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醉了,需要人照顧。”白追看著那條蛇尾後頸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顫聲哄著說:“寶寶是好寶寶,先把尾巴收回去,好麼?”
尾巴收了回去,變得小了些,接著,床榻上傳來小靈蛇的哭聲:“嗚嗚嗚,尾巴變不回去了。哇哇哇,寶寶不要做怪物,寶寶是好寶寶。”
白追頭大的看了長宮蘇一眼,長宮蘇與白追眼神相碰,微訝:白追,這是在向自己求助麼?
垂眸,復又抬眸,白追還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藥不藥把電哈抱過哈親他一哈?”白追舌頭已經木了。
長宮蘇呆住了,某遺忘在深處的記憶撲面而來。
太學後的竹林裡,一襲白衣的小男孩撲面而來,一把抱住他:“有舌,有舌。快跑哈!”
“好好的怎麼又哭了?”珠簾聲響,煙蘿拿著披風穿堂入室。看著白追直勾勾的眼神,抬手在他額上彈了一下,嗔怪道:“你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白追花瓣唇都都的,看著煙蘿小委屈。
煙蘿掀開帳子,把頂著小萌娃頭扯著嗓子哭的小靈兒抱了起來,柔聲說:“好乖乖,不哭了,讓孃親親一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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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靈兒閉嘴,可憐兮兮看向長宮蘇懷裡的雲沐霜,說:“嗚,孃親不喜歡寶寶了,嗚,寶寶哭這麼久,孃親都不來抱寶寶。”
“孃親醉了嘛。”煙蘿抱著小靈兒走到長宮蘇身邊。長宮蘇看向白追,看到他在煙蘿經過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寸。
“看到蛇跑這麼快,你還想給殿下當護衛?”
“那我以後不跑了,只退一寸,可以嗎?”
他真的,只退一寸。
“孃親好香,想吃。”小靈兒露出小尖牙。
“不可以喔,吃了寶寶就沒有孃親了,就再也不能當好寶寶了。”煙蘿說著在小靈兒額際親了一下,說:“這麼可愛的寶寶,怎麼會是壞寶寶呢?”
小靈兒抿了抿嘴,拼命把小尖牙抿起來,身子往前傾向長宮蘇懷中,把自己肉都都的小臉在雲沐霜唇上蹭了一下。
白光漫起,尾巴又變回了雙足。
“寶寶餓不餓呀?”煙蘿笑眯眯的把小靈兒在懷裡輕輕晃了晃,像是在哄一個不肯睡覺的嬰孩,“姨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寶寶要和孃親睡。”小靈兒滿臉委屈,“孃親說好的。”
“今天不行。”煙蘿又親了親小靈兒的額際,哄道:“姨讓白追哥哥給你變戲法好不好?”
“好嘛,好嘛,你說好嘛?”煙蘿似撒賴的哄著,邊哄邊抱著小靈兒退到白追身側,抬腳輕輕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示意他跟自己走。
長宮蘇抱著雲沐霜愣愣看著,眼前這幕太過熟悉。她幼時也有使性子的時候,煙蘿便是這般哄著她,他當時總在一旁羨慕的看著,想著。想著,如果那個抱著她,哄她,親吻她額際的的人是自己,該有多好。
“今晚不許圓房。”
白追路過時,自齒間吐出的這句,令長宮蘇瞬間自回憶中清醒,倆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白追走出幾步之後又退了回來,低聲說:“你若趁殿下醉了與殿下圓房,難免為人輕賤。”
長宮蘇看著白追背影,他是否為人輕賤,他,或者她,真的會在意嗎?
如果真的在意,那他在東宮從滿懷期待到默默隱忍的這三年,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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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默默心疼男主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