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不斷噴出熱水，秦川靜靜地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自頭頂流下，順著脖頸流到胸膛，流到地面。
寒冷的十一月晨練完回家洗個熱水澡，對於秦川來說無疑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可惜差個浴缸。
在手上擠了點清羊洗髮露，搓了搓抹到了頭上，用手抓著頭髮，不一會頭髮上冒出了一大堆泡沫。
“快點，吃飯了！”
秦母拍了拍衛生間的門，衝裡面正搓著頭的秦川喊道。
“就好了”
秦川應了一句，接近著聽到秦母嘟嘟囔囔的聲音：
“一個大男人洗澡那麼慢”
秦川有些無奈，我一個男人怎麼就非得快了！
從頭上擼下點白色泡沫，胡亂在其他有毛的地方抹了抹，又從上到下搓了一遍，秦川這才站在花灑下沖洗乾淨。
拿起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身子，穿上一條大褲衩光著膀子就出去了。
北方的冬天是有暖氣的，所以室內都很暖，像秦川家住的比較好的小區，暖氣更是不要錢的燒，每年冬天室內比夏天還熱，很多時候光著膀子在屋裡溜達幾圈都會出汗。
家裡就秦父秦母還有秦川三人，秦山還沒有回來。
搜查要直隸後他和白悠的小隊就被調走了，全冀北省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探查過，無人區多得是。
現在的華夏只有市，再這也沒有以前的縣，鎮，鄉，村。
災變發生之後人口少了大半，大多都死於靈獸之口。在當時也就一些大城市裡還保留不少人口，一些小縣城直接被暴亂的靈獸覆滅了。
更別提那些小山村，本來各種動物就多。
這還是華夏官方在災變發生之後盡全力保護下來的人口，為此犧牲了不知多少士兵，要不人口只會更少！
秦川拿起勺子給碗裡舀了點皮蛋瘦肉粥，這是秦母特意做的，全家也就只有他愛喝皮蛋瘦肉粥。
“快過年了，你近期有什麼打算？”
秦父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秦川也很少見到他露出笑容。
“幹嘛？”
秦川不想直接回答，怕秦父給他下套。
秦父低頭慢條斯理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看了秦川一眼，道：
“和我去航天實驗室吧，別出去了，不安全。”
心裡流過一股暖流，秦父突如其來的關心讓秦川有些感動，地下頭，捏了捏有些發酸的鼻子。
如果可以，秦川也想和父親一起去航天實驗室，可是腦子不允許，他不想一輩子在實驗裡當一個操作員。
“不想去，而且我也不行的，不是那塊料”
秦川止住情緒，抬頭說道。
他以前也有這方面的夢想，研究飛船，遨遊宇宙，探索未知。可惜被現實打敗了，敗的很慘。
如今的他就想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獵人，去未知的地方冒險，去見識各種稀奇古怪的靈獸，哪怕死在外邊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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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夢想始終只是夢想，秦川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一個人，他還有家人，還有朋友。
秦父沒有說話，夾了一根鹹菜放在粥裡，用筷子來回攪拌著。
秦母見氣氛有些凝固，笑著打了個圓場道：
“你爸是個老古董，別聽他的，不想去就不要去，聽媽的，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過你可得抓緊找對象了，早點結婚生孩子，別和你哥一樣。”
秦母最擅長的就是曲線救國，不去實驗室也行，早點結婚生孩子也能拴住秦川。
“現在說結婚太早了吧，我才剛畢業！”秦川覺得他媽更不靠譜，他才22了！
“早什麼早，你看人雷子，就你二表姑家的孩子，18就結婚了，現在孩子都上小學了！”
秦母舉了個例子說道。
見秦川還想反駁，秦母緊接著說道：
“人白曼多好的姑娘啊，又懂事又聰明，再說人長得還好看，配你不是綽綽有餘。”
“這不是好看聰明的問題，這得講感情啊”秦川攤手無奈道。
要說秦川對白曼一點感情沒有那是假的，但又不是那種男女朋友之間的感情，這麼多年相識下來，秦川對她總有一種莫名的情愫，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吧，又不太像。如果要發展成男女朋友那種，感覺還沒現在熟悉，而且秦川會莫名尷尬。
總之，秦川也說不清道不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你現在不努力，等過幾年有你後悔的吧！你一個男人等的起，白曼一個小姑娘可等不起”
秦母白了秦川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秦川無視他媽的白眼，裝作沒聽見秦母的話，讓他和白曼說我喜歡你，咱倆在一起吧。這也太難受，太尷尬了。想想這個畫面，秦川渾身都能起一層雞皮疙瘩。
趕緊終止腦海裡的畫面，秦川岔開話題說道：
“你先催催我哥吧，他都28了”
說起秦山，秦母又是一陣白眼，咬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道：“我都和你嚴姨給他倆定日子了，倆人一個憨貨，一個冷冰冰，你不開口我就不開口的，等他倆自己說我都八十了，還抱不抱孫子了”
秦母一口氣說完還不盡興，飯也不吃了，又指著秦川說道：“還有你，就說個喜歡你有那麼難開口嗎，天天在那磨磨唧唧，八月你和白曼出去都睡一張床上了，啥都幹了，還非得讓人家小姑娘先說。你可是你爹的親兒子，當年的慫樣全遺傳上了”
？？？Σ(w；
秦川和他爸一臉懵逼，怎麼又說起（帶上）我了！
“咳咳咳”
秦父抬起手捂著嘴假裝咳嗽幾聲，打斷秦母看上去還要說的話。
我不要面子的啊！
秦川注意力完全沒有再父親這邊，在秦母說起他和白曼睡一張床啥都幹了那會整個人都蒙了。
我幹啥了？？
我就睡了一夜啊！
我媽怎麼知道的？
秦川對自己的靈魂丟擲了三個問題，並認真回憶了一遍。
確實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我那天啥也沒做啊”
“我那不是形勢所迫嘛”
秦川和他爸同時解釋道。然後互相看了一眼，瞬間達成一致，決定先逃離秦母開啟的戰場。
秦父給秦川使了個眼色，見他低著頭沒有反應。
好小子，學會耍心機了！
“咳，這鹹菜今天有點鹹，我去老張那買點新的！”
說完秦父就起身往門口走，連拖鞋都沒換直接開門出去了。
老爸不地道啊！餐桌上，秦川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怒目圓睜的秦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這鹹菜……”
秦母沒等他說完，抬起筷子夾了一把鹹菜放進秦川的碗裡。
“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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