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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始天災的日本之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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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受驚的小女兒交託給了其他女兒們照顧之後,‘默示福音之三’也就是這家大宅子的女主人玉藻前將弗麗嘉招待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縷香菸從玉藻前手中的煙槍裡冒了出來,檀香被點燃的氣味在房間中不斷縈繞著,而在房間中央,作為女主人的玉藻前側躺在奢華而柔軟的墊子上注視著一號。

“於是呢????你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如果不能給妾身一個合理解釋的話等會就別怪妾身發飆把你趕回北美。”

“別這麼衝動啦,三號~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你詢問你一些事情。”

“什麼????”

“歐佩克的突然甦醒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這是在不久前把自己的血族派到歐洲大鬧一場的人會問的話嗎??”

看來弗麗嘉在歐洲做過什麼事情不用解釋玉藻前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我會這麼做自然有我的考慮,而且我也並沒有打算放任克裡米斯對人類發動滅絕性的進攻。倒是你...三號,我才要問你為什麼要讓歐佩克醒過來????那孩子的攻擊性可絲毫不比克里米斯來得差,一旦放任它登岸歐佩克對人類的衝擊可不是小打小鬧的這種程度甚至說過去的,那甚至是有可能會毀掉人類社會。”

聽完這番話之後玉藻前沉默了,她將煙槍槍頭往菸灰盂裡撣了撣之後放到嘴邊深吸了一口。

“除去二號那個瘋子,沒想到在我們之中最不受約定管束的你居然會惦記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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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著什麼怪胎一樣的玉藻前臉上出現了不屑的笑容。

“不~我只是認為現在就讓‘露米納斯’垮掉的話在未來會喪失許多的樂趣,僅此而已。”

弗麗嘉做出了一貫符合她風格的回答。

“好了,回到話題中吧,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是我讓歐佩克醒過來的????”

“歐佩克是‘六號’的眷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六號’死去之後它就在撫養過‘六號’的你所在的地域裡陷入了熟睡,現在它醒過來我不認為你沒有做什麼。”

“不要誤會了,一號,在六號死後歐佩克雖然確實投靠了我但它並不是我的眷屬。它雖然認同我是‘六號’的母親但這並不代表它會聽從我的命令行動。至始至終歐佩克都只是認同‘六號’是它唯一的主人而我只是給它提供了休眠地方的人而已。至於他為什麼會醒過來...一號,這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了才對。”

玉藻前否定了弗麗嘉對她的指責。對於異維獸的血族來說,與血主的血緣聯絡是絕對的。玉藻前並沒有以交血的方式得到異維獸‘歐佩克’的所有權,這說明了兩件事情。

“無主的異維獸(歐佩克)正在尋找它真正的主人...嗎???”

意識到什麼的弗麗嘉的聲線裡帶著一絲愉悅,她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正因為缺少思考能力所以才直來直往,這是那歐佩克可愛但也可怕的地方。而現在歐那孩子真正的主人此刻就在它所前進的方向上。你猜的沒錯一號,歐佩克已經感知到‘六號’重新降生了。”

玉藻前肯定了她的答案。再度撣了撣煙槍的菸灰之後玉藻前深吸了一口,只不過這次她的煙槍裡沒有冒出繼續新的煙縷,她的秀目緊閉一臉思索著什麼的樣子。

“所以非常不巧的是看起來歐亞大陸就橫在了那孩子前進的路線上,而且遺憾的是在遇到障礙物的時候歐佩克並沒有選擇繞路的思考能力,所以現狀也就和你看到的一樣。”

“所以你就放任它的行動了????”

“當然,不過有一點和你猜想的絕對不一樣。妾身先不說人類社會會怎麼樣,作為人類守護者的‘露米納斯’是絕對不會對此無動於衷的。一旦惹惱了她動用了真本事的話,等待歐佩克的只有覆滅一條道路。”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行動???”

弗麗嘉的話語絲毫掩飾不住她想看熱鬧的興奮與愉悅,這讓玉藻前感到非常不快。

“妾身的選擇當然是幫助那孩子。”

聽到這裡的弗麗嘉臉上立即露出了壞笑。

“哼~這可完全不像你會說出來的話呢????在我們之中你不是最希望與人類共存的嗎??”

“妾身期望著與人類共存,但這結果無外乎人類是作為吾等的奴隸接受奴役又或者是成為吾等可敬的盟友這兩種結果而已。後者成立的前提是建立在人類全體擁有足以讓妾身正視的價值基礎上。如果連連暴走的歐佩克都無法抵擋下來的話,說明這個世界的人類也僅此而已了。而且...我曾經答應過了六號,只要她不斷的死去我就會不斷地將她找到並重新將她撫養長大僅此而已,歐佩克的行動只是幫助妾身履行了這個諾言罷了。別忘了...”

玉藻前放下了手中的煙槍。

“吾等可是‘終焉評議的七人’,當末日再臨之時無論人類亦或者是這個世界都好都必須接受吾等的評議,在此之前,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成立。”

“是嗎????那我就當你照顧五號,七號也是因為原因好了,性格彆扭的女人。”

“哼,隨你怎麼想都無所謂。”

與冷漠的語氣不同的是,玉藻前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溫柔。

至始至終,人類對未知的探索從未停歇過。

探索未知往往意味著要直面未知背後隱藏的威脅。在古遠的人類歷史上曾有不少的偉人曾為了探索未知而獻身。生物存在的本質就是不斷進化,如果僅憑未知伴隨的危險就能抑制住人類探索慾望的話恐怕人類至今依舊在山洞裡生活著。

即使是被異維獸們圍困在歐亞大陸這個‘山洞’裡的人類現在也是如此。

在將一支妄圖接近大島嶼‘歐貝克’的人類艦艇消滅後,‘中庭之蛇’克里米斯環繞著這座巨大的島嶼游來游去,巨大的赤紅色蛇瞳可以說毫不客氣地朝著這個島嶼上下的每個角落都掃視了一邊。

從這個巨大的移動島嶼上克里米斯感知到了同胞的氣息,但這個同胞又與克里米斯所認知中的同胞完全不同。克里米斯試圖尋找出這只異維獸的頭和四肢究竟在哪裡,可是無論在這只歐佩克身邊轉了多少圈克里米斯都沒找到類似的東西,這整隻異維獸宛如整個就是巨大石塊一般,到最後乾脆放棄了的克里米斯爬到了這個島嶼上歇息。

不過讓克里米斯沒有想到的是,這座島嶼居然會有著足以容納它身軀的巨大面積。

愜意地躺在這巨大的島嶼上的克里米斯望著遠處不斷倒退的海景,感受著溫暖的海風。在不知不覺間它似乎有些喜歡上這裡了。就在克里米斯想要打盹的時候突然間它抬起了頭,它感知到了自己的母親在呼喚自己。

在輕輕地吐了吐紅色的蛇信表示道別之後,克里米斯潛入了海水往附近的日本列島遊去。

雖然此刻人類的社會還是相對地風平浪靜,但歐佩克前往歐亞必然會掀起一場對人類來說巨大的風浪吧??

人類的社會雖然在露米納斯的維持下呈現著相對和平的狀態,但其內部的風起雲湧也漸漸地開始影響到了那實際上不那麼穩定的平和。在這種狀態下異維獸與人類社會的碰撞會產生怎麼樣的火花????弗麗嘉的好奇心被挑逗了起來。

“於是接下來我就在你這裡叨擾了~~”

“為什麼你這條蠢蛇為什麼這麼厚顏無恥地得出這種結論????”

當看到弗麗嘉一臉笑嘻嘻地提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請求之後,玉藻前有種想把自己手中的煙槍當成苦無扔出去砸爛那張臉的衝動。但想想這樣會反而只會單方面弄壞自己相當中意的煙槍還是算了。

如果真的想把這傢伙趕出去的話玉藻前不動用真正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一旦到了這種地步京都,甚至是整個本州島都會受到相當嚴重的摧殘所以還是算了,所以玉藻前只能招待下死皮賴臉要住下來的弗麗嘉。

“妾身在此先警告你一句,所有在這片土地上,包括本州,北海道,四國,九州上的所有東西只要你敢亂碰的話妾身絕不會饒過你。”

“我知道我知道~~”

這時候玉藻前輕輕地拍了拍手。

“結衣,你進來。”

聽從玉藻前的吩咐從門外進來了一個身著粉紅色浴衣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就是弗麗嘉不久之前逗弄的那只,在看到弗麗嘉之後結衣的臉上出現了明顯戒備的表情。

“有什麼吩咐的嗎??媽媽。”

“在這位客人逗留的這段期間你就負責照顧她。”

玉藻前話音剛落的瞬間,結衣的臉上出現了害怕的表情而弗麗嘉則是壞笑了起來。

“媽媽??!”

“接下來一段時間請多指教了呢~結衣~姐姐會好好疼愛你的~好了,先來叫我姐姐大人吧~”

雖然明知道叫了之後可能更加可怕的結果,但是迫於從弗麗嘉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溫順的結衣最後還是叫了出來。

“姐姐...大人??”

在這麼叫完之後,弗麗嘉一臉興奮地將結衣抱在了懷裡用臉拼命地揉蹭著她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這麼激烈地表達愛意的方式讓結衣感到非常害怕。

蛇在絞死獵物前都會熱情地和獵物‘接觸’一番,不知道小結衣是不是本能地意識到了這點呢??

“那麼,事不宜遲小結衣快來帶我參觀京都吧,作為獎勵姐姐會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哦~~”

“真的????!”

“嗯~只要小結衣乖乖聽話姐姐話的話,姐姐會給你很多獎勵的。”

“是!姐姐大人!!”

天真無邪的結衣相信了滿腹鬼心思的弗麗嘉的話語,對於此在一旁的玉藻前只是沉默著叼著煙槍。就在弗麗嘉牽著小結衣的手想帶她出去玩的時候玉藻前叫住了她。

“一號,如果你不想在這裡惹上更多麻煩的話就把你的項鍊藏起來。”

“是,謝謝你的忠告,三號。”

這麼說完之後弗麗嘉一把將蒼藍色的項鍊塞進了她豐滿的胸間。

“雖然你是這麼告誡的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弗麗嘉看著玉藻前手指上帶著的兩枚戒指露出了壞笑。玉藻前其中一枚戒指上鐫刻著太陽的圖紋,而另一枚則是月亮。

對於弗麗嘉帶著小小譏諷的反擊,玉藻前理所當然的無視了,她閉上了雙眼品嚐著放入了菸草重新點燃了的槍桿。

被無視的感覺讓弗麗嘉相當不開心,不過一個主意很快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對了,三號,七號最近新收了一個血族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我能感受到七號的新眷屬正朝著這個方向前來。”

“嗯?你說什麼??”

玉藻前猛地睜開了雙眼,但弗麗嘉已經帶著小結衣走出了房間。

之後,弗麗嘉一邊帶著小結衣在這古風古氣的京都大街上玩耍,當感到有些疲憊了之後弗麗嘉坐在了一條石凳上面看著小結衣和其他的孩童玩耍打鬧。在意識到不會有人注意自己之後弗麗嘉抽出了一直被她塞在豐滿胸部裡的項鍊。

“你現在可以說話了,不過...現在這麼做似乎已經沒什麼意義,三號已經知道你在這裡的事情。”

‘那個異維獸還真是相當可怕的洞察力啊。’

“哼~在我看來她是一個想法特別怪異的傢伙就是了。不然地話在本該成我族同胞樂園的這座島嶼上也不會出現這樣人類化的聚落,而且...奧丁,這座城市裡是不是還有人類在活動????”

‘......你是怎麼發現的??’

奧丁的反問肯定了弗麗嘉的推斷。

留在在鴨川用雷達偵測京都這座城市的時候奧丁就發現了一件事,雖然比較稀少但確實是有人類的生命體徵在活動的跡象,而且從這些生命活動出現的特徵來看奧丁推斷出了這些人類似乎與有著人類外表的異維獸似乎和諧地相處著。

但奧丁感到意外的當時‘一號’居然沒有發現這點。

結合弗麗嘉之前所講的關於‘默示福音之三’的資訊,奧丁產生了乘著弗麗嘉沒注意的時候單獨行動去調查這個異維獸與人類共存的社會形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想法,但遺憾的是現在弗麗嘉發現了這個秘密,現在的奧丁必須時刻看守著她以及她那旺盛的食慾。

“三號提前察覺到我到來的她去利用祭典這個幌子在煙霧裡散佈特殊的藥材迷惑我的嗅覺,但遺憾的是她的女兒身上的氣味暴露了這座城市裡還有人類這個事實。”

在擁抱結衣的時候弗麗嘉嗅到了她身上有複數微弱的人類氣味。

以人類的喜好來說天真可愛的結衣確實會讓人產生給她餵食或者擁抱她的衝動,但這也是弗麗嘉因此判斷出了這個城市裡有人類居住的根據。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大開食慾嗎????’

“某只可惡的大鯨魚警告過我不能亂碰本州,北海道,四國,九州上的所有東西,除非我想冒著丟掉幾個頭的覺悟和她打一架不然我不打算這麼做。而且...這些可惡的迷霧也弄得我沒有任何進食的想法。”

這個時候玩累了的小結衣回到了弗麗嘉的身邊趴在了她的大腿上,弗麗嘉一把地抓住了小結衣。

“姐姐!?你要幹嘛!!唔~~”

就在結衣對弗麗嘉的行動感到不解而驚慌失措的時候,弗麗嘉將不久前買來的零食一點一點地塞到了小結衣的嘴巴裡,小結衣很快忘掉了害怕貪婪地吃了起來。

弗麗嘉一邊給結衣餵食著一邊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和奧丁交流著。

“別忘了我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弄清三號的目的,而且...奧丁~我有預感這次七號的新血族一定也會出現在這次的事件中。”

‘那還真是糟糕透頂啊!’

雖然不知道弗麗嘉從哪裡來的自信,但是奧丁可不想再與穹甲‘阿爾忒彌斯’以及穹甲‘索爾’再度相遇了。因為立場問題而將利刃指向自己過去的戰友,這樣的經歷奧丁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雖然現在選擇服侍‘弗麗嘉’的他沒有選擇的自由。

根據大戰艦‘阿斯加德’推送的資訊,索爾的修理已經基本完畢,而阿爾忒彌斯那邊估計也應該也同樣的進度。這讓奧丁負罪感多少得到了解放,但他也只能默默地祈禱不要再遇索爾甚至是其他第一世代穹甲相遇。

等等...其他第一世代穹甲????

回想起了剛剛弗麗嘉與玉藻前對話的奧丁調出了探測雷達。

第一世代穹甲所有的雷達基本上會在勘測到異維獸的時候就會不斷發出警報,在這個遍地都是異維獸的國度穹甲奧丁由於忍受不住這些雷達24小時的嗶嗶作響而關停了他們。

結果上面反饋的資訊讓奧丁忍不住掩面嘆息。

第一世代穹甲‘天照’以及第一世代穹甲‘月讀’兩臺‘高天原系列’穹甲現在就在大和的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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