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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於天空詠唱的八眼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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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相信我,只要我們來到這裡那該死的大鯨魚就不會追上來了。”

“傑克,這哪有什麼大鯨魚?你是那天晚上酒喝多了產生幻覺了嗎?相信我那只是一個很罕見的大海嘯而已。”

“閉嘴你以為我和你個酒鬼一樣嗎!!”

在經過了一番涉海重洋漫長旅行之後,那小小的漁船載著船長傑克和他的小夥伴威廉慢悠悠地來到了地中海北部沿岸。

在經過一番苦戰之後兩人終於拜託了那奇怪的大霧,現在威廉正坐在傳遍拿著吊杆享受著地中海春日的陽光。而船長傑克則在船內檢查著器材運行狀況。

突然間,在船內的傑克注意到了船艙外面似乎烏雲密佈,受到上次八眼鯨驚嚇的這位船長一下子就戒備了起來。但當他看見在外頭釣魚的威廉一動不動地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他又送了一口氣。

“威廉?外面要下雨了嗎?”

在外面坐著一動不動的威廉並沒有回答他。

“......”

傑克一臉不發地走到了穿艙外,結果等待他的只有傑克身上一股濃厚的酒味以及如雷貫耳的呼嚕聲。

意識到什麼的威廉青著臉抬頭一看,結果看到了數百米長的巨大鯨魚條紋肚白。在被八眼鯨遮擋以外的天空是充滿了陽光的地中海的好天氣。而且像是體貼在外大睡的威廉一般,八眼鯨與小船保持著同樣的速度為小船遮擋著陽光。

“嗯~今天確實是個好天氣呢?”

傑克自暴自棄地發出了感嘆。

“唔~~”

似乎同意了傑克的話語一般,八眼鯨張開了大口詠唱著回應了他。而這時候有什麼東西砸到了他頭上。

“這是...海鱸??為什麼這種深海魚會從天上掉下來??”

還沒等威廉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數多的深海魚類像下雨一般從天上紛紛落下。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堆積在船上的魚越來越多,最後承受不住眼中超載的小船一把翻在了海里。

當A級異維獸的警報釋出出來之後,地中海沿岸的聯合國部隊就和之前挪威海岸防線部隊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而當然陷入混亂最大的原因就和挪威海岸線一樣,地中海沿岸的雷達基地在異維獸入侵的時候沒有檢測到該異維獸的存在。

軍方能推測到有異維獸入侵完全是因為在之前在挪威海岸線出現的濃霧,以及巴黎方面艾伯納斯財閥支部正在試做中的D波段雷達檢測到了該異維獸的存在而已。

軍隊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們立即根據濃霧分佈的情況設下了防線,而穹甲支援部隊也在命令下前往各個戰略要點。每個駐守在防線上的士兵都忐忑不安,畢竟這可是兩百年以來人類第一次遭遇A等級以上的異維獸。

異維獸的等級劃分中,C級異維獸可以對一個城市造成致命威脅,而A級異維獸則能夠輕鬆毀滅一個國家。面對著比天災還要恐怖的天敵,沒有人是不會緊張的。

霧氣隨著沿海一路擴散向了巴黎,沒人知曉霧氣的指向性為什麼會這麼明確。但如此一來也有一個好處,軍隊針對霧氣的前進方向在其前往巴黎的路線上佈下了重重的防線。

每一個在戰壕中待命的士兵都聚精會神,繃緊了神經等候著敵人的上門。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頭上隱藏在濃厚霧氣裡的八眼鯨如同幽靈一般緩緩地遊了過去。

另一邊,穹甲阿爾忒彌斯在陸地上全力奔跑著,他一個人穿過了巴黎跑向了近郊。對於還沒有時間處理手臂脫臼的南宮望來說這可是相當糟糕的體驗。在他頭上身著紫電的雷姬背後畫出了紫色的軌跡飛翔著,這讓他看著很羨慕。

“阿爾忒彌斯!!為什麼你什麼功能都有了偏偏就沒有飛行動能呢??”

‘回答:對於啟動者的疑問本系統深感贊同,建議:這個時候請默默地罵一句設計者智障。’

“......”

嗯...阿爾忒彌斯也是挺幽默的呢?

話說回來,阿爾忒彌斯提到設計者的時候南宮望起了興趣。第一世代穹甲的設計者是誰??對於能設計出這種跨越了代差甚至超越了第三世代穹甲的超級穹甲的人,南宮望非常好奇。

“阿爾忒彌斯,你知道第一世代穹甲的設計師是誰嗎?”

阿爾忒彌斯罕見地沉默了下來。

‘回答:我等的母親,超級計算機‘露米納斯’。而且糾正一點,我等的身份並不是啟動者所認知中的第一世代穹甲。’

不是第一世代穹甲?

穹甲阿爾忒彌斯的話語讓南宮望有些詫異,但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AI阿爾忒彌斯對自己的稱呼有了巨大的轉變。在南宮望的印象中阿爾忒彌斯第一次以明確的我來稱呼自己。

‘警告:系統將要分享啟動者的情報涉及第三等情報,需得到主管理者‘露米納斯’的授權行為。’

之後這個警報聲一直在南宮望的耳邊迴響著。

“不用勉強自己,阿爾忒彌斯。”

在南宮望說出了這句話之後警報聲才被解除,之後AI阿爾忒彌斯陷入了沉默之中。經過這一鬧南宮望也明白了,關於第一世代穹甲背後的事情似乎遠比自己想象的要來得複雜地多。

不一會兒,跑到疲憊的南宮望在大街上停滯了下來,他依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樣跑下去他的肺會爆炸,就算有穹甲阿爾忒彌斯提供強大的運動能力的支援,南宮望的軀體說到底還是鍛鍊不足的。

要不靠飛的情況下跑出巴黎南宮望只能依託另一個AI了。

“阿爾忒彌斯,啟動全火力掃蕩模式。”

‘回答:請求受理,現在啟動全火力掃蕩模式(居然想把我關起來!去死吧!)咕嚕嗶哩咕嚕!’

......

剛剛...發生了什麼??

南宮望剛剛似乎看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彈窗,而且似乎還聽到阿爾忒彌斯發出了那種被人痛揍到肚子時才能發出的奇怪漏氣聲。

‘喲!望,接下來本小姐來擔任你的支援AI,請多指教!’

取代了AI阿爾忒彌斯的AI露娜以一副豪爽的聲音和南宮望打招呼了。

“喂!阿爾忒彌斯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當然是讓她睡了一覺啊?’

“少騙人了!剛剛說‘去死的’不是你嗎!!”

‘切~臭小子,你管的事情太多了!別以為你呆在穹甲裡我就幹不了你哦??’

陰謀敗露的露娜立即露出了混混本性威脅著南宮望,而無力反抗她淫威的南宮望只能瑟瑟發抖地躲在穹甲裡。

這時候雷姬的映像投息在了南宮望的面前,原來是那邊主動連線上了穹甲阿爾忒彌斯的通訊體統。

‘望,你那邊怎麼一直吵吵鬧鬧的?發生什麼了嗎?’

“雷姬!露娜她!”

一瞬間,在南宮望眼前的通訊被單方面切斷了,當然是被露娜。

‘雖然你是我的啟動者~但是我可是有100種讓你死在戰場上的方法哦~要試試嗎?’

被穹甲的AI威脅的穹甲操作者,南宮望大概是世界上第一個人。

“不,是小人得寸進尺了,感謝你還忍耐著我這種卑微的存在待在您體內的寬宏大量!露娜大人!”

‘玩笑就開到這裡吧,望。敵人已經在我們眼前了。’

穹甲阿爾忒彌斯停下了腳步,順著天空的方向望去,南宮望那天所看見的巨大的鯨魚上下翱翔著,只不過這一次地點換成了郊外而已。看著那偉岸的身姿,那一天接走了那個娜娜的那個男人給予南宮望的警告再度浮現在了南宮望腦海中。

“霧之災獸...”

而南宮望呢喃出這句話的時候,八眼鯨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它停留在了半空中,留在一邊的四隻赤紅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南宮望。

在這只異維獸的身上,南宮望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與憤怒。

此刻收集到雷姬聯絡的穹甲部隊從四周集合,像是包圍獵物的蜂群一般團團地圍住了八眼鯨。注視到周圍圍繞的煩人蟲子之後八眼鯨的注意力從南宮望身上轉移,接著一場大戰開始了。

在四散分佈的穹甲部隊在注意到八眼鯨開始行動之後,他們迅速組織成了六隻飛行中隊迅速分開。組成飛行佇列能有效地將閒散的火力集中到一點同時也能根據戰場的情況迅速調整佇列的分割又或者是聚攏。

對於飛行類異維獸來說,這是一種非常有效的針對方法。

但這一切在八眼鯨面前毫無意義,它的八隻眼睛各捕捉住了一支中隊,接著迅速一個翻身將身軀埋在了濃厚的霧氣中。

“這是...”

周圍的霧氣越加濃厚,濃厚的霧氣干擾了電波通訊。失去了佇列統領人(雷姬)的指揮,已經百年沒有面對異維獸的穹甲部隊有些不知所錯。

突然間,從濃厚的霧中出現了一座和山一般龐大的鯨魚頭一口將一支茫然不知所措的穹甲部隊吞進了口中。他們甚至還來不及慘叫就被八眼鯨密集的須狀鋼牙撕成了肉渣。

“各中隊!維持無序飛行狀態!對目標發動攻擊!!!”

在旁邊觀察到八眼鯨行動的雷姬立即叫喊了出來。聽到雷姬聲音的飛行中隊們立即高速飛行了起來,同時利用高聚能步槍對霧氣中的八眼鯨發動了激烈進攻。但是由於霧氣的阻擋,高聚能步槍射出的光束在觸及八眼鯨之前就已經被分散。而消滅了一隻部隊的八眼鯨悠悠然地重新回到霧氣之中。

雖然以人類為對手,但人類卻被八眼鯨耍地團團轉,而人類只能在霧氣中一點一點地被八眼鯨吞掉。

“雷姬...”

這時候想起了什麼的南宮望望向了雷姬的方向,同時對著雷姬用左手做出了張手的動作。識別了南宮望動作的穹甲阿爾忒彌斯將待在空中的雷姬的印象放大,結果南宮望看見了一臉不甘地咬著牙觀察著戰場局勢的那位戀人。

‘嘛~在這種情況下她會感到棘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個穹甲最核心的技能就是各個部件之間的無線通訊。這場大霧卻將這個功能給封殺了。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光束武器也沒有任何意義。作為戰場指揮官,她的行動才是正確的。’

“對方的無論那種能力都宛如是針對穹甲而生的一樣。”

八眼鯨的武器封鎖了現場所有穹甲操作者以鐳射鐳射為主的攻擊手段。

‘是呢。’

穹甲阿爾忒彌斯無法利用Field升空,所以這場戰鬥南宮望很難摻和進去。

“我說,露娜,從剛剛開始我一直感到那只鯨魚是不是上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這邊...”

‘不是錯覺,這邊觀察的結果也是這樣,無論那頭鯨魚做出了什麼動作,它必然有一隻眼睛釘在了這邊。’

“要試一下嗎?”

理解南宮望想法的露娜讓穹甲阿爾忒彌斯的左手抽出了銃刃,並指向了八眼鯨。但下一刻八眼鯨做出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原本隱藏在霧中的八眼鯨突然游出了霧氣直直地面對著南宮望以及露娜。

在場的所有人都捕捉到了八眼鯨露出的這個巨大破綻,他們紛紛舉起了步槍指向了八眼鯨。但下一刻八眼鯨張開了大口,就在南宮望還無法理解八眼鯨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世界爆炸了。

宛如聲波炸彈突然間從空氣中爆炸開來一般,由八眼鯨的咆哮所造成的衝擊波瞬間毀滅了這周圍的一切。以八眼鯨為中心,地面炸出了一個漂亮的大原坑,其面積甚至可以與巴黎市的一半相媲美了。

原本圍繞著八眼鯨坐著告訴不規則飛行動作的穹甲佇列連同霧氣一口氣吹飛,連站在遠處的南宮望也受到了波及被超聲波炸飛。咆哮之後,迴歸平靜的八眼鯨慢慢悠悠回到重新聚攏的霧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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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再度響起了八眼鯨的歌聲。

“雷姬?沒事嗎?”

爬出土坑的南宮望試圖透過無線連接雷姬,在響起了莎莎莎的聲音後他總算接通了雷姬。

“我沒事,可是現在紫電基本上已經不能戰鬥了。望,你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

“嗯?雷姬是怎麼注意到的??”

“在指揮戰場的時候我也注意著你這的動向,所以我看到了你舉起槍的時候。”

嗯,既然雷姬注意到了南宮望這邊自然也就非常容易說話了,他將剛剛自己觀察到的東西告訴了雷姬,順便他也告訴了雷姬自己在挪威海岸線看到了八眼鯨的事情。

“望,我有個猜想。”

“什麼?”

“就和挪威海岸線那次的事情一樣,八眼鯨是不是追逐著阿爾忒彌斯才來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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