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 正房裡
賢王與王妃先攜手一同去看過兩個已熟睡的小郡主, 才笑著回正屋,由大宮女們分別服侍著洗漱。
片刻後,又由大宮女們伺候著一同入了床帳子。
小郡主已經過了百日, 三個多月了, 王妃覺得自己的身子已恢復,可以服侍王賢了。
因此自動依入賢王的懷裡, 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府裡的瑣事,纖纖玉手卻在男人的胸前若有若無的暗示著!
這是數年來的習慣!王妃很少如此的, 可是她一如此,賢王不是吻上她,就是一個翻身壓上她, 接著便是十分溫柔的對待她,有時怕她累, 還會問她要不要再來一回, 見她羞赧點頭,又來一回。
在出嫁之前, 嬸母給她送來一本, 她也看過一些,上頭, 上頭那些羞死人的動作,賢王從來沒有在她身上試過。
她不是沒想過,賢王找其他女人試,可是她喜歡賢王敬重她, 她因父母相繼去世,一連守了五年孝,出孝時已是十八歲,本來是不能參選秀女的,可是皇上特特放寬了年齡限制,只為她能當選大皇子,因此她是明白皇上皇后心裡是屬意自己的爺。
她意在皇后,而非寵愛。
但是嫡子是要的,因此她才會要……可,王爺似今晚這般無動於衷,還是頭一回!
她是王爺嫡妻,不能同那些不三不四的下賤胚子般不要顏面的‘勾’搭爺們!可,她還是要生嫡子的,那夫妻之間的,是要重新拾起來。
賢王面上‘波浪不驚’地應著,內心‘驚濤駭浪’!
女人入懷,竟然毫無興致!
軟綿綿,竟然不能……懷裡的女人是他唯一能並肩能攜手、出現在人前的妻,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試一試!只得輕輕拍拍她的手臂,淡淡道:“晚了,睡吧!”
賢王府的花園位於後院,佔地面積頗大。
賢王在正中央挖了一個湖,又從護城湖引入了活水,瞧著湖水粼粼,微微泛著波浪,甚是清涼!
湖西側盡頭建有一個湖中亭,與岸邊有一道小拱橋相聯。
亭內,柳玉喬正興致勃勃地看著大郎以及大郎兩個同般大的胞兄正在咿咿呀呀的交流著屬於他們自己的語言。
交流著交流著,一個翻身!你壓著我的腿,我壓著你的手。
身邊的奶媽從開始的戰戰兢兢,到如今的坦坦蕩蕩不過三、四天,柳側妃是真的不在意,她還說這般有利了孩子發育,什麼是發育她們不大懂,可她們明白如此一同長大,那孩子們同皇長孫的關係非同一般。
柳玉喬想啊,可惜在古代不好讓兩個胞妹一同過來玩,只有兩個玩伴是少了些,有機會出府,去自己的陪嫁莊子上看一看,有沒有健康的農戶子,到時候讓他們入府與大郎一同長大。
看著看著,柳玉喬笑了,快六個月了,大郎翻身極為利索,偶爾還能翻身坐起,不過只一會兒便又被胞兄一碰,又躺倒了。
白天裡,柳玉喬有大半的時間盯著兒子,已慢慢給他加副食,她計劃約莫九個月便斷了母乳。
此時,亭子間一片歡聲笑語……周圍種滿荷花,有粉的、白的,有花朵特別大的,也有花瓣重重疊疊的,水下養著大小不一的錦鯉,水底鋪著鵝卵石,湖水清澈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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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賢王的大太監快步過來,見了柳玉喬躬身,恭敬道:“見過柳主子,王爺有請!”
全府上,也只有他心底明白,柳側妃是不同的,因此他的態度更恭敬。他自小服侍王爺,王爺從十三歲出精,十六歲身邊有了教引大宮女開始,到了二十歲大婚,從來沒有見到王爺如此迷戀一個女人。
他想:王爺是找到知心人了。要不然不好解釋,為什麼突然並離不得柳側妃了。
“嗯,你去回王爺,說妾身先回屋沐浴整裝一番。”柳玉喬依舊穩如泰山地坐著,一錯眼的一直盯著大郎。
什麼東西啊!
中秋節後,整整七日未找過她!
如今,她也拿拿架子!
目前,他還只是個王爺,還不是皇帝呢。
就是皇帝也有不差病人之說,大不了她也病上一病,反正她有得是不傷身子的方子。
王爺已在芳華園候著,又是一副的著急樣,哪能讓柳主子甩性子呢,差事辦不好,他也討不了好。於是他也不顧大太監的體面,撲通一聲就跪在柳側妃眼前,低聲道:“柳主子,王爺這會兒已到芳華園了。”
柳玉喬聞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心念一動,道:“罷了罷了,眼前領路吧!”可走了幾步,又急急回頭,招來一邊的大宮女,細細交代,讓大宮女留著好好照看,又明確道:“這邊又是水又是山的,以防有人使壞,再玩一會兒就抱大郎回去。”
“是,主子。”大宮女肅容道。
柳玉喬從園裡回屋後,只見豐神俊朗地賢王正悠閒坐在臨窗大炕上一張張地看著她正在為大郎編寫的兒童‘識字卡’。
上頭有圖有字。比如說牛,她便在上頭畫幾頭牛,有大有小,有公有母,有水牛有山牛,還有奶牛等等。
聽到輕微動靜,賢王抬眸一望,一見是她進屋,就招手讓她過來。
對著賢王,柳玉喬心裡就算是千百個不願意,目前也只得嫋嫋婷婷向他行去。
賢王愉悅地展臂擁她入懷,湊近她嗅了嗅,又吻了吻她的鬢角,柔聲道:“你有心了。這樣早早的準備起來。大郎讓你養著,本王很放心!”本想給兒子先取個小名喚喚,可來來去去還有不如大郎喚著中聽,最後也就大郎大郎地喚著了。
“謝王爺贊!”柳玉喬柔情似水地回道。
“要什麼賞?”賢王問道。
柳玉嬌在府內呆得有些悶氣,她想出去散散心,雖然她想出去便可以在夜間出去,可是她想光明正大的坐馬車出去啊,於是她試探地道:“王爺,大郎正是勇敢好奇的幼兒時期,後院花園再大也只是在內院,妾身想帶他去莊子上見識見識外面的‘天高’與‘地厚’。”當然不能說自己想出去如何如何?只得用兒子當筏子。
“大郎,還小吧。”賢王皺眉,不過六個來月,話還不會說,路還不會走,這初為人母的女人也為免太心急了些吧。
“三月定八十,這孩兒早教為實重要!王爺,大郎雖為你長子,卻也不過是個庶子,待王妃誕下世子爺後……”柳玉喬以退為進地道。說著說著靠向賢王脖頸,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接著道:“大郎的前程還是得靠他自個兒去外面爭取,從小便得去外面見見世面。”順便表表自己母子的安分守己。
賢王伸手順著她的纖細地背脊輕撫著,想起柳玉喬口中提起的‘世子爺’不由地有些惱。
之前他一連七日,兼在後院清姨娘院裡,不是獨寵,也不是打破後院的平衡安寧,只是為了試試。
懷裡抱著美嬌娘,他自己卻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是早上正常反應時,也是急急地進去,一二三就軟了,可惡得是還沒有東西出來!讓他丟盡了顏面!最後他想到一法,閉上眼,將懷裡的女人想像成柳玉喬這個妖精,才能勉強成好事!
可是那感覺還是不對。
如今,他還只是個賢王,想獨寵一個女人又想護她一生周全,為時善早啊!他的生母便是在皇宮被高位份的女人下手除去,只因為她生下了健康的皇子,女人之間的腥風血雨,他怕護不住她。
將這女人先送出府,也是未償不可。
待王妃平安誕下嫡子、待他順利登基之時,再將她風風光光的接入宮中。
但,自己可以寵她,卻萬不可再讓她誕下一子,不可壯大她的野心,讓其自取其亡也!
“……早年,本王辦差有功,父王曾賜下皇莊,那裡有跑馬場、又有溫泉池,你準備準備,明日便出發,去那邊散散心!”賢王平衡了下利弊,終是松了口。
他生母早亡,是他心底的傷痛,當年她雖只是一大宮女,但是父皇喜歡她,正想為他提位份,可卻偏偏出事。
後來,他得皇后抱養,卻終非親生,皇后孃家也非全力以赴地為他所用,而天生有實力的盟友也只是王妃的榮國府,因而嫡子十分必要。
“謝王爺!”柳玉喬‘得償所願’,抬頭在賢王下頜落下一吻,這輕輕一吻,令他心頭一顫,明日她並離他而去。
今日就……他攔腰抱起她,就大步向內室走去。
今兒就好好放任一回吧!
這滋味……就是這滋味!
讓他魂牽夢縈、讓他身不由己、讓他怎能捨得任其‘毀滅’呢!
憋了整整七日!
最後的最後,賢王力竭的重新翻身平躺,氣喘如牛。
而柳玉喬覺得自己身子如一灘爛泥,動彈不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