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 暑假
靈氣空間內, 八歲的申筱琅赤果果的盤腿入定,微張開粉嘟嘟的唇瓣,玉葫蘆靈性十足的飛向她, 在她口中滴了一滴濃郁的靈液, 她熟練的開始煉化。
兩小時後,申筱琅赤著腳, 跳入靈水池快活的暢遊,過癮後, 才翻身趴著小憩。
小憩過後,她將那在靈氣空間內掛了幾年的心願任務招了過來。
目前的生活,基本已經安定下來, 父親不光送她進了小學,自己也進了香港一個報社, 還有一位香港本地女同事倒追著他, 不過父親好像有點被母親傷過了頭般,久久未接受對方。
對於長輩的感情生活, 在未影響到她的生活時, 申筱琅向來不大干涉。
但,生活安定下來, 她便有心情去做做任務——靈魂的心願任務——
衛思芳,女,1991年12月底出生在山東省一個貧困山區。
七歲那年,重男輕女的父母渴望有個傳宗接代的兒子, 顯懷時便偷偷離開村子,在外面偷偷生下二胎,二胎依舊是閨女,父親啟動了第二方案,將剛滿三月的二閨女寄養在親戚家,自已帶著微胖的老婆回村。
八歲那年,衛思芳進了村裡小學,成績優異。
九歲那年,母親又一次懷孕離開村子,這一回在親戚家終於生下了弟弟,父親獨自回村,給一對龍鳳胎上了戶口,便離開了村子,相差兩歲的龍鳳胎是不敢讓熟人瞧見。
一直到2004年,衛思芳小學畢業那一年,父母親才帶著一對差不多大小的弟弟妹妹回了村。
衛思芳是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鄉里的初中,每天走十幾裡山路去學校,十分辛苦,班裡就剩下十多個女生,不是退學出去打工就是在家務農。
一直到考上縣高中,衛思芳才住了校。
衛思芳天資極高。
高考時,數學滿分,是縣裡理科狀元。
2010年9月,衛思芳成了國內有名的一所985理工科大學的新生。
在大學四年期間,交了一個同鄉男友,衛思芳幾乎是付出了全部的愛,對他像如同對弟弟般照顧遷讓,最後因各方面的原因,倆人依舊還是失敗告終!
畢業後,沒有回老家。
衛思芳在大城裡努力打拼了五年,29歲那年將所有的存款都給了父母,讓父母給22歲的弟弟在老家縣裡買下了一套新房子,接著,弟弟便結婚了。
可,衛思芳自己年近三十還是單身。
又過去了五年,衛思芳把弟弟那套房子的房貸終於還清了。
然而,衛思芳自己卻暈倒了,進醫院一查,胃癌,好在發現的早,是早期胃癌。
衛思芳身邊沒有多少積蓄,她打電話回家求救,跟家裡說了這件事,全家沉默。
父母與弟弟,包括早早出了國,與家裡斷了關係的妹妹,都沒有給她寄一分錢。
衛思芳默默流淚。
最後,還是大學裡的幾個老同學出面幫她搞了個募捐,做了手術,手術成功。
但,胃癌擴散很快,最後她無兒無女,不到四十歲便去了!
……
衛思芳的心願——換一種活法,為自己活一回。
任務獎勵——濃縮的靈氣團
任務失敗——白乾一場
……
山東濟南——大連的火車上,衛思芳對著洗手檯的大鏡子認真的端詳著這張臉:
黑且粗糙的皮膚;
小且單的眼皮;
淡且亂的眉毛;
短且少的睫毛;
不高不塌的鼻子;
不大不小的嘴巴;
發黑發紫的唇色……
瘦且小的臉蛋,不高不矮的身高,瘦削帶繭的十指……衛思芳挑了挑眉,真真是又窮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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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正有人離開廁所,衛思芳進了廁所,上了鎖,從無限大的儲物空間內取出一套用慣的護膚品,又取出幾包食物,連同一個舊手機放入一個老土的、廉價的書包裡,便開啟廁所的門,做了簡單的護理,才回到了硬座的座位。
正是大學開業之即,這幾節車廂都是大學生,氣氛頗好。
衛思芳先吃了些東西,便開始閉目入定,這樣醜又黑的臉蛋,只有早早修煉起來才可以改善幾分。
到底能改善幾分?這得看這具身體本來的基因。
“同學,同學,醒一醒,到了……”
“啊?到了啊。”入定中的衛思芳被乘務員搖醒,她四下一看,本來滿滿的一車廂人,只剩下三三兩兩幾個少男少女,她忙道謝,接著看了看老式的手錶:下午三點半。
衛思芳揹著書包,提著一個老式大手提包下了火車。
半個小時後,衛思芳已坐上了大連理工大學的校車,車上幾乎坐滿了學生與家長、親屬。
校車等等停停,到了西山生活區,已是下午五點,到了大連理工之後,就有高年級的同學熱情迎新。
到宿舍時,宿舍門開著,衛思芳還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呢,沒想到卻是最後一個。
宿舍裡兩個床鋪都鋪好,但是沒見人,還有一個正在鋪,是同學的爸爸在鋪,同學的媽媽在下面遞東西,而那同學在一旁看著。
宿舍是標準四人間,上面床鋪,下面書桌衣櫃,又有陽臺又有獨立衛生間,一年1000塊,還是十分值當的。
但是衛思芳身上只有5000塊(縣裡發給她的狀元獎金),一年學費,加上一年的住宿費,正好花光光。
衛思芳只得偷偷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千現金,先過了軍訓再去找兼職吧,這一回,她是不準備去申請貧困助學金,也不準備去申請助學貸款……但,八千的國家獎學金是要的。
“同學,傻站著,幹嘛?進來吧。我是數學系的佟媗媗。”長得白皙微胖的佟媗媗見門口穿著土裡土氣中學校服的新同學站著發愣,忙叫道。
“你好!我是數學系的衛思芳。”她笑道。記憶中,佟媗媗是本地嬌嬌女,天真可愛,父母都是公務員,她本人是位資深漫畫迷,一入學便進了漫畫社,一個月兩千生活費任是被她花光光。
佟媗媗大方地指了指邊上的兩個鋪位,道:“這是郜磊的,這是申茉茉的。”
郜磊,是北京姑娘,是朵帶刺的玫瑰,衣著時尚前衛,身材高挑、火.辣,說話直爽、熱情、大方,家境優渥,一個月有三千生活費。
申茉茉,本地學生,單身家庭,是數學系系花——大眼睛,白皮膚,長頭髮,又擁有十分標準的好身材……唯有家庭條件差了點點,但她聰明又漂亮,在大學談的男朋友,畢業不久便結婚了,婚後幸福美滿!
像甜寵文內女主角的命格。
唯有衛思芳活得像面佈景板。
在狼多肉少的理工大,依舊無人問津。
今年大一數學系只有她們四個女生。
宿舍裡的四個人是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的。
行動必然是一起的。
接下去,她們一同吃飯一同逛超市,用一日的時間熟悉了彼此,熟悉了校園附近店鋪。
9月7日
見了輔導員,見了同學們,開了第一次班會。
領了軍訓服——
褲子只有一條,上衣是一件汗衫一件外套,再加上一雙黃膠鞋,一頂帽子,一雙襪子。
輔導員說:大工的軍訓也屬於一個課程,佔兩學分。
全班譁然!
接著,開始自薦,定下了班級幹部。
9月8日,八點半
個個換上了軍訓服,被拉去城外訓練營軍訓。
四個女生擠一塊,坐著學校的校車,花了近兩小時才到了訓練營,這一回四個女生住了八人間的宿舍,一人一個鐵架子上下鋪,男生那邊便不同了,擠得滿滿當當的。
軍訓剛開始是枯燥的,光是疊被子、打揹包便要耗上很長時間,一遍又一遍。
接著,便是在烈日下站軍姿。
三週後,個個黑了幾度,也包括女同學,只有衛思芳不黑反白了兩分。
別人不知道,衛思芳卻是明白的,這具身體本來就不是黑的,只是在鄉下曬多了太陽才顯得黑,每回脫.衣洗澡時,衛思芳都能看到身上黑白相間的兩個色度。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進入了練氣一層,身體經歷了第一回的洗筋伐髓,排出體內毒素。
回到大連理工,正好是國慶七日節假。
郜磊出去旅行了。
本地的佟媗媗被她爸爸開車過來接回了家。
只有申茉茉留在宿舍陪她,茉茉如同記憶中一般無二,聰明又熱心,帶著她在大連幾家重點初中與高中走了遍。
衛思芳得了兩份家教——
一份是初中女生,與大連理工很近,週一、週三、週五,每晚7點到9點兩個小時,每晚一百塊錢;
另一份是高三男生,與大連理工不近不遠,來回兩個小時,週六週日,早9點到晚5點,一天五百塊錢。
茉茉也十分心動,不過她打電話給她媽媽說家教的事情,被她媽媽一口反對,她只得嘟著嘴掛了電話。
“走,請你吃飯去。”衛思芳摟著高她一寸多的茉茉,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