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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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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法師逐漸適應了甦醒後的狀態,拂曉騎士與第七騎士在今日前往了蒼穹之都。”格蕾女王說道。

偶爾蓋烏斯·奧提密斯會想起四年之前,那時他的合作伙伴還不是這番模樣。她留著土氣的麻花辮,穿著學究般的長袍,鏡片下的眼神慵懶而狡詐,帶著常年優越生活中培養出的嬌氣,像一隻貪婪的貓兒。

如今投影中的格蕾身穿白底金邊的王服,將長辮裁作齊肩的短髮,她的身段從青澀變得成熟,她從與虎謀皮的少女變作了在權力場上瓜分利益的女王,唯一不變的是她對於權力的熱切渴望。

“你在聽我說話嗎,大政治家?”投影中的格蕾女王皺眉。

“我在。”蓋烏斯回答,“你認為拂曉騎士發現了你?”

格蕾靠在王座椅背上,輕微晃動著脖子,她沒意識到這動作在旁人眼中多麼像她的母親。

“艾蘭迪亞·赫來森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意外,畢竟她是拂曉騎士。但我不認為她鎖定了我,回收終末劍一事我推到了激進派頭上,沒留下手尾,那時她還沒有甦醒。

我清楚她的性格,她會懷疑所有人,而在沒有十足把握前她不會透露口風。”

“永遠不應將勝算寄託在敵人的失算上。”蓋烏斯說,“時刻做好準備,不要讓貪慾矇蔽你的理智。”

“收起你的假慈悲吧,蓋烏斯。我當然會見機行事。”格蕾冷笑,“總歸我現在是個真正的創界法使了,而這島嶼是我的國度。”

阿爾比恩·格蕾·莫頓的投影消失了,辦公室中陷入了一片黑暗。隨後暖色調的燈光自動亮起,照亮了蓋烏斯的棕發,也照亮了他辦公室的一角。

斜對著辦公桌有張黑色的小沙發,一個男人沉默地坐著。這男人身材魁梧,有張方正的嚴肅面孔,留著利索的短髮,有著強烈的軍旅氣質。他那合金打造的脖子上泛著銀色的光澤,那是男人曾一度重傷又從生死線上迴歸的驕傲勳章。

“來杯酒,蓋烏斯。”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

和每個富甲一方的合眾人一樣,蓋烏斯的辦公室裡也有他的私人酒櫃。副總統的視線掃過一瓶瓶珍釀,拿出一瓶產自木械之州的葡萄酒。

“83年的‘自然溪谷’?”

“來杯總統喝的。”男人微笑。

蓋烏斯將葡萄酒放回櫃中,拿出一瓶備受酒鬼追捧的“紅頂”威士忌。他給沙發上的男人倒了滿滿一大杯,加上含酒精的冰球。男人接過酒杯,一口喝乾,舒爽地彈舌:“呼!”

這動作和體面不太沾邊,活像個酗酒的老酒鬼。男人此刻的儀態也不算多麼得體,他不光沒系領帶,連襯衫最上方的釦子也沒扣上。蓋烏斯對此熟視無睹。他把酒瓶放回,隨口問道:“你的看法,克來因?”

沒有哪個官員敢在蓋烏斯面前如此猖狂,除非他的官職比副總統閣下還要高上那麼一點點。

合眾總統克來因·阿依曼戀戀不捨地放下杯子:“她說她有所準備,那我們還操什麼心?”

“相信一位年輕女王的自主判斷?”

“哈哈。”克來因微笑,“她不惜幹掉她的老媽與哥哥們,漠視數不清的國民死去,就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這可比你當年過分多了,蓋烏斯。你真覺得她是女人嗎?”

“她是政治動物。”蓋烏斯說,“一隻披著人皮的渴望獸。”

克來因敲著自己的合金脖子,像一個特攝演員揪著自己悶熱的皮套:“即使她脫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晃屁股我也起不了一點興致,因為她不是‘女人’。情感和情慾都影響不了她的判斷,那你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她?那是她的地盤,她的王國,她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你說得對。”蓋烏斯沉思片刻,“計劃的進度如何?”

“我不知道文明這玩意的‘進度’怎麼測量,反正柏奧利和金說還不錯。”

克來因丟給他一紙檔案,在科技發達的合眾國少有人在辦公時用原始的紙筆,但老派的總統仍習慣他那老一套。蓋烏斯審閱了一番,指著最後的結論:“異常氣候的頻發過於明顯了。”

“有什麼所謂?6月30號那天你都掀桌子了,徹底動手是遲早的事。”

“落人口實總是應當避免。”

“別想那些沒用的了,我更擔心那個五顏六色的小丫頭。我甚至不敢確信這些狗屎氣候裡有多少是她的手筆。”

“你不應叫她小丫頭,她比世界本身都更加古老。”蓋烏斯糾正他的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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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來因露出了他在報紙上最常見的微笑,內斂智慧、笑不露齒、富有氣度。總統的支持者總說這讓他們感到親切,而蓋烏斯清楚他這麼笑意味著一種嘲諷。

“她看上去是個小丫頭,那她就是個小丫頭。老祖父對這場‘實驗事故’沒什麼想說的麼?”

“能爭取到虹翼卿的支援已是意外之喜,我們不能奢求他全方位的支援。”

“當然,慈祥的老爺爺不介意在看戲時幫你一把……但你可不能請老祖父為你衝鋒陷陣,對不?那是年輕人的活兒。”克來因抓過酒瓶子,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拂曉騎士動了,我敢打賭過不了多久——也許就在明後天——那位大名鼎鼎的王牌就要來合眾走一趟了。不請老祖父幫忙,你打算怎麼應付帝國人的動作?讓‘冠軍’動一動?”

蓋烏斯沉靜地思索著,面上看不出一絲焦躁不安的神色。

“不。”他說,“‘冠軍’繼續待在他的賭場就好,我們靜觀其變。這是一個簡單的博弈,克來因。公孫策絕不會採取斬首行動,因為他與他身後的人都會忌憚我們沒打出的牌。同樣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稍不留神就是終末之災。”克來因嘆氣,“真見鬼啊,盤面上混亂得像一坨稀X。”

“雙方都沒有一擊制勝的把握,都需要更多情報,所以我們做好防護,見招拆招。”蓋烏斯說,“不要焦慮,靜觀其變。”

“我可不急,我都是大總統了。”克來因笑了兩聲,好像剛說了個不錯的笑話,“最後一個問題,想好怎麼防備你的盟友了嗎?”

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蓋烏斯認為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能做好對無相神的防備,即使是天極。就連隱律主都陷在了那個人的手裡,他又能如何防備?誰知道自己是否被納入了他的戲臺,誰知道自己何時成了他的木偶?

“這世界上少有共同的理想,罕有相同的感情,得以長存的唯有共同的利益。”

“所以?”

“這出戲劇若想完成就必然需要你我的協助,這是利益上的維繫。而如果無相神不滿足於此,想要更多……”蓋烏斯起身,“那就讓‘冠軍’來做判斷吧。如果‘冠軍’認為我不再是我,認為任何一位元老受到了控制,那麼文明戰線即刻宣佈崩潰,北大陸與無相神同歸於盡。”

克來因轟然大笑,笑得露出了整齊的牙齒。

“好傢伙!你比那小女王要狠多啦!”

蓋烏斯沒有搭話,他啟動辦公桌旁的機關,令一面牆壁如門扉般開啟。專用電梯正靜靜等待著位於本國權力最高點的兩人,他們一同走進,隨著電梯沉向地表之下。

電梯井是單向透明的,在片刻的昏暗後,他們的視界豁然開朗。位於總統府正下方的是猶如幻想故事中地底世界般的開闊空間,成百上千的自動機器人像工蟻在其中忙碌,以常人望塵莫及的速度建造著一棟宏偉建築的雛形。

那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彩色的微型城邦,包含著數十座風格各異的城市。位於城邦中央的是一根頂天立地的支柱,它向上延伸直至地底空間的頂層,穩穩支撐起了這不應存在的空間。柱子由無數根灰白色的絲線織成,像是被放大成千上萬倍的蟲繭,一根根絲線從柱中伸出,連至七彩城邦的各處,好似編織者以此種方式控制著它腳下的城市。

電梯門開了,一位面色蒼白的男人向兩人躬身,頭戴高帽,身穿白衣。

“戲子司徒弈,恭迎泱泱合眾未來雄主~!”司徒弈笑得親切,“不知今日為何而來?”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拂曉騎士前往了蒼穹之都。”

司徒弈掩面哀嘆,聲音淒涼,如嘆如訴:“想我一介伶人落魄至此,已是慘澹,奈何舊日仇敵心狠手辣,斬草除根!天下之大,何處容身?還望明公明察秋毫,千萬救我!”

千萬救我。蓋烏斯心想天下大概沒有比這更荒唐的話了,一個創界巔峰跟他說“救救我”。真難為無相神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話,果然高明的演員總會先騙過自己。

蓋烏斯與他握手:“您對我的計劃做了如此之多,我自然會與您共同對敵。”

他們的微笑在彼此看來是那樣相似,透著不願遮掩的虛偽。

敵人實力強勁,底細不明,無相神不想親自出手,格蕾還在觀察情況,他自己也不會在計劃未成之前手段盡出。拖延、觀察、交涉、徐徐圖之……無論敵友,所有人都在等待機會,等一個最好的出手時機,讓自己得以高枕無憂。那就這樣一直算下去吧……

看看這次是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

“這次的任務不會在短期內結束,它更像一場結束日期未定的旅行。因而我建議各位在出發前作好充分準備,帶好個人物品與換洗衣物。”艾蘭迪亞說。

時雨零正在她的大包小包前挑挑揀揀,聞言懶洋洋地“哦”了一聲,算是答覆。大小姐從洗手間中拖出水紋大鯢,像小女孩抱大布偶那樣輕鬆地將其舉起:“可以帶哇嗚一起去嗎?”

“不可以!”公孫策下意識否認。他又琢磨了片刻,讓步道:“好吧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好歹是個創界級戰力了,在路上保護咱們家的小寵物應該沒什麼問題。”

哇嗚高興地叫了一聲,從大小姐的手中滑了下來,拖著溼漉漉的痕跡回到了洗手間裡。秦芊柏擦了擦手,把公孫策的行李箱搬了出來,開始往裡面塞他的衣服。

“不要愁眉苦臉了,阿策。”

“別這麼自然地幫我收拾行李好嗎大小姐。”公孫策憂鬱地說,“而且你們怎麼都對這任務一致同意了就沒人有點不同意見嗎?”

時雨零正端詳著一盒泡麵,聞言翻了個白眼:“怎麼,你是想獨自和那位騎士小姐環遊合眾國,還是又一次獨自在戰場上逞英雄啊?”

“我……”公孫策發覺自己無話可說。他像個職場失意的中年人那樣憂鬱地坐在沙發上,旁觀著眾人的行動。秦芊柏在折騰他的行李箱,時雨零正籌備應急食品,艾蘭迪亞好奇地打量著他的私人公寓,綺羅在她的身邊小聲嘰嘰喳喳。

“艾蘭迪亞小姐~”綺羅好奇地問,“冒昧問一下,你今晚要住在這裡嗎?”

其餘兩人的動作一刻未停,但公孫策確信她們均關注著這問題的答覆。

“我想策的房屋目前相當擁擠,否則他不會睡在洗手間裡。”拂曉騎士說。

綺羅小小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這是因為……”

公孫策絕望地捂著耳朵,不去聽有關“為何公孫策會睡在浴缸床裡”的精妙推理。他從沙發上站起,飛速說道:“女士們,我去外面靜靜!五分鐘後回來!”

公孫策像逃走般跑出自家大門,飛到公寓樓的頂上,一屁股坐在天台的邊緣上。不遠處的棘刺在夜幕中佇立,更遙遠些的方向中心區燈火通明。他望著這熟悉的一切,任憑思緒在腦中流淌。過去的事,現在的事,他的私仇,他的感情。一個個念頭均未得到思考,它們像水一樣流過,去往不知何處的虛無方向。

他就這樣沉悶地坐著,直到腳步聲自身後響起。銀髮女子走到他的身旁,像從前一樣與他並肩坐在樓頂。

“說說你的推理,名偵探。”公孫策說。

“你還未來得及想清楚如何面對我,還未能平息心中對往事的追憶;你不想讓你的愛人們牽扯入這件危險的任務中,同時你對與她們毫不猶豫地選擇與你共同面對而感到竊喜。這一切讓你的心情分外複雜。”

公孫策無力地笑笑,聆聽她的結論。

“引發這一切的深層次原因,是你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力量。”艾蘭迪亞側頭看著他,“你擔心自己會讓大家受傷,你擔心相似的悲劇會再度重演。”

“很高興看到你與過去一樣敏銳。”公孫策嘆氣,“是啊我有那麼點擔心……不瞞你說我前陣子還為自己的力量沾沾自喜,我心想我打贏赤法師了我是號牛逼人物了,我現在往全世界算也是前二十的勐男,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可一見到你我立刻就想起了過去,我現在的力量相比當時的你而言仍然不值一提,我又怎麼能確信自己能保護現在的你?”

艾蘭迪亞想了想,說:“你認為我是累贅?”

“別這樣,艾蘭迪亞。”公孫策求饒,“你清楚我的意思。”

“客觀公正地講,你確實需要更進一步,這正是這次旅行的意義之一。”

公孫策挑了挑眉毛,帶著善意揶揄道:“看來艾蘭迪亞老師要給我做點私人輔導了。”

說到這時他不禁想起了通神前在夢中的輔導,想到穿著OL裝與黑絲襪的艾蘭迪亞。公孫策不由得緊張起來,他總覺得——沒有任何來由——她可能會用此作為談笑時的素材,儘管她沒理由知曉自己夢中的一切。

好在艾蘭迪亞的回覆中沒涉及那個令人尷尬的夢。

“我們為你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教學計劃。”

“你真貼心。”公孫策揉著太陽穴,斟酌著開口,“你知道,艾蘭迪亞。我也很瞭解你,我知道你做事的風格。你這次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你瞞下了一部分推測……你隱瞞了不少重要的事情。”

艾蘭迪亞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的。”

公孫策盯著她看了好幾秒鐘,將一切質問與探究的思緒統統收回,給自己的胡思亂想加上了幾把大鎖,防止思維過度延伸。他在這世上有幾件堅信不疑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艾蘭迪亞絕不會害他。

公孫策從天台邊站起,向騎士小姐伸手:“那我就做一次傻乎乎的小助手,期待名偵探在恰當的時期給出她的解答好了。我今晚接著睡浴缸,你介意睡白質床嗎?”

拂曉騎士拉著他的手起身:“我可以睡賓館。”

“別這樣,好歹我是你的隨從,我得照顧好騎士小姐的衣食住行呢。”

他們並肩走著樓梯下樓,默契地避開了某個話題。他們沒去談關於某人那在常人看來過於離奇的私人情感問題,也沒去觸及四年前最後的離別,觸及曾經的吻與淚水。

兩人均覺得目前還是先不談此事為好,這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沒太做好準備,不過他們的手仍牽在一起。

在進門之前,拂曉騎士說道:“策,我說過你仍需進步。”

“不過?”

“我也同樣確信,現在的你是一位值得信賴的強者。”

“我倍感榮幸。”公孫策咕噥。

不可思議的,他的心情在此刻輕快了起來。自己的確與過去不同了,那他就該拿出個全新的面貌來面對這場將要開展的旅行……要澹定,從容不迫,帶著強者應有的自信。

於是公孫策的臉上重新有了笑容,他推開自家的大門,興致高昂地喊道:“做好準備了嗎女士們?我們的合眾旅行就要開始了!”

綺羅一臉抱歉地舉起手機:“莫垣凱剛剛來信說還要再準備一下所以我們明天早上才會出發哦……”

“這種事情我知道至少配合地‘哦~!’一下好嗎‘哦’一下!”

“哦。”“好沒精打采啊大小姐!”

“懶得收拾了我先睡了。”“先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行嗎你這女人!”

旅行前的準備在一如既往的吵鬧中結束。明日,就是踏上嶄新旅程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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