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sir，李sir，你沒事吧？”羅沛權，莊子維等人聽見槍聲一停，立即持槍衝進走廊。來回比劃一陣，發現走廊中只剩下李sir一個人後，大家都齊齊松了口氣。
至於地上的那一具屍體，可沒人會可憐他，活該撲街……
“李sir，牆上的碎片是怎麼回事？”莊子維眼睛比較尖，在夥計們整理現場，忙於工作的時候，卻發現了兩旁牆壁上的子彈碎片。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在心裡隱約也猜到了結果。
李少澤故作輕鬆的笑道：“一丟丟的子彈碎片而已，剛剛比較湊巧，幾發子彈撞在一起了。”
這些子彈碎片就算能夠躲過莊子維的眼睛，也不可能躲過鑑證科的調查。與其等會被鑑證科的警員找出來，還不如現在就說清楚。
反正走廊上的監控都沒關，躲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莊子維在聽見他的回答後，立即瞪大眼睛叫道：“什麼？子彈跟子彈撞在一起！”
作為一名實戰射擊高手，他很明白子彈撞子彈的難度！完全只存在於假設當中，用“神乎其神”來形容才夠貼切。
誰要是能夠打出這種槍法，那絕對就是真正的槍神。什麼槍王之王？在槍神的槍口下都要飲恨。
李少澤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拍拍胸口搖頭道：“嗯，很碰巧，不然現在我也撲街了。”
莊子維靠近牆壁前，輕輕捏起一塊彈片，有點不可置信道：“真的是湊巧？”
長期積累的射擊經驗告訴他，湊巧也不可能湊到這個水平。
但是只有湊巧是最合理的解釋。
不是湊巧，那就是故意的咯？李sir的射擊水平，可以故意撞破子彈？簡直不可思議……
莊子維深吸一口氣，牢牢記下了這個動作，將碎片放進口袋裡：“奇蹟，這真是奇蹟之槍。”
“確實是奇蹟啊。”羅沛權在一旁點點頭，頗為認同的感嘆了一聲。
他沒有莊子維的射擊技術，也不會刻意去猜測李少澤的槍法。既然李sir說是湊巧，那就是湊巧。咱們一人感嘆一句奇蹟就夠了，沒必要在槍法糾結太多嘛，儘快結案才是硬道理。
李少澤也很清楚這一點，居然也點點頭驚歎道：“我真是一個奇蹟啊。”
不過在驚歎的時候，他卻將留意到了莊子維的小動作。
知道自己的射擊技術，顛覆了莊子維的三觀，恐怕這位lv4的射擊高手，未來將會不斷對lv5的等級發起衝擊。
雖然對方的天賦沒有關友博強，但是李少澤露的這一手極限技能，等於是給莊子維展現了前路。
就像是把一個剛剛走到半山腰的登山人，提前拎到山巔逛了一圈。當他領略過山巔的景色之後，自然就會渴望前路，不斷對山巔發起衝擊。
只是不知道莊子維夠不夠幸運，將來有沒有機會進入lv5的層次，領悟出屬於自己的極限技能。
嘿嘿嘿，要是讓莊子維知道，這三發子彈還是在同一軌跡當中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徹底嚇懵逼，再也不想練槍了。
還好無論是現場的彈片，或者監控畫面，都無法再度復原子彈的軌跡。稍稍讓李少澤有了低調做人的機會。
很快，羅沛權檢查完了夥計們的傷亡。他發現前面中槍倒地的十名夥計，因為都穿著防彈衣的原因，只有三名貫穿了胸口，剩下的夥計子彈都滯留在了體內。
雖然全部屬於重傷，但是現場就在醫院，夥計們全部都已經被緊急送進手術室，象鼻傷亡還在一個可控範圍之內。
於是松了一口氣的羅沛權，上前一步拍拍李少澤的肩膀道：“李sir，可以解除封鎖了嗎？”
“嗯。”李少澤環顧現場一圈，看見夥計們正在有條不紊的收場，當即便點了點頭。
羅沛權朝前方擺擺手，等到兩名夥計放下警示條後，便跟李少澤一起離開現場。
目前現場的情況，有莊子維盯著就夠了，他們兩個人沒必要再呆著。畢竟已經這麼晚了，羅沛權需要照顧到李sir的作息。而且明天早上，羅沛權也要提筆寫一份結案報告，出席案情發佈會。所以現在該撤就撤，李sir不睡覺，他羅sir也要睡。
李少澤倒是沒去猜這些彎彎繞繞，反正這件案子，他只是為了找錢而已。羅沛權已經夠他面子了，接下來結案的功勞，李sir肯定不會再要一分。所以羅sir怎麼說那就怎麼做，警司大過總督察嘛。
和羅sir告別後，李少澤直接便開車回到淺水灣。一進房間發現老婆還沒睡，他便換下正裝，開口報了一聲平安。順便以警官的身份，告訴“失主”案件已經結束。
芽子沒有詢問關友博的結局，只是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男性睡衣，跟在李少澤身後走進浴室，打算好好幫老公檢查一下身體，看看身上有沒有槍傷。
……
隔天早上。
羅沛權在總署召開案情發佈會的時候，李少澤正常開車來到西區警署上班。
雖然在發佈會上，羅沛權只字沒有提到李少澤。但是警隊內部的同僚都清楚，這件案子背後有著李總督察的身影。
這種做法其實有點踩界，好在坐實了關友博的罪名後，警隊內部也沒人敢用這點小藉口，來找李少澤的麻煩。
所以李少澤進入辦公區後，聽見最多的議論聲，不是關於債券案的辦案細節，而是關於“子彈撞子彈”的大新聞。
很顯然，日常都在辦案的警員們，早已經對案件過程麻木了。相比之下，最後決戰時的詭異情形，更加吸引夥計們的注意力。
發現李sir來到警署，夥計們都收斂了很多。但是等到喝下午茶的時候，王素賢還是忍不住好奇道：“李sir，子彈真的能打掉子彈嗎？”
“我也不知道。”李sir搖了搖頭，果斷深藏功與名。
由於上一次使用“子彈撞子彈”這一招的時候，他是使用肖申克的身份，警方並未見識到。所以這還是“子彈撞子彈”頭一回，真正在大眾視野上出現。
王素賢發現李sir在推諉後，掃過旁邊的家駒，晉仔，阿杰等人。只見他們全部露出了慫恿的目光，鼓勵阿賢繼續刨根問底。看來夥計們湊在旁邊，都是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原理。
感受到了眾人的鼓勵，阿賢便挺了挺胸，將黑絲長腿微微往李sir身旁靠了一點：“我們聽說李sir，你在昨天用子彈打掉了關友博的子彈？而且還是連續三發……”
李少澤眼光不禁瞥過阿賢的短裙，上下游移一陣，最終定格在黑絲長腿的反光處。
當時現場的警員，除了莊子維外，還有重案組，軍裝組，鑑證科的夥計。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居然把訊息傳的這麼快。
好在他早就打好腹稿，拍了拍腰間的槍袋：“湊巧，真的都是湊巧。或許從昨晚開始，我給這把槍新取了一個名字，就叫它奇蹟之槍。”
“奇蹟之槍？”家駒，晉仔等人滿臉狐疑的唸叨著。
只見李少澤臉不紅心不跳道：“沒錯，就是奇蹟之槍！”
不管夥計們信不信，給完一個說法，他便端著奶茶，直接回到了辦公室中。
至此之後，西區警署繼“善良之槍”外，又再度多出了一把傳說級的配槍“奇蹟之槍”。
警槍編號“6183”，這是一把總能在關鍵時刻，打碎對方子彈的神槍。奇蹟，這一切真的都是奇蹟。
……
當晚。
李少澤剛剛回到家中，芽子便朝他講道：“老公，羅sir已經把債券送回來了。”
“好，看來羅sir辦事還是挺利索的。”李少澤點點頭，叫過兒子一起到餐桌上吃飯。
正常來講，一般債券沒有這麼快送回證行。不過考慮到羅沛權的關係在那，第二天把債券送回來也不奇怪。權當是羅sir對他幫忙辦案的回報，看作是一次投桃報李就行。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芽子卻忽然講道：“關友博私自操控賬戶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他在外匯市場上買了日元，輸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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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匯環球已經虧損了五千多萬美金，就連邵安娜的職位都遭到了董事會彈劾。”
誰都知道劭安娜和關友博的關係，之前劭安娜力挺關友博，輸的錢也是由她批准的。現在關友博出事了，劭安娜自然要把責任給扛起來。
呵呵，前兩天酒宴上還那麼囂張，沒過兩天就歇菜吧？
李少澤輕輕點了頭，不想談過劭安娜的事情。
芽子依然接著嘆道：“幸好天澤證很少做外匯，現在泰銖，日元，韓元，歐元，全部都在大跌……美金寡頭的動作很大，我懷疑現在才剛剛開始。”
李少澤愣了一下，有點疑惑道：“日元不是應該反升嗎？怎麼加匯環球還損失了五千萬美金？”
在他印象當中，關友博死後“日元”應該瘋長起來。那些基金賬戶也應該賺了很多錢，完成一個戲劇性的反轉！
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隱隱約約，李少澤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