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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亂紅飛過鞦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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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如夜。”於修的聲音穿過不算大的暗室,讓原本就搖曳的燭火,微微一顫。

如夜鬆開了擒在手裡的沉魚,深邃的眼眸,閃過黑寶石般的光芒,冷厲,痛楚。

毫不防備的他,左臂被一道寒光刺過,嫣紅的血,浸透了他的墨色的錦衣,順著他的手臂,一路滑下,滴在暗黃色的地板上,殷紅如花。

於修掐在阡嫿脖頸上的手,用足了力,只肖他再微微一用力,阡嫿便會永遠閉上眼。

阡嫿喘不過氣,素白的臉,憋出滲人的紅,她一雙清冷的眼眸,噙滿了淚,不是為她自己。

她總是只會拖累他啊!

那望向她的黑眸,那麼憤然,那麼隱忍,又那麼焦灼。

一滴大似一滴的血,好像遞在了她的臉上,心上。

也是這樣的他,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從屋頂翩然而落,抱著她穿過重重箭雨,他帶著她逃到了崖邊。

一條長鞭將她緊緊箍住,任人刀俎,何其相似。

在她掉下懸崖的一瞬間,他與她易了位置,後背被狠狠插入了一刀,深可見骨。

山風淒厲,他在她的面前一點點下墜,他卻對她笑了,足以讓歲月都靜止的容顏,那樣欣然的笑,她卻連呼吸都痛了。

他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疤痕是為她留下?

“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會佑你一世安寧。”這一刻,她憶起的並不完整,可她可以肯定,她就是那個他等了好多年的女子。

她看著落雁舉到他嘴角一顆藥丸,而他始終盯著於修的手,毫不猶豫地拿起了那顆藥丸。

足夠了,如果現在她可以說話,她一定要告訴他,不要再為她做傻事了。

他護她如此,她莫和勉此刻死去,沒有一點遺憾了。

阡嫿倏然抬手,拔下束髮的金笄,朝自己的心口,狠狠刺去。

於修的褐色雙眸掠過一道痛色,他猛然手收回扼制她的手,同時另一只手,攥住了她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的手。

力收得太急,他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另一只手也就慢了幾分,那燦亮的金笄已然沒入了胸口一截。

她墨色長髮,一瞬散下,在燭光下如柔亮的瀑布。襯得她清雅,又蒼白的臉,美得令人窒息。

也是這一瞬,暗室的門開了,不是輕輕旋開的是,如房屋蹦塌一般,轟然倒向了另一面。

子硯帶著兩個侍衛,連同十餘個官兵衝了進來。

於修抱起阡嫿,一步躍到了床上,伸手將背一掀,另一只手不知碰了哪裡,床板豁然滑開了,他抱著阡嫿一躍而下。

在如夜身後的閉月和羞花,被兩個侍衛抓住,沉魚的功夫顯然最好,輕身踏了牆壁一腳,也順著床跳了下去。

子硯和入夜追過來,卻見落雁如紅蝶一般撲過來,如夜和子硯同拍過來一掌,她非但不躲,還順著他門的掌力,直直摔倒在了床上。

她嘴中湧出一口鮮血,便沒有氣息。床邊也在這一瞬,合好如初。

“砸開它。”如夜一身冷喝,身後的官兵就抄著剛剛破門的傢伙過來了。

阡嫿好想看一看如夜,到底吃下那顆藥丸沒有,她拽著於修的衣服,“放我下來。”她努力喊出的話,發出聲只是低低的呻吟。

一向溫文爾雅的於修,這雙深褐色的眼眸中,是心疼嗎?一定是她看錯了。不對,是他痛恨自己的計劃沒得逞。

痛,他每走一步,胸口都會被扯痛,她不知他抱著她走了多遠,“你逃走為什麼還要帶著我啊?”

“難道要看著你死在這嗎?”於修沒有低頭看她,腳步不停,聲音卻是硬邦邦的。

阡嫿是想讓他放下她,並沒指望他真的能回答她。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他的下巴,曾經的她覺得他的臉,每一處都是溫潤的,如今卻覺得,不過是一張好皮囊罷了。

“就算你擼走了我,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閉嘴。”於修騰出一隻手,在阡嫿的後脖頸點了一下,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阡嫿再醒過來,晨光透過閉著的窗戶,照在她的臉上,明亮異常。

她見自己躺在床上,一驚,好在還是昨天的那身衣裳,手指動了動,戒指還在。想要起身,這一動,好痛。昨天大概是自己刺偏了,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床邊趴著一個人,白衣勝雪,如今袖口已經多出了些褶皺,墨色的發,披在白衣之上,一絲不亂。

“躺著,現在還不能動。”於修聞聲坐起身來,雙手把著她纖瘦的肩膀,讓她躺下,還蓋了蓋她身上的薄被。

這可以稱為溫柔的動作,著實嚇到了阡嫿,他昨天還差點殺了她。

阡嫿抬眸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俊雅的臉上,盡是疲憊之色,眼角淡淡的紅。難道他守了她一個晚上?

是啊,她死了,他手上便再沒有了對付如夜哥哥的籌碼。

阡嫿還在獨自思考的時候,沉魚從門外走了進來,端了碗溫熱的粥。“喝點粥吧。”於修攬著她倚坐起來,手背探了下粥碗,就舀了勺子,送到她嘴邊。

“我自己來。”她又沒斷胳膊,不想勞動他,她確實是餓了。只有吃了東西,才會有力氣,才有可能逃出去。

沉魚換了一身淺紅的襦裙,站在一旁看著她,臉上一片冷色。這還是那個嬌滴滴的語嫣姑娘嗎?

左府究竟有什麼?值得於修這般大費周章,於修為何要害如夜哥哥?他又是如何得知,他們到了承晉的?

阡嫿想著,臉上卻沒露出一絲表情,一碗粥很快見了底。

於修溫聲道:“再去盛一碗。”

沉魚接過空碗,端著出了門。阡嫿睡了一覺醒過來,臉色已然蒼白,原本粉潤的唇,也同臉一樣的顏色,還起了一層薄皮,緞發披散在身後,給人一種一陣風都能吹走的感覺。

她自然不會傻到,問於修這裡是哪裡,不過於修似是知道她的所想,道:“這裡誰都找不到,你安心養你的傷吧。”

阡嫿沒有接話,等著沉魚又盛了粥過來,又喝了一碗,接著躺到了床上。

“再好好睡一覺。”他的聲音一如在左府時,那般溫潤,彷彿她才是那個壞人。

於修沒有走的意思,阡嫿閉著眼,他在這裡,她哪裡睡得著啊。想翻過身去背對他,奈何傷口在左邊,一動就疼得要命,只能這樣躺著。

過了多久,沉魚低聲道:“公子,您去歇歇吧,這裡沉魚來守著。”

“不必了。”阡嫿感覺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說不出的不自在。

阡嫿感覺得到床前的光漸漸暗了,其間於修喂她喝過一次藥,之後就出去了。阡嫿感覺得到床邊一直站了一個人,所以一直沒有睜眼。

“那邊已經仔細地查過了,還是沒有訊息。”雖然聲音很小,阡嫿還是聽得出,是沉魚的聲音。

“一早我便知道會是這樣。”於修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聽不出他的情緒。

“公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次說話的是一個男聲,可以肯定的是,這人阡嫿不曾見過。

“一切按計劃進行。”於修說完,聽到了一聲,騰空踏樹枝的聲音,然後就是於修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一天一天過去,一邊喝藥,一邊敷藥,阡嫿的傷好得奇快,只過去了七天,她的左半邊身子,就感覺不到痛了。

她每日都在院中閒逛,院中沒有花花草草,只有一排白楊樹,筆直的幹,無論日光下,還是月光下,都是一色的白乾,與院中的八面站著的紅衣女子,行成極大的對比。她根本連出院門的機會都沒有。

這裡兩面環山,在小屋的後窗向遠看,可以看到一條江,遠遠看上去,如一條光帶,明亮而綿長。

這些日子,她雖然不說,心裡卻燒燬了一片草原。

如夜哥哥該不會是吃了那藥丸吧,不是的,若是吃了,於修還留著她做什麼?可若是沒有,七天過去了,如夜哥哥該把整個承晉都翻遍了,卻還是沒找到這裡。自己這樣想來想去,越想越亂。

她站在白楊樹下,散在背後的半頭青絲,在晚風中輕舞。於修從她身後走了過來,手裡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站在她的身邊,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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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嫿不得不承認,這幾日於修待她真的不錯,雖然沒有錦衣玉食,在這偏僻之處,對她卻算得上很周到了。

每日沉魚會按時熬好藥端給她,每頓都吃得上四個小菜,甚至每日清晨沉魚還會替她挽發。她每日很少說話,她不說,於修也不問。可她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這一晚,她是睡在了外面,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披了兩件披風,一件是她的,一件是於修的。

於修緩緩走過來,一身白衣翩翩,身後是剛剛爬上山頭的紅日,投下萬丈晨光。

他手裡端了一杯半溫的茶,遞給她,阡嫿喝了兩口,清醒了許多。於修接過茶杯,溫聲道:“說好的,今日送你回去。”然後從袖中取出了一條黑布條,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阡嫿同於修同乘了一匹馬,一路只聽得馬蹄嗒嗒,等到於修停下馬,抱她下馬的時候,她聽了到街市的喧鬧。

等她摘下黑步條,回頭望過去,只看到了於修策馬離去了背影,白衣翩躚,不入俗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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