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顧蘭那頭已經留到鎖骨處的黑髮, 此時正散在高粱杆織編的枕頭上。
從她過來起, 就沒有修剪過頭髮,已經可以扎兩把馬尾,短短的簇在肩頭。
清純宜人, 小家碧玉的味兒就出來了。
與顧蘭頭挨著頭的是剛剛被她下手剪修過短髮的馮向西, 在愛情動作片的現場。
他的心如同揣著兔子,四處亂竄, 不安的很,忍了忍, 還是忍不了,他小小聲哀求著:“我們也做吧。”
“嗯。”顧蘭笑著應了。
在這種環境下,也沒有必要引而不發, 但也只是今晚了,之前她是沒有想到嶽曉夏會放得開。
失策啊, 明晚, 就不必受這種影響了,可以讓自己與馮向西早些入眠, 耳不聽就靜。
不是她忽然就成了貞潔女。
而是糧食不夠吃, 她們幾乎頓頓喝稀的。
早上與中午還好些,為了健康, 早上加個雞蛋,中午混個湯飽,晚上就是要窩著不動。
瞧著吧,等下還得加個宵夜, 沒事浪費糧食幹嘛啊?
“阿蘭,那你將衣服先脫了吧。”一陣窸窸窣窣過後,馮向西小聲道。
兩個人是睡兩個被窩的,是自己過去,還是讓阿蘭過來。
阿蘭的被窩比較香,阿蘭隔三差五的洗曬被子,還將被子縫在了一起,成了一個套,阿蘭說這是被套,為了方便拆洗。
可是等一下會不會不小心將阿蘭的被窩弄臭弄髒,那事後,那氣味不大好聞呢。
“沒穿。”顧蘭小聲笑著道。
睡覺時,她是受不了那個束縛,還有就是缺衣少食的,睡覺就不去磨那可惜的背心與大褲衩了。
因此,不管身邊有沒有男人,顧光都脫光光。
“嗯,那開始了。”馮向西不知在提醒自己還是對方。
“嗯。”顧蘭沒有動作,還是安靜的平躺在自己的粗布被子裡,聽著耳邊的響動,靜候著炕頭那邊的一對結束。
半小時過去了,章越還在勤勤懇懇的……當牛做馬。
馮向西湊近,湊近,再湊近,零距離了,道:“阿蘭,張嘴。”
“嗯。”顧蘭依言行事,微啟唇。
馮向西將舌頭送了進來,專心致志的在顧蘭的口腔每一處探索。
溫柔的、輕輕的掃過顧蘭的牙齒,小小用力地吸著顧蘭的小舌頭,半晌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真甜。”馮向西用手指撫摸著顧蘭細膩光滑的小臉,輕聲道:“過來,躺我的被窩。”
“好。”顧蘭伸手細膩修長的手臂,勾住馮向西的脖頸,直接翻身過來。
“快進被窩,別凍著。”馮向西緊張的撩開被窩,抱著她進來,兩人面對面的側躺著。
“你真可愛。”顧蘭捧著馮向西漂亮的臉,貼上他的薄唇。
這一回,是她的小舌|鑽進他的口腔,是她吸著他的舌|頭,交|纏。
粘膩膩的互相戲|弄。
一吻罷,馮向西低低的要求:“這一回,我在上面,行不?”馮向西已經可以肯定之前在軍卡的那回,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嗯。聽你的。”顧蘭輕笑出聲,真怕他找不到地方,故意用小短腿踢了幾下,被馮向西一把握住,直接架上自己的大長腿。
之後又故意親向馮向西的單簿胸口,馮向西也如法炮製,溫柔的握了握那一處隴起。
接著顧蘭又下移到那微凹的腹部,馮向西也跟著到了她平坦平滑的腹部。
最後,顧蘭用五姑娘握了握小西西,馮向西小心的拭探了下,不小心就打溼了手指,這一回他機智了一回,問:“可以了嗎?”
“嗯。”顧蘭放鬆下來,把玩著手上的東西,在心裡與章越的,比了比,如同兩個人的身材般。
一個高,一個壯。
相對應是,一個長,一個粗。
如果,取長補短,那便是名器一枚。
“來了。”說著,馮向西拱起身子,蹭來蹭去。
一下子,找不對路。
顧蘭無聲的笑著勾著他的窄腰,勾著他向下衝。
“成了。”馮向西快活的飛速運動起來。
裡面是柔|軟|的,小巧的,是嬌|嫩的,是曲折的……一下子說不清,馮向西只感覺自己置身於烈火之中。
正在這時,炕頭章越與嶽曉夏那一對正好結束。
“今晚我可出大力氣了,得補一補,曉夏,將你那麥乳精給我泡一碗過來。”章越翻身平躺,邊平復著呼吸,邊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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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面的大木箱裡放著呢,你自己去泡,幫我泡一碗,下回讓我媽媽給我寄紅糖過來。”嶽曉夏心裡美滋滋的,極為滿足,連最寶貝的麥乳精也捨得出去。
補補也好,下回才有氣力。
這事兒,好不好得看男人的體力,炕梢那個光長個子的,就大不如。
現在才弄成功呢。
別問,她是如何知道的?
近在咫尺,她又不是在上頭幹活的那人,自然是可以從頭聽到尾。
哦,好像不是頭一次。
頭一次,可沒有那麼輕鬆,她當時就要章越滾下去,可是章越不退還進,她一下子就哭出來,好在是大晚上,在玉米地裡,四下無人。
好啊,炕梢那兩人什麼時候弄上了?
不會也是在玉米地裡吧。
章越套上棉襖,出去點煤油燈了,他是用灶口的餘火點,火柴也是要花錢買的,只是在農村不必票罷了。
嶽曉夏一個人靜躺著,耳邊是棍棒攪著水池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分外清晰——
啪啪啪。
噗噗噗。
聽著聽著,她又意動了,坐起了身,悄悄地將與炕梢那頭隔著視野的席子撩起。
她從來沒有見別人做過呢。
小時候在夜裡尿急時,是見媽媽與爸爸在一起,可是她還以為他們在打架,一下子就哭出來,當時媽媽推開爸爸,抱起她去把尿。
章越正舉著小小的油燈進屋來。
嶽曉夏抬頭,先是用食指放在雙唇上,輕輕噓了一聲,一見那油燈,就招了招手。
章越挑了挑眉,明白過來了。
他也沒有看清過顧蘭的身子,只覺得很小巧,很光滑,很細膩,很緊緻。
就這樣子,兩人如同坐小偷般,一人雙手握著油燈,一人雙手舉著那席子,齊齊伸頭,靜靜看著。
昏黃的炕梢,在褥子與被子之上,一個修長的少年與一個小巧的少女正在,做著天下夫妻都在做的事情。
進進出出的動作,頗為緩慢溫柔。
嶽曉夏看清了,不如章越強壯,不如章越粗大。
接著,對比起自己與顧蘭的身材,不如她高,不如她豐滿,不如……總之,不如她;她高興了。
而章越打量了幾眼與平日不同的馮向西,開始比較起嶽曉夏與顧蘭來,看著處處不如嶽曉夏的女人,為什麼讓他念念不忘的呢?
是不是第一次的緣故?
不管如何,他還是想找機會再來一次。
很懷念!
在他們的注視下,馮向西開始加速。
顧蘭也配合著晃動,一連幾十下後,停止了,修長的馮向西趴在小巧的顧蘭身上,幾乎遮擋了她大半身子。
見狀,嶽曉夏與章越知趣的放下席子,翻回身,在油燈的光線下,倆人對視一眼。
慢慢靠近,嘴對上了嘴。
“還是明天吧。”最後,章越剋制住了。
顧蘭伸出手,揉向馮向西的睡穴,推開他,坐起身,先從迷你空間將今晚剛剛收進去的搪瓷杯取出來,裡頭的開水還是熱的,迷你空間時間是靜止的,當個暖壺是大材小用了。
在搪瓷杯里加了幾滴靈池水,扶起馮向西,喂他喝了幾口,不敢讓他多喝,怕他尿床,點了睡穴的人,一般情況是不會半夜醒來。
顧蘭自己也就喝了兩口,大晚上的,在屋裡上廁所挺不好意思的,出去上是不大可能的啦。女的在屋內上,男的在灶間上,這是一開始說定的。
又取出粗布巾與搪瓷盆,加了點熱水,先清理了下自己,再清理了下馮向西。
顧蘭摸了摸炕梢,還是乾燥的,還好,剛剛還真的怕有水跡流出來。
炕頭的兩人也是清理一下,喝了麥乳精就躺下了。
次日起床時,一開始大家面上都訕訕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放開了。
果真,人是可以不斷的打破下限的。
“咦,建國,你在幹嘛?”馮向西是四人之中最放不開的,好在昨晚他不知怎麼一下子就睡著了,不必面對那兩個偷看的,當時的情況,就是知道有兩雙眼睛盯著,他也停不下來。
“燒土坯磚啊,我和青虹準備開春就結婚,要真正的紮根農村。”楊建國笑了笑,自己過了年就是二十三歲了,如果在城裡,早就結婚生子了。
他與青虹說好了,趁這個冬季先懷孕,開春就去縣城開結婚證,回來與劉大隊長申請地基,春播後就開始砌兩間土坯房。
“這就是東山那邊山上的土嗎?”章越看得仔細,他也想過與嶽曉夏結婚。
“知青結婚,生產隊會批哪邊的地基給知青。”顧蘭想了想,問道。
“在南邊吧,那邊都是外姓人,東邊沒有空地,還有那邊全是劉姓人,劉大隊長不會讓知青擠進去的。”楊建國一一說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好怕怕,那個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