旁的兩位第一次見到的研究員商討著什麼。
每一個字陸清都聽的懂，可結合成了一句話，這個就讓他感覺是在聽天書。
“wp=v2/1600kn/m2，氣壓為1013hPa，溫度15℃，空氣重度=r=0.01225kn/m3，執控我沒錯吧？”
“是的老闆，根據從燕京傳來的資料，再根據伯努利方程得出的風壓關係。
風的動壓為wp=0.5·ro·v2，由於空氣密度和中重度的關係為r=r。
結合上一關係，wp=。”
方昊快速的寫下公式，而後看了一眼左側的一張監測表格，這是燕京未來幾天的風速預計表。
對照高度對風力的影響，方昊選擇了10級大風狀況下的引數。
“24.5-28.4m/s，以保守估計我們取最大風速上限。”
方昊在公式中套進了28.4m/s，很快得到風壓即：wp=0.5kn/m2。
方昊剛寫下資料，一旁的執控已經報出了一個結果：“老闆，我們的裝置每平方米承受約51千克力，需要我報出小數點後六位的資料嗎？”
駕駛室開著車的陸清頓時感覺自己牙疼。
瞧瞧！
需要我報出後六位的數字嗎？
丫的，這說的是人話嗎？
風壓的計算他大學也學過，可是聽著董事長說的資料，他腦袋裡才剛剛有了反應，那位沒見過的研究員就直接報出答案了。
陸清有點後悔了，讀大學的時候有些放飛自我了。
想當年考高的時候數學咱也是考145.5分的牛人。
要是大學認真的，我肯定……嗯，也能成學霸。
搖晃了下頭，陸清打起了右轉向燈，看著高速出口，陸清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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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可真夠把他給折磨的。
就算是昨晚在酒店睡覺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居然全在回憶車上聽到了那一串串的公式，以及一組組的資料。
關鍵的是他開得開車！
同時他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了，老闆這次要做什麼？
進城沒有受到任何的麻煩，方昊在來前已經拖孫工開具了通行證，在兩位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簡單的檢查了下兩輛大車的通行證之後很快放行了。
一路堵堵停停，方昊一行三輛車終於到了國家研究院。
方昊三輛車的到來已經引起了門口兩名站崗的士兵們的注意。
方昊一邊按下了車窗，一邊打著電話道：“喂，孫工，我到門口了。”
“好，我這就出來，你們先進來。”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方昊就聽到門衛崗亭內的的電話響了起來。
隨後門口的兩名士兵將地面上的破胎器收回進了控制箱內，隨後開啟了欄杆。
車子向裡開了沒一會，孫工就從一棟看著比較老舊的房子裡走了下來。
“方總啊，好久不見，你公司的事怎麼樣了，人抓到了嗎？”
方昊和孫工握了下手說道：“哎，沒呢，您要是不說，我都差不多把這事忘掉了。”
“呃……好吧，你的心還真大。”孫工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方昊是明顯不願意在這話題上多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看了眼兩輛大車。
“你說的東西就在車上？”
“嗯，要不我帶你上去看看？”不用等孫工點頭，方昊直接就笑呵呵帶著向著集裝箱走去。
司機很機靈的下車替方昊開啟了集裝箱門，順帶著還從駕駛後面拿了一把摺疊小樓梯。
在集裝箱內有一個直徑約3米的大圓球，這個圓球比方昊在實驗樓裡測試的要大三倍，按照方昊的定級，這只算是最小的型號。
而實驗樓那完全就是產品定型前的最終測試。
整個球體被間隔只有1釐米鋼絲網罩包裹在其中，而在全球的四周連線著有8根手臂粗細的緊固帶掛在集裝箱內的各個角落。
“這個就是你說的降塵裝置，怎麼看著就是一顆金屬球啊。”
孫工得到了方昊可以觸控的允許後，隨意的在金屬球上敲了敲，這才感覺到它不是金屬材質製造的。
理論專家和實踐專家一瞬間就能夠分辨出來。
孫工貼近聽著敲打時的回聲，轉過頭說道：“方總，這個材質有點名堂，有點像高強度塑鋼。”
“孫工，有點接近，但它不是，你不知道，為了研發這個裝置，我可是投入了5億多，別看這個外殼的材質和高強度塑鋼差不多，它的製造成本可是按照平方算的，一平方米23萬。”
“什麼？”孫工立馬收了回手，眼睛瞪的直直的，“23萬？這麼貴！”
研究院裡頭就有航天專案的研發課題，往往和航天兩個字有掛鉤的就算是賣張紙巾都比市面上大多的產品要來的貴。
他雖然不知道長征火箭具體製造成本，可連帶著裡面的所有裝置大概在2億左右。
方昊這個外殼同面積居然比航天器的殼體還要貴？
方昊攤了攤手表示無奈：“沒辦法，這些材料都是實驗室出品，想要量產還需要一點時間。”
孫工聽完後點點頭表示理解，量產和實驗室產品在製造成本上的確會翻上好幾倍。
只不過他要是知道方昊的一點時間就是真的一點時間的話，他非要跳起來拍方昊的腦瓜不可。
方昊當然不可能老實交代自己的底子了，不然以孫工的直脾氣，還不得給露洩了。
帶著孫工看了降塵球體以及被方昊命名為超塵引導器的巨大“炮管”後，方昊就隨著孫工向著他的辦公點走去。
執控和執切兩人很自然的跟在了方昊的身後，陸清一轉身的功夫就發現突然之間老闆又不見人了。
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命運多牟，得，這回是當司機，也不是下回是幹嘛。
停好了車後，他無聊的去找那兩名大車師傅聊起了天來。
方昊謝著接過孫工泡的一杯黃山毛尖，用鼻子吸了吸向上散發的熱蒸汽，他感覺自己的鼻子舒服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太過於挑剔，連沙漠裡鼻子都不覺得乾燥，可到了燕京就總感覺不舒服。
“習慣就好了，北方的天氣到了冬天就會變得乾冷，不過比起南方那冷進骨子裡頭的溼冷。我還是喜歡呆在北方。”
孫工笑著脫掉了厚重的羽絨外套，北方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供應暖氣。
在南方可是沒有的，冬天覺得冷就只能開空調。
閒聊了幾句後孫工開始步入了正題，“方總，你託我辦的事情我幫你解決了，不過這事可來不得馬虎，萬一出了什麼茬子，咱們丟點臉也就算了，可被丟到國外去，那事就大條了。”
事到臨頭孫工有點猶豫了，方昊託他做的事情好辦，可影響很麻煩。
這一次他不僅用了自己在研究院待了二十多年的關係，就算副部長也在幫著兜底。
“謝謝孫工，副部長那邊我會親自去感謝的。”方昊誠意很足，同時也對副部長以及孫工對他的信任表示感激，心裡暖暖的。
誰能夠和他一樣，不提供任何實驗資料，就能夠得到這次行動授權？
方昊表示，除了他之外至今還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件。
“謝的話就別說了，你實話和我說可行性到底有多大，還有萬一失敗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根據我在實驗室的最終測試，可行性高達90%以上，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不過……”
方昊賣了關子這才說道：“失敗的話，也沒事最多就是砸壞點東西，丟點面子吧。”
聽到方昊當面的保證，孫茂成的心裡稍微安心了些。
至少從接觸方昊以來，方昊在做事情上還是很靠譜的，有一說一。
“那我們趕緊再去檢查檢查裝置，確保萬無一失。”
方昊自然贊成了，他可是要搞點大動靜，而不是來丟臉的，對別人安裝的裝置，他當然要親自檢查一遍，不然也不會帶執控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