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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千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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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

喻青崖頓時急得滿頭是汗, 道:“厲太傅他們早就走了!我爹也去了!”

此次前去接應宛陽王的先頭部隊,不只是厲長生帶人前往, 隨同前去的還有喻風酌。若這真是一個陷阱,他們豈不是都要折在那兒?

喻青崖這般一想,已然按捺不住,想要立刻便去追上厲長生與喻風酌。

只可惜喻青崖自己也知道,不論馬匹跑的再快,他眼下才去追人, 絕對是無法趕上的。

“別著急!別著急!”

陸輕舟口裡這般說,想要穩住喻青崖,但實則他也需要旁人來安慰一番, 此時此刻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要出些什麼主意好。

若說旁人造反,那都是有些個可能性的。可宛陽王……

陸輕舟萬萬無有料到,宛陽王是最有野心的那個……

此事大大出乎陸輕舟的預料,說實在的,也在新皇荊白玉預料之外。宛陽王手中兵馬眾多,可比吳邗軍和流安叛軍加在一起都要多上許多。

荊白玉一直以為, 宛陽王是最為忠厚老實之人, 是站在自己這面之人。

再加上宛陽郡主與厲長生關係甚篤, 經常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荊白玉對於宛陽王的警惕,根本所剩無幾。

如今,措手不及……

荊白玉負手而立站在視窗, 他的面頰被冬風吹得有些發紅,已然感覺不到冷,臉上麻麻木木,只能感覺到無比的僵硬。

“陛下……”

靈雨從外面進來,冷的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荊白玉未有回頭,道:“可按照朕的吩咐去做了?”

“是。”靈雨垂著頭道:“已經吩咐好了。”

“太好了。”荊白玉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自從厲長生離開之後,他便彷彿不會笑了一般。

荊白玉感嘆道:“太好了,那朕便可放心了……”

宛陽王叛變,荊白玉接到密報,立刻讓陸輕舟趕往送信。荊白玉也知道,此時才去通知厲長生,其實已經無有太大的用處,現在必須想到解決辦法。

厲長生的軍隊,是無法抵禦宛陽軍、流安軍和吳邗軍三路夾擊的,最為有效直接的辦法,便是增援,立刻派去援軍。

靈雨道:“滌川園軍已經按照陛下您的命令,秘密快速前往支援。”

荊白玉緩慢的點了點頭,他眼下能快速調配的軍隊根本沒有太多,若想調配其他軍隊,必然會引來朝臣的矚目,只有滌川園軍,荊白玉可不顧旁人的說辭,在須臾之間便隨意調配。

“只是……”

靈雨欲言又止,露出些許不安的模樣。

荊白玉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淡淡的回首瞧了她一眼,道:“靈雨,你陪了我這麼多年,只可惜,我並不是一個好皇帝。趁著如今還未有大事發生,你……出宮去罷。”

“陛下!”

靈雨立刻跪拜在地,埋頭不起,道:“婢子不走,婢子會繼續陪著陛下的!陛下與厲大人,當年對婢子有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婢子不敢忘懷,願意生生世世,伏侍在陛下您的身邊。”

荊白玉嘆息了一聲,道:“靈雨你可知道,滌川園軍一走,都城危矣,皇宮危矣……”

宛陽王的目標,絕不是厲長生。

宛陽王有宏圖大志,他想要做大荊的皇帝,想要一步登天。他的目標……

是都城。

是皇宮。

是荊白玉。

荊白玉心知肚明,宛陽王調遣兵力前往厲長生那面,不過是想要聲東擊西。他設下了一個圈套,就是要荊白玉心急心焦,逼迫荊白玉調配軍隊支援厲長生。這般一來,都城定然空虛,可尋機會一舉拿下,長驅直入。

荊白玉是個內明之人,他哪裡能不知道宛陽王在想些什麼,他都明白……

但是……

荊白玉卻還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厲長生犯險。

明知是個圈套,可與厲長生的安危比起來,一切都不再重要。

荊白玉明白,宛陽王聽說自己將滌川園軍調配離開之後,定然會快速直取都城,自己恐怕就要守不住這座皇宮。

荊白玉嘆息道:“靈雨……朕……果然根本不適合做什麼皇帝……”

荊白玉幾乎一出生便是太子,先帝唯一的皇子,唯一的繼承人。

然而老天爺跟他開了個天大的頑笑,荊白玉根本不是大荊皇室血脈。

他做了十數年的太子,一直認為,自己會是個當之無愧的帝王,一定能將大荊治理的妥妥當當。

但今天,荊白玉明白,再好的江山,再多人的性命,那都不算是什麼,他……

只希望厲長生一個人平平安安便足夠了。

其餘任何事情,荊白玉都不放在眼中。

靈雨感覺眼眶酸澀,伏在地上,止不住開始垂淚,道:“陛下……陛下,厲太傅……厲太傅也會擔心您的啊。若是厲太傅知道了……”

荊白玉想到厲長生,止不住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他輕輕的說道:“還好……還好厲長生不像我……”

厲長生是個理智之人,他從不感情用事。

他永遠明白應當怎麼做,不應當怎麼做。

荊白玉幽幽的想著,若是自己日後都不在了……

或許厲長生不久就能忘了自己。

沒有太多的痛苦,沒有太多的追憶,因為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人怎麼可以活在往昔之間?那是多麼愚鈍蠢笨的作法,全不似厲長生的作風。

荊白玉道:“靈雨,趁著還未有事情發生,你離開都城罷,離開這裡,安安穩穩的去過下半輩子。”

一個陷阱……

喻青崖著實控制不住自己的擔憂與憤怒。

他呵斥一聲:“怎麼冷靜!我爹也跟過去了!”

“不行,今天誰攔著我也不行!”

“我要去找他!”

喻青崖說罷了,甩開陸輕舟的手臂,快速跑開,尋了一匹馬,一個翻身而上,狠狠甩著馬韁,只留下一片塵土飛揚。

“喻青崖!”

陸輕舟感覺自己腦袋疼的厲害,他已經奔波了數日,眼睛都不曾合上,根本再無力氣去追喻青崖。

陸輕舟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怕是攔不住他了。

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又是不應當做的。

心中明明知道,可絕大多數時候,卻又飛蛾撲火一般孤注一擲……

喻青崖衝出大營,旁的士兵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感覺冷風剖面而來,刀子一般,彷彿要將他的胸腔生生刨開。

他止不住咬著牙,低聲道:“喻風酌,你敢死一個試試看!”

今兒個是宛陽軍先頭部隊與厲長生這面會師的日子,因著他們在吳邗附近,生怕吳邗王和厲儲興會狗急跳牆,所以厲長生與喻風酌兩個人前去接應,以免發生什麼不測。

吳邗王與厲儲興被圍困在城中,糧食並不太多,他們眼下最需要的便是糧草。宛陽軍的先頭部隊,給厲長生這面派來了大批的糧草軍,用以支援厲長生的部隊,若是這批糧草出了什麼問題,恐怕情況不堪設想。

“就在前面。”

喻風酌策馬快速而回,拉住馬韁道:“厲太傅,前面並無埋伏。”

厲長生點了點頭,道:“有勞喻大人了,我們過去。早些接了宛陽先頭部隊和糧草,日落之前,回到軍營才算安全。”

“是。”喻風酌拱手說道。

有馬蹄聲轟隆隆的,是大批軍隊前來的聲音。

厲長生放眼眺望,果然看到滾滾的煙塵之後,是宛陽軍的旗幟。

“厲長生!”

“厲長生!”

有人一馬當先,騎在馬上跑的飛快,從大老遠開始,搖著手就朝著他們賓士而來。

馬上之人未著鎧甲,披著一個猩紅披風,倒也顯得英姿颯爽,尤其扎眼。

立在厲長生身邊的喻風酌一看,有些個驚訝的說道:“是宛陽郡主。沒想到先頭部隊竟然是宛陽郡主率領的。”

馬上之人的確便是宛陽郡主,風風火火的踏風而來,比眾多男子還要瀟灑自如。

厲長生眼看著奔向他們的宛陽郡主,臉色卻突然一變,日常溫柔的笑容緩慢的收攏。

“厲太傅?”喻風酌不過側頭一瞧,立刻發現厲長生表情有異,低聲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厲長生未有立刻回答,他望著打馬而來的宛陽郡主,眯了眯眼睛。

【危險指數:9】

【幸運指數:3】

宛陽郡主的頭上,出現了系統升級後的標籤提示,危險指數忽然飆升到了最高等級。

以前厲長生不止一次的見過宛陽軍郡主,危險指數基本都是0,根本不是眼下的情況。

厲長生不著痕跡的快速拉開系統控制面板。

【#友好度總覽#】

【宛陽郡主:95】

宛陽郡主以前愛慕過厲長生,雖然現在說已然不喜歡厲長生,不過宛陽郡主與厲長生乃是朋友,關係向來不錯。

突然飆升的危險指數,顯得有些詭異,與好感度數值一對比,就更顯得詭異非常。

厲長生只是做了片刻的思索,隨即對旁邊的喻風酌低聲說了一句。

“厲太傅?這……”喻風酌顯然十足吃驚,一臉震驚的模樣,並不像平日裡的沉穩,道:“這……”

“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厲長生淡淡的說道。

喻風酌冷靜下來,似乎下定了決心,道:“是,厲太傅向來都是無有錯的。”

喻風酌說罷了,抬手一揮,帶了士兵往前去迎宛陽郡主。

宛陽郡主興高采烈,大老遠就一個勁兒的搖手,怕厲長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高喊著:“厲長生,是我!”

宛陽郡主親自率領先頭部隊前來,心想著定然能將厲長生嚇到,厲長生決計想不到,父王是派了自己來匯合的。

宛陽郡主終於到了跟前,笑著道:“厲長生,想不到罷,是我啊!我……”

她話到一半,就聽到“呼啦”一聲,喻風酌帶來的人,竟是將她圍在了中間。

“怎麼回事啊?”宛陽郡主奇怪的看著左右,道:“你們把我圈在中間做什麼?”

厲長生策馬這才慢條條的走過來,透過士兵瞧著宛陽郡主,道:“宛陽王派郡主前來率領先頭部隊?”

“是啊。”宛陽郡主點頭,道:“厲長生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這麼警惕。我與我父王求了半天,他才答應的呢,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這差事。”

宛陽郡主感覺自己與厲長生隔著人群,遙遙的說話著實費勁。她想要打馬靠過去,然而才走了兩步,根本無路可去。

士兵並不讓開,甚至“嗤”的一聲將佩劍抽出。

厲長生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宛陽王向來疼愛郡主,這等危險之事,郡主可有想過,宛陽王為何會派郡主前來?”

“就是因為父王疼我啊!”宛陽郡主被他問得莫名其妙,道:“我求了我父王很久的,他才同意叫我前來。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辦法,我都用了,我容易嘛我。我說厲長生,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厲長生聽著她的話,笑容更是擴大了些許。

宛陽郡主又道:“我們別浪費時間了,後面還有許多糧草呢,快快隨我前去接應一下啊!莫要叫敵軍給偷襲了去。”

“敵軍。”厲長生念了一遍這兩個字,對著喻風酌招了招手。

“是!”

喻風酌立刻下令,道:“拿下!”

“厲長生?”宛陽郡主傻了眼,不敢置信的道:“厲長生?你要幹什麼啊?”

宛陽郡主興高采烈的先行跑來,身邊只跟著十來個士兵,其餘先頭部隊還在後面,根本走不了這般快。

喻風酌一聲令下,士兵們衝上去,將宛陽郡主與她隨行的士兵從馬背上拽下,全部扣押起來。

宛陽郡主掙扎著,喊道:“厲長生!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抓我!你……你不會是要造反罷?”

“有人要造反,但絕不是我。”厲長生走過來,站在宛陽郡主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宛陽郡主被押在地上,只能抬頭去瞧,道:“厲長生,你瘋了嗎!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莫不是投靠了叛軍罷!你可別嚇唬我啊!”

厲長生淡淡的說道:“郡主不妨好好想想,為何宛陽王叫你前來接應長生。”

“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宛陽郡主氣得直翻白眼,道:“都跟你說了,是我執意要來,所以我爹才答應的啊。”

“呵——”厲長生冷笑一聲,道:“郡主可知道大戰並非兒戲。宛陽軍向來心疼郡主,怎麼可能由著郡主的性子胡鬧?”

宛陽王疼惜女兒,雖然平日裡的確慣得沒樣子,但從不讓女兒涉嫌。這一次宛陽郡主跑去求她爹,希望能做為先頭部隊,去與厲長生匯合。宛陽王聽了立刻拒絕,說什麼都不肯。

宛陽郡主十分失落,其實她心中也是知道的,這般作為著實過於胡鬧,但她心中不甘,便又對著他爹軟磨硬泡了一番。

誰料到,宛陽王竟是被郡主磨的沒了辦法,居然一口答應了宛陽郡主的要求。

郡主歡喜非常,雖心中有所疑問,可依然被興高采烈衝昏了頭,歡歡喜喜離去,根本不曾想太多。

宛陽郡主此時被厲長生再三追問,顯然已是十足不耐煩,十足的暴躁。可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隱隱約約有些個不安。

厲長生冷淡的說道:“宛陽王知郡主與長生乃是朋友,所以特意派郡主前來做先頭部隊,用意……恐怕是引長生過去罷。”

宛陽郡主率領先頭部隊,押送了一大批的糧草。她帶人先行前來,的確是要帶厲長生過去接應的。父王說了,糧草並非兒戲,若是距離吳邗這般近的時候被搶走,他們的計劃便要功虧一簣。

“引你過去……”

宛陽郡主迷茫不已,自己的確是要帶厲長生去接糧草的,但並不是……

宛陽郡主睜大眼睛,大聲說道:“厲長生你誤會了!厲長生你是什麼意思啊!我父王千里迢迢來支援你們,你是在懷疑我父王要造反嗎?這是天大的笑話罷!太可笑了!”

厲長生語氣平淡,道:“昔日,我的確從未想過這件事情。”

所以在看到宛陽郡主頭頂的危險指數之時,厲長生才會甚是驚訝。

宛陽郡主的危險指數極高,但宛陽郡主對厲長生的好感度絲毫未有降低,兩者顯然是排斥存在的,眼下卻有奇異的共存而生。

宛陽郡主作為一個隱形炸彈,其實本身對厲長生並無惡意。如此一說,便只有一點可能性,宛陽郡主恐怕自己根本不知,她成了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柄利刃。

“厲太傅!”

“爹!”

“爹!”

“喻風酌!”

遠處傳來大喊的聲音,嘶聲力竭,已然喊得喉嚨沙啞。

喻風酌聽到自己的名字,驚訝的回頭去瞧。

冬風伴隨著飛沙走石,一時間根本看不到人影,但是他能確定,定然是喻青崖在喊自己。

“崖兒?”喻風酌驚訝的低語。

“厲太傅!”

喻青崖死命的抽打著坐騎,一路大喊著厲長生和喻風酌的名字,又高聲大喊著:“厲太傅!宛陽王造反了!”

“厲太傅!千萬別上當!”

“莫要上當!”

冬風太大,四下裡一片荒蕪,喻青崖喝了一肚子的風,沙石滾進他的口中,迷住了他的眼睛,疼得他無法睜開雙目。

眼看著飛快快奔,衝著一顆大樹而去,喻青崖雙眼生疼,根本看不清前方。馬匹受驚,頓時嘶鳴一聲……

“咕咚——”

將喻青崖直接摔下馬背。

喻青崖滾了數圈,感覺渾身骨頭先是被凍裂,再是被摔碎,簡直遭罪的厲害。

他疼得抽氣,卻顧不得太多,想要趕忙爬起來。

“咕咚——”

只可惜,他膝蓋疼的厲害,爬起的動作才做了一半,膝蓋不受控制的便是一曲,重新跌在地上。

“爹!”

喻青崖心中有股深深的絕望之感,沙土迷住的眼睛中,有液體流出,同樣不受控制。

“崖兒……”

喻青崖掙扎著站起之時,突然聽到有人急促的叫了他一聲,隨即被人扶住,摟進了懷中。

“爹?”

喻青崖不敢置信,眯著眼睛睜開,果然在大風之中隱約瞧見了喻風酌的模樣。

他眼睛生疼,眼淚模糊,風又這般的大,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扶住他的人的確是喻風酌無疑,喻風酌策馬過來,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喻青崖。眼看著喻青崖如此狼狽,頓時心疼不已。

“崖兒,你……”怎麼樣?

喻風酌話沒說完,喻青崖已經死死的抱住了他,然後萬分豪爽的“哇”一聲大哭了出來。

“爹!”

“崖兒來晚了!”

“你,你這是死了嗎?”

“已經變成鬼魂了嗎?”

喻青崖嚎啕大哭,說著一些令喻風酌莫名其妙的話。

喻風酌額頭青筋蹦了兩下,道:“崖兒,我……”沒死。

“爹!崖兒來晚了。”

“你……你身上這般涼,定然是死了……”

“這是你的魂魄對不對?你回來找崖兒了!”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喻青崖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根本不給喻風酌將話說完的機會。

現在天寒地凍的,喻風酌又身著鎧甲,他身上不冷那才叫奇怪。

喻青崖知道厲長生與喻風酌前去接應,只當他們已經中了宛陽王的詭計,根本來不及了……

心中悲痛欲絕,下意識的就將喻風酌當了鬼魂。

那面嚎啕大哭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厲長生聽的真切,不由得搖了搖頭。

眼下情況詭異,氣氛凝重,但是士兵們聽了喻青崖那逗趣又不著邊際的哭聲,根本止不住,都悶笑了出聲。

只有宛陽郡主笑不出……

她方才清晰的聽到,喻青崖大喊著說……

宛陽王造反了!

“不可能!”宛陽郡主猛的掙扎起來,大喊著說:“胡說八道!厲長生!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爹怎麼可能造反呢?”

“你和陛下都認識我爹的啊。”

厲長生垂眼瞧著她,淡淡的說道:“到底事情如何,我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但眼下……”

他說著一招手,示意士兵們將人帶走,道:“眼下就先委屈郡主了。”

士兵們得令,立刻將宛陽郡主和十餘個親隨扣押起來,快速帶著往大營撤離。

那面喻青崖被帶了回來,這才止住了眼淚,滿面空洞迷茫無措的模樣。

陸輕舟聽到動靜,從大營內急匆匆跑出,看到安全歸來的厲長生和喻風酌等人,心中不敢置信,又著實慶幸。

“太好了……”陸輕舟松了口氣,險些累的跌坐在地上。

眾人快速的入了幕府,厲長生招手說道:“去將宛陽郡主押過來。”

“是。”士兵抱拳說道。

喻青崖坐在幕府的席間,整個人呆呆傻傻的模樣,眼睛通紅通紅,伸手一揉刺辣辣的刺痛。

喻青崖瞪了一眼旁邊的喻風酌,目光相當不善。

喻風酌有些個好笑,道:“早跟你說了,爹沒死。”

喻青崖咬著後槽牙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笑的出?你也不看看情況。”

喻青崖這會兒才知道,自己白哭了半天,喻風酌根本沒變成鬼魂,還活的好端端。

“厲太傅,你是怎麼看出宛陽軍有問題的?”喻青崖好奇的問。

厲長生事先也根本未有料到,宛陽王竟是要造反,他本以為宛陽軍一到,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厲長生道:“現在我們面臨的麻煩,可能有些大。不過還好,我們有人質在手。”

宛陽王走了一步險棋,竟是拿他的寶貝女兒,來做棋子和誘餌,想要將厲長生引過去,然後扣押起來。

若是厲長生被抓,定然就可以作為和新皇荊白玉談判的籌碼。

荊白玉絕不會不顧厲長生的安危,如此一來,這勝負之數,怕是早已定下。

厲長生冷笑著說:“這宛陽王,當真是……該死。”

宛陽王想要拿厲長生來要挾荊白玉,可算是動了厲長生的逆鱗,叫厲長生哪裡還能忍得下去。

陸輕舟道:“幸好厲太傅識破了宛陽王的詭計,否則真是不堪設想。”

如今宛陽王沒能將厲長生當做籌碼,厲長生手中反而多了郡主作為籌碼,情況突然調轉,也算是宛陽王上趕著給他們送了個人頭來。

喻青崖道:“可是……如今我們三面受敵,情況著實不利啊。”

吳邗軍,流安軍,再加上宛陽軍,三面圍攻厲長生他們,絕對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厲長生兵力不少,可是一敵三,還是敵眾我寡之勢。

“不要緊。”喻風酌道:“陵川王的軍隊就在流安之地,可以快速前來支援。”

陸輕舟道:“這的確是個辦法,可就算如此,加上陵川王的軍隊,仍然是敵眾我寡……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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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厲長生的軍隊與荊博文的軍隊,隔著一個吳邗,被硬生生的分割成了兩段,這過於分散實力,並不是一件好事。

喻青崖一拍案幾,道:“沒辦法了,咱們向陛下請求援軍罷。這樣的話,咱們只需要支撐數日,等援軍一到,便可與他們奮力一搏,到時候……”

“不可。”

厲長生突然開了口,否決了喻青崖的提議。

“這,為何不可?”喻青崖奇怪的問,有些摸不著頭腦。

眼下的情況來看,向新皇荊白玉請求援軍是最好的辦法。

厲長生道:“恐怕宛陽王就等著我們向陛下請求援軍。”

宛陽王派遣而來的軍隊,並不是他全部的軍隊,還剩餘了絕大部分。若是造反之人換成厲長生,那麼厲長生的目標,絕對不是圍困平定叛亂的軍隊,第一要務絕對是直取都城。

若是荊白玉真的調遣都城軍隊前來支援,情況恐怕正中下懷,荊白玉便危險了。

厲長生想到此處,露出了一絲不安的情緒,生怕荊白玉會做出最讓人擔心的舉動。

厲長生道:“不可向陛下求援,援軍的事情,我們自己搞定便是。”

厲長生有虎符在手,可往周圍的地方調配地方軍。

“可是……”

喻青崖道:“就算有虎符在手,想要調配地方軍還是很困難的。”

他們無有多餘的糧草,地方軍出兵,肯定是要自帶糧草,這勞民傷財的舉動,地方軍怎麼可能願意,估摸著但凡一聽,都要再三推脫。

“宛陽郡主帶到!”

士兵押送著宛陽郡主進了幕府,將人按著跪在地上。

“厲長生!”

宛陽郡主吃痛,抬著頭焦急的說道:“厲長生,你別綁著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啊!”

厲長生冷漠的看著她,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郡主恐怕心中早已有數。”

“不!”

宛陽郡主大聲說道:“我不明白,我不清楚,我沒有數!你告訴我,厲長生你告訴我!”

厲長生“呵”的笑了一聲,道:“做這些的,不是長生,而是郡主的父王。所以能告訴郡主的,並不是長生。”

“怎麼可能……”

宛陽郡主焦急的晃著頭,道:“我父王不可能……不可能……”

“敢問宛陽郡主,竇延亭竇將軍何在?”厲長生道。

突然提起竇延亭的名字,陸輕舟面色一變,追問說道:“對,宛陽王扣押了竇延亭將軍,如今生死未卜,竇將軍……”莫不是已經遇害了。

“竇將軍……”宛陽郡主被問得一陣迷茫。

竇延亭奉命荊白玉,一路快馬加鞭前往宛陽求援,然而這一去便沒了蹤跡,只有竇延亭的親信前來報信。

宛陽郡主有些個迷茫,她在宛陽的時候的確見過竇將軍一面,可是後來……

她不記得了,竇將軍沒再出現過,不知去了哪裡……

厲長生道:“竇延亭乃是陛下指派,按理來說,宛陽王前來支援,定然應當帶著竇延亭將軍才是。但眼下,竇將軍人在何處,請宛陽郡主言明。”

“我……”宛陽郡主心中漸漸冷了下去,道:“我不知道……”

有太多的疑點,宛陽郡主此時仔細一想,這才恍然大悟。她不再大喊大叫,緩慢的安靜了下來,頹廢的癱軟在地上,垂著頭,已出不來一聲。

厲長生長生而起,道:“派人立刻去與宛陽王傳話,宛陽郡主在我們這面,請宛陽王顧念一絲親情,莫要輕舉妄動,否則……長生可保不齊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是!”喻風酌站起來,道:“我這便去吩咐。”

“報——!”

士兵急匆匆奔入營帳,跪在宛陽王跟前,道:“大王!不好了!郡主被厲長生扣下了!”

“什麼?!”

宛陽王豁然站起,道:“厲長生那廝,竟敢!”

宛陽王並未料到,自己的計劃竟然被識破,厲長生竟然將自己的女兒給扣下了……

他心中一時慌張不已,其實說未有料到也不盡然,這種可能性,宛陽王自然早便想過,只是他不願意細究,只覺得憑藉自己女兒與厲長生之間的交情,應當不會發生才對。

“大王,眼下可如何是好!”

士兵焦急不已,道:“厲長生揚言,若是大王輕舉妄動,便對郡主不利!”

“他敢!”

宛陽王拍著案几驟然高聲,然而他心中卻不這般堅定。

朝廷內外都傳厲長生乃是個奸佞之人,魅惑陛下,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這雖然只是不少人,惡意誣陷厲長生的言辭,不過厲長生並不在意。因著魅惑陛下,與心狠手辣這兩件事情,他都做過,所以也不算冤枉。

宛陽王有些個拿不定注意,一直時間站在原地,表情有些猶豫。

“大王!”士兵說道:“若是不按照厲長生所說去做,郡主恐怕真要凶多吉少了。”

“可……”

宛陽王不甘心,自己就差一步登天,難道真的要這般放棄?

他不甘心……

“報!”

又有士兵急匆匆而來,跪在地上說道:“大王,新皇已然派了滌川園軍前來支援厲長生,不日便要抵達!”

“什麼?”

宛陽王虎目圓瞪,比聽到自己女兒被抓還要震驚不已。

只是震驚之後,宛陽王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太好了!”

“太好了!”

宛陽王哈哈大笑起來,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荊白玉這毛頭小兒!”

“果然中計了!”

士兵們面面相覷,似乎不太明白,皇上的援軍到來,大王為何如此高興。

“太好了。”宛陽王笑著道:“按照厲長生所說的去做,不要輕舉妄動,要確保郡主的安全。與厲長生傳話,說孤要與他在五日之後談和。”

“是。”

士兵心中好奇不已,不過仍是按照宛陽王的意思答應下來。

郡主在厲長生手中,宛陽王卻說要在五日之後才談和。這五日……

怎麼都感覺太過漫長。

宛陽王臉上表情興奮到了扭曲,等著士兵們離開,才一個人獨自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大荊……註定是孤的!不,是朕的!”

“朕的!”

訊息很快傳到厲長生這面的大營之中。

“五日?”

喻青崖驚訝的說道:“這麼久?”

“五日。”厲長生也是低聲說了一句,道:“怕是又一個陷阱。”

厲長生說罷了一招手,道:“來人,去探查一番宛陽王的動向。”

“是,卑將立刻前往!”手下侍衛立刻應聲。

厲長生心中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宛陽王約了五日之後談和,這五日的時間,絕對不是白等的,怎麼想都是在拖延時間。

至於為何拖延時間,難道是想要利用這段時間,與吳邗王、厲儲興他們合計一番?

厲長生木著臉搖了搖頭,自然自語道:“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厲太傅!”

陸輕舟急匆匆走進來,他也聽說了宛陽王要在五日後議和的事情。

陸輕舟進了幕府,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厲長生請他坐下來,道:“陸大人的身子骨可還好?”

“已無大礙。”陸輕舟從都城一路趕來,因著疲勞過度差點子暈過去,如今面色還是慘白的。

陸輕舟道:“輕舟離開都城之時……陛下曾經召見過蕭拓校尉。”

“什麼?蕭拓?”厲長生臉色驟然而變。

蕭拓乃是滌川園軍的上軍校尉,統領滌川園軍幾萬人馬,荊白玉突然召見蕭拓前去……

“糟糕……”

厲長生心中“咯噔”了一聲。

荊白玉聽聞宛陽王造反,先是立刻派遣陸輕舟前來送信,隨即立刻召見滌川園軍上軍校尉蕭拓,這意思再明確不過。

“胡鬧!”

厲長生已然坐不住,難得的滿面焦急,在營帳中快速的跺了兩步。

宛陽王設下一個陷阱,然而此時此刻,荊白玉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豈不是胡鬧?

不是荊白玉不夠聰明,不是荊白玉想的不夠長遠,亦不是荊白玉意氣用事。

厲長生哪裡能不明白,荊白玉已然深思熟慮,考慮的再清楚也沒有,將一切後果都算計的明明白白……

然而就是如此,荊白玉還是選擇派人支援厲長生,想要確保厲長生的安危。

除了厲長生之外……

其他都不再重要。

陸輕舟離開都城之時,就感覺心中惶惶不安,隱約之間明白荊白玉是要做什麼。但時間不等人,他又覺得,荊白玉身為大荊的帝王,應當不會這般才是。

可陸輕舟如今左思右想,怎麼都覺得那份不安在慢慢擴大。

“厲太傅!”

喻風酌急匆匆入內,進了幕府才發現陸輕舟也在,而且幕府內氣氛詭異。

喻風酌顧不得太多,道:“厲太傅,探子來報,說是宛陽王已然帶著一小隊人馬,連夜離開了此地,不知要去何處。”

“宛陽王這是要去都城。”厲長生聲音平靜的說道。

宛陽王叫人傳話厲長生,約了五日後議和。其實根本毫無議和誠意,就是在拖延時間罷了。等五日之後,宛陽王早就帶人離開,準備會師都城,一舉奪下荊白玉的皇位,成為大荊新的君主。

“都城?”喻風酌還不知滌川園軍前來支援的訊息。

厲長生斂去了焦急的神色,聲音也是再平靜也無有,彷彿與平日裡一模一樣。

雙手略微攥拳,低聲自然自語,道:“若是荊白玉……”

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定然要叫宛陽王千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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