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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正氣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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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渙無意中將三大道尊的異象打散,三人便也是回過了神來。此時看向陸渙,只見其負手而立,抬頭望天,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是三人看著陸渙的眼神,卻都是多了一些莫名的東西,互相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言語。

這時,就只見妖嬈緩緩站起,來到陸渙身邊,輕輕地握住陸渙的手,柔聲道:“想家了麼?”

陸渙聞言身子一震,雖然別人都沒有察覺,但是妖嬈明顯的察覺了,眼神些微有一絲閃爍。陸渙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妖嬈一眼,再看到妖嬈憔悴的面容,不由輕輕一嘆,心中登時什麼都不願意再去想了。只是輕輕的鬆開了妖嬈的手,沒有說話。

極樂道尊也是看了妖嬈一眼,復又看著陸渙,面上隱隱閃過一絲戲謔,還有一絲怨毒。倒是天狼道尊,在略微的震驚之後,便又朗聲笑了起來,看著逍遙道尊道:“逍遙道友,你這個徒弟可真不是一般人,本來他對於五行本源的領悟已然能夠讓我吃驚了,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夠破開我們的異象,將其融合在一起,可見其對於天道的領悟之深。那我就在此先恭喜道友了,看來本次傳道大會的魁首,非他莫屬了。”

聽見天狼道尊這般說話,極樂道尊倒是面上淡淡,沒有多言。而厲天卻似乎是頗有不服,正要說話,卻是被天狼道尊一個眼神阻止。

逍遙道尊笑道:“天狼道友說笑了,渙兒不過是僥倖而為,靈光一閃,倒也不必當真。我們三人這次論道持續兩個多月,卻是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天狼道尊笑道:“道友說笑了,方才其實已經分出了勝敗,只不過並非是我們三人而已。”

說著,似有意似無意的看了陸渙一眼,只見陸渙表情平靜,似乎三人之事都與自己無關。接著,就聽見天狼道尊續道:“還有十日便是傳道大會,本尊先帶劣徒回去準備一番,省的到時候丟了大人。告辭。”

話音方落,就只見天狼道尊對著逍遙道尊與極樂道尊一抱拳,帶著厲天飛身離去。看著天狼道尊的背影,逍遙道尊眼睛微微眯起,隨即發出一聲輕哼。

而這時,極樂道尊也是慢慢走了過來,站在逍遙道尊的身後,輕聲道:“天狼道尊倒是好心計,短短幾句話,卻都是離間之意。只不過他並不知道陸渙要幫助嬈兒,否則你們師徒二人恐怕這關係就要保不住了。”

逍遙道尊聞言,轉過身來,笑道:“極樂師妹此言差矣,雖然渙兒會幫助妖嬈,但是我敢保證,你最後還是得不到那長生大道的真諦。還有,渙兒只不過在你們面前,我會叫他為徒弟。”

極樂道尊聽完逍遙道尊的話語,面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逍遙師兄此言何意?你就不怕你這樣說話,傷了你那好徒弟的心麼?這麼快便不認人家了?”

逍遙道尊笑道:“極樂師妹弄錯了,本尊本來就是從心中沒有將陸渙當弟子看。原本是想收其為徒,可是現在看來,我覺得還是稱他為道友好一些。”

“什麼?”極樂道尊看了看逍遙道尊,又是看了一眼陸渙,面上露出濃濃的驚色。能夠被道尊稱之為道友的,便是被道尊視為同輩了,夠這個資格的,也唯有道尊境界的人。而逍遙道尊這般說話,便明顯是說陸渙能夠達到道尊境界,而且很快便會達到。

逍遙道尊看了看在場的三人,不僅是極樂道尊,陸渙與妖嬈也是一臉震驚之色。陸渙此時不過九難大圓滿境界,九難後期的三劫還都沒有度過,此時聽見逍遙道尊這般說話,心中自然也是不明白逍遙道尊究竟何意。

見到幾人都是如此形色,逍遙道尊笑道:“道尊本來便是一步步修煉出來的,你們又何必驚訝?極樂師妹,妖嬈與陸渙二人驚訝倒也罷了,你都已經是這個境界的人,怎的還是這般?”

極樂道尊深深地看了逍遙道尊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傳音道:“逍遙道尊,你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不成?”

逍遙道尊聞言微微一笑,也不傳音,直接朗聲道:“極樂師妹此言差矣,雖然我不經常出現,但只要我逍遙想幹的事情,認定的事情,從沒有過什麼變數。既然我這樣說了,那日後自然會之這樣的發展,只是不知道師妹是不相信陸渙呢?還是不相信我呢?”

這番話倒是將極樂道尊說的啞口無言,怔怔看了逍遙道尊半晌,極樂道尊面色變了又變。而逍遙道尊也就是看著極樂道尊,微笑不語。不知過了多久,極樂道尊驀地一笑,輕聲道:“既然師兄這樣說了,小妹相信你便是,不過。”

說著,極樂道尊看了陸渙一眼,接道:“不過道尊之路艱難險阻多不勝數,不知師兄的那些變數裡,可有你這徒弟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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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道尊看了陸渙一眼,只見陸渙依舊是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即便笑道:“本尊說了,無論什麼變數,都沒有用。而且,陸渙要是真的那麼容易便出事了,我也不會找他了。妖嬈師侄,你說對否?”

妖嬈聞言,呆呆的看了逍遙道尊一眼,又看了陸渙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既然師兄這般自信,那小妹便提前預祝陸渙道友了,咯咯。”極樂道尊笑了笑,隨後又是轉向陸渙,笑道:“陸渙道友也不要忘了當初你的承諾,可要盡力幫助妖嬈呢,嬈兒可是講什麼都給你了,你莫要負了她。”

說罷,就只見極樂道尊衣袖輕揮,一道光芒閃過,便與妖嬈消失在攬月峰頂上。

見到極樂道尊走後,逍遙道尊才轉過頭來,看著陸渙道:“我方才那樣說話,你可是心中怪我?”

陸渙看著逍遙道尊,微微搖了搖頭。逍遙道尊接道:“你要怪我,也是理所應當,就我方才那樣一說,便已經將你推向了風口浪尖。”

陸渙依舊搖了搖頭,看著逍遙道尊沉聲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斷定我能夠達到你這樣的境界,但是你這樣做對你來說,並沒有錯誤。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修士也一樣,修為越高,私心便越強。不過我心中並沒有怪你,或許你這樣一說,倒是讓我看清楚了許多東西,明白了我以後該怎麼走。”

逍遙道尊聞言,面色一變,緊緊盯著陸渙,許久方才悠悠道:“你看出來了?”

陸渙點了點頭,道:“原本心中便有感覺,但是一直都很淡。方才卻是明顯的增強了不少。不過,我不怪她,無論她當初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我都是欠她的,欠人便要還。”

逍遙道尊看著陸渙,道:“那她如果是要害你呢?要殺了你,你還是不怪?”

陸渙點頭道:“只要不危及我所在意的人,不危及我的親人朋友,我便不怪。有什麼事,那便對著我來就好了。”

逍遙道尊明顯又是一愣,看著陸渙,久久方才言道:“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但是為何對於這些事情,便這樣堅持?你可知道,你這樣的性子,在這個滿是黑暗的真天界,根本寸步難行?”

陸渙聞言笑了笑,轉身看著那升起的一片星空,朗聲道:“頭頂這片天空,為何亙古不變?便是因為它足夠廣闊,廣闊到可以包容一切。逍遙道友??????”

逍遙道尊聽到這一聲,面色一變,看著陸渙,眼中閃過驚訝之色。眼前的這個男子,自己注意很久了,幾乎便是從陸渙一踏上修真之路,便開始注意。只是逍遙道尊沒有想到,陸渙能夠這樣坦蕩的稱呼自己。此時的陸渙在逍遙道尊的眼中有了許多陌生,逍遙道尊感覺到眼前站著的並非是自己眼中的一個後輩,從那氣勢以及心境來說,赫然是一個同輩。

陸渙轉頭看著逍遙道尊,不由微微一笑,接道:“可還記得那夜你告訴過我的那番話?你說‘唯有如此博大的天地,如此波瀾壯闊的山河,方才能夠讓生活在上面的人們,心胸寬廣起來。當你心中裝住了天地,你才真正能夠領悟道的含義!’

雖然我知道你這樣說多少有些言不由衷,但我想說,這些話一點兒都沒有錯。方才你們論道的時候,你用了我的意境,那些都是我修道這麼多年來心中的感觸。其實長生大道並沒有那麼難以觸及,僅僅只有八個字而已。”

逍遙道尊聽聞陸渙話語,心中一時不由迷茫起來,順著陸渙的話接道:“哪八個字?”

陸渙轉身看著峰外璀璨的星空,清風起,鼓動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驀地,一顆流星自天際滑落,那一瞬間,似乎便是整個天地中唯一的一道亮光一般。與此同時,就聽見陸渙悠悠道:“問心無愧,正氣長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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