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瑪皇帝斯普格林十五世吊著一口氣還沒死。
不過，也就三五日之內的事了。
這幾天皇宮也熱鬧了起來，那些皇子皇孫們日夜守候在皇帝的寢宮外。
因為，他們還得等他宣佈皇位繼承人，得那“正統”。
.......
雷恩和尤彌爾進入寢宮的時候，不知道是湊巧，還是特意等他們。那一眾皇子皇孫來差不多了，足足有二三十個。
“長公主殿下...”
“姑姑...”
“尤彌爾殿下...”
尤彌爾一路進殿，各種都熱情問候湊了上來。
這與曾經離開皇都時無人相送的清冷場景比起來，眼前這回帝都，她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關懷備至的問候。
因為，曾經貴族的敵人，現在卻沒人再把這位長公主當成競爭對手。
誰都清楚，尤彌爾已經分封，她在帝都幾乎麼有任何勢力。哪怕是皇位傳給她，她也坐不穩。
反而，作為皇帝妹妹的，她的立場在眼下至關重要。
她的話，可能影響老皇帝的最終決定。
雷恩默默地跟著尤彌爾進殿，目光悄然掃過了所有人。
雖然他沒見過這尤彌爾這一堆皇室親戚，可也從站位和氣度分辨出來了一些人的身份。
進了臥室，有資格站這裡的皇子也就三個，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
這三個年輕男子都是一頭斯普格林家族標誌性的金髮，衣著鑲嵌了各色寶石的華麗衣服，下身白色緊身褲。
這是皇子的標準打扮。
當然，床邊不遠，還有那位傳說中與尤彌爾美貌齊名，號稱“帝都雙豔”之一的皇后泰絲·洛佩茲。
不談立場，這皇后確實美豔動人。
煙燻妝，性感大紅唇，五官俏麗而嬌媚。一身半透明的黑紗遮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段，胸口的傲然和美腿若隱若現。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肌膚水嫩裡透著紅潤，像是熟透了蜜桃。除了那一雙含春眉眼，絲毫看不出這個女人身上有半點歲月的痕跡。
長得好看，身段完美，還敢穿敢露，這種女人換做任何正常男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可雷恩看到這個女人，心中微微一動：“這就是那個眯眯眼綠了老皇帝的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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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這位皇后正在的皇帝的床邊的，一臉含情脈脈地看著老皇帝。
不知道為何，雷恩就想到了“大朗，該喝藥了”這句臺詞。
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
三位皇子加上這位皇后，現在最有機會爭奪皇位的四方勢力都在這裡了。
除了他們，皇帝的床邊還有三人，兩個白大褂的醫生和一個白色長袍的...傳教士？
當雷恩看到那個穿著白袍的傳教士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他餘光瞥道那家夥手中拿著的秘典封面上，赫然有一隻奇特的豎眼，正是那“三眼邪神”的標誌！
這是光輝城來的傳教士。
他們居然把邪神信仰都傳到了奧瑪皇都來了？！
雷恩眉頭皺了起來。
......
老皇帝昏迷不醒，寢宮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雷恩跟著尤彌爾進了進去，並未說話，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
因為這個時候，那個離床很近的白袍神官，似乎正在替斯普格林十五世治療。
沒人敢打擾。
雷恩一眼看了過去，皇帝露出了半截身子躺在床上。銀白而稀疏的頭髮，滿臉樹皮一般的褶皺，一幅老態龍鍾的樣子。
他是個醫生，自然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是壽元將盡，血氣全無的狀態。
一旁的尤彌爾看著自己哥哥一年不見就衰老成了這樣，眼裡閃爍著悲傷。
.......
而這時候，一屋子的人都聽著那個白袍傳教士，神神叨叨地唸叨著一段不像是咒語的咒語。
“神說，原祂虔誠的信徒永無病痛...聖光將照耀世界沒一個黑煙角落，驅散汙穢...”
他一邊唸叨，一遍翻著手中的那本秘典，一股淡淡的白色熒光緩緩照亮著整個屋子。
醫療系超凡者中也有聖職，各種稀奇古怪的咒語都不見得奇怪。
可雷恩聽著，卻神色微變。
因為，這時候傳來了系統提示音！
【叮！警告，未知精神力入侵，潛意識篡改中，進度0.03%...】
“這...居然是這麼回事兒！”
聽到這提示，雷恩再看那個傳教士的眼神，就變得很陰沉了。
“潛意識串改”這是一種很可怕的能力！
這在雷恩前世，就已經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手段。
因為，它能修改人的認知和記憶！
前世聯邦官方用來對付那些罪大惡極的囚犯，改變認知，讓他們對社會徹底無害。
比如強X慣犯，篡改他們的認知，讓人徹底對某些特定行為不能產生興奮。
這比化學閹割還更有效。
恐怖的是，用這種方法篡改的認知，你自己都意識不到。
就像是你夢境裡，你主觀意識創造的世界，發生什麼你都不會覺得奇怪。
而在這個超凡世界中，也有類似的手段。那就是精神系超凡裡的，深度催眠和精神暗示。
但那種法術也有缺陷。
因為認知中多出一個漏洞，需要很多個“補丁”去彌補。對於高階超凡來說，很容易就看出破綻。
但是，眼前這個白袍傳教士，居然對皇帝使用了！
這也就說明，這個“法術”的品階肯定極高。高到了宮廷供奉和光輝城那些高階法師們都不會察覺的地步，神不知鬼不覺中就篡改了人們的認知！
終於，雷恩知道光輝城那些傢伙為何能在短時間內就讓那麼多人信仰三眼邪神了！
這手段，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
僅僅是被那光芒照耀了一瞬，雷恩就受到一絲影響，可想老皇帝如何？
這個傳教士是二皇子帶來的，他瞬間明白了，這些傢伙想幹嘛了。
無論老皇帝是怎麼想的，直接篡改老皇帝的某些認知，讓他立二皇子為皇帝？
果然，皇子們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樣子，光輝城還是個大患啊...”
雷恩眯著眼，神情越發不善。
如果是明面上的手段，他們黑龍城確實不懼任何勢力。可就這“潛意識篡改”的手段，怕是用不了多久，滿世界都是那邪神的信徒了。
這才是最恐怖的。
到時候根本不用大戰，信徒就能摧毀一切。
“神祇”的手段，果然非同凡響，這讓人根本防不勝防！
也幸虧有系統檢測到了這異常，否則，後果恐怕難以預料。
這時候，身邊尤彌爾似乎也感受到了雷恩的情緒微微有波動，她偏頭看了一眼。
雷恩給了她一個凝重的眼神。
二人的默契讓她瞬間明白了什麼，再看向那個傳教士，她也閃過了一抹異色。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那傳教士既然敢大庭廣眾下施展這“神術”，自然是有把握瞞過所有人。
即便雷恩此刻站出來說他有問題，也提供不了任何證據。
他就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而不多時，那傳教士已經施術完畢。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那看上隨時要魂歸於天的老皇帝，竟然面色開始變得紅潤，還緩緩睜開了眼。
這時候，那傳教士也合上了秘典，一臉神棍該有的虔誠表情，說道：“陛下，剛才我已經用神術替您驅散了死穢之氣，可惜...”
老皇帝搖搖頭，說道：“多謝米瑞爾大師，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感謝你。我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現在還能感受到清醒的感覺，我很知足了。”
傳教士恭敬道：“那陛下，臣告退了。”
老皇帝點點頭。
剛一清醒，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尤彌爾，臉上浮現難得的笑容：“我親愛的妹妹，你來了啊。真是幸運，能在臨時之前再見到你。”
尤彌爾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握著自己即將離世的哥哥的手，說道：“哥哥，我回來了。”
斯普格林十五世看著尤彌爾，神色複雜地說了一句：“回來就好，委屈你了。”
這話，自然是說當初讓“分封”讓她離開皇都的事情。
如果不是雷恩，尤彌爾在那種被滿世界孤立的情況下想要建立一座新城，可想何其之難。
尤彌爾微微嘆息了一聲，其中冷暖只有她自己清楚。
但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這段時間的經歷，她沒多說，轉頭看了一眼雷恩，說道：“哥哥，我帶來了一位非常厲害的醫生，或許他能幫你減輕病痛...”
頓了頓，她介紹到：“這位是雷恩醫生，也是我們黑龍城的城主。”
雷恩走上前去，護胸行個禮，自我介紹了一下。
老皇帝看了尤彌爾一眼，似乎瞬間就明白了。
他打量了雷恩一眼，蒼老的臉龐上同樣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道：“嗯，一表人才啊...”
.......
雷恩一直在觀察老皇帝，口齒清楚，思維清晰，說明他現在意識很清楚。
那“神術”果然有些門道。
而就在尤彌爾示意，讓他去給老皇帝檢查的時候。
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慢著！”
說話的，赫然是那位美豔皇后泰絲。
她瞥了雷恩一眼，淡淡道：“如果是醫生的話，就不要打擾陛下了。剛才醫學院的菲諾院長已經給陛下檢查過了...現在陛下的身體很虛弱，再經不起折騰的。”
雷恩聽著表情毫無波動。
反正看與不看，他都知道老皇帝時日無多了。
但他聽到皇后口中的那個名字的時候後，雙眼微微一眯，打量了那個“菲諾院長”一眼。
這傢伙不就是當年出賣了伊魯貝克，換取富貴的那個逆徒麼？
而這時候，那個菲諾院長也開口了，“是的。陛下的情況現在不宜再做任何檢查，靜養才最好的方式。”
這倒不是他們真輕視雷恩，相反還很重視。
能被尤彌爾說是“醫術高明”，在場誰都猜到了這個年輕人有些手段。
就是有些手段，才更不能讓他去嘗試。
其實老皇帝早就該死了，拖得越久，對皇后一派的處境就越糟糕。
發詔書？
不，就這麼糊里糊塗死了，她操縱的空間才越大。
前不久二皇子找來這麼一個光輝城傳教士，能讓皇帝清醒就已經是一大變故了。
現在要再來個什麼醫生，再用什麼秘法給老皇帝續命一段時間，局面就更難掌控了。
尤彌爾聽得眉頭一皺，看了皇后一眼。自己這位皇嫂可不是省油的燈。
而就這時候，皇帝卻開口了，帶著嘆息：“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要給尤彌爾說...”
斯普格林十五世雖然沒幾天好活，可哪裡不明白這其中的勾心鬥角。
“是，陛下。”
聽到皇帝發話，幾位皇子和皇后也沒好多留，齊齊退出了寢宮。
......
轉眼間，寢宮裡就只剩下了三人。
雷恩和尤彌爾留了下來。
他替老皇帝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疾病，沒有中毒跡象...看上去就像是正常的衰老。
但對於斯普格林十五世的年紀來說，這衰老很異常。
正常推論來說，應該是中毒。是一種沒有目前手段無法檢測出來的毒素，又或者是本來就不會留下痕跡的毒素。
聽到雷恩的結論，尤彌爾臉色也不好看。
能給皇帝下毒的，外人絕對辦不到，必定是親近之人。
皇后和各位皇子都有嫌疑。
不過，事已至此，現在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了。
“哥哥...”
“那就是中毒了...”
老皇帝倒是很看得開。
現在這地步，他很清楚哪怕是追究，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何況，他已經昏迷了大半年，現在對王都的局勢掌控已經早不如從前。
他看著尤彌爾把雷恩留在這裡，也猜到了兩人的關係。
他很清楚自己妹妹的性格，沒有否認，那就是認可了。
便也沒避諱雷恩，直接說出了一些皇家隱秘。
兄妹兩聊天敘舊，
當然最重要的是的交代遺言。
“無論他們幾兄弟如何鬧騰，這畢竟是我們斯普格林家族的奧瑪。我打算把皇位傳給埃裡克（二皇子）。尤彌爾，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幫他一把...”
當雷恩聽到老皇帝說出這話的時候，就這道大概是那個傳教士已經成功篡改了老皇帝的某些認知。
二皇子無論德才，都不如四皇子和八皇子。
皇位無論如何也是輪不到他的。
不過，這也無關緊要了。
無論傳位給任何一個皇子，結局都差不多。
唯一區別就是誰得“正統”，誰就是佔著大義。
最好的結果就是其中一個能力挽狂瀾，殺掉其他爭位的皇子。雖然聽起來血腥殘酷，但奧瑪帝國，還是他們斯普格林家族的奧瑪。
但顯然，如今的局面不可可能了。
尤彌爾卻搖了搖頭，說道：“哥哥，現在的局面已經很難了。”
她這個難得清醒的皇帝哥哥，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掌控和判斷，尤彌爾給他講述了一下眼下的局勢，然後又聊到了“黑龍城”。
“哥哥，我終於知道我理想的國度是什麼樣子的了...”
她眼裡飽含著淚光，給皇帝描述著黑龍城的一切。
聽著她的話，老皇帝眼裡閃爍起了精芒，彷彿看到了一個“理想國”。
“我親愛的妹妹，原來你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啊...”
.......
雷恩一隻在一旁當個透明人，聽著兩兄妹聊天，不時插口說幾句。
大概是因為要死了，老皇帝也沒什麼顧忌了。
這時候，他說出了一個讓雷恩和尤彌爾都震驚無比的隱秘來。
“尤彌爾，還有一事得拜託你。那就是等我死後，現在密室裡關著的梅特涅，你也把他帶走吧。我知道那孩子恨我，我死了，但願他不會再被仇恨矇蔽了對待生活的眼...”
尤彌爾一聽，臉色變得很奇怪：“梅特涅？之前皇后身邊的那個幕僚？”
老皇帝苦笑著說道：“是啊。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皇侄。”
“...”
一旁的雷某人聽著瞌睡一下就清醒了。
臥槽...驚天八卦啊！
那眯眯眼居然是奧瑪皇帝的私生子！
他再一想，突然就覺得事情變得復雜了。
這什麼情況？
可皇后和那梅特涅有一腿，他是綠了自己老爹？
大皇子昆廷也是間接死在他手裡，他殺了自己兄弟？
雷恩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貴族都這麼會玩而麼？
........
尤彌爾聽著也驚呆了，看著自己的哥哥，等著他解釋。
老皇帝知道自己或許明天就會死，把心裡的藏著的秘密都講了出來：“之前我不是叫你不要調查暴風湖那次的的事故麼？其實，那就是梅特涅一手佈置的。但他其實不想傷害你，反而還是他救了你...”
“還有之前，也因為他暴露了一些線索，我才知道元老會對你起了殺心。這才讓我被迫選擇分封，讓你離開皇都。現在想來，其實是保全了你，元老會的老牌貴族們已經對你起了殺心，你留在皇都遲早都會有危險...”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我覺得那孩子心底還是有著善良的。他只痛恨我，痛恨泰絲，想要報復...”
“那孩子有治國大才，有想法，有能力...”
“原本，他才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可惜被仇恨懵逼了雙眼...”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孽。”
“...”
尤彌爾聽著神情無比複雜。
她如何也沒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回事兒。
.......
雷恩聽著這“大瓜”，腦子裡的線索也不自覺聯絡了起來。
他第一次遇到梅特涅就是當初在“瘟疫基地”的時候，和那家夥打了一下午牌，然後答應幫他給尤彌爾送信。
那時候她就搞不懂，為什麼明明這眯眯眼是皇后陣營的人，卻會提醒尤彌爾。
現在他才知道了。
.......
老皇帝繼續講述著後面的事情。
但故事的劇情，突然就從“懸疑劇”變成了“諜戰劇”。
然後，又變成了“狗血劇”。
雷恩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梅特涅如此痛恨這貴族制度了。
在這個領主集權的社會裡，貴族是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們擁有一切，包括平民的性命。
貴族制度裡有一項延續了無數年的惡俗傳統。
那就是貴族有權利剝奪平民家新婚妻子的初夜。
不，不叫剝奪，而美其名曰是“貴族的恩賜”。
平民家結婚，會報備當地領主（貴族）。然後貴族如果看上了新婚家的妻子，就會親自前去參加酒宴。晚上的時候，他就會代替新郎，享用平民新婚妻子的第一夜。
這對於這個貴族至上的社會來說，貴族光顧平民家庭，播種血脈是對平民的“恩賜”。
雷恩之前就聽過這讓他覺得很惡俗的習俗。
這也是他對貴族一直不那麼感冒的原因。
然後，事情就因為這“陋習”發生了。
很多年前，那時候年輕的多普勒·斯普格林還是個皇子。
沒事兒就去玩玩微服私訪。
他去了一個領地。
然後正好就碰到人家一戶平民結婚。
這位皇子當年氣血旺盛，看著人家新婚妻子漂亮，然後就去行使了他“貴族恩賜”的權力。
這麼做也就罷了。
很多平民家庭惹不起貴族，忍忍就過了。
可是，多普勒自己的妻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后泰絲，卻不是什麼善茬兒。
這位貌美卻善妒的未來皇后這道多普勒在外“偷香播種”這事兒，大發雷霆。
為了除掉這個潛在威脅，她親自去了一趟，然後把人家新婚妻子折磨了一番，沉井了。
原本這事情到這兒，人要死了，問題也不大的。
貴族手裡有幾條平民的性命也再正常不過。
卻不想，沉井的那位新婚妻子沒死，還被人救了上來。
然後她還不巧懷孕了，自然就是多普勒的種。
然後，梅特涅就出生了。
再然後，這位從小懷著仇恨出生的傢伙精神力超常，遇到了當時的“十大傳奇”【賭徒】奧拉圖·K·康德。
再然後，就是現在了。
他變成了一個性格扭曲卻偏執的眯眯眼，謀劃了一場報復奧瑪的驚天陰謀。
.......
哪怕是皇后，至今都不知道梅特涅的真實身份。
老皇帝還在繼續講述著這個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現在他要死了，想要彌補這個虧欠了太多的私生子，想要保全他的性命...
但雷恩覺得，老皇帝還是低估了梅特涅。
他以為那家夥要他和皇后死。
卻不知，那家夥是要整個貴族制度去死。
暴風湖伏擊，大皇子昆廷之死，黑潮爆發，光輝城立國，皇帝中毒，皇后被綠，奧瑪內鬥...
種種大事件這背後，都有一個小幕僚的身影。
雖然還有一些暗手沒暴露出來，可雷恩把所有知道的線索都聯絡在一起，也終於明白了，奧瑪今日的局面，完全就是出自梅特涅一人之手！
想到這裡，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大呼一聲：“臥槽...毒士啊！”
可以預料，那眯眯眼肯定還有後手，奧瑪皇權爭奪這場大戲，遠不止眼前看到這麼簡單！
.......
而就在尤彌爾和雷恩聽著老皇帝講述這件“醜聞”的時候，
皇帝寢宮下的密室中。
那個眯眯眼的男子正在玩味手中的撲克，一個人無聊地翻著蜘蛛牌。
這時候，他翻起了一張“梅花K”，眉頭一挑。
在撲克占卜裡。
K，是國王牌；
梅花，是死牌。
看到這裡，梅特涅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嘴裡呢喃道：“老家夥，你以為你死了，事情就了結了麼？嘖嘖...你們這些骯髒的貴族階層，早就該毀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