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嬉皮笑臉去拉陳穎胳膊:“姐,你消消氣,我不就闖了一個小禍嘛。
再說,生氣會讓人長皺紋的,我可不想讓你變醜。”
“少給我耍貧嘴!”
陳穎氣的直翻白眼兒:“隨便打人就是不對,哪有什麼小禍大禍之分。”
陳猛委屈的使勁搖頭,“咋沒分別呢,我要是不管不顧下狠手的話,那屋裡坐著的小子也得進醫院檢查檢查。”
陳穎聞言一驚,“你啥意思,感情其中一個都被打進醫院了?”
陳猛嘿嘿一笑,尷尬的點點頭:“嗯。”
“你還有臉笑?”
陳穎抬腿踢他一腳,“那人傷的咋樣?重不重?還能活的了嗎?”
“唉呀姐,沒你說的那麼嚇人呀,我下手輕著呢,那貨最多就是臉上擦破點皮。”
“擦破點皮?”
陳穎衝審訊室裡鼻青臉腫的年輕人瞄一眼:“就像他那樣?”
“嗯嗯嗯。”
“那他為啥不去醫院包紮一下?”
“誰知道呢,估計是打的不疼唄。”
“我一巴掌抽死你!”
一看陳猛依舊這麼不著調,陳穎當即氣的脫下鞋子就要暴揍他一頓。
劉兵正想過去勸架,不料卻被郭秀死死攔住。
劉兵嚇了一跳,問她要幹什麼。
她盯著劉兵臉孔認真看了半天,嚴肅道:“老公,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裝病呢?”
劉兵眉頭一皺:“沒有哇。”
郭秀無奈道:“夫妻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嗎,為啥你什麼事都藏著掖著,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胡扯啥呢,誰說不愛你了。”
“那好,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裝病?”
“這個...”
劉兵心裡暗自盤算一會,最終還是裝傻充愣說:“沒裝病。”
郭秀指著他的臉頰叫道:“你騙人!”
劉兵死命搖頭:“我沒騙人。”
“好,那你告訴我,為啥打了你的頭,結果你左胳膊卻跟著骨折了?”
“病情轉移了唄!”
“這東西還能轉移?”
“能,當然能!”
劉兵連比帶劃的說:“我以前有個朋友,他一開始得了腎腫瘤,後來禍不單行病情加重,直接轉移到骨頭上去了。”
郭秀頓時無語,“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那個朋友還活著嗎?”
“活啥呀,早嗝屁七八年了。”
“啊!”
郭秀緊張的抓住劉兵衣服晃了晃:“老公,你有沒有感覺渾身哪裡不舒服?”
劉兵撲哧一笑,“你別緊張,我真沒啥大事。”
頓了頓,又道:“實在要說不舒服的話,可能也就肚子有點疼。”
想起老醫生之前說的話,郭秀恍然:“隔夜屎憋的是不是?”
劉兵強忍笑意點點頭:“嗯,大概是這樣。”
話落,只見陳猛抱著腦袋一溜小跑衝了過來:“姐夫!救命!救命啊!”
還沒等劉兵說話,郭秀直接一個腳絆把他放翻在地。
陳猛連滾帶爬正要起來,哪知又被郭秀一腳踩在地上。
陳猛趴在地上含混不清咒罵郭秀,郭秀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臭小子,嘴巴放乾淨點,要不然我可揍你了!”
“神經病,我招你惹你了,你幹啥和我過不去?”
“幹啥和你過不去?”
郭秀氣呼呼道:“你說你咋這麼不靠譜,等你買個廁紙等到望眼欲穿還不回來,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嗨,原來你為這事發火啊。”
陳猛無所謂的擺擺手;“我知道我耽誤了姐夫上廁所的時間,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拉屎這事很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
如果時機未到還想強行拉屎的話,那事情八成不能順暢。”
這傢伙邊說邊打比方,“就拿我的經歷來說吧,想當初剛從鄉下到城裡生活的時候就特別不適應抽水馬桶那玩應。
蹲在上面好幾個小時,結果就是拉不出來。
後來我一琢磨,既然出不來那就等著吧。
於是這樣等啊等啊,直到一個月之後我才痛痛快快來了一次大解!
哎,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時至今日都記憶猶新,實在是太舒服了。”
劉兵蹲在地上,饒有興致瞅他兩眼:“我想問問,你那一個月之中天天都吃東西嘛?”
“吃啊,該吃吃該喝喝,啥也不耽誤。”
“啊...”
劉兵目瞪口呆,“你現在也這樣嗎?”
陳猛擺擺手:“現在正常了,我指的是以前不適應的時候。”
嘆口氣,又接著道:“說了這麼半天,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有時候憋一次屎憋尿都是很正常的啦。”
說話間,陳穎提溜著一隻高跟鞋顛顛跑了過來。
陳猛見狀頓時把心提了起來:“完了完了,又要捱揍哇。”
這小子眼珠一轉,嘻嘻哈哈道:“姐,快把鞋子穿上吧,地上涼,搞不好回家要拉肚子。”
陳穎怒極反笑:“咋的,現在知道心疼我了?”
“這叫啥話,我一直都很心疼你的好不好?”
“真要心疼我,你別總惹事啊!”
“我也不想啊,但關鍵那小子老拿眼睛瞪著我,你說這不是欠揍麼。”
“你不會不理他啊,假裝看不見行不行?”
“快別逗了,我要真那麼慫,豈不成忍者神龜了嗎。”
“你這混小子,我看你還是欠揍。”
陳穎氣到抓狂,直接把鞋子扔了出去。
陳猛順手接過鞋子,忍不住捏著鼻子直搖頭:“真臭。”
劉兵聽了這話偷笑不止:陳猛這小子還是太年輕啊,總說實話可還行?
正想出面打個圓場,哪知Min警過來招呼陳穎,說受害人從醫院主動打電話過來,準備就民事賠償金的問題找她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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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猛趴在地上聽的一清二楚,揮著拳頭可勁嚷嚷:“姐,趕緊給錢,給完就完事了。”
好傢伙,這小子倒是大方,可殊不知他姐賺的每一分錢都是無比艱辛。
劉兵呵斥他幾句,他還滿不在乎的回懟:“你懂啥,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這就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郭秀鄙夷道:“這話聽著有道理,其實就是放屁。
假設你姐病了,治療費一百萬,問你要錢你能拿出來嗎?”
陳猛嘴唇抖了抖,“我,我是拿不出來,可我不會找人借嗎?”
“蠢蛋,凡是這樣說的人,必定會欠一屁股人情債!”
“什麼和什麼呀,你說的和我說的是一回事嗎,我說的是遇上事之後直接用錢解決就好,幹嘛非得欠人情債啊?
而且你說我姐生病只是一種假設情況,這本身就是不成立的幻想。”
陳猛挖挖鼻孔,不以為然的說:“麻煩您教訓我之前,先把現實和幻想搞清楚了再說話好吧?”
郭秀沒想到這小子腦筋轉的這麼快,當下不由一愣。
等緩過神後,她把臉色一正,沉聲怒斥道:“小小年紀不學好,我看你以後準得吃牢飯。”
“切,用你管我!”
陳猛一梗脖子,滿不服氣道:“反正又不花你家錢,用你擱這兒指手劃腳?”
“嘿,你個兔崽子!我看你真是欠抽哇。”
郭秀說不過他,直接抬手就打他的頭。
劉兵見狀趕緊把郭秀死死抱住,“媳婦,媳婦!你別和小孩一般見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