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喬在三朝回門之後, 便安靜下來, 過起婚後小日子。
其實,這家裡家外,都是司徒家帶來的人, 物件也都是司徒家帶來的嫁妝, 黃斌就只有設在東廂房內小書房的一些書籍。
這一日,黃斌出去會友。
司徒喬讓灶下丫頭暖了一壺酒, 炒了幾個菜。
司徒太太在新婚第二天便安排了兩個粗使丫頭過來,一個丫頭給灶下媽媽打下手, 一個丫頭給奶媽打下手。
司徒喬一個人飲盡一壺酒,暈乎乎的,便這樣子開始有些迷糊。
蜜月期, 本就是勞累了幾日,此刻又喝了些酒, 全身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便在臨窗的軟榻上迷盹了過去。
見狀,奶媽進屋, 給她蓋了被。
接著, 在她睡熟時,黃斌也回來了。
今天, 他在文會上也喝了點酒。
一進屋,見她就這樣紅著小臉蛋,睡在軟榻上,乾脆將她抱起來, 送回裡屋大床。
酒後,看人,如同燈下看美人,咋看,咋好看。
心動,便行動!
不肖片刻,兩人已剝個金光,面對面,膩一起。
黃斌掂量掂量她那才剛開始發育的包子,一個用力,立馬留下了幾道紅。
他的嘴唇,親上她那小巧且白淨的耳·朵,舌尖輕抵在她的耳窩上,使她嘴裡不由地發出嬌|喘。
聲音太那啥,她自己聽後,都紅了老臉。
“不許出聲……”耳邊傳來他壓抑的喘息聲。
那呼出來的氣息熱燙了她的雙耳,他的聲音此刻極為低沉,發著啞。
他的鼻子嘴巴似乎都貼在她頸窩間,蹭來蹭去,如同小奶狗般嗅著她的味道。
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得不發出示弱求情的聲音:“相公。”
“嗯。”他喉間微動,身子微移,一下子,就感覺到他。
箭,已上弦。
他揪著她的小下巴,啄了兩口。
日子晃悠的過去,她白天獨自看看書、練練字、繡繡花。
黑夜與老公妖精打架中度過,直到三個月過去了。
“老爺,你明日去府城應考,這個院子也要到期了,那我一個人想回黃家村去,可好?”
“嗯,也好!”黃斌臉上柔和起來,只要不是說回孃家就好。
說到底他也不樂意讓她馬上住進陪嫁的院子,黃家村也算是他的家。
“那我修修村中宅屋可好?”司徒喬試探性的問道。那土屋三間,她可住不習慣,便何況她身邊這些人也住不下。
“嗯,你看著安排吧。喬兒,咱們早些歇了吧。”修宅屋要銀子,黃斌不想出銀子,也不想說出來,又想想要離開近月餘,便覺得身子發緊,爐火燒得屋內暖烘烘,正好可以幹些什麼。
“嗯。”司徒喬自然明白這古人的意思,對夫妻之事,她也不牴觸,只要身子方便,夜夜如此,她也習慣了,不論身子還是心裡。
白日裡,這古人,一直在書房裡用功。
可一到晚上,他從來沒有挑燈夜戰的用功。
所有的用功,都花在床上,花在她的身上。
不多時,正屋裡,床榻上那放下來的喜帳是搖曳個不停,地動山搖一般的動靜。
而就在這床榻咯吱搖曳中,夾雜著男子的吼聲,以及女人泣不成聲的低吟,連綿不斷起伏不絕,一聲又一聲,纏綿悱惻,嬌媚入骨。
次日一早,黃斌便離了家,赴府城趕考去了。
秋闈,所謂秋闈,本指秀才們考舉人的幾場,一般情況下都是在秋季。
可這回是因為國殤,才會放在冬季,天冷,考試真是受罪,進考場都是穿單衣,還不能超過三件。
司徒喬將這三個月陸續抄的書,與繡的小件擺出來,淡淡的道:“媽媽,讓奶爸爸將這幾本書與這幾件繡品,尋個好地方賣了,換了錢使吧。”
“小姐,這不妥。”這些書與繡品,奶媽以為小姐只是繡著好玩的,哪想小姐想換錢,司徒家的獨女,哪能賣繡品。
“媽媽,去吧。到手的銀錢,我要去黃家村修新房去。我總不能用嫁妝去修夫家的老宅吧。”司徒喬聽得見不以為然,不論是司徒家還是黃家都不是高門,賣個繡件又如何。
‘富易妻’,這個黃斌,不是那麼太可靠的,如果只是中了舉,還好,有她在,是萬萬不會給他謀官去。
可萬一,明年春闈進了三甲,那可不是魚躍龍門嗎。
到時候,可就會覺得小戶女的妻子上不了檯面了,那只有不讓他去了唄。
“小姐,太太必不會贊成。”奶媽嘴上吶吶的說。
“黃家這般窮,快揭不開鍋了,還不能……”黃斌離開時,沒有留下分文,家裡只有一些米糧。這個租來的院子又到期,還是她讓奶媽去說,再續兩月。
“唉……但願姑爺這一回中了舉。”只有窮秀才,可沒有窮舉子之說。奶媽是知道家裡每日所用的各類蔬菜瓜果是黃家村的趕車老頭送來,可時不時用的肉類以及蛋類的的錢卻是小姐給她的私房,更別說她們的月錢了。
“奶媽去吧,讓奶爸爸找個好店家,賣個好價。”以後還要長期合作呢,她不要大富大貴,不過,也不能為了禮教委屈了自己,想了想,又開口:“拿到錢,買頭好驢子,搭個乾淨的車棚子,我們回去村裡也方便些。”
“好的,要不要與太太說聲?”奶媽還是覺得不大妥,小姐還是個不懂人情事故的姑娘家家。
“媽媽,你以後在人前稱我太太,叫姑爺就稱老爺吧,這裡不是司徒家,是黃家,姑爺是司徒家女婿,不是贅婿。”就算是陪嫁,也是黃家太太的陪嫁。
奶媽臉色一變:“是,是,太太。”她覺得小姐出了嫁,改變不小,一定是姑爺給了壓力。
司徒喬長嘆一聲,又開始畫黃家村那個老宅的設計圖,也不知道可以住多久。
不過聽父親的意思,相公中舉是十拿九穩的事,可能名次差了些,這與劇情也是十分吻合的。
父親說過,想進京試趕考,想考進三甲,那火候卻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還得苦讀一翻,少則得三年,多則得六年。
可,在劇情中,黃斌就是馬上進京去了。當然落榜了。
父親還是挺有眼光的,不中,亦不遠。
不過,以相公的脾性,三年還罷,六年是等不了的。
就是怕相公想以舉人之出身,花銀子去謀官身,那得花大銀子上下打點,可是不是她這一身嫁妝可以對付的了,只怕到時,他想讓司徒家為他上下打點。
這,她是萬萬不同意的。
沒有進過三甲,就想為官,非正道。
還有,還有不能讓他跳得太高,不能助漲他的野心,不然就等著被他下毒手吧。
好在,她給母親用過三回大量‘靈池水’,透過這三個月,大概不久就該有喜了。
司徒家有了自己的兒子,就不會將黃斌這個半子看得過重,為他不惜血本的謀官。
古訓有道,門不當戶不對,齊大非偶也。
司徒家的閨女,當個舉人太太也是可的,沒有辱沒了黃家;可是,再進一步,就會被看輕,還是絕戶人家,如果家裡有聰穎的子孫還罷,不然就是被人看死,死了也白死。
奶媽子偷偷出了黃家,便去了司徒家,想找太太說這事情,可一進司徒家,便見處處喜氣洋洋。
一問,方知,太太有喜了。
她等了半天,見到太太,也不敢與她說,只是說小姐想太太了,讓她過來見見太太,太太高興,讓她回去,過幾日陪著小姐回孃家來住上幾日。
奶媽無不應下,回了黃家,先讓老頭子去賣小姐給的幾本手抄書與小繡件,自己去與司徒喬報喜,大喜大喜,太太多少年沒有開懷。
“小姐,太太有喜了。”
“真的。”司徒喬抬頭,一副驚喜的樣子,比她想的更快些。
“是啊,太太讓你過幾日去家裡住些日子。”
“相公不在家,住孃家不大合適,不能讓旁人看了說閒話,來日方長,你去庫房選些合適小孩子的好布,我給弟弟繡些小衣裳,也是做姐姐的一片心意。”她一個人在家住的很舒心,不想去司徒家,她不是本尊,與司徒家也不是很親近,不大想回去住。在司徒太太眼皮子下,裝模作樣還是挺辛苦的。
“唉,好的。有個親兄弟,還是可靠些。”奶媽嘴上叨叨著。
司徒喬復又低頭畫設計圖,之前的三間土屋就留著,修一修,就留給相公當書房用,苦讀苦讀,可不是一句空話。
三間土屋前頭建個門房,新的大屋就放三間土屋後面,也不必太大,浪費銀子,但得造個二樓,上頭當庫房,下頭住人,就建個小小四合院,一面正房,一面門房,外加東西廂房,這是不是屋中屋的感覺。
反正前後屋的自留地很大呢。
轉頭,在春天再種一些葡萄、蘋果、石榴等樹。
在外面圍上兩人高的土牆,就是高門大戶了。
司徒喬如此這般計劃著。
冬季是農閒時候,有得是人工,不出一月,必能建好一座青磚瓦房,再燒上幾回炕頭,去去溼氣。
今年春節可以在村裡過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過二十幾天,花了不過六十兩銀子,那黃家村的主屋便修的妥妥當當的。
說起來,還是秀才的名頭有用。
那手抄本能賣到一兩銀子一本,也是書屋老闆以為是黃斌這秀才親自抄寫的,有了秀才的名頭,那出售就不難了。
這也是司徒喬看到秀才相公的字,用心模仿的,下回等相公中了舉,舉人的手抄本,那一本一定不下二兩銀子,這樣薄薄的幾十頁紙,她兩日便可抄一本,反正她也得練字用。
那繡活,更不必說了,是出了名的雙面繡,十兩一小件,也是吃了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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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小小的縣城,也沒有出得起高價的店家,因此她也只是粗粗的繡著,不大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