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是,於是就沒再多問。
陳芳菲住的地方距離我們店不遠,走了大概十分鐘不到,我倆就到了她家。
剛一進屋,我發現她家裝修的很上檔次,而且家用電器之類的全是最豪華的那種。
我在心中感嘆其生活奢侈的時候,她已揮手招呼我去給她看電腦。
進到臥室,我剛把電腦開機,哪知螢幕上立即蹦出一副雙人搏鬥的畫面:“雅X蝶,雅X蝶....”
我困惑的瞅瞅陳芳菲:“不是說電腦黑屏無法啟動嗎?這怎麼還?”
陳芳菲臉上湧出紅暈,不自在的道,“其實不是電腦黑屏,只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廣告經常彈出來煩人的很,所以我才請你幫我處理一下。”
我怔愣片刻,過會才在心裡暗笑:這種事確實挺難為情的,怪不得她剛才沒有說實話。
我坐在電腦前一邊擺弄滑鼠,一邊淡淡道:“沒事,這電腦八成中病毒了,只要殺下毒就好。”
陳芳菲聽了就笑:“好像防毒不起作用,之前我已經試過好幾次了。”
我撇撇嘴:“那就試下重裝系統吧。”
陳芳菲問:“裝系統很麻煩吧?”
我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這事到我手上一會就搞定。”
陳芳菲不好意思的看看我,面露古怪道:“小妹,我看你這麼輕車熟路的,該不會總看這種片子吧?”
“...”
我咬咬牙沒吱聲,算是間接預設了這件事。
氣氛陷入僵局時,陳芳菲接了一個電話。
聊了沒兩句把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她笑著對我說:“小妹,你老闆一會過來。”
我聽她語氣很是興奮,不禁忐忑道,“他來就來唄,你這麼興奮幹嘛?”
“傻丫頭,等會你就知道了。”
陳芳菲顛顛跑去做飯,我卻覺得有些奇怪。
不知是什麼原因,當我望著電腦屏幕的時候,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立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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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正要出門時,豈料陳芳菲立即過來勾住我的脖子:“小妹,你幹嘛去啊?”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妹妹,你可得好人做到底,你要是不幫我,那我這電腦可就沒法用了!”
“軟體給你下完了,它自己就能執行,我留在這也是多餘,我看我還是回去吧。”
“小妹,再急也不差一頓飯的功夫。”
說著話,陳芳菲伸手衝廚房一指,“你看,飯菜我都準備好了,等會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回去隨便吃點就成。”
“妹妹,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好時候,咋能這麼虧待自己,聽姐姐一句勸,還是留下來熱鬧熱鬧吧。”
“熱鬧熱鬧?”
我心神一蕩,“你不會邀請了一群客人吧?”
陳芳菲‘撲哧’笑出了聲:“瞧你說的那個邪乎,我要真有那麼好的人緣,哪裡還能輪到找你幫忙。”
“可是...”
“別可是了,快坐下等著吃飯吧。”
陳芳菲把我按在座位上,溫柔地給我按摩肩膀。
她的手法很輕盈,從脖子上移,繼而轉到面孔,一陣搓揉過後
別說還挺舒服。
幾分鐘之後,老闆喜滋滋的過來了,他跟往常一樣,臉上始終掛著那抹猥瑣的壞笑,“小馬,你和菲菲吃飯咋不事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不是你說陳芳菲是變態的嗎。
我狐疑的瞥了老闆一眼:“你咋來了?”
老闆趁著陳芳菲不注意,低聲對我說:“之前我早說過這女人有神經病的,你看你不信邪還神經大條的跟她吃飯,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我剛想回話,哪知陳芳菲已經端著菜餚悠悠走來:“你們說啥悄悄話呢,敢不敢大點聲讓我也聽聽?”
“沒事沒事。”
老闆不自在的揮揮手,開始默不作聲。
面對滿桌子珍饈美味,我卻吃的有點心不在焉。
正琢磨著找個藉口離開,只見陳芳菲早已倒了盅酒給我:“小妹,這是我家鄉的青梅酒,你嚐嚐看。”
我推辭道:“姐,明天還得上班,酒還是不喝了吧。”
“沒事,這酒度數很低的,不醉人。”
陳芳菲在旁勸酒時,老闆一個勁給我遞眼色。
本來我也沒想喝,但被他這麼一攪和,我反而升起一絲逆反心理:哼,說人家壞話的是你,結果上趕著巴結人家的還是你,真不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去你的,不就是一杯果酒嗎,有啥可怕的。
我接過酒水喝了一口,感覺還不錯,於是便把一盅酒喝了個精光。
老闆和陳芳菲見我喝了酒,不約而同盯著我打量。
我詫異道:“看我幹啥?”
“看你長的好看唄。”
陳芳菲抿嘴一笑,隨手把一大盤生蠔遞給老闆:“多吃點好好補補,要不然身子承受不住。”
“哼哼哼,還是你懂我。”
老闆摟著陳芳菲親了一下,“謝了啊。”
見他們如此親密,我腦子裡一團亂麻,這是咋回事?難道他們合起夥來欺騙我?
怔愣間,只覺得腦子裡一陣天旋地轉,緊跟著渾身燥熱的不行,就像有千百只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說到這裡,馬金娜咬著拳頭渾身發抖,整個人陷入掙扎久久不語。
劉兵嚇了一跳,傻不拉嘰的追問一嘴:“那後來你咋樣了?”
馬金娜雙手抱著腦袋,感覺好像很害怕,又或是很絕望的大喊大叫:“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看她狀若瘋癲,劉兵緊張的要死。
慌慌張張跑過去,死死按住她:“馬金娜,你冷靜點!”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你要殺誰?”
“滾開!”
馬金娜推開劉兵,瞪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要狠狠報復你們,我要叫你們生不如死!”
劉兵很是恐慌,忙問道:“馬金娜,你沒事吧?”
馬金娜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答非所問道:“我漂亮嗎,我乾淨嗎,我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這個噩夢?啊!你告訴我啊!”
我……
劉兵嚇得臉都白了:這都什麼和什麼,難道馬金娜中邪了?
兀自懷疑時,馬金娜咯咯
笑道:“你瞧不起我,你覺得我是爛女人,你打心眼裡蔑視我。”
“沒有沒有,你可別胡思亂想。”
劉兵急的直擺手,馬金娜卻依舊冷笑說:“哼,別以為花言巧語我就相信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話落,馬金娜忽然伏地痛哭:“嗚嗚嗚...一切都太遲了,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劉兵急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馬金娜哭了好一會才止住眼淚,她頹然的癱坐在地,面無表情的說:“那天喝完酒之後我迷迷糊糊暈倒了,再醒來時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我掙扎著起身要走,結果聞到一股濃重酒氣。
抬眼衝身旁望去,只見老闆正赤條條睡在旁邊。
他仰面朝天,還發出刺耳的呼嚕聲。
我掀開被子細一打量,立刻看見褥子上沾染著一抹鮮紅。
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我了,忽來的絕望讓我生不如死,我瘋了一樣驚聲尖叫。
老闆被吵醒之後,趕緊過來捂我的嘴巴,還承諾要把名下所有財產都過戶給我。
第二天他帶我去過戶的時候,誰知他兒子趙陽忽然趕了過來。
趙陽得知他爹要把所有財產過戶給我,當即惱羞成怒,於是我們兩個在街頭上演了一幕極具狗血意味的打鬥事件。
自那之後,老闆未免我們發生摩擦,特意在市區給我租了一套房子居住。
雖然我和趙陽並不時常碰面,但他卻始終記恨我惦記他們家的財產。
再後來,老闆當著我的面立下遺囑,還特意把它交到律師手上以做公證。
三年後,老闆出車禍意外死掉,於是我按照遺囑得到了趙家七成遺產。
不要臉的狗東西,當時明明說好給我全部遺產,誰料最後還是留了一手。”
馬金娜惱怒的捶下地面,恨恨道:“趙陽拿到剩下三成遺產,據說與人合資開起了酒吧。
一開始生意不好,他就慢慢熬,直到經濟實力允許以後,他就開始派人到處追蹤我的下落。
也怪我沒有經濟頭腦,手握大把金錢卻落到揮霍一空的下場。
迫於無奈,我只得整天遊蕩街頭蹭吃蹭喝。
因為生活拮据,在加上不時被趙陽派來的人渣騷擾,我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打那以後,我儘量遠離趙陽控制的範圍之內,極盡所能的到處流浪。”
劉兵聽了不勝唏噓,語帶關切道:“幹嘛流浪,找份工作踏踏實實不也挺好?”
“不。”
馬金娜搖搖頭,“我已經過慣了舒適享樂的生活,若是出去給人打工實在太累了。
我之所以勾搭吳迪,其實就是想讓他死心塌地掙錢給我花。
除此之外,我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可言。”
劉兵愣了愣,緩過神掏出煙盒顛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馬金娜,忘記過去,好好生活吧。”
“忘記過去?”
馬金娜冷笑:“說的輕鬆,你教教我怎麼忘記過去。”
“你別這樣抗拒行不行,我這也是為你好。”
劉兵苦口婆心道:“吳迪雖然張的不咋地,可他對你不錯,我看你嫁給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