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姜新圩這廝在說話的時候還是帶有私貨的，還是希望自己多賺錢的：“有關部門連農村的電信都建得那麼好，城市還用說嗎？嘿嘿。”
張淑賢可不知道姜新圩心裡打的小九九，問道：“你是電信行業的專家，你對郵電部的改革有什麼具體建議沒有？”
姜新圩可不知道提出什麼具體的建議，想起上輩子的改革，他只好籠統地說道：“按地域、業務進行拆分，先獨自運作，等發展差不多了再相互交叉，相互正面競爭。”
張淑賢點了點頭，說道：“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我們的研究也沒有什麼失誤。我們研究出來的改革草案的基本原則差不多。我們計劃先按地域拆分，南北以長江或者淮河為界，各自在自己的地域發展。業務則劃分為固定電話、移動通訊，也先在各自的業務範圍內發展。”
他繼續說道：“電信業務一下由五到六家公司承擔了，其中電信南北兩家、移動南北兩家，還有一家衛星通信。有兩家長途線路，其中你們飛訊集團就佔了一家。我們會在世貿談判給他們爭取十年左右的保護期，等十年之後，國外電信經營商就會進來。”
姜新圩點了點頭，他發現這方案雖然與上輩子的相差很大，但基本脈絡還是差不多的。只不過在保護方面比上輩子激進一些，十年後就放國外公司進來。
這是張淑賢說道：“小姜，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我們希望你們飛訊集團能夠把應急通訊那部分機構可業務交出來，交由國家來承擔，由國家財政支付其費用。你們畢竟是一家企業，不可能天南海北地管。你覺得怎麼樣？當然，我們會支付相關費用，包括直升機、通訊裝置、零配件以及其他附屬建築。”
姜新圩很是爽快地說道：“我同意。只要你們掏這些裝置的錢，只要你們接收相關人員，我們願意轉讓。”
當時，他之所以用米26直升機建立應急通訊系統，完全是為了對付日本阪神大地震，為了拯救那些災民和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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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那次救災的目的完全達到，而且還為飛訊集團做了非常不錯的廣告，將飛訊手機打入保守的日本市場。特別是後日本政俯還強行用高價將一架裝備了通訊裝置的米26直升機給買走了，讓姜新圩小賺了一筆。
阪神大地震一結束，這支應急通訊隊伍就變得有點雞肋了。正如張淑賢所言，飛訊集團畢竟只是一家企業，沒有業務更沒有權力跑到全國各地去救災。救災必須在有關部門的統一領導下進行，企業強行去救災，不但會有損政俯部門的形象，還會造成延誤、指揮不暢、忽視輕重緩急。加上災情資訊也沒有政俯部門快捷，很可能造成發生大災時動作不快，耽誤救災。而發生一些小災時大直升機出動又動靜過大，造成社會恐慌。
既然是企業，就安安心心賺錢才是正道。如果社會上發生了災情，公司積極捐款捐物就是，一樣可以為救災做貢獻。
可想到今年南方滇省會發生幾次地震，他說道：“我可以這支隊伍轉讓出來。但根據我們聘請的專家推斷，滇省今年是地震活躍年，我希望你們能加強滇省的地震防治。”
張淑賢點頭道：“我們已經收到了有些報告，已經引起了滇省地震局的人注意，他們已經並繼續採取一些應對措施。你放心吧，這支應急隊伍，我們會讓他們把今年的重點放在滇省。”
所謂專家推斷，一方面是姜新圩派到滇省的地震預測專家實實在在研究出來。另一方面則是姜新圩有意無意引導某些所謂專家做出的。當專家做出“可能會發生地震”或“不會發生地震”的結論時，姜新圩往往看重的是“可能會發生地震”，獎勵那些做出了1996年是滇省地震活躍年的專家們。
這些專家的報告又被姜新圩安排人有意無意地遞向有關部門。
張淑賢知道這些也就不奇怪了。
從張淑賢家出來，坐在車上，姜新圩給蘇鼎宇、郝力航、張煥等人分別打了電話，吩咐他們或書寫相關報告、計劃、方案，或命令他們加緊生產輸油管道、壓力閥或坦克。
想到文國忠現在還在外面開會，沒有回家，很想跟文念詞交流有關財務事宜的姜新圩一時間不想單獨面對文家三個女人，正想著去哪裡呆上一段時間，等文國忠回家了自己再過去，不想粟明明打電話過來了。
“姜棟樑，你現在在哪裡？”電話一接通，她大聲問道。
姜新圩有點戒備地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粟明明說道：“我有什麼事？當然是想幫你賺錢，介紹你去踢球啊。”
姜新圩說道：“不踢！……，你們東北現在冰天雪地的，哪有地方踢球？這麼冷的天踢球，還不凍成冰棒？”
粟明明說道：“這次踢球是在津天市！你現在到底在哪裡？有沒有時間趕過去？”
姜新圩問道：“津天市？你們怎麼會跑到這裡？”
粟明明說道：“津天市有口服液公司的一家分公司，那裡本來就是我舅舅俱樂部的一個訓練基地，他們每年冬天都在那裡訓練。不過，這次是臨時組織的，是幾個老闆相比拜年提出玩一玩。現在我舅舅手下的運動員沒到齊，他讓我問問你有空沒。”
說著，她哀嘆道：“口服液公司的效益不行，沒有錢了，這些球員也懶散不怎麼聽話了。”
姜新圩說道：“現在才初四，好不容易趁過年的時候休息休息，誰願意去踢球啊。”
粟明明卻說道：“踢球是一種運動好不好，多有趣啊，又不是工作，總比拜年、打麻將、相互灌酒好得多，健康得多吧。為什麼不去踢球而忙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接著，她說道：“姜棟樑，你能不能來，算我求你了。幫我舅舅一個忙吧。保證不會讓你吃虧。不管你進球不進球，我舅舅都會封一個大紅包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