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闆過來扶我,“哎呀小雪,你的臉色怎麼這樣難看,怕不是中暑了吧?
我渾身乏力靠在他懷裡,只聽他道:“你這樣不行的,我看還是找家旅館休息一下吧。”
聽了這話,我腦子嗡嗡作響:遭了,我好像被他算計了。
想清楚這一點,我開始死命掙扎。
老闆將我攔腰抱起,壞笑道:“小丫頭,老實聽話,一會我親自給你按摩按摩就會好的。”
我急的不行,感覺自己就要大難臨頭:“老闆,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再這樣,我可喊人了。”
“想喊就喊吧,我看誰敢管閒事。”
“你....”
見我語塞,老闆更加肆無忌憚。
他一面低頭貪婪嗅著我的體香,一面把我丟到那輛小三輪車上去。”
聽到這裡,劉兵實在無法淡定,不可思議的盯著馮雪打量,“難道...你,因此失身了?”
馮雪急的直擺手:“沒有沒有,那個老色鬼根本沒得逞。”
劉兵故作誇張的擦把冷汗,“好傢伙,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
馮雪坐不住了,猛一拍桌:“劉哥,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劉兵叫屈道:“你這孩子咋這不經逗呢,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話落,趕緊轉移話題:“行了行了,你接著往下說。”
馮雪咬了下嘴唇,然後紅著臉繼續往下講:“就在危難時刻,忽然有人打電話給我。
看眼手機,發現是胡來打來的,不過因為渾身乏力,我費了好大勁才慢吞吞接了電話。
把自身遭遇簡單說了一遍,他當時便氣的哇哇怪叫,“小雪!你在哪兒?趕緊把地址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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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雖然發了地址,但我還是心驚肉跳。
心想,如果胡來不能及時趕到,那我寧死也不能讓可惡的老闆玷汙清白。
沒多久,老闆把我帶進旅館,丟到床上。
當他手忙腳亂解我衣服釦子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怨念。
正想抓起桌旁菸灰缸去打他的頭,哪知房門卻在這時被人狠狠踹開:‘砰!’”
劉兵一聽,興奮了:“哎呀,胡來這小子趕來的很及時呀!”
馮雪翻個白眼兒:“來的不是他。”
這個結果出乎劉兵預料,愣了半天才問道:“那外面來的是誰?”
馮雪苦笑:“是個女人,很胖很胖的那種。”
劉兵難以置信的盯著她,“那女的是警察?”
“什麼呀,那是老闆的媳婦。”
馮雪單手託腮,苦笑道:“老闆娘進來以後,拎起凳子就朝老闆身上招呼。
老闆一邊格擋,一邊慌亂後退,“媳婦,媳婦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
“解釋尼瑪個頭!看老孃不打死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老闆娘很厲害,三拳兩腳就把瘦弱老闆揍得暈頭轉向找不到北。
我掙扎幾下想要站起來,結果沒成功。
這空當,老闆娘舉著凳子直奔我跑了過來。
她邊跑邊喊:“小S貨,讓你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打舍你的狗腿!”
我本能的想要放聲求救,奈何嗓子僅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來。
眼瞅就要頭破血流,關鍵時刻,還是胡來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胡來將老闆娘狠狠甩到一邊,然後很自然的把我抱了起來。
他把我抱出門去,我卻渾然不覺暈了過去。
..
....
再醒來時,夕陽餘暉早已透過玻璃溫柔照在我的臉上。
起身打量四周,覺得這裡很是陌生。
我穿鞋下地,走到門口,這才看見胡來正坐在水泥臺階上悠閒的吸菸。
“你醒了。”
胡來扭頭看我出來,忙踩滅菸頭過來扶我。
“這是在哪兒?”
我望著眼前一棟棟破舊樓群,不禁心生困惑。
胡來呵呵一笑:“哦,這就是我住的地方。
你別看這裡環境不咋地,但房價可是很實惠的。”
我點頭,臉色微紅:“剛才的事多虧你了。”
“哎,咱倆誰跟誰....”
話未說完,胡來面色一僵:“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咱還是回屋說話吧。”
回到屋裡,我們各自找個位子坐好,胡來這才把之前發生的種種向我緩緩道來。
據他說,和我通完電話之後,恰巧老闆娘過來查崗。
老闆娘不但彪悍,而且還是個醋罈子。
當她發現老闆不在店內時,立刻來了一通獅子吼:“誰TM看見我老公去哪兒了!!!”
胡來捂著耳朵,向她說明實情,她立刻甩開膀子出去攔車直奔XX旅店而去。
胡來‘嗚嗷喊叫’追出門外,趕緊找輛計程車緊緊尾隨上去。
——嘰哩哇啦@##哇哇呀¥嘿#%呀……%……
整件事情說完,胡來還在意猶未盡調侃老闆娘的彪悍。
而我可沒他那種好心情,緩過神後,總覺得有些後怕,同時也意識到輕易相信別人是多麼危險的訊號。
後來幾經周折,我們在冷飲場找了份工作,那裡實行三班倒的工作制,所以每天除了上班吃飯睡覺,就還是上班吃飯睡覺。
因為平時沒啥娛樂活動,所以但凡有空,我們就在宿舍外面花壇那裡坐下聊聊天。
有次約好12點一起吃午飯,結果等到快一點的時候還沒見他來。
就在我萬分焦慮時,胡來竟然捧著一個蛋糕悄悄走了過來:“嗨!送你的!”
我心裡很感動,虧他還記得我的生日。
雖然眼眶有些溼潤,但我還是嗲怪他來的遲了。
胡來一頭霧水,很心慌的向我道歉。
我笑著接了蛋糕,說:“你不會讓我在外面吃蛋糕吧?”
“啊?”
胡來撓撓頭,過會才恍然大悟:“走走走,到你宿舍去吃東西。”
到了宿舍,吹完蠟燭,胡來很小聲的嘀咕一句:“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啊?”
“不行。”
我很害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沉默一陣,胡來突然抱住我.....”
“哎,行了行了,下面的事兒就別提了。”
劉兵趕緊打斷馮雪敘述,心道: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咋啥事都往外說呢。
馮雪回過神來,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哎呀劉哥,你壞死了,咋啥事都愛瞎打聽。”
“我...了個去。”
劉兵鬱悶:這明明是你自己要說的,咋一下就變成我愛瞎打聽了。
暗自腹誹幾句,劉兵有些奇怪的問:“既然你和胡來的關係這麼好,那為啥又要分手呢。”
“唉....”
馮雪臉色有些陰鬱:“剛開始我們確實很甜蜜,可時間一久便不是那麼回事了。
在廠子裡,平常要是
我和哪個男同事多說一句話,又或者誰好心幫我去打一次飯的話,那胡來肯定怒氣衝衝去找人家麻煩。
因為這種事,我私下和胡來解釋了無數遍。
而他根本不信我,反而還經常查我電話、簡訊記錄。
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他經常堵住某個懷疑對象,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腳伺候。
時間一長,不但胡來自己臭名昭著,連同我也被周圍同事一起孤立起來。
那天大概是週六吧,天色有些陰沉,灰濛濛的還下著細雨。
在員工宿舍樓下,我問胡來為什麼喜歡我。
他說一見鍾情。
我搖頭,表示不確定。
“幹嘛搖頭,我又沒騙你。”
胡來很誠懇:“我真是對你一見鍾情。”
我苦笑:“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胡來頭如搗蒜:“合適,當然合適。”
我再問:“你為我們以後做過任何打算嗎?”
“這個,你想的太遠了吧,現在快樂不就行了,幹嘛要想那麼多。”
“我懂了。”
我嘆了口氣,慢慢轉身離開:“胡來,我們分手吧。”
“什麼!”
胡來滿眼憤怒的跑過來拉住我,“馮雪,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我咬著牙,淡淡道:“這很重要嘛?”
胡來握緊雙拳,渾身都在顫抖:“告訴我!那男的是誰,我TM現在就去弄死他!”
“胡來!你能不能冷靜點。”
我哭了,哭的很傷心。
對於胡來是真的愛過,但他的神經質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我。
我眼裡是恐懼的,心裡是憔悴的,在這一刻,我終於發現一段感情遠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光鮮美好。
這次我們吵得很兇,胡來一時暴怒,罵我不知檢點。
他指著我的鼻子叫罵:“賤人!你之前被那個飯館老闆M暈帶到賓館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人作嘔的爛事兒心裡沒數嗎!
你TM哪有臉跟我提分手,賤貨!你給老子聽清楚,是我不要你了!是我甩了你了!!你TM給我滾!!!”
我怔愣當場,這還是從前深愛的那個戀人‘胡來’嗎?
他為何不再信任我了,他為什麼往我身上潑髒水,他,為什麼變得這麼絕情。
一段情,一道傷。
也就在這天,我忽然發現,傷我最深的那個人原來就是曾經深深愛過的那個人。
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我想我是時候離開他的懷抱了。”
說到這裡,馮雪早已泣不成聲。
劉兵看她哭的那麼傷心,一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妹子,你別哭啊,誰還沒個傷心事兒是不是。
就拿我的親身經歷來說吧,剛認識我老婆那會三天兩頭總幹仗。
哥因為嘴犟好衝動,經常被媳婦揍得死去活來,是活來死去的。
雖說捱過很多揍,住過很多院,可你看哥現在不照樣活蹦亂跳站在你面前嗎?
聽哥一句勸,凡事忍忍就過去了,像愛情這玩應兒,哎呀,這該咋解釋呢......”
摸著腦袋想了老半天,忽然恍然大悟道:“對了對了,愛情就TM是個美麗的謊言,誰信誰是大傻子。”
“噗。”
馮雪破涕為笑。
她撩起頭髮,看見劉兵一臉認真的模樣時,不禁沒好氣道:“劉哥,你說話咋這麼粗魯?能不能文明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