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調查出什麼眉目了。”申蕾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丟開了他。
張錦烣哪裡調查出什麼眉目,不過是信口開河。
他想了一下,說,“我這麼給你說吧,不出三天,黃覺一準會給那些農民工道歉,並主動撤銷訴訟。”
申蕾將信將疑的說,“張錦烣,你不是吹牛的吧。”
張錦烣很自信的說,“申律師,我的樣子,像是吹牛的嗎?”
申蕾冷哼了一聲,微微嘆口氣說,“現在這案子,無論什麼結果,又有什麼意義呢?”
看她的面色,充滿了失望。
張錦烣慌忙說,“申律師,話不能這麼說。黃覺的這案子,原本就是馬主任聯合黃覺給你下的圈套。這就好比懸在你頭上的一把刀,時刻威脅你呢。現在,咱將這把刀給它轉移了,不是少了一個威脅你的一個東西嗎?”
是啊,張錦烣的話說的的確很對。申蕾怔忡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猥瑣的男人,心中泛起了複雜的心潮來。
她緩緩說,“張錦烣,你老實說。這一下午,外面的人除了你,沒人關注繼續調查黃覺的案子了吧。”
“這,這……”張錦烣乾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申蕾真是個明眼人,外面的人都認為申蕾要倒臺了,哪裡還有心思做事,都在竊竊私語,等著看笑話呢。
申蕾緊盯著他,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搖搖頭。
那一刻,張錦烣發現,申蕾看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暖暖的,充滿著女性特有的溫柔。
申蕾的心情這時候此起彼伏,眼前這男人,讓她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感觸。
沒想到,自己在危難時刻,只有這傢伙竟然不離不棄,依然在為他著想。
說起來,對他的仇恨,其實從中午的時候起,已經蕩然無存了。
而這時,忽然發現這傢伙不僅沒那麼討厭,甚至還有一些讓自己感覺愉悅的舒服勁兒。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這種怪異的念頭來。
申蕾忍不住輕輕撫著胸口,微微自責道。
張錦烣見狀,忍不住問道,“申律師,你沒事吧?”
申蕾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我沒事。”說著,隨即起身走了過來。
張錦烣見狀,趕緊緊跟著。
兩人一前一後,從辦公間裡出來。
在電梯口,準備進去的時候,冷不丁,姚大剛從旁邊走了過來。
當然,他不是一個人,白瑩也緊跟在旁邊。兩人靠的非常近,那樣子已經非常明顯了。
呵,原來還是背地裡搞關係,如今,終於正大光明了。
“喲,這不是申律師嗎。怎麼這麼晚才下班,你臉色那麼差,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姚大剛笑吟吟的說著,臉上充滿了洋洋的得意神色。
他媽的,這個混蛋典型的一副小人得志的神采。王朗看著就窩了一肚子火,真想上前狠狠胖揍他一頓。
申蕾冷冰冰的說,“姚律師,你還挺會充好人啊。不過,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白瑩這時走過來,做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輕輕說,“申律師,你的事情我們大家都聽說了。其實,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們這些人雖然能力很強,可是,有時候卻還是要服從律所的整體安排,你說對不對。”
表面上,白瑩看起來非常關心。可是,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女人分明是一副貓哭老鼠假慈悲的心態。甚至,是帶著一點看笑話的心態。
小人配小人,還真是夠絕配啊。
申蕾凝視著她,看了幾眼,半天才緩緩說,“白律師,做好你自己事情吧。你說的沒錯,人的能力強弱的確要服從律所的整體安排。所以,某些人也不要認為抱了誰的大腿,就可以平步青雲,實現自己多年的野心了。”
“你,申律師,你這麼說太過分了。”白瑩的臉頰上唰的一下蒙上了一層紅慍色,兩個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張錦烣走上前來,看了她一眼,笑笑說,“白律師,申律師又沒說你,你幹嘛那麼緊張呢。”
“張錦烣,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們兩個部門負責人間的談話,你一個小職員有什麼資格插嘴。”白瑩冷漠的掃視了他一眼,不客氣的罵道。
哇哇,這才多久啊。態度竟然180度的大轉變,張錦烣真不敢相信。
他娘的,人走茶涼,這話用在白瑩的身上,真是一點都不過分。這個賤人,趨炎附勢的心態恐怕是律所任何人都不能相比的。
張錦烣輕輕一笑,也不生氣,“白律師,你也不是正職的負責人,只是一個副職,按說也沒什麼資格和正職的申律師談話。”
申蕾扭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神色,同時朝他投過來一抹讚許的神色。彷彿,是認可了他的話。
她依然用那高傲的姿態輕蔑的看著白瑩,不冷不熱的說,“張律師說的沒錯,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你……”白瑩又氣又惱,原來中午積壓的一肚子火氣,正想趁著申蕾落魄好好的發洩一下。哪裡想,竟然會是這種情景。
都說,對付賤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無視她。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姚大剛拉著白瑩,笑了一下,走上前來,站到了申蕾面前。
彷彿,他有意要向她說明他和她才是地位平等的。
“申律師,我們和梁先生公司的法律業務明天就簽訂。這以後,還有很多民事上的業務需要申律師幫忙,還望到時候申律師要不吝賜教啊。”
申蕾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姚律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姚大剛雖然遭受著申蕾的冷眼旁觀,可是一點不生氣。反而,還有些神往著迷。
眼前這個女人,曾是他夢寐以求,做夢都想得到的女神。媽的,他都懷疑,老天爺怎麼會那麼會造人。這女人那麼孤傲冷豔,不苟言笑。反而,卻異常的迷人,充滿了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巨大魅力。
姚大剛忍著心中的幾分悸動,笑笑說,“申律師,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對你造成很大影響。其實,我也挺替你惋惜的。不過,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馬主任,親自勸說。”
“哼,多謝你的好意了。”申蕾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似乎並不感冒。
張錦烣感覺好笑,傻子都看出來,這他媽就是討了便宜還賣乖。
申蕾的冷漠在姚大剛意料之中,但她這份目空一切的高傲卻輕輕撩撥著他的內心深處、。他用目光儘可能的掃視著眼前這女人動人的姿態。雪白的風景線上,若隱若現的景象,著實是令人產生無限的遐想來。
娘的,要是能抱得這個美人兒,一夜七次郎,減壽十年也值得啊。
他情不自禁的輕輕挽著申蕾的手,笑笑說,“申律師,你消消氣。這樣,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姚律師,我還是吃自己買的飯,順心。”申蕾一把掙脫開他的手,扭身進入了電梯。
張錦烣見狀,趕緊跟了進去。
電梯關閉了,姚大剛的臉色也隨著電梯的關閉,從笑變成了非常難看的神色。
白瑩見狀,冷冰冰的說,。“姚律師,你這算不算活該呢。哼,人家根本對你沒意思,你還熱臉貼冷屁股。”
姚大剛扭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他媽懂個屁,這是策略。”
“哼,什麼狗屁策略。你們男人的那點花花腸子,你當我都不清楚嗎。你做夢都想上人家吧,可是,人家根本不鳥你。”白瑩非常不客氣的說道,直接將姚大剛最虛偽的一層面具給撕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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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媽的屁,你個賤人,你懂什麼。老子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呢。”姚大剛忽然勃然大怒,甩手一個耳光,狠狠打在了白瑩的臉上。
白瑩驚叫了一聲,捂著臉,低低的抽泣起來。
姚大剛冷冷的掃視著她,陰沉著臉說,“白瑩,你他娘的給我記住。你只是我的下屬,要對我絕對服從。以後再他媽敢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就不是今天這麼客氣了。”
“是,是。”白瑩哭泣著,半天才緩緩吐出斷斷續續的話來。
姚大剛深吸了一口氣,開啟電梯,說,“你最近不要喜形於色,申蕾雖然目前栽了一個跟頭,但是她再律所還有勢力。等我的副主任考核報告弄好,我正式就任副主任後,你的位置就好辦了。”
白瑩忙不迭的點點頭,一轉眼,隨即露出了一抹豔麗妖嬈的笑容來。她主動上前挽著姚大剛的手,輕柔的說,“剛哥,那我們一起去我家吧。”
姚大剛色眯眯的在她身上狠狠抓了一下,邪笑道,“好,小白,我早就等不及了。”
……
從律所裡出來,申蕾驅車開到路邊,看了一眼張錦烣說,“上車。”
張錦烣不敢怠慢,趕緊上去了。
這一路上,申蕾緊繃著臉,一直沒說話。
一直到車子行駛到小區裡面的時候,申蕾忽然停下來,注視著一家韓國餐館說,“走吧,去吃飯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