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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七十七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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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水落時江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 她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房間裡沒點燈, 黑暗裡泛著點特有的潮氣。時江眨了兩下眼,逐漸清晰的視野中, 頂上的燈繩一動不動地掛在那裡。

也是, 她想, 現在……應該在地下。

原本正要走向門外的人察覺到這邊動靜,腳步倏地一頓。他快步往回走了兩步後明顯剋制下來, 啞著聲開了口。

“有哪裡不舒服嗎?”

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但總體上沒什麼異樣, 審神者閉上眼搖頭。

“我昏迷了多久?”她問。

守在房間裡的打刀安靜了一瞬。

“……沒有太長時間, ”他低低道,“八個小時十二分鐘。”

……是嗎。

時江下意識摸向耳朵,在摸了個空後不自覺地一僵。山姥切注意到她的動作, 他別開視線, “因為已經……時之政府留在這邊了。”

循著那方向望去, 她看到銀灰色的耳夾正靜靜躺在床邊矮櫃上。審神者想伸出手, 然而理智和山姥切先前的話都告訴她,連確認的必要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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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她出聲道,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山姥切像是想說什麼,但他張張口,最後只是安靜地掩上門。水落時江還注視著床頭櫃上的東西,一言不發地揪緊了床單。

那是神經毒氣。

0.5克就足以讓一個成年人在短短兩分鍾內斃命, 她在充斥著沙林毒氣的大廳和走廊徘徊了十分鐘有餘,早就超過了正常人能承受的極限。

別說是儘可能放緩呼吸,這種可以透過眼睛和皮膚侵入的毒氣也會將神經破壞到瀕臨崩潰的邊緣。她連返回通道的衝撞都承受不起,更別提即便撐過去,已經攝入的毒氣也會在體內留下各種各樣的後遺症。

比如,現在還能看見都是個奇蹟。

時江用手擋住一邊眼睛,再放開後,眼前的一切依舊明晰如故。

然而就像是有只手在不斷攥緊她的心臟,讓她難受得抱緊了膝蓋,把下半張臉埋在蓋在身上的薄被上。她不清楚是過了幾分鐘,但不多時就又聽到了有人推門的聲音。

“我說過想一個人待著。”

自己的話沒被當作一回事,審神者的語氣不怎麼好。去而復返的來人只是動作一頓,下一秒還是將托盤放在了桌上。

“他們說壓下的毒素清除乾淨了,”山姥切道,“但現在還在靈力虧空期,所以——”

水落時江瞥了他一眼,拒絕得很乾脆,“拿走,我沒胃口。”

“所以得吃點東西才行。”

山姥切不為所動地說完了那句話,他迎上審神者的視線,眼神裡沒有一丁點要退讓的意思,“直到你動筷子為止,我都會一直待在這裡。”

“……”

“山姥切國廣,”審神者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想。”

他那固執的態度一如既往,“只要你搞垮了身體不會覺得愧對誰。”

想隱藏的傷疤被狠狠戳中,水落時江一時忘了所有反駁的話。

“我吃你就出去是嗎?”她死死盯著他。

“嗯。”

“那好,”時江一把抓起托盤裡的勺子,她冷下聲音,“現在出去。”

山姥切沒再說話,他沉默著轉身,餘光看見她真的胡亂拖過托盤後才向門口走去。他的手按上門把,正要擰下時,山姥切聽見金屬“噹啷”一聲落進湯碗的聲音。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對不起,”審神者低聲說,“我不該向你發火的。”

打刀垂下眼,看著自己握住門把的右手。

“不……是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他說,“被討厭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當那個惡人,但無論如何也不希望你苛待自己——這一點,‘他’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大家還在等主人。”

山姥切側首道,“不過,如果有哪裡不舒服就別勉強了。”

身體在其次。

門再度合上,水落時江注視著清澈見底的湯底想。

最初醒來的昏沉早就消散得一乾二淨,清爽得彷彿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飯菜一嘗就知道出自燭臺切的手藝,可惜再美味的佳餚在這種時候吃起來也味同嚼蠟,但她還是一勺一勺地送入口中。

但他說得對,她想,諾亞救她回來可不會希望她這樣的。

勉強填了肚子,水落時江剛剛把筷子放到托盤邊上,就聽見房門口急促的敲門聲。

她沒有應門,想了想徑直起身。打開門的剎那,一個身形就直直撞進了審神者的懷裡。

“亂!”

一期一振的臉快綠了。

“主人,”他擔憂道,“沒事吧?”

“不不,用不著把我想得那麼脆弱。”

時江苦笑著撫了撫亂藤四郎柔順的長髮,她倒是真被對方的胳膊給箍得有點喘不上氣,只是這跟他一動一動的肩膀和隱約能隔著衣料感覺得到的溼意相比都算不得什麼了,“大家還好嗎?”

五虎退一邊擦著眼淚,一邊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

“我們沒什麼事,”龜甲貞宗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刀劍已經全部回收了。”

全部啊。

——龜甲貞宗,鳴狐,毛利藤四郎,大包平,小龍景光,大般若長光,獅子王,厚藤四郎,以及……三日月宗近和小烏丸。

她彎了彎眼,“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別的地方就不盡人意了。”小烏丸道,“敵人是以這座城市大範圍進行攻擊的。”

水落時江意識到他話中的暗含之意。

“誰受傷了嗎?”

“有一部分學生在撤離的過程中吸進了毒氣,”藥研接過他的話,“現在大將學校的校醫還在看護,不過據說沒太大危險——有問題的是另一邊。”

“如果不是像……”

藥研隱去了後半句話,他道:“沙林毒氣對人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所以,博物館那邊——”

“還活著的傷者是三十九人。”

審神者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她當時沒有細數,但打眼一看,聚集在那大廳裡的少說也有了上千人。

“他們已經轉移到這裡和學生一起接受治療了。”

長谷部沉聲道:“但能不能醒過來只能聽天由命。然後……我們去主人家裡看過了,沒有出事,不過不能確保毒氣的殘留,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得再等一等才能把主人的家人轉移到這裡。”

水落時江做了個深呼吸。

她對上站在不遠處的山姥切的視線,兩人都一怔,旋即不約而同地移開目光。

“好了,我差不多知道情況了,”她說,“現在——”

“小時江!”

由遠及近的呼喊聲打斷了她的話,桃井五月彎腰喘了兩下,再抬頭時眼眶明顯已經哭紅了,“……太好了。”

“沒關係,五月,”看到她身後一併走過來的青峰,時江笑著擺擺手,“我沒事的。”

刀劍們在她的示意下紛紛散去,亂在離開前悄悄拽住了她的衣襬。

“主人想找的在這條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他眼角還泛著點紅,努力綻開一個笑容,“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時江收回視線,望向兩個朋友。

“我聽說小時江醒了就趕快過來了。”

桃井五月吸吸鼻子,喃喃地又重複了一遍,“太好了。”

“所以說,”時江無奈地笑笑,“我沒事啦。”

雖然沒來得及詳細問刀劍們,但想時之政府的作風,估摸著也是在那一間密閉的小房間裡實施治療的,如果回來時諾亞已經用支撐著自身的全部靈力……別人應該是看不出來她傷得有多重的。

“怎麼說也是在事發地的正中。”

青峰插話道,“這傢伙這麼擔心也正常。”

話音剛落就被桃井五月白了一眼,“說得好像阿大自己不擔心一樣。”

青峰:“哈?”

“懶得揭穿你了,”桃井扭頭,“走吧,小時江,你是不是要去什麼地方?”

“啊?”

時江一愣,“不要緊,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這個……”桃井五月為難地支支吾吾道,“怎麼說,其實……現在大家的想法稍微有點分歧,可以的話,還是我和阿大陪你一起過去好了。”

……分歧?

反正讓他倆跟著也無所謂,水落時江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充作避難處的地下廣場早在被前一撥人佔領時就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原本的格局倒是沒變的,只是林立的商戶被改成了一個個房間。

她很快就知道了桃井所說的分歧是什麼。

因為剛走到那個房間前,從旁邊岔路口恰巧經過的女生一眼看到他們,愣了沒兩秒,試探著問道:“是水落同學嗎?”

桃井不著痕跡地擋了下,“抱歉,加瀨,我們現在有點事。”

這人水落時江也認識,雖然是隔壁的隔壁,但共用一個樓梯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就佔用兩分鍾的時間,”加瀨彩子急急道,“我只想問水落同學幾句話。”

“這時候就別問了。”

桃井皺著眉,“你難道不知道小時江才剛醒過來嗎?”

“但是——”加瀨彩子還沒有放棄的意思,“一開始顧不上是沒反應過來,現在如果不知道答案,大家怎麼放心——”

“那時候是靠別人護著才活下來,”青峰涼涼地說,“安頓下來反而開始懷疑保護自己的人了?”

“阿大!”

桃井拽了下他袖子,青峰哼了聲,沒繼續說下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加瀨也急了,“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但要是水落同學一直不——”

“我猜我知道你們在吵什麼了。”

橫插進來的聲音讓三人驀地都安靜下來,水落時江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靠在牆上,無所謂地聳聳肩。

無非是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刀劍們的來歷。一開始都還陷在恐怖襲擊的恐慌中,這種時候無論是誰只要能護著他們就好。然而時間一過,就會自然而然回過味來——這些不知何時從學校裡冒出來還實力強勁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以至於還滋生出了懷疑。

“告訴他們,”她平靜道,“我會找個時間說明的。”

“現在請暫時別打擾我。”

加瀨愣愣地應了聲“是”,桃井嘆口氣,先一步開啟了房門,“去吧,小時江,我和阿大在附近幫你守著。”

亂沒猜錯。

踏進房間,合上身後的房門時,水落時江想。

她現在想見的就是他。

聽到她的動靜,原本漆黑一片的電腦屏幕緩緩亮起,alter ego微笑著望向她,“我想您也是時候醒了,所以一直在等您過來。”

她走向電腦桌邊的椅子,坐下時像是終於卸下了所有力氣和偽裝。

“你全都知道了?”

“是,”螢幕上的alter ego也輕輕頷首,“您昏睡的時候,他們——時之政府的人告訴我了。”

時江下意識摸了下耳垂。

她還是習慣性地戴上了耳夾,然而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聲音響起了。

“他還有可能回來嗎?”她問。

“時之政府那邊應該留有資料,”alter ego回答,“就像父親也有我的備份。但是,資料只是原始的資料。”

“人類好像認為是不同的記憶和經歷成就了不同的人,所以我想人工智慧也是一樣。比如說,在這裡的我和父親那邊的我已經不再是同一個個體了。”

水落時江緩緩閉上眼。

儘管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她還是很難接受。

“他……以前問過我如何定義生命。”她回憶起最開始相識時的談話,“問我,像他這樣基於人為設定而產生自主意識的可以稱之為生命嗎,我那時候說……應該算。”

“可我果然還是不明白。”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為那個人死,到底是在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和那個人相處的?最後還說什麼很高興遇見過你,這也實在——”

“我沒有那樣的經歷,”alter ego溫柔而堅定地打斷了她,“所以也不明白那樣的感情。”

“但是,既然他知道自己是為了和您相遇而生的,又留下了這句話,那一定——”

他道。

“絕對、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過,在他心裡,肯定也是很珍惜這段和您的緣分的。”

時江沉默了很久很久,以至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些乾澀。

“……謝謝。”

“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沒有什麼好道謝的。”

審神者無聲地笑了笑。

“人類實在是太脆弱了,”她喃喃道,“火災、爆炸、槍擊,即便繞過這些,總有東西躲也躲不掉,比如毒氣、戰爭……”

“還有核彈。”

alter ego安靜了片刻,“您看新聞了?”

“過來的路上看到小電視的字幕滾過去了,”時江說,“以諾瓦塞利克為首的國家向世界宣戰。”

“明明只是個小國,突然做得這麼聲勢浩大就像是有了什麼勝券在握的手段一樣,不得不讓人懷疑。據說諾瓦塞利克的人民都很尊崇他們的下一任女王,所以——”

索妮婭·內瓦曼,超高校級的王女,和小泉真晝是77屆的同班同學。

還有一個人也是。

“alter ego,”時江道,“今天的電視直播有截到畫面嗎?”

“……果然。”

看著他在電腦上生成的模擬對比圖,水落時江的眼底深了些。

“雖然您提供的照片沒有照到正面,”alter ego講解道,“但這兩個人的身形符合,頭顱顱骨的模擬也吻合,如果排除臉型的微妙差異,是同一個人的猜測是成立的。”

以數據線連到電腦的手機上,赫然是小泉當初發給她的滑雪自拍。

照片背景裡的御手洗亮太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氣質和那日她在超市裡撞見的人如出一轍。然而兩人一胖一瘦,體型相差巨大,正如今天彷彿突然圓了不止一圈的“首相”。

她只是有一瞬間的閃念,想起了曾經困擾她和小泉的事,然後靈光一閃——

——如果御手洗亮太從一開始就有兩個人?

“你潛入進學校的時候只去送信了?”時江隨口問,“有沒有別的情報?”

alter ego:“……就、就順便帶出了一點。”

水落時江:“……”

還真有!!

“一開始想著可能會對神座計劃有幫助,”初代ai難為情道,“但最後發現只帶出了本科的學生檔案,我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就是它,”時江一拍板,“就需要這個!——77屆的學生檔案,幫我查一下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非說哪裡不對勁……”

alter ego皺眉道:“沒有名字算嗎?”

水落時江:“沒有名字?”

“嗯,就是這個。”

一份資料呈現在她的眼前。

沒有姓名,沒有年齡,沒有國籍和身份,唯一清楚標註的只有他的才能——“超高校級的欺詐師”。

“希望之峰的生源真是夠廣的……”時江喃喃,“但這樣就說得通了。”

誰都能冒充和扮演的欺詐師,現在是為江之島盾子的絕望計劃而活動著。甚至……不僅僅是他。

能夠輕易調動一國之力的,除了痛失愛女的國王,還有可能是備受愛戴的王女本人。

“假如77屆沒有全滅……但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百思不解之際,桌上忽然嗡嗡震顫起來。

“電話,”和手機相連的alter ego立即反應過來,“要接嗎?”

水落時江的視線定格在來電顯示的四個字上,“嗯。”

“我還在想什麼時候還能聯絡得上你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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