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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巹鯉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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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船艙門弦上,慵慵懶懶的翹著腿,半眯著眼睛透過不太明晰的面紗看著周圍千帆而過的船隻,猜想著這一艘艘船以及船上主人的事蹟:這船是做什麼用,到過哪裡,船上曾發生過什麼事,是傳奇還是平淡。而這船上之人成沒成過親,有幾雙兒女,生活是苦還是悲。

我已經很久沒這麼敞開心放鬆過了,就算是做這等無聊的八卦猜想,也讓我怡然自得。十三歲……真是個好年紀啊,可以學小孩子亂發脾氣,撒嬌任性,也可以裝大人,扮成熟,加上這麼一個高貴的身份,哪有人敢說什麼,最多腹誹我是小孩子心性,不會與我過多計較。

江風刮過,夾帶著水汽,有些許涼意,午後的春日融融,照在身上,十分愜意。這微涼與微暖交織在一起,讓全身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時光緩緩流淌,現在的我學著楊萬里《小池》中的“泉眼”,無聲惜細這似水流年。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我當該慣看這秋月春風,管它這世間有花也好,無花也好,選甚春秋,千古是非心,都付笑談中。

日頭開始偏西,這釣魚竿沒一點動靜。我轉頭看著對面的那對冤家,柯靖仍然繼續著個人演講,暮川顯然已經免疫力增強,面無表情的拿著釣魚竿,跟個雕像似的。我好笑的嘆口氣,把柯靖喚過來,打斷她對暮川無休止的荼毒:“姐姐,你過來下,我向你問個事。”

“師師請講。”柯靖坐到我身邊,把釣魚竿往邊上一扔,心情頗好。

我聲音壓得低些,湊到她臉跟前,道:“這都釣了半天,連個魚的影子都沒,是不是這魚餌或釣的方法有問題啊?”

柯靖面露疑惑,想了半響:“應該沒有吧,我見他們都是這麼釣的啊。”說完朝我笑笑:“師師,這巹鯉是難求之物,你再心急也無用。說白了我們來也就撞撞運氣,哪有那麼容易就把巹鯉給釣上來。”

“那……為何釣這巹鯉要用糕點做餌呢?”我問出我一直藏有的疑惑。

“師師,這釣魚從來都是用糕點的啊,不然,你說該用什麼釣?”柯靖好笑的看著我,覺得我像個小孩子一樣異想天開。話說我現在這身板也就是一孩子,我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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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用蚯蚓?”我終於說到我想問的重點問題。

“秋引?那是何物?”柯靖苦思冥想,不得其果,料想不到我還真能說出個所以然。

我心裡咯噔一聲,難道這異世還沒有蚯蚓這種益蟲,那地裡的土靠誰來翻,或者,叫的名字不一樣。我試探性的問道:“就是在土裡鑽來鑽去的深褐色的圓條狀的蟲子,大概這麼長。”我用手比劃了比劃:“那蟲子專門給莊稼翻土的,是益蟲。”

柯靖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你說的是土掩軍,對不對。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那麼奇怪的名字,秋引?!”說著又搖頭笑了笑。

蚯蚓不奇怪,什麼土掩軍才讓我覺得奇怪呢。原來真的是名字不同啊,看來這書還真是看得少了,當即決定回府後再好好看上幾天。土掩軍就土掩軍吧,咱還是得入鄉隨俗,我接著問:“那為何不用土掩軍做餌?”

“用那蟲子做餌?還沒聽說過釣魚用土掩軍的,師師你從哪得知的?”柯靖大為驚訝,也甚為好奇,拉著我的手興奮的說道。

“這個……”我神秘的朝他看了一眼,悄悄說道:“佛曰:不可說。”

柯靖大覺無趣,不滿的看著我:“師師身上到處都是秘密,我這做姐姐的什麼都告訴你,你卻遮遮掩掩,讓我好生窩氣。”

“呵呵,姐姐莫氣,我剛剛同姐姐開玩笑的呢。我見周遭的人都用糕點做餌卻釣不上一條魚,就覺得這糕點不對它口味。”其實我還真不知該怎麼告訴她,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釣魚用蚯蚓。怎的到了這女尊國,就被無視了。

“然後呢?”

“我少時在家中玩耍,挖了不少土掩軍,當時覺得新鮮,但挖多了就覺得無趣了。那時剛巧我坐於家中魚池邊上,就順手將這東西扔了進去,不料那池子裡的魚瘋了般爭相競食。所以……”我拖長尾音看著她。

柯靖眼睛一亮:“師師此話當真,要是這魚真的愛吃土掩軍,倒不失為一招妙計,我可是很想得一條巹鯉來著。”說著回頭看了看暮川,對我說道:“即然這樣,我們現在就找個地方挖上幾條。”她還真是對暮川上心得很。

“姐姐,我先跟你說好啊,要是這魚真的被釣上來了,可不要把這法子傳出去了啊。”巹鯉算是商國的瑰寶,要是幾天就被撈幹了,我這冒名頂替的王女可就罪孽深重了。

“好,我也不願這人人手裡提一條巹鯉顯擺。物以稀為貴嘛,待我釣上這魚送與暮川,讓別家公子羨慕去。”柯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巴不得馬上就變出條巹鯉送與暮川,討其歡心。

柯靖命人將小舟靠了岸,我向十五要了腰間挎的彎刀,便與柯靖去挖蚯蚓去了。看著手中造價不菲的寶刀,頗為好笑,人家十五吃飯用的傢伙卻被我拿來挖蚯蚓,真是暴殄天物。不過既然刀的主人都沒說什麼,我也就暗中麻痺自己說:沒事,沒事,我是王女嘛,她當然要遷就我。

自欺欺人後,便心安理得的挖起蚯蚓來。

……

話說換了魚餌後,還真釣上了幾條魚,不過都是一些比較普遍的品種,這巹鯉確實嬌貴機靈,遲遲不肯上鉤。

將近日暮的時候,我有些乏了,便到船艙中喝喝茶。這時忽聞船外驚喜叫喊之聲連連,透過半掩的小窗,看見不少船隻朝我們這靠來,難道……

我跑到船艙小門框邊,半掩著身子,只見柯靖抱著一條十來寸大小的魚笑得燦爛,那魚正是紅唇銀身的巹鯉。這丫頭還真把魚給釣上來了,我見她笑得開心,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真是可愛的孩子。

這時,暮川突然撩起了魚竿,一條比柯靖還要大上寸許的巹鯉也被釣了上來。這下我們的小船周圍已經被堵得水洩不通了,那些舟船上的人羨慕之情溢於言表,交頭接耳紛紛說著這巹鯉之事,把柯靖弄得得意非常。事態有些出乎意料了,出門前一直強調要低調行事,結果為了一條魚搞出這麼大的陣勢,我苦笑不已。

柯靖把手中的魚放進水桶,幫暮川將魚從魚鉤上取了下來。暮川第一次對柯靖和顏悅色,直把柯靖樂得暈頭轉向。周圍的人自動將她二人歸為情侶,這情侶二人同時釣得巹鯉還是頭一次發生,更是把旁邊的看客眼紅得又嫉妒又羨慕。

暮川朝我看來,咧嘴笑開了。柯靖第一次見著暮川笑了,高興得手舞足蹈,直向我喊:“師師,謝謝你啊,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哭笑不得,這呆瓜,當著這麼多人叫我名字,要是被認出來可就不好玩了。

暮川不去理她,向船艙中走來,這時,一道嘹亮的女聲傳來:“這位朋友,你和你家夫郎一人得了一條巹鯉,可否讓出一條與我。”

我看見一條頗為氣派的大船駛了過來,一女子和一男子站於船舷邊上,漸漸逼近。周圍的小船紛紛讓道,對那船上之人指指點點。看來這女子身份顯貴非常。

柯靖聽到有人將暮川說成是她夫郎很是開心,但要她將魚讓出來又一臉難色,她看出這女子不好惹,正苦想著應對之策。那女子見柯靖不出聲,接著遊說:“姑娘請放心,這價格是少不得你的。”

隨著大船的靠近,周圍的熱鬧之聲漸漸停息下來,最後幾乎沒了聲響。這女子還端的厲害得很,把這麼多人威懾噤口了。我看著對面船上的女子,覺得有些眼熟,對了,跟謝文央長得頗為相似,難道眼前這女子就是前主的大情敵——謝真聰?

初一十五聽到那女子聲音的時候便把目光投向於我,眼神關切。我鬱悶的撇了撇嘴,看來還真猜對了。縱觀這京都有資本權橫霸道的青年女子,除了我這安王以及那幾個私交密友,便剩下這謝家姐妹了。

“初一先生,那船上的女子是誰,怎的那般貴氣強勢。”暮川顯然對這女子的強行之舉很是不滿,嘟著小嘴向初一討要資訊。原來暮川對謝真聰也是只聞其名,不知其人啊。

初一看了看我,見我點頭,便與暮川說道:“謝三小姐謝真聰。”

暮川臉色大變,瑟瑟的看著我,眼中透著心疼,而後又睜大雙眼怒視對面船坊上的謝三小姐,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我搖搖頭,逗趣的跟他說:“別瞪了,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暮川眼盲了可就不好看了。”

“王女,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取笑我。那謝真聰好生無禮,一想到她那般對您,我就……我就……”暮川跺了跺腳,皺著小臉滿是怒容,死活找不出一個貼切的詞語來表示他心中的憤恨。

我笑了笑:“你就什麼,你還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呢,這事你別管了,我怎麼說也是個王女,斷不會被她再欺負了去。”

“那她還要討咱的魚呢,我才不要給她,哼!”暮川滿臉鄙夷的瞪著門外,恨不得將那謝三小姐瞪出個洞來。

柯靖站在船頭期期艾艾說不出個完整的話,孤立無援的樣子讓我心疼。走出船艙,心中早已敲定這事不可能讓謝真聰佔了便宜,暴露身份雖不可避免,但皇室尊嚴不容褻瀆,要是以後傳出安王不僅在愛情上輸給了謝真聰,還讓出了巹鯉,那還不讓人譏談嘲諷,以作笑資,那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京城混,甚至這女皇都會對我恨鐵不成鋼吧。真正同這謝三小姐有仇的是前主,我與她無甚瓜葛,本已決定以後不與之再有過往,但偏偏上天要將這安王之軀與那謝真聰糾纏不清,我也就只好硬著頭皮作戰。

其實我也算是個傲氣的主,在前世也算是個強勢的人,也就只對我前夫示過弱。現在一切成了罔談,心境也不同於往日相比,那種傲然好強的氣勢又回來了。以後想要在這京城混,就得先把這謝真聰擺平,我要讓世人知道,安王不是任人揉捏的柿子。

謝真聰見我出來,訝然脫口:“陳青師!?”她顯然驚訝於我會出現在這裡,人人皆知安王還在府中養傷,怎麼會突然跑出來釣魚來了,真是不要命了。

我臉色一沉,厲聲道:“謝真聰,注意你的身份,陳青師三個字是你叫得的麼?”

謝真聰臉色微變,但隨即微露譏諷:“是,我謝三怎麼也不敢忘記我才從牢裡出來,拜安王所賜啊。”說著便把頭靠在身邊男子的肩上,一臉沉入溫柔之鄉的愜意感。旁邊那男子聽聞我是安王,一臉怨毒之色。我猜想那人是不是前段時間被前主阻擾著要進謝家大門的侍郎。

周圍的人頓時炸開了鍋,第一次安王陳青師這般顯眼的出現在總人面前,而且還要同謝三小姐再次來場口舌之爭,惹得眾人又是一陣沸沸揚揚。不少人看稀奇般伸長了脖子,向周圍的人左推右搡,想要圖上一個看戲的好位置。

知她有意挑釁,我也不惱,只是淡淡道:“你記得就好。”但這巹鯉卻是不打算給她的,我轉身吩咐暮川將魚收了,欲轉身離開。

謝真聰懶散的直了直身子,似是覺得好笑,卻不能直接攔我,於是喊住柯靖,道:“這位姑娘,這兩條巹鯉你和你夫郎到底賣是不賣?”

柯靖有些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回頭,冷哼一聲。

謝真聰立時便眯起眼睛,道,“怎麼安王連這也要管?只怕這魚,不歸安王管吧?”

“誰說這魚不歸我家王女管,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還有,我才不是她夫郎,你不要亂說。”暮川跑到我身邊,朝著謝真聰大呼小叫。

“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進去!”我呵斥道。這暮川說話怎麼不經大腦,謝真聰雖懼於我的皇室身份,但卻不會把他放在眼裡,讓她把話茬拿住,這事會越加頭疼。暮川不服氣的瞪了謝真聰一眼,回到了船艙裡。

“喲……安王女何時養了這麼個刁奴,沒個教養的,小小一個奴才也敢罵三品重臣。”謝真不以為然的看著我們,雖說是罵暮川沒教養,矛頭卻指向我,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況是個三品大臣。”我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那請問安王,我何錯之有,這可是你家不懂事的奴才挑起的。”謝真聰扶著船舷,傾著身子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

聞言,我輕輕一笑,“你剛剛說本王小奴沒有教養,也就是說我這做王女的不會育人,換而言之也就是我陳青師歷來沒受過什麼正統的皇家教育,沒能耐做這訓人的事。我與我家皇姐,也就是當今女皇可是在一個地方學習成長的,謝真聰,你這是在蔑視皇族,挑釁女皇的威嚴嗎!?”古往今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管她謝真聰是對是錯,只要冠上了這蔑視皇族的罪名,諒她也反駁不出個所以然。身為一個王女,便是有這麼個優勢。我拿身份壓她,雖勝之不武,卻也算不得錯。

“呵呵……安王終於學會用皇室權利給人亂扣罪名了呢,真是看不出來啊,撞了一次腦袋給撞聰明了。”她聽了這話絲毫不覺惶恐,反而面帶譏誚,說出口的話也是愈發的放肆。

到底謝家在朝中權勢有多大,居然讓謝真聰放肆無禮到這種程度。

“是不是亂扣罪名你難道不知道,你要是再在這裡對皇室不敬,觸怒女皇聖顏,那可不是你那個將軍孃親三言兩語能擺平的了。”這應該算是威脅了吧,不過我就是要做這麼一個人,就算被人說是蠻橫霸道也罷,強勢無禮也罷,甚至惡毒殘忍也罷,我也要把這惡人做到底,我要讓世人知道,安王是有脾氣的,而且脾氣不小。

說完,我直視著她,臉上有不同於十三歲的威嚴和氣勢。我並不介意對她用強,不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這場仗我不論如何都要贏,讓她謝家人以後不得為難與我。

謝真聰也同樣看著我,臉上有不屑,有譏諷,上上下下地將我打量一番,說不出是什麼意味。但我卻知,她這般審視我,大抵是剛才的話讓她有了忌憚。

半晌,謝真聰冷哼一聲,道,“是,你安王權大勢大我惹不起,不過,安王,您可別忘了,這語卿可是在下未過門的夫郎,我記得您昏迷了四天他連派個人問候的舉動都不曾做吧,呵呵,王女還是少纏著人家的好,免得敗壞了我家親親夫君第一公子的名號。這巹鯉我要不起,走了。”說完便朝她船的船艙走去。

我站在船艄,冷冷看著她那條大船漸漸駛遠,心中愈發陰沉。現下,我最不喜人提及的,莫過於林語卿的事,這回謝真聰算是觸了我的大忌,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敢挑釁於我,這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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