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襲起源仙界，不得不說，空間先祖很有想法。
只可惜，他們失敗了，只有時空城，帶著一群孽仙回來。
敖玉三人來到一座巨大的仙殿之前，殿門之上，繚繞著歲月和空間的氣息。
藍心兒握住了空間道令，在李長生歲月氣息的加持下，推開了仙殿之門。
嗡
仙殿之門緩緩開啟，古老的氣息流淌，一股悲慼之意，湧上心頭。
一具金色骸骨，盤坐在大殿之內，在其背後，是一扇殘缺的門戶。
門戶瀰漫著時空氣息，被恐怖的力量斬去一半，剩下的這一半，也滿是裂紋。
“這是……先祖？”
藍心兒一震，看向那金色骸骨，濃郁的空間氣息，還有血脈的感應。
空間一脈的先祖！
“只是你某位先祖。”李長生的聲音響起：“生前想必也是一位，超越仙王的存在。”
沒有超越仙王的修為，無法主持這浩大的時空城。
藍心兒來到骸骨前，恭敬叩首：“不肖子孫藍心兒，叩見先祖，請先祖安息，心兒一定會殺盡孽仙，為先祖復仇。”
嗡
金色骸骨泛起金光，歲月氣息流淌，空間正在扭曲。
金色骸骨，在瞬息間，浮現了血肉，像是要重換生機一般。
“先祖他……”藍心兒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時空保護著他的屍身，但也只是屍身。”李長生澹然道。
終究是隕落了，沒有復活的可能。
血肉浮現，這具骸骨，昔日也是一位如玉般仙人。
一道聲音緩緩響起：“應是吾之後裔來了，能走到此地，想必是經歷了千難萬阻，外面的孽仙，依舊在肆虐吧？”
“吾等終究小覷了孽仙，時空城敗了，道尊們發動的總攻失敗了。”
“道尊們？”
李長生微微一愣，敖玉三人沉默了。
這時空城，可能不是一次突襲，而是對起源仙界的反攻。
僅憑時空城的力量，不可能撼動起源仙界，甚至連浪花都掀不起來。
而時空城還能出來，只能說，當初的起源仙祖們，沒有注意他們。
空間先輩還在講述：“吾等的進攻，並非沒有效果，吾等讓起源仙人們慌亂了，他們第一次感到了驚慌。”
“他們雖然領先我們多年，比仙界更加古老，但大道終有盡頭，他們的實力早已停滯多年。”
“吾等這些後來者，已經追趕上來，吾等敗了，他們也是慘勝。”
“那一天，起源仙界崩塌了，大道崩碎了，道尊們怒了，他們決定，徹底毀去長生大道。”
“長生不存，仙人已經化成了掠奪的惡魔，為了生存，不擇手段。”
“起源仙人如此，仙界如此，那就徹底消亡，葬送這一個時代。”
“無盡歲月之後，永生時代來臨，道尊們會再次復甦，起源仙祖也將從沉眠中醒來。”
“都是在等永生時代。”李長生幽幽道。
長生大道，在古老時期崩塌。
而古老的道尊們，打出了真火，既然不能長生，那就將長生大道，毀的更徹底。
仙人確實淪為了掠奪的惡魔，為了延壽，只要能延長壽命，他們不在乎毀滅多少。
屠戮一顆星辰，甚至一方星域，只為活下去！
他們也不知道，活到多久，能迎來永生。
但，活著才有希望！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這樣，請殺死我。”君洛沉悶地道。
她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麼樣。
但她不想變成為了壽元，不擇手段的惡魔。
那樣的仙人，和孽仙有何區別？
空間先輩的聲音繼續響起：“起源仙人跟隨時空城出來了，他們想要留下時空城，探索時間的奧秘。”
“長生大道不存，時間或許是另一條永生，如果能夠掌控時間，那永恆也不再是奢望。”
“他們不知道，這時空城，乃是道尊們，掠奪時間大道碎片，煉製而成。”
“時間的碎片，只會向前，無法逆轉，哪怕道尊們也做不到。”
“吾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將他們封印在時空碎片之中，可惜，吾也無法動用時間，將他們抹殺。”
“帶上時空碎片，將他們永遠埋葬，不要被起源仙人發現。”
聲音消失，背後的半扇時空門，綻放銀白光芒。
時間和空間交織，時空碎片，就在這其中。
藍心兒恭敬叩首，為這位空間先輩送行，這才道：“道祖，時空碎片，能夠帶走嗎？”
“當然可以。”李長生澹然道：“你們在外等候，吾進去看看。”
化作一道流光，遁入時空之門。
這一刻，時空在扭曲，李長生感覺到時間在快速流逝，進入一個新的空間。
四周白茫茫一片，空蕩虛無。
前方有銀白光芒閃耀，一條銀白色長龍，盤旋著身子，瀰漫著古老，永恆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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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來到銀白長龍之前，這是一條時間道紋，圍繞著一個空間。
空間之內，則是一具具塵封的棺材。
起源仙人！
譁啦啦
銀白色時間長河，主動從李長生體內鑽了出來。
時間道紋也在震動，吸納著時間長河。
嗡
時間長河變動，空間也在動盪，那一具具棺材，此刻也晃動起來。
李長生立足時間道紋之上，看著那些棺材開啟。
一股股古老而恐怖的氣息流淌，有超越仙王的道韻。
入道境存在！
時間長河將時間道紋全部淹沒，化作一條銀白色真龍，盤旋在李長生周身。
哐當！
棺材開啟，一道道身影睜開了雙眼，幾十道仙光沖天而起。
仙王氣息浩蕩，超越仙王的入道境起源仙人，如同大道一般。
“嗯？”
一尊滿是仙光的身影，雙眸注視著李長生，眼中閃過一絲驚疑：“時間加身？”
時間盤繞周身，眼前人居然沒有一絲老態？
難道，已經掌控了時間？
“不知過去多久，這就是時空城的新主人？果然掌控了時間。”
一尊仙王，眼中滿是貪婪：“殺了他，從他神魂之中，抽出相應法門，我們也能掌控時間，再次永恆！”
“殺！”
沒有多餘的廢話，其餘起源仙人，調動無邊仙力，殺向李長生。
入道境仙人，道威無窮，竟是暫時隔絕了時間的偉力，想要破開時間長龍。
譁啦啦
時間河流流淌，歲月氣息瀰漫，李長生周身，顯化出無邊無際的時間河流。
“這不是之前的時間大道，只是時間長河……”
入道境強者面色大變，他的手臂在蒼老，生機在流逝。
若是之前的時間道紋，他還能隔絕片刻。
可如今，時間道紋，已經和時間河流融為一體。
“難道你真的在掌握了時間，獲得了永恆？”
另一位入道境強者，面色森然：“吾不信，唯有起源，才有資格掌握時間，再得永恆！”
“時間，未必永恆。”李長生漠然道：“而我，確實永生！”
時間的力量是向前，記錄了眾生種種，滄海桑田，空間變遷。
掌握了時間，或許能永恆。
但沒有永恆的基礎，誰又能在時間之中，停滯不前？
若是時間永恆，那就會停滯不變，何來向前？
嗡！
混沌之氣激盪，大道玉碟懸掛頭頂，無窮混沌大道交織，王道氣息瀰漫，如同一尊混沌王者降臨。
混沌仙王！
“這是混沌的力量……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掌握混沌的力量？”
這一刻，起源仙人面全部驚恐了，像是遇見了大恐怖一般。
李長生神情漠然，造化玉蝶加持，混沌大道壓制。
三千混沌世界，在周身浮現，讓他的氣勢超越了仙王，壓制起源仙人。
哪怕入道境起源仙人，在這一刻，也不值一提！
驚恐的慘嚎聲響起，大道在消散，仙王生機在流逝。
“殺！”
起源仙人怒吼，修為催到極致，仙光刺目，如同一輪輪烈陽。
他們要集合力量，殊死一搏。
再不出手，便是死路一條！
大道紋路在周身顯化，那是大道聖胎的力量。
李長生掌納無盡大道，鎮壓而下。
混沌道胎，被他催到極致，如同一尊混沌魔神，復甦於世間。
轟隆隆
一掌落下，仙王崩碎，王血灑落虛空。
入道仙人，骨骼碎裂，生機暗澹。
面對混沌道胎，入道境也不行！
塵埃落定，李長生收起這些屍體，看向空間。
一顆心臟，從空間之中飛出，瀰漫著濃郁的空間道韻，氣息與門外的屍體一模一樣。
空間之心！
那位空間先輩，以自身心臟，化出了空間，封鎖這些起源仙人。
李長生收下空間之心，這東西對他沒什麼幫助，對藍心兒卻是至寶。
掌中浮現兩道神魂，兩位入道境神魂。
大道玉碟鎮壓，強行窺探兩位入道境神魂。
他看見了過去，兩位起源仙人，帶兵進攻仙界，大肆屠殺的場景。
也從他們的神魂之中，看見了關於混沌的氣息。
長生大道的崩碎，與混沌有關係，但具體他們就不清楚了。
“涉及到了混沌？”李長生微微皺眉：“混沌的力量，遠超仙人，道尊們幾乎走到了道的盡頭，差不多都能演化出混沌體質。”
自己之所以能轉化出混沌，也是太玄道尊聖紋，參悟出來的。
太玄道尊為天地間第一批天地聖胎，成道無數年，轉化出混沌體質，也在意料之中。
在入道境神魂之中，唯有起源仙祖，那些古老道尊，能擁有完整的混沌體質。
就算是僅次於這些最古老存在的，轉化出的混沌體質，並不完整。
“就連那些古老道尊，也不知道長生大道，為何崩碎麼？”李長生皺眉。
以那些古老道尊的力量，居然不清楚原因？
或許是這位入道境，還不夠資格，接觸到這些。
李長生帶著屍體離開了，踏出時空之門，收斂了歲月的氣息。
“師尊，道祖。”三人連忙看向他。
李長生取出屍體，給了藍心兒一具仙王屍體，將剩下的分成兩份，交給敖玉和君洛。
空間之心，遞給藍心兒：“這是你先祖留下的，雖然沒什麼能量了，但其中的道韻還在，足夠你參悟到入道境了。”
“多謝道祖。”藍心兒恭敬一禮，鄭重接過心臟。
君洛也躬身道謝：“多謝道祖賜下機緣，有這些屍體，君洛一定能成就仙王頂峰。”
其中可是有一具，入道境屍體。
敖玉也面露喜色：“有這些屍體轉化，我應該能踏出這一步，進入入道境。”
李長生微微點頭，進入藍心兒體內，繼續轉化底蘊，消磨空間道令的封印。
敖玉帶著兩人，離開了時空城，繼續前往黑暗聖淵。
剛走出時空城不久，前方出現一望無際的孽仙。
氣浪滾滾，仙光璀璨，他們正在奔赴時空城。
敖玉沒有選擇與這些孽仙交手，而是隱匿虛空，繼續趕路。
孽仙是殺不盡的，殺戮他們，完全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一群連仙王都沒有的孽仙，起不了什麼作用。
跨越孽仙，在虛空之中穿梭，再次看見了破損的城池，還有一座座華麗宮殿。
昔日的榮光，早已不存。
一群群孽仙過去，難以計數的孽仙，在仙界肆虐。
他們搜刮著仙界的一切，在虛空裂縫之中穿梭，企圖尋找出一些仙人的蹤跡。
敖玉三人也看見了，一些被孽仙抓到的仙人。
沒有出手救援，不想招惹這些麻煩。
還有一些仙人，和血獄城一樣，他們早已淪為孽仙的爪牙，帶領著孽仙，覆滅自己的故土。
一年時間過去，他們終於抵達了黑暗聖淵。
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裡面也有孽仙的身影。
“這些孽仙，還真是無處不在。”藍心兒滿臉殺機。
“仙界已經成了他們肆虐的場地，再無仙人能夠抵擋他們。”敖玉微微搖頭道。
“進去吧。”李長生的聲音響起：“孽仙的災劫，會過去的。”
無法永生，早晚會逝去。
他只想帶著自己的弟子，安穩永恆。
熬也能熬死他們！
不管什麼起源仙祖，道尊們，一旦從塵封中醒來，都要面臨壽元的流逝。
終有一天，他們逝去，自己依舊永恆長存！
所以，李長生並不擔心孽仙大劫，只要自己和弟子們的安全能保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