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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決戰前後 第四十章 大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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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陸渙跟隨三元老人進入到那忘川水中,只見眼前景象陡然間大變,這哪裡是是水中,這分明便是在一處虛空中。

只見四周一片空曠,除了當地有一方方圓三四丈的空地外,其餘皆是一片漆黑。與當年陸渙初踏修途內視自己體內天地的情景倒有些相似。

此時三元老人與陸渙站在空地之上,道:“這裡是當年老夫來時,自己所闢出的一方靈界。只是由於當年實力所限,只能如此簡陋了。後來雖然修為大增,倒也是沒有閒心再來修飾了。”

陸渙聞言,雖然三元老人說的平淡,但是若想開闢一方世界,起碼要到大乘圓滿境界。而就算到了大乘圓滿,要是沒有對道有那深刻的領悟,一切還是枉然。

這時,就聽三元老人又道:“老夫帶你來此地,並不是目的,而是要等待。等待命數之門開啟之時。”

陸渙更加驚奇,這幾日所遇到的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許多都是聞所未聞的秘辛。這時忽然又聽到命數之門,更加奇異,問道:“命數之門?”

三元老人道:“那命數之門乃是老夫命名,真實叫做什麼老夫也是不知道。當年不過是為了將此處作為修煉之地,豈料卻是發現了一個奇異之地。”

三元老人看了陸渙一眼,接著道:“那地方是一處空間,其中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可以隱藏人的命數,不被天道察覺。與我山河宗當年那失傳的換命大法頗為相似。”

陸渙雖然還是聽得模稜兩可,但那換命大法自己還是聽過的,據說修煉到至高境界,不僅能掩蓋自己的本身命數,還能創造甚至於改變命數。

三元老人知道陸渙依舊是心中疑惑,便問道:“你也是山河宗弟子,我山河宗以什麼證道?”

陸渙當下不假思索道:“宗名山河,自然是以風水證道了。”

三元老人聞言道:“不錯,可是你發現我山河宗雖然神通強大,但那就是真正的風水堪輿之術麼?風水堪輿之術講究的是點穴尋脈,透過風水來改變以後千百年的運數,我山河宗可是真正的做到了?”

陸渙聞言細思,果真如此,山河宗固然強大,但是以風水證道的那風水卻是與凡人口中的風水堪輿之術相差甚大。

三元老人接道:“其實按照當年山河宗創派前幾代人來說,確實是差不多的,風水堪輿與凡人所言一般無二。那些前輩一個個修為通天堪稱大能。但是山河宗卻沒有發揚光大,遠不及現在的威風,你可知這又是為何?”

陸渙聞言奇道:“為何?”

三元老人道:“因為擅改風水,定龍脈,會引起天道仇視,使人的命數變得悲慘,那些大能不過短短兩三百年便即隕落。其中有一位前輩天縱奇才,為了改變命數,便創出了逆天功法換命大法。無奈的是,換命大法甚為難練,哪怕是哪位前輩,尚未功成便已然身殞,自此以後換命大法失傳了。”

“而之後不久便是巫族大戰,山河宗被分離到八州大陸,除了當年飛昇仙界的那些前輩外,山河宗幾乎無人。好在這時出現了一位大能,創出若干功法,將山河宗發揚光大,那人便是老夫的師祖了。”三元老人說著,目光中露出了無限的景仰和追念。

陸渙聞言,也是心中驚訝,不由自主的想象著那時候的可歌可泣的歷史,許久之後才道:“那位前輩此時尚在麼?”

三元老人搖頭道:“師祖當年跨階力戰那一代的巫王,最後施展天地人三峰禁忌神通‘三才崩裂’,與那巫王同歸於盡。”

陸渙聽罷,心中更是驚歎那師祖的修為可怕。轉念間忽有所悟,但卻是不敢相信,試探問道:“那前輩帶我來到此處,莫非??????”

三元老人點點頭道:“不錯,老夫帶你來此處,便是因為你的命數變化太多,連大衍天算也不能窺測。故而想讓這命數之門將你的命數隱藏,這樣方才可以學習我山河宗真正的正統秘法《山河經》。”

陸渙聞言失聲道:“山河經?”

三元老人道:“不錯,現在你們所修的山河經不過是當年山河經最後的一部分,講述的是一些粗淺的運靈法門,以與前面的經文相印證。至於前面所言,卻是開宗明義,如何定脈,如何改數,如何借靈,如何運轉。”

聽到此時,陸渙已然心中激動不已,若說這是一場造化,那這造化可真謂是太大太大了。

隨即陸渙驀地拜倒在地,對三元老人道:“之前小子對前輩多有冒犯,還望前輩恕罪,此時懇請前輩將那山河真經盡數傳授。”

三元老人聞言,不由微微一笑,道:“老夫帶你來此,自是為了此事,只要你記住你之前的承諾就好。”

陸渙點頭道:“若是真能修為大進,小子自然全力為之。”

三元老人撫掌道:“好,那老夫便將這山河經全本傳授給你,切記你從此以後就是這下界唯一一個會此山河經的人,該怎樣做,你當知道。”

陸渙點頭道:“這是自然,小子日後定當振興山河宗,敬畏山水,如非必要,不會擅自更改風水。”

三元老人點頭道:“好,那老夫現在便傳你山河經。這經文太過神異,任何玉簡紙張皆是不能書寫,故而傳授只能一人傳一人聽。而且老夫只能說一遍,一遍之後你就算是沒有記住,老夫也是忘了。你,準備好了麼?”

陸渙聞言,不由打起精神,全神貫注,才道:“請前輩傳授。”

三元老人聞言,身上氣勢陡然間一盛,此時白髮虛長,彷彿仙人一般。朗聲道:“欲修道,先修德;欲成仙,先成人!山河之變,不違天理,風水之序,能篡天命??????天地之象,人魂之數,皆歸於脈。脈者,根也,天之根曰法,地之根曰靈,人之根曰命??????”

這一套《山河經》長而艱澀,三元老人誦讀甚快,一氣呵成也是耗費了將近半天時間。

陸渙虧得有狀元之才,神念也是強大,這樣邊聽邊背,竟然最後還能理解了三四成。而僅僅便是這三四成,陸渙就彷彿進入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中,體內的靈力也是不由自主的緩緩運轉。

陸渙慢慢盤膝坐在地上,閉目內視,只見此時的內天地景象大變。原本一切該有的,都是歸於虛無,整個內天地一片漆黑。唯有正中那一顆得道之果依舊閃著光彩。

這時,就聽見內天地中轟隆一聲,那得道之果竟然炸裂。一片片殘骸四散而飛,那些殘骸慢慢的飛到每一處,然後開始漸漸變化。

有的變成高山,有的變成長河。果皮化作大地,核子變成日月星辰。漸漸地,大地上花草樹木,飛鳥走獸也是應運而生。當一切成型後,便是一方完美的生機勃勃的世界,靈氣自然而然的創造出來,綿綿不絕。而此時,陸渙也是一舉達到了大乘初期。

一切的變化還沒有完,那世界不斷地成長著,最後靈氣枯竭轟然毀滅。隨即,又是一片虛空,一顆道果。如此一直生生死死,迴圈不休。此時,又是出現了那方世界,隨著陸渙心念一動世界不再成長,而是保持在了最完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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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陸渙眼睛陡然一睜,站立起來。這一起身,方才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一樣了一般,看向三元老人,對方雖然依舊比自己強大,但是自己確實也不感覺到有無形的壓力。

三元老人初時看到陸渙聽罷便席地參悟,暗道陸渙資質果然非常,心中不由震驚。可是隨著陸渙身上氣息的不斷變化,三元老人面色更是大變,他在有一刻竟然感受到了一種生死交織的力量,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在那一刻,以三元老人的修為,都不由感到了驚懼。

此時看到陸渙站起,修為突破化聖達到了大乘,更是暗嘆陸渙悟性之高當真是匪夷所思。

其實說來,修煉之人除了悟性,自身的學識還是不能少的。畢竟那許多功法都是以文賦的形式寫出,若是普通人,光是看懂便要數日,更遑論去參悟了。

此時三元老人問道:“你記住了多少?領悟了多少?”

陸渙沉思片刻,回想經文,才道:“全記住了,之前領悟了四五成,現在卻是有六七成了。”

“什麼!”三元老人驚訝的看著陸渙,莫說是六七成,就是兩三成自己當年也是沒能領悟。一念至此,三元老人驀地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算中之人,不錯,沒讓老夫失望。”

說著又是看著陸渙道:“這山河經也只能由你自己一人去領悟了,畢竟老夫也是幫不了你。不過你的資質悟性來說,應當不是難事。”

陸渙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面轟隆之聲不絕於耳,面色不由一變。而三元老人見狀,卻是面露喜色,對陸渙急道:“快走,命數之門開了,我們只有半天時間。”說著便將這空間撐開,與陸渙一起離開,向著聲響之處疾飛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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