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外,一輛白色電動貨運車映入眼簾。
車上一人往下遞菜,下面一人負責往地上堆積,
這兩人分工明確,沒多久所需食材全都堆積在地上。
馮雪幫著在旁打打下手,時不時往返於車子與廚房之間。
劉兵最欣賞她幹活的這種勤快勁兒,於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只見馮雪今天穿了件牛仔短褲,中空的小可愛。
雖然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但好在身材勻稱,屬實也算得上是個小辣妹。
當她彎腰搬菜筐時,一個小保安過來搭訕,“嗨,小妞給大爺笑一個。”
馮雪放下菜筐,驚慌的退了幾步:“你咋來了?”
小保安緊走幾步,“小雪,我很想你,可你為啥老躲著我呀?”
馮雪窘迫的縷縷頭髮,輕聲道:“胡來,你別纏著我了,我們兩個早就分手了不是嘛。”
胡來有點生氣,過去拉著她的手腕,氣呼呼道:“單方面分手不算數,我還沒同意呢。”
馮雪哭了,哭的很傷心:“我早說過不喜歡你了,你還找我幹什麼?”
“你騙人,我覺得你還是愛我的。”胡來眼圈微微泛紅,卻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馮雪別過臉去,不再看他:“沒騙你,我是真的不愛你了。”
胡來抓住她的肩膀,使勁晃了又晃:“你騙我你騙我!!”
“我沒有。”
“我不信,你就是在騙我。”
“我真沒騙你。”
“我就是不信!!”
“我....”
兩個年輕人好像魔怔了一樣,差不多的臺詞羅嗦了大概有五六分鍾的時間。
劉兵在旁聽的尷尬症都快犯了,正尋思要不要過去打斷一下的時候,只聽胡來一本正經道:“好啊,既然你說不愛我,那總得有個理由吧?
只要你說出個理由出來,那我就不再纏著你了。”
好傢伙,這事兒終於有個了斷了。
劉兵暗自鬆口氣,哪知馮雪卻在關鍵時刻低垂腦袋一聲不吭。
劉兵看著不忍,主動過去替她解圍:“馮雪!後廚忙不過來了,快點回去切菜。”
馮雪聞言,倏地扭頭。
當她發現劉兵就在身後不遠處,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劉...劉哥,你剛才是不是都看到了?”
小姑娘很侷促,就連說話也有些結巴。
劉兵不想大家都尷尬,只得裝傻充愣:“我剛從後廚過來,啥也沒看見啥也不知道。”
馮雪害羞的指著他手中煙屁,低聲道:“一根煙都抽完了,還說剛出來?”
這話把劉兵臊個大紅臉,等回過神來趕緊將煙屁扔到一旁:“啊,這煙,這煙是在後廚抽的,我就是出來扔個煙頭兒。”
馮雪眨眨眼睛,好奇道:“後廚不是禁止抽菸嗎,明知故犯好像要罰100塊錢吧?”
我...靠。
劉兵真是欲哭無淚:妹妹,咱不帶這麼玩的好不好,哥這可是替你解圍呀。
還沒從悲傷中解脫出來,豈料馮雪又接著說:“還有,亂扔垃圾好像要罰20塊錢吧?”
我....
劉兵一口老血差點噴湧而出,妹妹快別說了,哥錯了,哥真的錯了。
胡來看他們兩個聊的正嗨,心中醋意頓時升騰而起。
隨手從地上撿塊磚頭握在手裡,直奔劉兵跑了過來:“你TM誰
啊,和我家小雪是啥關係?”
劉兵斜眼瞄一下胡來,冷哼道:“臭小子,小小年紀滿嘴髒話,沒有家教的嗎?”
胡來跳腳大罵,“你算老幾,跟我這談家教,我看你是找打!”
見他發火,馮雪趕緊阻攔:“胡來!你別鬧了,趕緊走吧。”
“我就不走。”
胡來攥攥拳頭,一指劉兵:“你和他什麼關係,為啥這麼護著他?”
馮雪氣的快哭了:“胡來,你是不是有病,為什麼總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胡來不忍看她落淚,轉臉看向劉兵:“你說,你和我家小雪是啥關係?”
“能有啥關係,同事關係唄。”
遇上這麼個醋罈子,劉兵也很是無語。
為了避免進一步刺激胡來敏感神經,所以只得如實相告。
“去你大爺!我才不信只是普通同事那麼簡單。”
胡來瞪著眼睛往劉兵身上掃了兩眼,忽然將手裡磚頭狠狠扔了過去:“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臭騷貨!”
劉兵沒防備,一下就被磚頭拍到了腦袋上:“我靠。”
暈倒之前,他在心裡極度悲催的嘀咕了句:這他娘真是無妄之災啊。
劉兵再醒來時,發現陳猛、馮雪正瞪著大眼死死盯著他打量。
“唉。”
劉兵摸摸腦袋,發現已經被纏上紗布。
茫然四顧,這才看清是在陳穎辦公室裡的小沙發上躺著。
馮雪聳聳鼻子,眼淚說流就流:“劉哥對不起,要不是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
劉兵苦笑:“沒事,我這也是該著倒黴。”
陳猛好奇的湊過來,“姐夫,你到底咋得罪那個愣小子了?”
劉兵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問道:“哪個愣小子?”
“就是把你腦袋削放屁的那個胡來啊。”
“我擦。”
劉兵呲牙咧嘴的揉揉腦袋,“你們見過了?”
“何止見過,剛才我們還動手了呢。”
“啊!胡來沒事吧?”
“咋可能沒事,敢在這兒撒野,那我不得狠狠教育教育他呀。”
陳猛滿臉憤慨,劉兵冷汗直冒:“你小子又下狠手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很,很...很剋制的教育了他一下下。”
“很剋制?還只是一下下?”
“嗯嗯嗯。”
陳猛一摸腦袋,笑的呲出大牙:“姐夫你放心,我保證沒把他打死打殘就是了。”
看他把話說的這麼含糊其辭,劉兵早料到胡來肯定被他揍的不輕。
“陳猛,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你不應該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
劉兵從沙發上坐起,穿鞋下地:“胡來人呢,我去給他道個歉。”
陳猛將他扶住,“那小子早跑沒影子了,上哪兒找他去啊。”
“跑了?”
“嗯。”
“你這小子淨給我惹事,咱山莊本來保安就不多,這會可好,又叫你打跑一個。”
“什麼呀,胡來根本不是咱的員工。”
“啊?”
劉兵面露苦相:“完了,這回又麻煩了。”
陳猛不解:“什麼又麻煩了?”
劉兵白他一眼:“後來的那二十幾個保安都是我託人借調
過來的,這事本來就欠個人情,你現在又把人家打傷了,這讓我咋和人家頭頭交代。”
陳猛撓撓頭,狐疑道:“不可能啊,新來的二十幾個保安我都見過呀,為啥唯獨這個胡來看著面生呢。”
劉兵無語的翻個白眼,“面生?我看是你想推卸責任吧?”
“瞎說,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瞧這小子說的信誓旦旦,劉兵反倒迷糊了:“難不成,胡來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噗!”
陳猛呲牙一笑:“姐夫,你說的那是孫悟空不是胡來。”
這時,半天沒說話的馮雪張嘴了。
只聽她道:“你們都別猜了,其實胡來是在郵電局工作。
他剛才穿的那套衣服就是他的工作服,只是那個大蓋帽不知是從哪兒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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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著裝比較相似,所以你們才會誤以為他是這的保安。”
陳猛衝她眨眨眼:“你為啥對胡來這麼瞭解,難道你們之前就認識?”
馮雪抿抿嘴,不吱聲了。
陳猛一頭霧水的轉臉又問劉兵:“姐夫,她不告訴我,你總得交個實底兒吧。”
劉兵衝他揮揮手:“去去去,不該問的別問,該幹嘛幹嘛去。”
“切,不說拉到,誰稀罕問呢。”
陳猛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走到一半,忽然掉頭:“姐夫,我忽然想起個事來。”
這小子三兩步湊到劉兵近前,困惑道:“我好幾天沒看著我姐了,姐夫你知道她幹啥去了嗎?”
劉兵咽口吐沫,扯謊道:“哦,她呀,可能是到三亞旅遊去了吧。”
“到三亞旅遊去了?”
陳猛頗感費解:“不對呀,我姐以前啥事都跟我商量著來,為啥這次出門旅遊的事就沒跟我說呢?”
劉兵撇撇嘴:“女人心海底針,這誰猜的準。”
陳猛眉皺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不不不,別人不瞭解她,難道我還不瞭解她嗎。
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出遠門,這完全不是我姐性格。
就算她是出去旅遊,可也不能好幾天都不給我打電話啊。”
劉兵正琢磨編個什麼樣的謊言去哄陳猛,不料這小子突然大叫:“遭了!難道我姐出事兒了!”
劉兵吃了一驚:我靠,還真讓這小子猜著了。
怔愣間,陳猛忽然抓住劉兵肩膀:“姐夫,你跟我說實話,我姐是不出啥事了?”
劉兵穩穩心神,兀自強撐:“別瞎想,你姐那麼大個人能出啥事,她就是出去旅旅遊,過幾天就回來了。”
陳猛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你沒騙我?”
劉兵果斷搖頭:“沒有。”
陳猛近距離盯著他看了看:“不對。”
劉兵挑眉道:“哪裡不對。”
“我發現你眼神閃躲,滿臉擔憂,這分明就是刻意撒謊時候的樣子。”
“我去!你咋觀察的這麼仔細?”
“跟警察學的唄。”
“跟警察學的?”
“對啊,我看電視劇裡警察審犯人都是這麼演的。”
“我靠。”
劉兵心虛的抓抓臉,趕緊張口辯白:“電視劇裡都是編的,哪能跟現實生活做對比呀。
再說我這眼神飄忽,滿臉痛楚的樣子也不是刻意撒謊,那只是因為傷口疼痛帶來的副作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