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其實是個人妖吧,我才不相信一個妹子玩遊戲這麼兇猛!
“嗯?我是人妖?哈哈……你咋不說我是妖人呢。再說了,我有說我是妹子了嘛?”
-咦。這個意思是在變相承認主播是個男的?用了變聲器?
-技術流的主播,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看。
“哈哈哈,意思就是說在誇我技術好咯,謝謝你啊。”
-主播為什麼不開攝像頭啊!想看美女直播。
“為什麼不開攝像頭?不好意思啊這位大兄弟,我不開攝像頭,想看美女可以換個頻道了。”
-是不是因為主播長得醜?
-看打遊戲要看臉幹嘛。
-我就喜歡這種不靠臉吃飯的主播。
“是不是因為我長得醜?呵呵。對啊,醜,醜的辣眼睛,醜到晚上看了會做噩夢,所以才不敢開攝像頭,怕嚇到你們。”
“對,我也喜歡我自己。明明可以靠臉偏要靠才華吃飯就是這麼優秀!”
電腦面前,一個短髮生物,一手點選著滑鼠,一手在鍵盤上忙碌著,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上不停滾動的彈幕,看到哪個就回應哪個。
短髮生物乍一看上去,分不清男女。
身穿白色的寬鬆短袖,下身也是肥大的運動褲,看不出身材。
體型嬌小,這麼猛的一看,可能就是個姑娘。
然而,說是姑娘吧,偏偏這貨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還抖來抖去,沒個正行,一點姑娘樣子都沒有。
再看五官。
真的沒她說的那麼醜,不僅不醜,還挺清秀,配上一頭利索的短髮,呵,活脫脫的一個雌雄莫變的美少年呀,嗯……或者說美少女。
顧洋洋,20歲,大二。
性別,女!
她在幹什麼。
直播。
沒錯,她在做一種最近這幾年分外流行的行業,直播。
不過,她這個播主有點任性。
“好了,遊戲開始了。”顧洋洋放下翹著的腿,坐好,漫不經心的小臉終於有了幾分認真的樣子。
顧洋洋玩的是一款最近很火的荒野生存類遊戲,《槍決》。
單人排位賽,簡稱單排的情況下,120個人在一塊大地圖裡,任意選擇地點降落。地圖裡各個房間或者架子上,隨意散落著裝備,需要你自己去找,然後憑藉已有的裝備,殺掉敵人,生存下來。
誰活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這是一場,一對一百一十九的遊戲,你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敵人。
熟悉顧洋洋的人都知道,顧洋洋喜歡單排。
即使直播間裡,無數土豪刷爆了禮品,承諾重金感謝,顧洋洋也不會因為此而對那些土豪有什麼優待。
不過,人家來看你直播,也是看得起你,顧洋洋也心懷感激,偶爾興起也會跟看直播的粉絲們一起組隊玩一玩。
人選隨機,想上她的車?全看運氣。
“嗯,我們先選個降落地。”
顧洋洋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看她直播的人們說話,反正她聚精會神的盯著遊戲介面,也不看直播間的彈幕。
“這次跳哪裡?”顧洋洋放大了地圖,隨意看了看,嘴裡習慣性的嘟噥道。
–12區,12區
–是男人就跳北區
–保險一點兒,挑個野房子跳吧
–讓跳北區的兄弟,播主大概是個妹紙
……
顧洋洋一句話,網友的彈幕紛紛刷了起來,給顧洋洋出著主意,有好心好意的,也有想看樂子的。
不過,不管他們出於什麼心理,顧洋洋都不會理就是了。
所以說她這個播主任性啊,直播的時候全看心情,別的主播把粉絲當寶一樣哄著供著,偏偏這丫的放飛自我,從來不知道捧著粉絲是什麼。
顧洋洋放大了地圖,看了會兒,最終點了個地圖上的小白點。
“跳這兒吧,客運中心。”
–喲喲喲,主播有膽量
–客運中心?希望主播不會一落地就被殺了。
客運中心,是《槍決》地圖的正中心,裝備豐富,往往聚集了許多老玩家和高手,以及,不怕死的菜鳥。
顧洋洋嘛,她自認為是個高手。
否則她就能有膽量直播了嘛。
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有人喜歡看她直播玩遊戲,不過,重要的是直播這個行業,能賺錢,邊玩遊戲邊賺錢,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缺錢,所以,當鯊魚TV的某個管理人員找上她的時候,說要籤她,做遊戲主播,她只需要每星期抽出五天晚上,每次直播三個小時,玩玩遊戲直個播,就能獲得每個月一千元的基本收入,此外,主播自己從粉絲那兒獲得的打賞,跟網站四六分。
顧洋洋沒有多想,同意了。
她看中的只是那一千元而已,至於他說的什麼粉絲打賞?
額……這個東西,她原本壓根不抱希望。
一個星期十五小時,玩遊戲,賺一千,老實說按時薪來算,她做別的兼職或許賺的比這個要多。
但是,她得照看顧水水,晚上丟一個小學生在家裡,她不放心。
而且,玩遊戲神馬的,她感興趣呀!有興趣的事情,又能賺錢,為什麼不做?
自從大哥出事以後,房子賣了還債,還要支付大哥昂貴的醫療費用,顧洋洋不得已帶著小侄子顧水水搬到了這塊兒類似貧民窟的地方,地兒偏,治安不好,一到晚上各種流氓混混都在這兒一片活動,顧洋洋很嫌棄,但是,沒辦法,只有這兒,便宜,她住的起。
這居住的地方環境惡劣了,大半夜的,她出去兼職就不安全,就算她自個兒都沒把自個兒當個女人,從外形上來看,她也跟個小男人差不多,但是難保不會有一些有特殊愛好的怪大叔們。
顧洋洋遇到過這樣的怪大叔,把她當成男的,從背後竄出來,突然拍了拍她的小屁屁,聲音嬴蕩,“喲,這小臀兒翹的,小夥子,0號吧。”
顧洋洋當時就懵逼了,有點憤怒,有點驚嚇,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烏漆嘛黑的深夜裡,小巷口裡除了她跟後面的猥瑣大叔,連只鬼都沒有,她就算再彪悍,那也是會怕怕的嘛。
而且,臥槽你的大爺,居然敢拍老子屁股。顧洋洋心裡的小獸怒吼著,然而表面卻不敢表現出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貿然動手是不好滴。
就她那學了不到一個月的三腳貓功夫,還真不能給她底氣。
於是,顧洋洋迅速的撤離背後的男人幾步,轉過頭來,一看,臥槽,果然沒動手是正確的,身後這猥瑣大叔……不,可能沒到大叔的地步,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身高目測一米九,身材魁梧健壯,那胳膊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凸起,嚇死個人,她能打得過才怪!
於是腦袋飛快的轉動著,眼珠子一轉,有了。
顧洋洋掐著嗓子,要多嗲有多嗲,要多作有多作,甜膩膩的說道,“這位大哥~人家是個妹子啦~”
他開口就說她是0號,看來是個同性戀,那麼應該很噁心她這樣的女人吧。顧洋洋如是想道。
哪知,“喲,是個妹子呀,嘖嘖,雖然不如男的幹起來帶勁兒,但也將就了。怎麼著,妹妹,跟哥哥玩一玩?”大漢嘴裡說著詢問的話兒,但那表情可是一點兒不帶商量的意思,明擺著你想玩也得玩,不想玩也得玩!玩什麼?那還用問麼,顧洋洋又不是純情小姑娘,自然曉得,無非就是玩玩床上遊戲唄。
顧洋洋被這大漢的表情噁心到了,失策,沒想到他丫的居然男女通吃!
顧洋洋心知這人沒法溝通了,打定主意,撒腿就跑。
講真,顧洋洋跑的真不慢,但是,她剛剛兼職回來,累啊!那腿壓根就沒勁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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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洋洋兼職在飯店裡做服務員,不是正規的餐廳,就學校門口不遠處的小餐館,老闆只能請的起兩三個服務員,逮到一個兼職的,那都卯足了勁兒使喚,端菜抹桌子洗碗點單收賬,啥都讓她幹,顧洋洋從下午五點半到晚上九點半,就沒閒著,你說她累不累?!
所以啊,顧洋洋跑幾步就沒勁兒了,可能沒到生死攸關的時刻,也可能是顧洋洋還不夠害怕,潛力並沒有被激發出來,顧洋洋越跑越慢,大漢卻緊追不捨,沒一會兒,顧洋洋就被大漢拽著上衣的帽子,逮住了。
“大哥!大爺!大佬!您饒了我吧,我剛做完活兒,渾身臭汗,我身材也不好,您肯定不會喜歡的!”顧洋洋仍不死心的嚷嚷著,儘管知道沒什麼卵用,心裡不由得生了幾分惶恐,她不要跟這個長得像猩猩一樣的大漢滾床單啊!!!她不要被強啊!!!
“嘿嘿……讓你跑,還不是被我逮著了,何苦呢?沒事兒,我也不嫌棄你,哥哥會讓你快樂的~”大漢得意的揪著顧洋洋的後頸,因為剛剛的追逐,穿著粗氣,貼在顧洋洋後腦勺說著話,熱氣夾雜著大漢嘴裡難聞的酒氣噴出來,顧洋洋心裡更噁心了。
社會敗類!喝醉酒了出來裝瘋賣傻!顧洋洋心知多說無益,也不跟大漢說理了,直接開口罵到,“滾你丫的!快樂你大爺!你快放開我!你個垃圾!老子就算咬舌自盡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顧洋洋劇烈的掙扎著,但是她再怎麼掙扎,也就一米七的個兒,九十多斤的體重,在大漢面前一站簡直就是牙籤跟筷子的區別,不是一個粗細啊!
掙扎沒有什麼效果,但是顧洋洋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沒準兒,沒準兒她多拖延一會兒,就會有人路過救了她呢,顧洋洋心存僥倖。
儘管她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好心人會大半夜會在這種陰暗偏僻的地方出現。
顧洋洋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的喊救命。
喊到大漢已經不耐煩的開始伸腿踢她,伸手企圖捂住她的嘴,顧洋洋只覺眼前一到白影閃過,一聲悶響,鞋踢到人肉上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驚呼,顧洋洋身上被拉扯的力量一瞬間消失不見,渾身都輕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