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初十, 學校便開學了, 葛思嵐念初三,葛思峰念四年級,這十天中葛思嵐除了吃飯, 一步不離房間, 抱著書不放,而葛思峰見姐姐如此, 他也收起了玩心,撿起姐姐的舊課本, 也一門心思地複習起高年級的課本。
葛成林見狀,樂呵呵地將家裡活全攬了過去,儼然是一個好爸爸!
總之, 少了一個程珍珍,葛家一片安寧!
時間就在這一片安寧中過去了!
程珍珍在老家還會時不時地讓老鄉給這仨父子(女)捎帶些好吃的。當然不是程珍珍捎帶過來的, 是葛思嵐見父親弟弟吃的沒油水, 從空間裡摸點新鮮的好料出來分分享享。
她自己是天天加餐,這一世的空間被她塞得像個大酒店自助餐廳一般兒, 各種各樣地熟食兒——應有盡有!天天兒偷偷加餐, 效果顯著!葛思嵐長個兒,從一米五多的矮小個兒, 一下子長到了一米六的中等身材,短短半年時間竟長高了好幾個釐米。
當然,葛思嵐本人還是覺得不夠的,這個時代不興穿高跟鞋, 至少得一米六八才夠看。
也許是有營養豐富的吃食兒,也許是因為靈魂穿越之故,也許是異能加持之故,總之,葛思嵐那平凡無奇的五官,漸漸地精緻起來,如同被整容大師的巧手巧妙地微整過一般,不大不小的雙眸如同開了內外眼角一般,黑白分明,明亮動人!不高不塌的鼻子如同被上帝重新捏過一般,又高又直,立體頓顯!不大不小的嘴唇愈發性感起來,粉嘟嘟的菱形!令人想親上一口!不大不小不長不短的臉蛋兒,變著變著,成了標準的鵝蛋臉兒,飽滿的額頭,小巧的下巴,白皙的肌膚!
本來普通平凡的臉蛋,不過短短半年時間,生生得變成了十二分的容貌!她的頭髮又黑又直,渾身肌膚白皙細膩地如同羊脂白玉,沒有斑沒有痣沒有疤痕,連帶小時候護著弟弟而開的頭,也沒了痕跡。
鏡子裡倒映出的,是一張相當美麗的臉,她的臉好在幾乎完全對稱,是上帝精心捏出來的,不像一般人,兩邊臉從中線交疊,不可能完全重合——強對稱性是一種稀缺資源,也是成為頂尖模特的必備基礎,那些國際名模的臉幾乎都是完全對稱,這樣可塑性強,什麼衣服,髮型都能hold住,不像是一般的美女,多少還是得靠造型。
這種改變,於天天見面的阿爹阿弟以及天天碰面的同學們,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只是感慨:女大十八變。只有她自己瞧出每一個不同之處來。
真是神奇!不過短半年之久,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般。不知是什麼神秘的力量,改變著這一切。但,向好的方向發展,她也不會糾結原故了。
人美,在婚姻市場上,更走俏!不是嗎?
1960年,夏
葛思嵐以全校第一名考入了百年老校——江蘇省蘇州高級中學。這是一所——全國首批二十四所重點中學之一。只有高中部,沒有初中部。江蘇最好的中學是蘇州市第一中學。
江蘇省蘇州高級中學,這所老校歷史悠久!在考入這所高中之前,葛思嵐就細細的瞭解過這所名校的歷史。
而葛思峰更棒,直接從四年級躍級參加小學升學考試,考入了蘇州市第一中學。葛思峰本就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大男孩,只是平常興趣愛好廣泛,好奇心重,放在學習上就只有三分之一的關注力。這半年來,受了姐姐的影響,阿爹的鼓勵,又沒有阿孃在一邊拖後腳,之前阿孃會說:累了吧,先休息休息,有你阿爹,不必這樣用功。
這一回,對葛家是一件雙喜臨門的大事!可,葛氏姐弟的母親——程珍珍女士依舊沒能回來,只是託老鄉送來三隻雞,兩隻正在下蛋的母雞,一隻已成長的公雞,還捎回一句話:母雞好好養著下蛋給兒女吃,公雞就直接宰了吃。
這當然是葛思嵐在背後搞得鬼,不過家裡兩個大小男人信以為真,她也不必找什麼群眾演員,就是在他們不在家時,從空間掏出來,等他們回家問起時,淡淡說了一句就過了。
城市內的糧食愈來愈緊張,每個月領到手的不過只有一些粗糧,副食品店裡不是缺這個就是少那個。頓頓不是玉米餅子就是窩窩頭,白米飯一個月也吃不上一頓半頓,肉類更是絕了跡,好在母親在老孃捎帶一點黃豆綠豆什麼的回來,葛思嵐會用黃豆做豆腐,會教弟弟用綠豆發豆芽菜吃。
有一回,母親捎回了五斤臘肉,父親猶豫地表示送點給家境特別困難的老部下,這個老部下孩子多,鄉下爹孃外加兄弟姐妹以及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個個來投靠他。
救急不救窮——葛思嵐直接反對,似笑非笑地道:這是母親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給她的兒女吃的,如果她知道吃不到我們嘴裡,吃到了別人肚裡,還不立馬從鄉下回來。葛思峰也梗著脖子,用那副公鴨嗓子說:不許送人。
這都是窮鬧的,二比一,葛成林無法,最後,只得摸了摸鼻子,假咳一聲,什麼也沒說。沒有妻子,只有兩個用功學習的兒女在身邊,他覺得這日子才算是日子。雖然他得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還得在屋外做點蔥姜蒜之類的,副食品店就買不到這一類。但,這份清靜,是他嚮往許久才得來的。白日來,工作已十分忙碌,回到家還得不到清靜,如果不是沒個好去處,他真想出去避一避呢。
那日之後,姐弟倆私下又討論了一翻,最後,默契地去買了兩把鎖,將家裡的糧食都鎖進廚房間的櫃子裡。雖說她空間裡存了很多物資,可是架不住時間久啊,從1960年1980年,這是二十年時間呢,這是用票的時代,她才不會去賙濟不相干的人兒呢。當然,別人賙濟她,她會欣然受之,沒有什麼‘不食嗟來之食’的氣節。哼,誰也別與她比臉皮厚度。
話說,蘇州是個好地方!
她活了那麼多年還沒有在蘇州‘正兒八經’的生活過兒,如今即使有了這個機會,她也不會浪費掉。
用功之餘,會從空間摸了一個相關蘇州的書藉,仔細的閱讀起來。
蘇州市的市花是桂花;蘇州市的市樹是香樟。
放下書籍,葛思嵐懶洋洋躺下,仰望著天花板,細細琢磨著蘇州的歷史沿革、地理環境、自然資源。
蘇州——古稱吳,簡稱為蘇,又稱姑蘇、平江等。是中國首批24座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之一,有近2500年歷史,是吳文化的發祥地。蘇州位於江蘇省東南部……四季分明,雨量充沛。地勢低平,平原佔總面積的55%。種植水稻、小麥、油菜,出產棉花、蠶桑、林果,特產有碧螺春茶葉、長江刀魚、太湖銀魚、陽澄湖大閘蟹等……蘇州又稱為水都、水城、水鄉——古城境內河港交錯,湖蕩密佈,最著名的湖泊有位於西隅的太湖和漕湖;東有澱山湖、澄湖;北有昆承湖;中有陽澄湖、金雞湖、獨墅湖;長江及京杭運河貫穿市區之北。
“姐,看什麼呢?”葛思峰一進門就喊,喊完就推門進來,進來後一屁-股坐在葛思嵐身邊,見姐姐正看著書,他歪頭看一看封面,可葛思嵐將書一卷,不讓他看,這本是後世出版的,出版日期不對,不能暴光,反問他:“你去哪裡玩啦?”
“就是外邊走走,沒什麼好玩的?”懨懨的,跳級,升學是好事,可與之前的朋友有了隔閡,說話都不得勁。
“那抽屜裡有幾個桔子,都給你,別耷拉著腦袋。老大不小了。”沒有什麼事情是吃解決不了的事,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再加一些。
“桔子?”一聽有吃的,就精神抖擻站起,快步過去,拉了拉抽屜,一瞧,果然有,樂滋滋的取了出來,嘴上還數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姐,你吃了沒?”
“吃,這幾個都給你。”
“別,我吃的時候,會分半個給爸爸。”不能整個給他,他會留著給別人家的小孩子。
“嗯,好。別慣他那毛病。”
“唉,都是窮鬧的。咱家有媽媽在老家,給家裡送東西,可別人老家只會要東西,說老家旱災,說老家絕收……反正,說什麼的都有,王叔叔家更是來了幾個老鄉,說老家鬧饑荒,死了人……”叭啦叭啦,又是一陣八。
葛思嵐真想說:那是真的。如果沒有我,家裡也沒有那樣好過。葛爸爸也沒有那個心去賙濟身邊人。
“姐,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啊?”
“日子好過了,就回來。”
“鄉下一定很苦吧。”
“是的。”
“姐,放假了,咱們回去接媽媽回來吧。要窮要苦,咱們一家子都一起吧。”
“那你得說通爸爸,是爸爸氣走了媽媽的。”
“嗯……”
“去看,別讓同學比下去了。”
“放心,我聰明著呢。老師都喜歡我。”
“切……”
“姐……”
“嗯……”
“姐……”
“煩死人了,出去……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1928年,學校更名為江蘇省立蘇州中學。
1932年,在中華民國教育部要求下,蘇州中學被迫放棄了學分制,但仍保留了選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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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7月,蘇中開始招收女生,在省內起到了開創新風氣的作用。在1933年的全省第一屆高中畢業會考中,蘇州中學學生獲全省前三名,前十名中有六人,前100名中佔了24人,媒體紛紛以“新三元坊”為題進行報道,引起全國關注。一二·九運動爆發後,蘇中學生在蘇州市率先舉行愛國遊-行-示-威,隨後東吳大學、萃英中學的學生也參與進來。
1937年11月19日,日軍侵佔蘇州,校舍成為日軍馬場,師生被迫遷移。抗日戰爭期間,學校先後七次搬遷、兩次更名,起初遷至宜興(亳陽蘇中)。蘇南地區被日軍佔領後,蘇中租用上海公共租界福州路威利翰大廈三至五層覆校,為避免引起日偽注意,改名為蘇中滬校。
1941年12月8日,日軍佔領上海公共租界,蘇中再次搬遷到常州(私立青雲)、宜興(私立弘毅)等地以私立學校的名義繼續辦學。
1945年10月,蘇中在原址覆校,恢復校名為江蘇省立蘇州中學。私立弘毅中學回到蘇中原址辦學,私立青雲中學則併入常州當地的中學。
20世紀40至50年代,蘇州中學考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交通大學的人數位居全國前列,每年都有四五十人,部分年份居全國首位,被稱為“交通大學的先修校”,但也僅限於此,再也難以恢復往日的學術環境。此外,那時的蘇州中學以課業負擔重而聞名。
1949年4月27日,中國人民解放軍佔領蘇州市,顧鍾驊繼續擔任校長。隨後,蘇州市軍事管理委員會接管蘇州中學,後又按照蘇南行署令由蘇南行署直接管轄1951年8月,學校更名為蘇南蘇州中學。
1952年7月,高中部與東吳大學附屬中學合併,初中部併入蘇州市第一中學,合併後改稱江蘇省蘇州高級中學,簡稱“蘇高中”。第二年即成為教育部確定的全國首批二十四所重點中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