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個所謂的關鍵人物，跟【王者多姆】有關。”
故事是個老套的開頭，墨誠也能夠從中猜到是什麼樣的發展。
只是老人家責怪的看了一眼墨誠，“我覺得在聽故事的時候，閉上嘴巴慢慢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是因為沒有SKIP可以按。
想歸想，對於這個獲得情報的機會，墨誠還是比較珍惜，閉上嘴巴沒有再說話。
這也有獲取這些資訊不需要做麻煩的前置任務原因在其中，要是對方先甩出一個麻煩的任務，然後再慢悠悠給他講故事的話，墨誠老早就捏著對方脖子讓她講重點了。
“那是一個吟遊詩人，在戰亂的大地上能夠做到的事情很少，但卻很重要。”
“他給那片大地帶來了【希望】。”
希望，一個曖昧並不明確的詞彙，墨誠倒是很有興趣知道那位吟遊詩人到底是如何帶來【希望】的。
靠他的故事嗎？
不過很顯然，或許是墨誠之前的打斷讓老人家失去了詳細描述的性質，又或者可能連她也不知道那個【希望】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只是用簡單的一句話來描述，“那個人用自己的死亡，給那片充斥著殺戮，惡毒，謊言，欺詐的大地帶來了【希望】，迎回了【人性】。”
好傢伙，什麼白武男？！
“在那個人死亡之後，他的追隨者們為了將那份【希望】延續下去，開展了一個計劃。”
“整個計劃長達三百年，那些追隨者們完全隱藏了自身，在暗中控制了各個國家之後，再度聯合將計劃進行到最後一步。”
老人家看著墨誠，一字一頓的說道：“計劃的目的，就是將那個擁有著【希望】的人復活。”
“復活沒那麼廉價。”墨誠皺著眉頭，反駁著老人家，“讓死了三百年的人復活，別說只是掌控幾個國家有沒有那個能力，還得問諸神答不答應。光輝教宗的復活神術都做不到。”
這個計劃壓根不存在可行性，但凡腦子稍微清醒一點的都知道，更別說像是墨誠這樣的玩家。
當初【異域】裡面，文桉可沒少整出為了復活愛人，某個極具天分的小夥子搞出亡靈天災這種故事。
同時復活這種事情涉及到的靈魂的歸屬，相當於染指眾神的財產。
說的不好聽一點，這把手伸進眾神的專屬金庫裡面沒什麼兩樣。
這是壓根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沒錯，復活沒有那麼廉價。而且，在三百年的時間之中，足以讓人的想法改變。”
老人家點點頭，繼續說道：“但那畢竟是他們為之追求了三百年的目標，就算不為了別人，為了自己這個計劃也必須將其完成，不然他們三百年的謀劃就成了笑話。他們這個組織團體的存在意義，也就沒有了維持的根基。”
也就是說，有人或者說追隨者之中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忘了最初的目標，打算退而求次了。
“所以，他們換了一種想法，既然復活不了那個真正的帶來【希望】的人，那麼他們就讓最符合所有人的【希望】出現就行了。”
“數個國家聯合，諸多教會的主教級甚至教宗、教皇的共同協作之下，屬於所有人完美的王者，被所有人都崇拜的【希望】就這麼復活了。”
墨誠靜靜的聽著那【王者多姆】的起源，起源於一名帶去【希望】的不知名吟遊詩人，但那些追隨者們最後所帶出來的卻是一個符合所有人期望的【希望】。
被所有人所認同，聽著很完美，但是一旦細想起來，墨誠便感到不寒而慄。
墨誠黑著臉，從齒縫之中一字一字的擠出，“那群蠢貨，他們這是在造神！”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多姆這傢伙是神明了，因為這傢伙從誕生之初的時候，便被那群追隨者們設計成那個樣子。
符合所有人的期望，看起說的簡單，但實際上的表現卻是當【多姆】這個存在出現在別人面前的時候，其他人便覺得他就是【希望】，會如同在那個混亂的時期一般追隨他的腳步，聆聽他的理念，甚至身體力行的學習著他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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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換個名詞便叫做：信仰。
只有【神】才能夠吸收信仰，而被信仰的也只有【神】，或者遲早成為【神】。
那群追隨者們進行的，是再標準不過的【造神實驗】！
“三分之一是【神】，三分之一是【希望】，還有三分之一是【人】的【王者多姆】就這樣誕生了，瓦赫蘭帝國也隨之誕生。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那位只存在於幻想之中的王者會將他們帶向更美好的時候……”
墨誠適時的把話接上了，“【王者多姆】瘋了，【瘋王多姆】就此出現。”
“你猜猜，【王者多姆】為何瘋狂？”
當知曉了原因之後，推測出問題所在並不難，“在於【王者多姆】是符合所有人期望的樣子上，沒有人能夠符合所有人的期望，神也不行。”
對於一個人的期望，當這個期望擴散到上千上萬甚至更多人的時候，就絕對不可能找到那個【所有人都能接受】的點。
哪怕是神明，也因為自身的教義，神職，神格等種種方面，都有人選擇信或者不信，就算是信徒之中也不是全都因為同一個原因而去信仰的。
“的確是原因之一沒錯。”老人家點點頭，“但【王者多姆】存在數百年的時間，為什麼會在最後才陷入瘋狂？你再猜猜為什麼。”
老人家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時候就像是化身謎語人似得。
墨誠很想一拳打爛對方的臉，然後按在腳下用臉來擦鞋，告訴她這就是謎語人的下場。
但很快他就發現，老人家跟他所處的距離雖然只有幾米遠，但卻正好壓在他最佳爆發距離之外。
那是一個墨誠沒有把握徹底轟殺對方的距離。
“我猜你去當星空法師一定很合適。”
在墨誠看來，這老人家說謎語的程度，可比身邊的桃樂絲還厲害。
至少後者在大事上一般都不說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