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身份
“兩位，我們這裡還沒有正式營業。”一個人女人迎面走來，客氣的說道。
女人名叫錢若茗，燕京某大學藝術系應屆畢業生，是經理秘書，暫時兼任前臺。
“我是艾哲明，沈經理在嗎？”艾哲明和氣地問道。他來之前已經給沈萬祥打過電話，這樣說只是為了回應對方的問話。
“在，沈經理早上交代過，我領您上去？”錢若茗一聽，態度立馬恭敬熱情了不少，沒想到老闆這麼年輕帥氣。不過她看向凌清雅的態度就沒有那麼友好了，彷佛別人搶了她什麼東西一樣。
“不用了，我們自己上去就好。”艾哲明不喜歡面前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兒，太濃烈。
“好的，三樓東側南面倒數第二間就是。”錢若茗依舊恭敬地說道，心裡卻很不舒服。要說自己長得也不差，怎麼老闆對自己好像一點也瞧不上啊。
“好的。”說完，艾哲明跟凌清雅就朝樓上走。他們並沒有急著上三樓，而是在二樓轉悠了一圈才上去的。
“整體還不錯。”凌清雅客觀的評價道。留學的時候，她也曾經見識過不少畫廊。
“就沒什麼不足？”艾哲明笑問。
“暫時沒發現。”凌清雅眨眨眼，笑道。硬體、佈局和整體的裝飾風格都不錯，就是不知道軟體怎麼樣。
兩人又朝著三樓走去，兩人剛一上樓，就瞧見沈萬祥左右張望，看來剛才那個女人通風報信了。
也難怪沈萬祥出來迎接，實在是艾哲明和凌清雅在二樓逛了不短的時間。
“公子，您來啦？”沈萬祥斟酌之下，如此問道。
說到沈萬祥，他和宋炳然是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後來成了至交好友。雖不擅長作畫，但很懂得欣賞，最最關鍵的他懂得如何運作，能夠幫助畫家大幅提升作品價值，手上的資源也很多。
沈萬祥有他自己的畫廊，不過都在國外，而且有一定的名氣，但是這次卻被宋炳然招呼來幫助他兒子創業。他其實不想來的，奈何宋炳然威逼利誘，於是承諾了1年的時間。
“沈老師，這位是我朋友凌清雅。我剛才在二樓被一副名畫吸引，過去欣賞了一番，耽擱了一些時間，實在抱歉。”艾哲明謙恭地說道。對外大家稱呼對方沈經理，但是實際上，他應該算得上自己的創業導師。這裡面的關係，父親跟自己提過。
“沈老師，您好。”凌清雅大方地說道。如果她知道沈萬祥就是Painting的老闆，現在卻跑來給艾哲明當副手，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
“您好，請。”沈萬祥客氣地說道。他猜想艾哲明一定是帶著他這位朋友視察了一圈，為了避免尷尬才這麼說的。想到此，臉上浮現了些許欣慰。
於是幾人朝沈萬祥的辦公室走去，期間，沈萬祥介紹著不同樓層的功能以及目前畫廊的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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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燕京。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12月底。因為元旦假期那幾天，凌清風的父母要去拜訪唐晶晶的父母，也就是常說的會親家，所以凌清風便拉著唐晶晶去購物。
前段時間高強度的工作，加上結婚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每次出門都帶有強烈的目的性，辦完這件事情立馬趕下一件事情。所以，這樣輕鬆的時刻真的不多。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擁抱著燦爛的陽光，唐晶晶感覺自己像一隻重歸自然的小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看著心愛的人兒，感受著節日的氛圍，凌清風的心情也跟著輕鬆自在起來。說起來，他這段時間的工作量也非常大，不少的大專案都需要他親自去談，就在昨天他還在外地。為了節前這最後一個寬裕的週末時刻，他是連夜趕回來的。
“大姐姐，來串兒糖葫蘆嗎？”街上一聲甜甜的叫賣聲引起了唐晶晶的注意。
這是一個小攤，一個老太太領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大約四五歲的樣子，長得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說話時一點兒也不見任何靦腆，可見她時常跟著大人一起出攤。
“好呀。”唐晶晶微微一笑，學著小姑娘的聲調笑道。
“姑娘，你要哪種？”老太太和藹、憨厚地笑道。老人一看就是個乾淨人，頭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指甲修得非常整潔，身上的衣服齊齊整整。這讓唐晶晶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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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會因為你漂亮、溫柔就給你便宜哦~”小姑娘天真爛漫中透著一股狡黠，笑道。
“沒問題。”唐晶晶保證道。
“這樣的3元一個，5元倆……”老人一一介紹著。
“就這種吧，來兩支？”前半句唐晶晶是跟老人說的，後半句是在詢問凌清風要不要吃。
凌清風看著眼前的人兒，內心暖暖的。如果兩人生一個女兒，一定也會這麼漂亮吧？沒太注意唐晶晶說什麼，他便胡亂地點頭。
“來兩支。”唐晶晶笑道。
“好的。”老人麻利地裝好兩支糖葫蘆。
“大姐姐，歡迎再來哦~”小姑娘開心地笑道。
“好呀，再見啦。”唐晶晶衝小姑娘招招手。
“那小姑娘挺漂亮啊。”兩人走遠一些，凌清風輕聲說道，琢磨著後續要說的話。
“嗯，這是你的。”唐晶晶點點頭，把其中一個糖葫蘆分給凌清風。
“啊？”凌清風一愣。我是個大男人好不好？而且是個三十歲的大男人！你讓我在大街上啃糖葫蘆？“你不吃？”唐晶晶疑惑地問道。剛才他明明點頭同意了呀？不會是覺得自己一次效能吃下兩根吧？
“我還是幫你拿著吧。”凌清風快速腦補了一下自己在大街上啃糖葫蘆的畫面，然後直搖頭。
“好吧。”唐晶晶點點頭，他不吃就算了，給雪兒留著吧。
看著唐晶晶吃糖葫蘆的樣子，凌清風真恨不得自己變成她手裡的糖葫蘆。
這邊是特產一條街，所以很快兩人就採購了不少。奈何凌清風堅持要再去買些別的，唐晶晶只好跟著。
最後，在凌清風的一再堅持和唐晶晶的一再勸戒下，他們仍舊買了不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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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麥，一座歐式建築內。
“好久不見。”一個高大的、金髮碧眼的中年男人依靠在在酒櫃邊，晃動著高腳杯中那金黃的液體，緊接著嗅了嗅酒香，才朝對方舉了舉，笑道。
這個金髮碧眼的中年男人，是撒旦組織排名第八的藍天魔。他早就對亞洲市場垂涎，尤其是華夏，因為這片市場非常廣闊，晉升的也能更快些，可惜一直無緣。
“恭喜恭喜。”說話的是一個黑瘦的亞洲男人，聲音沙啞的厲害，可能是長期抽菸的結果。他之所以道喜，是因為對方不久前出色地完成了一項對非洲的打擊任務，從紫天魔上升為藍天魔。
這個黑瘦的中年男人，是撒旦組織排名第五的橙天魔，負責收集各種情報，偶爾代替金天魔傳達指令。
雖然都是天魔身份，但是這裡邊還是有不少差別的。金銀天魔處在金字塔上部，直接聽命於金字塔尖的撒旦，赤橙黃綠天魔處於金字塔中部，分別對應金銀天魔開展工作，他們都屬於最最核心的成員，而藍紫青黑白灰褐天魔處於金字塔下部，負責相對具體的工作，雖然權利也不小，但是相對其他天魔則差了一些。
“謝謝。聽說青銅鬼首的兒子接替了紫天魔的位置？”藍天魔看似毫不在意地問道。因為晉升了紫天魔，現在組織裡的天魔數量達到了13人，增加了一個褐天魔。
最氣人的是，華夏的任務居然落在了紫天魔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手裡，他的心情格外不爽，可是又不好說什麼。因為據說這個決定是組織頭目撒旦的意思。
他有些搞不懂，一個對組織貢獻並不算多的年輕人憑什麼擁有紫天魔的身份。關鍵現在還搞得大家心中不服。
“哼，是的。”橙天魔兩隻腿交疊搭在前面的書桌上，整個人窩在皮椅中，顯得格外矮小，但眼睛裡卻流淌著精明的光，語氣裡顯然對李國賓這所謂的紫天魔不屑得很。
“估計他爹不知道他天魔的身份，也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痕跡吧。如果重新搭建華夏市場，確實得費一番功夫。只是，這紫天魔怎麼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藍天魔晃晃悠悠坐到旁邊的皮沙發上。看來對這件事情不滿的，遠不止自己這一個層級的人啊。
“不知道嗎？！”橙天魔臉上的肌肉似乎在跳動，眼神悠遠，似乎在思考什麼。
“哦？”藍天魔很感興趣地向前坐了坐，身子稍稍傾斜，他確定黃天魔一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從現在起，一個月內還沒有成效，組織會派你去協助他。”橙天魔幽幽開口，似乎不願多說。
“我協助他？！為什麼不是換人？”藍天魔“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聲調不自覺地提高了不少，高腳杯裡的液體也跟著濺了出來。
“你以為他憑什麼擁有紫天魔的身份，又憑什麼接手華夏市場？”橙天魔瞥了藍天魔一眼，不鹹不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